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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老屋 ...
池轻晚隔着眼前的雾蒙蒙,声音发颤地对余向喃喃道:“他编了一个故事。”
余向的回应很轻柔:“嗯。”
池轻晚:“他们不要他了。”
余向:“嗯。”
“过分。”池轻晚憋着气说道。
明明是这么难过的场合,余向却突然被这句话戳到什么点上。
他收回了手,看着眼前挂着泪痕的池轻晚,居然觉得分外——可爱。
没忍住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池轻晚立马瞪他。
但他挂着泪瞪人的模样显得更可爱,余向偏过头,掩耳盗铃般又笑了两声。
池轻晚:“……有病就直说。”
笑归笑,但余向看得出来,因为这件事,池轻晚这一天的心情都很沉闷。
老杨把他们送到去镇上溜达了一圈儿,刚溜达到集市上准备停车下去逛逛,就接到了余向的电话。
老杨靠边停好车,接通电话“喂”了一声,问:“咋样了啊?能住不?”
余向捏着电话说:“住不了,我们看完了,杨叔你在哪里?”
老杨一愣:“这么快?”
余向“嗯”了一声。
“那行,你们等四五分钟,我马上过来。”
等老杨风驰电挚赶过来,看见池轻晚拉着一张脸钻进车里,一言不发。
跟裹粽子似的把自己埋在了后座。
余向把粽子往里推了推,自己也窝在后排。
老杨透过后视镜盯着池轻晚,讪讪问:“轻晚咋了?唉我来得迟了点,集市那边儿人多,跑不起来……”
他以为这孩子站着吹了十来分钟冷风,脸被吹黑了,不由得解释道。
“没,被里面的东西恶心到了。”余向说。
老杨转了把方向盘,问:“啥东西啊?”
“脏东西。”余向言简意赅,怕细述会惹得池轻晚情绪又上来,笼统地说。
老杨“噢”了一声没再追问。
倒是池轻晚,又气又伤心,蜷了一会儿忍不住坐起身问杨叔:“杨叔,你孩子多大了啊?”
老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掂量着说:“大三,还是大四来着。”
池轻晚一噎,半晌闷闷地问:“孝顺不?”
老杨被他问得哑然失笑。
“没良心的小崽子,现在哪能看出什么孝顺不孝顺?那放假来了就跟一坨一样,跟床粘一块儿了。问起对象也不肯给我说……”
说起孩子,杨叔像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地吐槽着。
说是吐槽,但大家眼明心亮的都能听出来,字里行间都是爱。
车开进了隧道,池轻晚看着隧道里的灯一个个闪过,连成一道光,心却沉了下来。
本来他只想挑起个话题,再给杨叔狠狠吐槽一下刚刚那两个人渣。
这会儿——他索性又闭上眼,企图这么做就能压下去心头那份对爸妈的思念。
余向侧头看了他一眼,察觉到池轻晚更加低沉,有种想安慰他的冲动。
池轻晚的手在身侧拢成拳,他倏然想伸手去给他舒展开来。
“唉,你俩以后可要听话,考个好大学了早点找好媳妇儿,早早地就定下来,安安稳稳的最好了。”老杨叮嘱道。
安安稳稳的最好了。
余向没说话,手指微微动了动,最终把头转向了靠窗那边。
***
余向给童静安如实说了养老院的情况,那边沉默了很久很久,只发过来了一句“谢谢”。
像是已经料到了这个情况,余向没太大反应。
他知道,这不是童静安能做主的事情。
池轻晚回来后兴致一直不怎么高,整个人低沉地要命。
只有在余奶奶面前显得正常点儿,吊着一口气强颜欢笑。
等余奶奶一走,池轻晚就像一只泄气的皮球,浑身上下写着一个大大的“丧”。
这天吃完午饭,余奶奶说要去公园逛逛。
余城东挽起头发,夸张地大喊了一声:“呦~妈你什么时候想开了?”
