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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北上皇城 ...


  •   两日之后。

      办完母亲和扶月的丧事,孟辞不吃不喝,像疯了一样的四处打听那两把飞刀的来历,可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

      想来也是,这村子里都是一些干农活的普通百姓,自然不能提供什么线索,或许去镇上问问王婶会有收获,毕竟她人脉广,认识的朋友多。

      “最起码能让我知道这飞刀的名字吧。”站在王家胭脂铺门口,孟辞柯双手握在胸口,默默地祈祷。

      “哟,这不是辞柯姑娘嘛,”王婶招呼进来的孟辞柯,注意到她头上戴的白花,瞬间明白了什么,“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孟辞柯拿出那两把飞刀递给王婶,声音有些急切,“王婶,您知道的东西多,可否知道这飞刀的来历?”

      王婶接过飞刀仔细地端详起来,这是两把极其锋利的飞刀,手指带着轻轻摩擦了一下刀锋就险些被割破。

      “这东西……”王婶神情有些凝重起来,“辞柯姑娘是从哪儿弄来的?”

      孟辞柯告知了王婶事情的来龙去脉,王婶眼露哀切,“唉,若是那日我不留你在这儿帮忙就好了,或许就能阻止事情的发生。”

      “不,如果那日我按时回家……”孟辞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有一个不愿承认的假设浮现在她脑子,如果那日她按时回家了,如果那日扶月没有来她家,那么,被杀的是不是就是她而不是扶月了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把扶月误认成是她了,本来要杀的人,应该是母亲和自己吧……

      “来,先过来坐下。”看见孟辞柯那副快要破碎的样子,王婶连忙拉她坐下。

      “王婶,咱们言归正传,您知道这飞刀的来历吗?”

      王婶开口道:“哎呀,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飞刀应当来自皇城。”

      孟辞柯大惊,“皇城?千里之外?”

      “是了。”王婶答道,“我家那口子是做五金生意的,连带着我对五金也多少有些了解。”

      孟辞柯点点头。

      王婶继续说道:“这飞刀的材质可不一般,极其锋利,是有一种叫作‘释云’的金属打造的,而这种金属价格高昂,只在皇城出售。”

      “释…云。”孟辞柯喃喃自语。

      “前几年我随我家那口子北上皇城之时,曾经亲眼见过这种金属,冶炼之人需要戴着某种黑色的手套才能保护手指不被割破,这东西危险的很。”

      “王婶,能否帮辞柯备一辆马车。”孟辞柯神情郑重道。

      王婶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好,只是这路上定要注意安全,我让小茉和你一同前往吧。”

      说着,王婶招呼正在一旁调制水粉的小姑娘过来,小茉听话地快步过来,大大咧咧地朝孟辞柯一笑,“辞柯姐姐好。”

      孟辞柯还是觉得此行势必不太平,怎好拉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下水呢,她对王婶摇了摇头。

      “不可,怎好将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卷进去呢?此次北上皇城,辞柯一人足矣。”

      王婶无奈,“你这孩子,尽为他人着想了,就是这老天怎么这么不长眼,偏要让你没了爹又没了娘……”

      说着,王婶泪光闪烁,抹起了眼泪。

      孟辞柯拿出帕子替王婶擦着泪,苦笑道:“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往后的每一步,我都要好好走。”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马车夫闹肚子去方便了,孟辞柯坐在马车里靠着车窗,望着天上零星的几颗星星出神。

      母亲曾经说过,每一个人死之后都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也不知道现在母亲和扶月变成了哪两颗星星。

      “孟姑娘,再过几里前面就有客栈了,咱们去那儿歇歇脚过一宿吧。”马车夫回来了。

      孟辞柯点点头表示赞同,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想来车夫已是十分疲累了,自己坐了这么久的车也是早已腰酸背痛。

      客栈不大,掌柜的看见来人就上来招呼,“请问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孟辞柯点头,说道:“劳烦掌柜您收拾两间干净的客房。”

      掌柜面露难色,“哟!真是不巧,我这小店今日来了老些人,客房早就已经住满了。”

      马车夫有些不信,“少唬人了!这怎么可能呢?平日里这条道也就我认识的几个兄弟在这儿来回!哪儿来那么多人?!”

      掌柜连忙好语安抚道:“我是做生意的哪有赶客的道理,若是客房还有余自然欢欢喜喜让二位住进去。可今日,实在是不巧。”

      马车夫还要理论,孟辞柯一把拉住他,“大哥,我想掌柜应该没有欺瞒我们,你看那—”

      孟辞柯顺着门外指向一侧停放的几辆马车,开口道:“这么多辆马车,少说也有十几人,怕是早已将这小客栈住满了。”

      车夫挠挠头,“那怎么办?我赶了一天车了可是就想睡个安稳觉。”

      孟辞柯蛾眉微蹙,忽而计上心头,对掌柜说道:“车夫大哥今日辛苦非常,掌柜您心地善良能否让他在您屋中歇上一晚?”

      马车夫也开口道:“是啊掌柜的,我睡地上也行,您就收我一晚吧!”

      掌柜迟疑片刻,终是同意。

      孟辞柯又问道:“不知道这住客之中是否有女眷?”

      “好像……好像是来了几个姑娘。”

      孟辞柯闻言开口道:“既如此,掌柜您能否帮我问问那几位姑娘中是否有人愿意收留我一晚?”

