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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摆摊卖酒 ...

  •   钱胜又带着沈卓去了花厅,吩咐人摆上茶水点心,钱胜给沈卓讲起了县衙的各项事宜。

      吃罢饭后,钱胜给沈卓和他的侍从安排好住处,就称有事离开了。
      沈一“主子,沈二回来了。”
      沈卓“让他进来。”

      沈一打开窗户,一个身形利落的人跳了进来。
      沈二“主子,这个县表面上看很正常,只是街边的乞丐多了一些,米价和菜价还算合理,城中的街道尚算繁华,但是我打探到整个县城的巡检只有五百人。”
      沈卓“五百人?太少了!你休息几个时辰,等子时再出去打探。”

      沈二“是主子”,而后转身安静退下。
      沈一“主子,需不需要我晚上去看看案卷?”
      沈卓“嗯,仔细点。”
      沈一“是。”

      深夜,等到内宅中人都睡下,沈一悄悄进了案卷库,刚看完两份案卷,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他纵身越上房梁。

      钱胜提着灯笼进来了,他找到记录李宛之家被抢以及八人被杀的案卷,另又翻出两份未破案件的案卷,拿出火折子将三份案卷一起烧了。

      李宛之买了两本制酒的书,一闲下来就拿着书看。
      张齐“小姐,你酿酒心诚,还一次都没有失败过,这是好事啊。”

      李宛之抬起头笑道“我觉得酿酒还挺有意思的,既然想学那就好好学。”
      张齐“小姐这是继承了老爷的酿酒天分,而且小姐聪慧,以后说不定能酿出有名的好酒。”

      李宛之“是嘛,那我就更得用心了,要是以后满大街的人都喝我酿的酒,那画面,只是想想就觉得激动。”
      张齐“哈哈哈,一定会有那么一日的。”

      李宛之看着自己酿的酒有点发愁“这酒在地窖里放的时间不过半月,现在还不能卖,可若是不卖酒,手里的银钱至多还能支持三个月的花销。”

      张齐“小姐,把老爷的酒拿去卖吧,老爷的酒年份皆不同,那些五年的留着送去沈记,一年的可以拿出来卖,等老爷身体恢复了定然还能继续酿酒。”

      李宛之“只能如此了,先把眼门前的难关过去了再说。”
      张齐“可是这酒要如何卖了?”
      李宛之想了想叫道“迎春,和我一起去东大街看看。”
      迎春“好,可是小姐,咱们去街上做甚?”
      李宛之“去了你就知道了。”

      已是暮春时节,河边的柳树绿意盎然,枝条垂落进河里。往前走,一树海棠花开的正好,李宛之抚了抚娇艳欲滴的海棠花瓣“多美呀!”

      自从家里遭劫后,她已多日未曾出过门,此时看到满眼的春色,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心里松快了不少。
      迎春“小姐,咱们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李宛之“不是,我是想看摆摊卖酒的可行性。”
      迎春“小姐是想来卖酒?”
      李宛之“嗯,父亲现在不能做酒,家里收入会断,我必须想办法赚钱才行。”

      两人转了约莫一个时辰,李宛之仔细观察小贩们怎么吆喝,怎么和客人交谈。
      回去时还是买了只鸡,一家人都需要营养。

      到了家,李宛之说了自己摆摊卖酒的想法,拜托张齐给做个摊车。

      张齐以前做过桌椅板凳,做摊车问题不大,他找了几块木板,量了尺寸,锯掉多余的部分,敲敲打打大半天,到天黑前摊车已经成型,再安上两个轮子,李宛之又让钉一根杆子挂酒幌子用。

      围着摊车转了一圈,考虑到酒坛易碎,又在四面加了三寸高的薄木板做格挡。
      吃完晚饭,李宛之找了一块浅灰色的粗布,剪成方形,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酒字,挂到摊车杆子上,她拍了拍手,在心里感叹:我的摆摊生活要开始啦!