气得余奶奶立马就要抄家伙抽他:“去去去,这人啊,就得多出去走走。桃酥他奶奶说的,对面锦江家园里有个老头儿坐成了老年痴呆。”
“那你可得早点把咱家房产证给我啊。”余城东笑得春光灿烂。
忍无可忍的余奶奶四处搜罗武器,余向贴心地随便拿起沙发上的数据线递给奶奶,余城东被抽了两下,嚎着钻进了卧室。
等余奶奶一走,听见门响,余城东的卧室门立马开了一条缝。
确认他妈确实出门了,余城东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先递给余向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径直走向了池轻晚。
余奶奶一走,池轻晚立马魂魄出窍,像个纸壳子一样倒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我新画了一幅画,你要不要看看?”余城东问。
池轻晚麻木地摇了摇头。
余城东可不是仅仅摇头就能拒绝的人,索性上手去拉池轻晚,活生生给他从沙发上拽起来。
坐在一旁刷手机的余向皱了皱眉,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画?你捧出来展示一下呗。”
“去去去,只有小池同学这种我的知己能看。”余城东不耐烦地挥手,“你这种凡夫俗子无权阅览。”
“观赏。”余向纠正他,“看有信息的东西那才叫阅览。”
“去你奶奶的。”余城东毫不犹豫。
余向:“……你妈。”
余城东转头诧异地看着他,问:“你啥时候肯这么骂人了?”
余向服了,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奶奶,是你妈。”
余城东拍拍脑袋,丢下一连串的“无伤大雅”,推着池轻晚进了卧室。
余向:……
想起厨房里的垃圾,他索性套上外套,带上垃圾下楼去了。
卧室里,听到关门声响,余城东也懒得再装了。
他把池轻晚安置在椅子上,自己正襟危坐在他对面,跟审讯犯人似的。
“被吓到了?”余城东问。
池轻晚茫然地“啊”了一声。
余城东拍了拍他的肩,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安慰道:“你放心,那天的事儿,我没别的意思。”
池轻晚脑子还有点儿懵,没反应过来:“啥?”
“真没别的意思。”余城东说,“你是不是那天被吓到了?这两天跟丢了魂儿似的。”
丢了魂儿似的——这个形容倒挺准确。
总之这几天,那老爷爷的身影一直萦绕在池轻晚眼前,要么就是难过蔓延在心头,让他坐立不安。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儿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孤独的父亲?
他冲余城东哀嚎道:“难以接受。”
余城东砸吧砸吧嘴,点头附和:“是吧,没事儿,都有这么个阶段。”
池轻晚一愣,后仰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不知道余城东说的究竟是哪个阶段,是自己有天也会变得像那两个人渣一样?还是自己以后也会像那个老爷爷一样落寞?
总之哪个都不是池轻晚能接受的。
他立马反驳道:“不会,反正我不会。”
余城东也傻眼,问他:“什么不会?你这不都开始这个阶段了吗?”
池轻晚脑袋上冒出个问号。
但转念一想,余城东说的好像有这么些道理,自己现在这不已经在外流浪了么?离家十万八千里。
可自己是被轰出来的,又不是什么主动断绝关系离家出走。
默然半晌,池轻晚闷闷地说:“又不由我。”
余城东了然地点头:“我知道这不由你。”
他递给池轻晚一罐汽水,自己也扯开拉环十分豪放地灌了一口,生生喝出三分喝啤酒的气势。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嘛。”余城东感叹道。
池轻晚:“什么东西?”
余城东也瞪圆眼睛看他,上下打量了他半晌,不可置信地说:“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意思就是,感情嘛,哪里能……”
“不是,我知道这什么意思。”池轻晚解释道。
余城东跳脚:“知道你还问?”
池轻晚:……他恍然意识到,两个人原来可以驴头不对马嘴的交流半天,前半段还毫无破绽。
“我说养老院那事儿呢。”池轻晚无语地说。
余城东拖腔带调地“哦”了一声,问:“养老院的啥事儿?”
不知道你“哦”什么“哦”,池轻晚麻了。
他问:“余向没告诉你啊?”
