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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沈三注视李宛之 ...

  •   沈卓收到了光州知州的信件,信上说:收到你县的信后,我们加强了人口进城的检查,几日前有巡检发现四个入城的人是洪州口音,就秘密派人跟着,在这四人潜入一户人家时将四人抓获,经审问这四人都是盗窃罪的逃犯,两人是新建县的两人是奉新县的,那个被他们掳走的女孩已经被他们杀了,本官已给两县去信,此四人在别的地方只是偷盗抢劫并未杀人,只在襄阳县杀了人,因而还请知县派人过来把四人押回襄阳关押审理。

      沈卓吩咐沈二“你立即带二十人去光州把那四人押解回来。”
      沈二“是主子。”

      沈二不在,县尉的工作暂时交给了沈三,这可把沈三高兴坏了“沈二这一走至少需要十几日,那些新招进来的衙差就归我管了。”

      他找来一百斤和一百五十、两百斤的石锁,把所有人分成甲乙两组,哪组举石锁的数量多、重量重就一人奖励十文钱。

      训练不仅不用挨罚还有钱拿,所有人都摩拳擦掌,一百斤的每个人都能举起来,没有分出高下。

      到了一百五十斤的,甲组有一个人没举起来,乙组有三个人没举起来,甲组暂时领先。

      到了两百斤甲组有四个人举起来了,乙组有三个,沈三又让这七人分别举石锁,记下每个人最多能举几下。

      最后甲组四人一共举起十五次,乙组三人一共举起十七次,这下沈三就犯了难,如何评判哪组赢了?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攒的银钱,倒是够,只是奖励完了就没有买酒钱了,一咬牙沈三宣布“每个人都奖励十文钱。”

      吏舍里顿时响起欢呼声,梁川好奇踱过来看,看见那些新招进来的衙差各个精神饱满,神采飞扬,他有点诧异“那些老衙差哪个不是老油条,都被沈知县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在这些新招进来的也都这么听话,一个拖后腿的都没有,东京来的人果然厉害。”

      有了这么一出,新衙差们都很听沈三的话,跑步、俯卧撑、骑马、击鞠、游泳…每种训练都竭尽全力。

      沈三每天陪着他们训练,一起比赛骑马,分队比赛击鞠,玩的不亦乐乎,唯有一点不好,没有酒喝。

      一是没钱,二是没时间,每天忙完天都黑了,他躺在床上砸吧着嘴细数自己喝过的酒“凤州酒、长生酒、女儿红、蜒酒、椒花酒、六客堂”

      “还有…那天那位小娘子卖的酒,可惜了我的酒。”他一下坐起来“对了我还有酒钱在她那,等沈二回来定要去拿酒喝!”他又砸吧了一下自己的嘴,就好像真的喝到了。

      沈二终于押解着犯人回来了,练了十几天衙差,要把活交还给沈二,沈三老大不乐意,丧眉搭眼的,沈二被他这无赖的样子弄的哭笑不得,锤了他一记。

      沈卓亲自把四个犯人押进牢房,加派人手,严加看管,并安排快马给刑部送信,询问四人的量刑结果。

      四人被抓时从他们身上只找到了三两银子,别的都已经被他们挥霍一空,沈卓命人将这三两银子送去李家。

      当李满福接过那三两银子时,心里的情绪翻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李家顿时乱作一团,衙差见状留下一句:待四人行刑时再来通知他们,便走了。

      王秀扶起李满福掐着他的人中,张齐快跑去找大夫,迎春赶忙进屋倒了一杯热水拿过来候在一旁,李宛之拉着父亲的手,紧张的看着。

      两息过后,李满福缓缓睁开眼睛,李宛之叫了一声“爹”。
      李满福转动眼珠看向她,哑着嗓子说“宛之,爹对不住你呀!”

      李宛之顿时红了眼眶“爹,你这是什么话,你没有一点对不起我,无非就是晚几年嫁人,我还能多陪你们几年。”
      王秀“是啊满福,你不要想不开,你说你要是身体垮了,女儿会难过,咱不能给宛之添麻烦。”
      李宛之“爹,女儿想看到你好好的。”

      李满福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女儿,缓缓的点了点头,几人合力把李满福扶到床上躺下,大夫很快就到了,他给李满福把了把脉,又翻看了一下眼皮和舌头,大夫说“是气血攻心,我开三副药,记得熬药的时候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病人切记不要情绪激动,适当出门走动,放松心情,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这闷久了就容易出问题。”

      王秀“记住了,谢谢大夫。”
      张齐“大夫,我跟着你一起去拿药。”
      李宛之忙拿出荷包交给张齐“张叔,诊金和药钱。”
      等张齐把药拿回来,迎春利索的烧小炉熬药,看着李满福喝完药睡下,几人才稍稍安心。

      李宛之心里难受,她拿起院子里的扫把扫着院子里的地,地上除了灰什么都没有,迎春本想接过她手里的扫把,被张齐拦住了“让小姐一个人待会吧。”

      迎春看了几眼自家小姐,进了厨房帮忙做饭。
      厨房里王秀也在抹眼泪,看见迎春,她道“迎春,你说咱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要遭此一难。”
      迎春也哽咽起来“夫人,有小姐在,咱们家一定会好起来的。”
      王秀“可怜我的女儿啊!”