      “可以。”还没等掌柜开口,一声陌生的女声传了过来。

      孟辞柯抬头望去,一位打扮精致俏丽的小姑娘正从站在楼梯上望着自己。

      “姑娘是—?”孟辞柯问道。

      小姑娘得意地仰头一笑,“本姑娘叫作逍遥!你呢?”

      “孟辞柯。”

      “嗯……你长的还挺漂亮的,本姑娘讨厌长相丑陋之人,就喜欢长的漂亮的美女姐姐。”逍遥从楼上轻快地走下来,“刚才你们的对话本姑娘都听到了,本姑娘同意收留你一晚!”

      “什么本姑娘本姑娘的,你当绕口令呢!”马车夫咕哝道。

      这话有些惹逍遥不悦,她瞪着马车夫,“真没规矩!本姑娘刚才有跟你说话吗?一个马车夫乱插什么嘴?!”

      “你!哪里来的臭丫头……”马车夫不依不饶。

      孟辞柯见这二人快要打起来了,赶紧劝阻,“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随后对车夫说道:“今日多谢了,大哥你快去歇息吧!”

      掌柜赶紧拉过马车夫,“对对对,我带你去,天色不早了。”

      一走进逍遥的房间,孟辞柯就听见逍遥的抱怨声,“这房间也太烂了吧,怎么连我家婢女的房间还不如啊?”

      孟辞柯哑然,这客房虽然称不上奢华,但足够舒适干净,怎么样也没有逍遥口中说的那般不堪。

      “逍遥姑娘也是要去皇城吗?”

      逍遥啃起了一个桃子,回答含含糊糊,“去?本姑娘就是从皇城来的,这叫‘回’!”

      孟辞柯心下了然,看逍遥这一身打扮定不是普通的富家小姐,若是与她交好,日后在皇城也能有个方便。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逍遥姑娘气质不凡,谈吐也与常人不同,想必定是出身世家大族。”孟辞柯笑眼盈盈望着逍遥。

      逍遥到底是性子单纯的少女,被孟辞柯这么一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那是!本姑娘乃是—”

      “小姐,主上找您。”从门外突然传来的冷峻男声打断了逍遥的话头。

      孟辞柯注意到逍遥方才还吊儿郎当得意地神情忽然变得正经起来。

      “知道了。”逍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随后又对孟辞柯说道:“兄长找我,你早些休息吧。”

      翌日,孟辞柯醒的格外早,这还是他第一次睡地上呢,虽然她只是农妇的女儿,但母亲对她宝贝的紧,从不让她干那脏活累活,故而孟辞柯的这副身子也就娇弱了些。

      孟辞柯起身看看床榻,神情有些疑惑,是这逍遥昨晚没有回来,还是她比自己起的更早呢?

      马车夫的催促声响在门外,孟辞柯只得赶快收拾一番。

      走出客栈之时,孟辞柯特意朝一旁瞥了几眼,昨夜停靠着的马车今日已经不知所踪。

      大雍皇城,自是繁盛非常,街头巷尾,人来人往,熙攘热闹。

      孟辞柯和车夫辞别后独自漫步在街上,惊诧于这皇城的繁华,与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小村镇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前面,几位打扮妖艳、衣衫半敞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轻挥薄扇与男子调笑,孟辞柯看的脸红了,忙移开视线。

      当与那几位男子擦身而过时,孟辞柯的手忽然被拉住。

      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着,“我竟不知皇城还有你这样的小美人儿,来陪本大爷玩玩儿~”

      孟辞柯心中一阵恶心,她神情倔强,开口道:“放开我。”

      那男子嘴角邪魅一笑,用更加消极的语气调侃孟辞柯。

      孟辞柯气极,用力挣脱不成,一时慌了神,胡乱地踩着男人的脚。

      “哎哟,我的脚诶~”男子哀嚎道,“你这小娘子气性还挺大,敢踩本大爷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

      说完,男人将孟辞柯横竖抱起,转身走进那烟花之地。

      “放开我!青天白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就不怕我去报官吗?”孟辞柯浑身发抖,厉声尖叫。

      男人只当没听见,继续抱着她往楼上走,倒是周围的人被这声音惊动了。

      “我竟不知,堂堂礼部尚书之子,还有强抢民女的嗜好。”

      说这话的正是那塌上的俊美男人,半扎的披发垂至腰际,挽髻之上斜插着珠玉簪子,仔细看,眼尾还有一颗淡淡的泪痣,整个人看上去既魅惑又神秘。

      孟辞柯有些呆住了,这么好看的男人以往就是在画本里也从未见过,有点超出了她的认知。

      “祁…祁二爷,我…我不知道您在这。”

      听见男人那胆小怯弱的声音,祁慕卿冷哼一声,“还不快把小美人儿放下,可别吓坏了人家。”

      “是是是,都听二爷的,只希望二爷您行行好可千万别把今天这事儿告诉我爹啊!”男人恳求着,小心将孟辞柯放下来。

      孟辞柯赶紧躲的离男人远远的,揉着有些疼的手腕,脑中一团乱麻,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当她转身离开时,视线在一瞬间与那个被称作二爷的男子交汇,那是一双看不透的眸子,孟辞柯想。

      祁慕卿:这小娘子的气质好特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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