余城东老实巴交地摇头。
“没什么事儿。”池轻晚点点头,懒得开口再讲一遍这种恶心的悲剧,他话锋一转问余城东:“你说的又是什么?”
余城东秒答:“你喜欢向向这事儿啊。”
哪怕这会儿屋里没人,这种话由余城东的大嗓门嚎出来,还是让池轻晚立马从椅子上弹射而起。
这下轮到他跳脚,脖子立马涌上血色,耳根也发红:“关这事儿什么事儿!”
……跟说绕口令似的。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三四秒。
反应过来的余城东笑得开怀极了,对于池轻晚这种不打自招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
“呦,承认得倒挺利索。”余城东坏笑着。
池轻晚:……洞呢!他的地洞在哪里!!!
总之这个卧室是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池轻晚起身就要往出窜。
余城东还试图堵着他:“唉唉唉,画还没看呢。”
“看个毛啊!”池轻晚气急败坏地往外面冲,差点带翻椅子。
但当他冲出卧室门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彻底宕机。
“你,你你你你你……”池轻晚看着站在玄关处的余向,觉得地洞都不管用。
请马里亚纳海沟自己瞬移过来,让他藏进去吧……
“我咋了?”余向问他。
“你你你……”池轻晚脖子涨红,挣扎了三秒后,没出息地退回了卧室。
想用被子把自己闷死,但考虑到这是余城东的被子,他克制着自己没有扑上去。
余城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池轻晚,自己主动替他上去迎战。
他扒拉在门上,开门见山地问余向:“听到什么了吗?”
池轻晚竖起耳朵,屏住呼吸,紧张到不敢动。
下一秒,余向淡然的声音响起:“听到了。”
池轻晚:……什么是最绝望的死法。
“听到什么了?”余城东问,看余向这平静的表情,他心中已经差不多有了答案。
要真听到,能这么风雨不动吗?
果然,余向一头雾水地说:“听到你俩要看个毛。咋?还没看呢你就把他惹炸毛了?”
“差不多,算是吧。”余城东思忖了一下,故意逗池轻晚。
余向“噢”了一声,拿起钥匙转身又要走。
“又去哪儿?”余城东问。
余向:“宠物店,火化的事情好了。”
余城东“噢”了一声,爽快放行。
余向瘦长的手指抚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倏然回头朝余城东看过来。
“你别太过分了,小心猫变成老虎。”余向幽幽地说。
余城东递给他一个“请现在就滚出去”的眼神。
关门的声音终于让池轻晚从懵逼的状态里回过神。
“没听到?”他颤抖着问。
“听到能是这个反应吗?”余城东也白他一眼,好整以暇地说:“来,给舅舅细说一下,怎么一回事儿。”
池轻晚:“……去你奶奶的。”
他说完就逃似的窜出了卧室,还窜出了门,直接躲对门去了。
留下余城东在原地痛心了半天,想当导师却惨遭拒绝。
***
普桐没有给宠物火化的地方,好在宠物店老板不是本地人。
林阳到底觉得这事儿是他对不起余向,没等余向找上来,自己就主动提出带去隔壁市火化。
好在他是自驾车在高速上跑,效率很快。
余向把骨灰盒取回了家,问余奶奶要了老屋的钥匙。
就是余家巷里的房子。
曹苑杰一家如今也不住在那里了,老屋宽敞,三座大屋子,每座又分几间。
或许是老人怀旧,舍不得老屋,当初他们打算搬家,立马有人来问卖不卖。
都被余奶奶用大扫帚扫出了门。
那会儿拆迁的消息传得凶,不少人盯着这块儿地方。
后来却突然没了消息,不过附近又建了个中学,连带着他们这一片都成了学区房,依旧抢手。
老屋没有卖出去,而是租给了几户人家,偶尔余奶奶念旧,就会回去看看。
给院子里除除草,浇浇花,再摸一摸院中大梨树的树干。
余向就讨了老屋的钥匙来,在吃早点的时候倏然开口。
他问池轻晚:“今天去埋大碗?”