      李宛之约莫扫了两柱香的工夫,总算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吃完饭,她又准备起了明日要卖的酒。

      翌日卯时末,三人就到了东大街,摆开摊子。蒋大姐今日又给李宛之带了一篮子青菜,李宛之硬塞给她五文钱,蒋大姐反倒不好意思了“宛之妹子,这怎么好,家里的菜不值什么钱。”

      李宛之“蒋大姐,我自己买菜也是要花钱的,再说了你种菜不也要花时间和精力吗,你收了我的钱,我下次才好意思拿你的菜不是。”

      蒋大姐终究收下了李宛之的钱“妹子,以后你想吃什么菜,只要我家有的我都给你带。”
      李宛之“好,谢谢蒋大姐。”

      沈三吃了早饭就出了县衙,他今日休息,半个月没喝酒可把他馋够了,到了李宛之的酒摊前站定,他看着李宛之问“小娘子还记得我吗?”

      李宛之笑着答“自然是记得,在我这留了酒钱的只郎君一人,我可是牢牢记着郎君的长相。”
      沈三“是吗,那你可得记好了,以后我会常来喝酒。”
      李宛之“呵呵,欢迎,郎君今日还是要两坛酒?”
      沈三“就要两坛。”

      张奇递过来两坛酒,沈三接过立马打开一坛喝了一大口“嗯!小娘子的酒似乎与上次的味道略有不同。”
      李宛之有点紧张的问“如何不同?”
      沈三咧嘴一笑说“更醇厚了,更好喝了!”
      李宛之也笑了“谢郎君夸奖。”

      沈三“只可惜小娘子只每日上午出来卖酒,要是晚间也能买到小娘子的酒就好了,我今日休息,当值的时候就不能随意出来了。”
      李宛之“当值?莫非郎君是衙门的差爷?”
      沈三点点头“嗯,不像吗?”

      李宛之“不是不是,只是我甚少与衙差打交道,对衙门里的人不熟悉,故而没认出来。”
      沈三“唉,你可别把我当什么差爷对待,不过就是工作不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觉得不自在。”

      李宛之“好,敢问差爷贵姓?”
      沈三“我性沈,别叫差爷,就叫...沈郎君,就行了。”
      李宛之笑着应声“好的,沈郎君。”
      沈三“嗯!顺耳。”

      李宛之笑容更深,俏丽的脸庞、生动的笑容让平平无奇的小酒摊都增色不少,沈三多看了两眼,收回目光道“我走了,下回再来。”
      李宛之“沈郎君慢走。”

      沈三一路边走边喝,走回衙门已经喝完一坛,沈卓闻见他身上的酒味鼻子动了动,这酒味有点熟悉。

      沈三把余下的一坛酒藏进了花厅的柜子里,留着明日再喝。

      晚间沈卓吃饭时,闻见自己身后隐约有酒味飘出,打开柜门一看,这不是自己上回喝过的沈三拿回来的酒吗,难怪觉得沈三身上的酒味熟悉。

      沈卓拿出那坛酒,犹豫了一下:偷喝下属的酒好像有点不道德啊!

      动了动鼻子,闻到酒香,沈卓打开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然后悄悄把酒坛放了回去。

      戌时初,沈一进来禀报“主子,京西路提点刑狱公事明日到襄阳县。”
      沈卓“知道了,”沈一拱手安静退下。

      翌日辰时末,一队人马进了襄阳县城,立即有人到县衙通报,沈卓带着一种护卫衙差等在衙门门口,来人皆是骑马,为首的那位就是京西路提点刑狱公事王义。王义本是刑部侍郎,以前就与沈卓相识,王义下马沈卓迎上前行礼“王大人,路途辛苦里面请。”王义笑着道“沈知县莫要多礼,请。”

      沈卓在前引着王义进了一堂,王义在大堂案前坐定,问道“一共有几件命案?”

      沈卓“两件,一件是四个逃犯流窜作案,杀了八人,劫财一百五十两,一件是主仆三人殴打致死案。”

      王义“将两件案子的案卷都呈上来,还有证人证物一并准备好。”
      沈卓“是大人。”

      沈卓转头吩咐梁川“你带人去把东四巷的李家和那一对夫妻找来,”梁川带了一个衙差迅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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