      第二日一早,李宛之、迎春和张齐三人一起把大酒坛里的酒分装到五斤装的小酒坛里,装了二十坛。

      摊车下层是空的,可以用来放东西,三人一起把酒坛码放进摊车里,空余的地方塞了两个竹筐,防止酒坛晃动,张齐拿了一扎细麻绳扔进框里“买两坛的可以用麻绳绑着,好拿。”

      李宛之“对,还是张叔有经验。”
      王秀又拿过来水和干粮“要是饿了,可以垫补一下。”
      李宛之“谢谢娘。”
      王秀“你们几时回来,我准备好饭菜。”
      李宛之“今天还不确定,人少了就回。”
      王秀“好,那我做好了饭,温着等你们。”
      李宛之“你和爹先吃不用等我们,留着饭就行。”

      张齐推着摊车出门,李宛之和迎春一左一右帮忙推着,到了东大街,因来的早出摊的人还不多,三人在一家典当铺子前停好摊车。
      李宛之“昨天我瞧了,这个地方没人摆摊,”三人又一起把酒坛拿出来摆好。

      县城里的主街分东大街和西大街,两条街人流都很大,东大街离家较近,于是选择了这里。
      陆续有别的小贩推着摊车过来,左手边是一位卖头花簪子的妇人,右手边是一位做糖人的老伯。

      妇人第一次见李宛之三人,好奇的问“小娘子以前没出过摊吧?”
      李宛之“是,我今天是第一次出来摆摊,家里有酒,想着能卖了换些家用。”
      妇人笑道“小娘子还会酿酒,真能干。”

      李宛之“当不得大姐夸,这卖的是家父酿的,我酿的还不能拿出来卖。。”
      妇人“那也厉害,会酿酒的小娘子多,能出来摆摊卖酒的可不多。”
      李宛之脸红“我这还没开始卖呢。”
      妇人“哈哈哈,很快就能卖出去的。”
      略说了几句,有人过来看头花,妇人转头去招呼客人。

      站了约有两刻钟,见无人来问,李宛之打开一个酒坛子,香味立时飘了出来,有位书生打扮的人闻着味走了过来,看一眼摊子,又看了一眼李宛之笑问“小娘子的酒怎么卖?”
      李宛之“三十文钱一坛。”
      书生“嗯,倒是不贵。”

      李宛之“不瞒郎君,这酒只窖藏了一年,不知味道郎君是否满意,郎君可以先尝尝再决定买不买。”
      书生尝了一口道“给我来两坛”。
      李宛之“郎君想要两坛?”
      书生“怎么?”

      李宛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无事,只因郎君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我有点激动而已。”
      书生“哦!那这也算是奇妙的缘分了,喝的好,我明日还来买你的酒。”
      李宛之点头致谢“那就多谢郎君了。”
      书生“小娘子客气。”

      张齐拿细麻绳将酒坛牢牢的绑好,递了过去。
      书生接过酒,放下六十文钱,提着酒走了,走出四五步打开一个酒坛深吸一口,点点头走远了。
      一下子卖出两坛,李宛之信心大振。

      又有两个家丁打扮的人过来问价,听到价格有点犹豫,李宛之倒出来一小杯给两人尝了尝,二人都表示不错,略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一人出十五文合买一坛。
      陆续有人过来问价,有的买一坛,有的尝了味道摇摇头走了,李宛之都笑脸招呼着。

      两个时辰过去,她感觉自己的脸都笑僵了,腿也站酸了,迎春心疼自家主子“小姐,你去后面台阶上坐一会吧,我来卖。”
      李宛之也着实是累了,笑着答应,坐下喝了几口水。

      沈卓正由钱胜带着在东大街巡视,他留心听着讨价还价的交谈声,观察商贩们的卖的货品。
      经过李宛之的摊子前,闻到了淡淡的酒香,转头看过去,只见到两个奴仆在前面站着,小姐坐在后面休息,心里“小姐还是吃不了苦”的念头一闪而过,李宛之不知道自己被人扣了吃不了苦的帽子,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承认。

      重生前,她被爹娘保护的很好,从来不知道操心家里的事,只等着到了年纪嫁个如意郎君。
      重生后,家里遭劫,父亲受到的刺激过大,精神消沉,勉力做过一次酒,出来的酒却是涩的,李宛之想撑起这个家,吃苦也是应该的。

      一个上午拢共卖出去十三坛酒,李宛之估算了一下,除开成本只赚了一百文钱,酒坛的成本太高了,既然决定摆摊,得去谈个长期合作的价格。
      午时末,街上的人少了许多,又等了半个时辰,卖出去一坛,午时的太阳太烈,李宛之说“不卖了,今日先回去吧。”三人推着车回了家。

      一回到家李宛之就察觉到母亲的情绪不对,她问“娘是不是林家来人了?”
      王秀忍着眼泪说“林衡和他娘一起来的,林衡说婚约不变,但是他娘…”