池轻晚浑身一哆嗦,脑袋差点埋进粥里。
天知道他这两天是怎么躲余向的,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态,猛然又被告知得和余向独处在一块儿。
池轻晚觉得自己要疯。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好。
毕竟自己答应了余向这事儿,故意推掉——倒显得像心中有鬼。
从余向那天的反应来看,估计是真没听到他的心声吐露。
但池轻晚做贼心虚,左右看见他,心里都发毛。
这不,等吃完早点,他窜进卧室,一股脑地给曾新知发了一串江湖救急的表情包。
那边回的倒很快,像全天24小时在线。
庶出小弟:
[?]
[咋了?]
见他在线,池轻晚索性抛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他躲在卧室里,声音还压得很低,做贼似的:“有空不?出来办大事儿。”
曾新知在对面犹豫着:“什么事儿啊?”
池轻晚直截了当:“转你一百。”
曾新知:“有空!”
那边还在问时间地点人物,池轻晚已经眼疾手快地挂了电话,敲了个“等通知”发过去。
给自己拉个垫背的,池轻晚心里轻松多了。
况且——曾新知和余向关系也近,应该没什么不妥帖的地方。
余向的动作很快,说早饭吃完就走,让池轻晚有些猝不及防。
好在曾新知领了钱,什么都不再话下。
冬天早上的太阳是个形同虚设的存在,池轻晚果断地给自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还不忘在镜子前照照。
余向在后面一手插兜一手刷手机,偶尔抬眸看着池轻晚忙活,什么都没说。
余城东才醒,蹬着鞋迷迷糊糊地过来,被吓了一跳。
“要去南极当企鹅?”他问。
池轻晚:……
“没,送你去北极喂熊。”余向视线依旧在屏幕上,却懒洋洋地开口接道。
余城东一噎。
这灯光莫名地刺眼,让他灰头土脸地夹着尾巴去洗漱了。
池轻晚有些僵硬地回头覷了眼余向。
对方安安静静地杵在门口等他,黑色外套配着黑框眼镜,偏偏灯光又显得他白。
察觉到他的视线,余向抬眸看过来,问:“好了?”
池轻晚连忙“嗯”了一声,跟着他出了门。
——忽略了自己鼓点般的心跳。
不知道为什么,池轻晚觉得,余向刚刚那句随口一应的话就像在维护他似的。
意外地暧昧。
甚至让他开始揣测起来。
好在脑海中及时蹦出了理智的小人,抄起木棍把池轻晚砸了个清醒。
小人吼叫着:喂,你个傻叉,清醒点!余向就是单纯爱怼余城东啊,你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池轻晚想,他这么了解余向,当然知道余向就是单纯为了怼余城东。
他将自己觉得余向是在维护他的这个感觉压了下去。
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余向不对劲。
特别是和曾新知面对面的那一刻。
***
曾新知家里一直没有搬,就在余家巷。
所以听到池轻晚说目的地是余家巷时,曾新知觉得天上掉馅饼了。
往外面抬脚走两步,就能有一百块?
这不纯上天眷顾吗?
拿了钱的曾新知态度十分积极,在巷口恭恭敬敬地等着池轻晚和余向过来。
老远就能看见这厮站得笔直,迎宾似的。
但——车上后排,余向看到他的一瞬间就黑了脸,朝池轻晚看过来。
池轻晚连忙别过头。
余向绷着脸推开门下车。
“向哥向哥!”曾新知热情地招呼道。
池轻晚连忙蹦下去堵他的嘴,夸张地喊:“曾!新!知!我靠,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儿?”
池轻晚的腔调很夸张,冬日早晨的风很凛冽。
总之吹得曾新知脑仁子疼,像喝了酒的头昏脑涨,迷醉地看着池轻晚和余向。
曾新知看懂了池轻晚的暗示,但他不擅长在几秒钟之内就找出个完美的借口。
于是他像脑干被抽掉了一样,喃喃道:“我怎么在这儿?······我,我出来透个风。”
这会儿还早,巷口几乎没有来往的行人。
他们三个杵在电线杆旁,乍一看像县城精神小伙来会谈。
余向冷哼了一声:“你家院子不够你透的?”