      李宛之“娘既然他们家不想娶,那我也不想嫁,不然委屈着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王秀的眼泪流了下来“你爹也是这个意思,刚才你爹还和林衡他娘吵了几句,他一气之下把婚书也撕了。”

      李满福是个嘴笨的,能和人吵起来,可以想见是受了极大的气。
      李宛之安慰母亲“无事,我便是不嫁守着你们也好,家里现在需要我。”
      王秀捂着脸泣不成声,许久才平复好情绪。

      吃罢午饭,李宛之琢磨起了用茉莉花酿酒的办法,茉莉花清香扑鼻,香味悠长,做成的酒适合妇人和小娘子喝。

      李宛之吩咐迎春去买了新鲜的干茉莉花,摘掉梗,洗净沥干水分,一斤茉莉花加半斤冰糖放进空酒坛里,再倒进去一坛酿好的酒,封口发酵。
      迎春“这茉莉花酒一定很好喝。”
      李宛之“希望是的吧。”

      王秀“这还是咱们家第一次酿花酒,你爹啊一辈子只知道酿一种酒,不知道变通。”
      李宛之“爹的新丰酒酿的好,大家都喜欢喝,所以只用酿那一种酒就行了呀。”
      王秀“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再酿出新丰酒来。”

      李宛之“娘你放心,有我们在,我相信爹一定会好起来的。”
      王秀也不想说丧气话,让女儿难过,点头道“嗯,会好起来的。”
      说完她转身走进正房,拍了拍床上躺着的老伴“满福啊,咱们闺女多努力呀,你也要快点振作起来。”

      县衙里,沈卓在写襄阳县的调查报告和钱胜的渎职情况,写完交给沈二“立刻飞鸽传书传回汴京。”

      又一日,钱胜绘声绘色的给沈卓讲自己手里破获了哪些案件,沈卓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就耐心陪他演戏。
      夜里钱胜又出了门,带着几个仆役,推着两箱银子去钱庄换成银票。

      次日早上,钱胜终于主动提出交接事宜,接过印信,沈卓把钱胜一家送至门口,拱手道“一路走好。”
      钱胜放下车帘,摸了摸胡子,笑着说“功成身退、衣锦还乡,说的就是我啊,哈哈哈。”

      大队人马走出了一日,遇到一群着黑衣的山匪,不仅杀了钱胜,还带走了所有财物,那些人训练有素,来的快去的也快,护从们连拦都不敢拦。

      沈二回来复命“主子银票共计一万二千两,珠宝首饰一箱。”
      沈卓“好一个钱胜,三年时间就贪墨了这么多银两,放进府库锁好。”
      沈二“是主子。”

      连着几日,沈卓把县衙的所有事物捋了捋,在职的衙差都清点了一遍,混饭吃的全部辞退,空缺都由自己的人补上。

      沈一把所有的案卷整理了一遍,已经结案无疑问的,放进库房,有疑问和未结案的都送到了沈卓面前。
      沈卓看着那一大摞案卷,觉得钱胜死的是不是容易了些。

      梁川敲了敲门,沈卓“进来,”看见他沈卓阴沉的脸色好看了些“找我何事?”
      梁川“大人,钱胜走前还有几桩案子未处理,大人可知?”

      沈卓“他交给我的就只有几桩盗窃案和一桩尸体失踪案,不知是否还有其他的?”
      梁川“确有。”
      沈卓不语,示意梁川接着说。

      梁川“还有一桩良田被占案、一桩夺妻案和一桩杀人抢劫案。”
      沈卓眼睛眯了眯眼,气势迫人,梁川有点紧张“前两桩案子都是几月前的,这最后一桩是大人来之前几天才发生的。”

      沈卓“仔细说一说那杀人抢劫案。”
      梁川“这个案子发生在东四巷,被杀者共八人,被抢四户,抢劫银两一百五十多两,因案件处理不及时,犯案人已经逃窜,据被抢的那一户人家说,那伙劫匪应是外乡人流窜作案,这种穷凶极恶的人极有可能再次犯案。”

      沈卓“死了八人!这个案子有几个活口?”
      梁川“一共六人,两家全部被杀,一家年轻夫妻出门,只有老人和一个女孩在家,老人被杀孩子被掳走,另一家被抢了八十两银子,五人全部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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