曾新知瞬间心里发毛,对上余向冷冰冰眼神的一瞬间就想招了。
急得池轻晚在后面故意闷咳了几声,差点把肺咳出来。
为着已经领到手的一百元,曾新知只能硬着头皮说:“大马路宽敞,更适合透风呗。”
余向嘴角扬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看得曾新知毛骨悚然往后退了两步。
池轻晚赶紧凑上去打圆场:“那,既然这么巧,我们一起去?”
他朝余向看过去。
后者似乎纠结了一瞬间,最终还是绷着脸点了点头。
余向家的老屋在巷中,在外面可以看见伸出墙的梨花树枝。
只可惜现在是冬天,窜天的枯树枝没什么看头。
大门是红漆的铁门,没锁的情况下,一脚就能踹开。
白天大家也基本没有锁门的习惯。
余向去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这门就被曾新知一脚踹开了。
看来是里面那户人家已经起了床,早早出去过。
曾新知殷勤地走在前面,服务生一样请他俩进了门。
他问:“你俩咋突然想起来要来这儿?”
“埋猫。”池轻晚说。
“抛尸。”余向说。
曾新知:……能听出来这心情有多不好。
院子里打理得很干净,基本没有摆什么杂物。
有两个石砖围起来的花圃,各种着一棵梨树。
原来他们住这里的时候,春天一到,余奶奶还会忙活着种些大葱韭菜之类的蔬菜。
有早起的租客来井边打水,认识余向和曾新知,冲他俩打了个招呼。
“朋友。”察觉到对方在看池轻晚,余向主动解释道。
对方热络地招呼了池轻晚两句,提着水桶上了台阶进屋去了。
余向钻进了两座屋子角落里的一个棚里,不知道去干什么事儿。
曾新知给池轻晚科普道:“那儿相当于杂物间,向哥家喜欢在哪里堆些工具。”
池轻晚“噢”了一声,想跟上去看看。
曾新知却突然拦住他,问:“不是你喊我出来的吗?咋不让向哥知道?”
池轻晚瞬间哑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还以为你要和哪个女生见面呢。”曾新知突然这么说。
池轻晚一愣,问他:“为什么?”
“那不只有和喜欢的人见面时,才会紧张尴尬吗?”曾新知说,“这时候就需要我这种活跃气氛的人出场。”
曾新知有条有理地分析完,去发现池轻晚正在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没忍住,问:“不对吗?”
池轻晚尴尬地移开目光,跟着附和:“挺对的。”
“是吧,都是当军师积累的经验。”曾新知愉快地拍了拍他的肩。
“我和余向……不需要活跃气氛。”池轻晚看着眼前结了冰的水桶,突然欲盖弥彰地说。
曾新知一愣:“对啊,那你喊我来干嘛?”
池轻晚没答话,在沉默中结束了这个话题。
总不能说自己做贼心虚,从而害怕余向吧,池轻晚心说。
余向很快拿了把铁锹出来,在梨树下挖了个小坑。
骨灰盒是一个猫爪样式的,捧在手里小小一个。
池轻晚把骨灰盒递给余向,和他一起站在枯树枝下,看着余向挖好的小坑。
院子里陆陆续续又有租客起床,曾新知主动揽下了打招呼的活儿。
“你俩的猫,你俩埋就行了,我去给他们解释,免得被院子里突然蹦出来的两个人吓一跳。”
曾新知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余向脸色好看了很多。
太阳的位置渐渐升高,开始能感觉到阳光的温度。
池轻晚突然侧头看了一眼余向,对方正看着骨灰盒,镜片后的眸子里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但池轻晚觉得,应该是难过吧。
他轻声地问:“这里还埋着那只流浪狗吗?”
余向默然了片刻,给出的回答却让池轻晚愣怔。
“关这事儿什么事儿。”余向说。
池轻晚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僵在了原地。
v后日六,连载期改了个名,谢谢陪小余和小晚走到这里,谢谢支持呀[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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