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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祖先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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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害怕死亡吧,而是害怕痛苦。人宁愿死亡也不愿意活着,活着的痛苦胜于死亡的痛苦。自杀的积极在于活着的消极,活着的积极在于自杀的消极,人们不敢承认活着是消极这个事实,活着的积极是我要,活着的消极是你应当,自杀的积极是我要,自杀的消极是你应当。悲剧的诞生,一方面是让人有勇气活下去,一方面是让人有死去的勇气。
祖先已死,你应当并不知道,而我要是擦觉到了,一切的价值都已经出现,一切价值都以早就存在的方式,死人管理着活人,你应当怎么知道。人说虚无,巨大的虚无,人与人之间的虚无,在虚无中孕育而生。他们定义你应当,我们定义我要,他们早就死了也正在死去,死人不能管理活人,活人管理死人。
你应当面前都在说,你应当怎么做,而我们需要说,我要怎么做。这种分娩的痛苦,我要的痛苦,是你应当孕育的挣扎,你应当的所有存在都构成了重担,这种重担我要对抗你应当。从前,一切都是有序的应当,现在,面临着我要,从前,你应当是理所应当,而现在,我要背负着我要的重负。
这种面对是面对自己,面对过去,所有的价值观来说都是现存就有的,从没有质疑,而当新阶段的开始,我们才不过是刚刚开始适应新环境,这个环境对于过去的人们来说,是不用考虑问题,只需要赚钱养家,而对于现在和未来来说,需要面对新的开始。简单的比喻,一栋已经存在的房子,和生存在其中的人,生存在房子的人有着房子和如何在房子里生活的习惯,而房子逐渐被摧毁了,渐渐暴露在没有房子下或者说重新一点一点的建造房屋的过程中,这种建造是重新利用已经摧毁的基础上建立,对于这个过程是无所适从。
每个人在一开始都是你应当怎样,和我要,习惯是一个强大的力量,之后从我要,变成你应当。
封建时期的规则并不适用于新的阶段,这种新的阶段,正是现代社会的规则,封建社会是等级制度,你应当怎么做就怎么做,现代社会则脱离等级制度,是我要怎么做的开始,而当然不是最终的开始。
面对自己,面对独自承受,这是多么痛苦,多么的挣扎,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比较接近的是自西周末到秦一统,秦一统之后到民国。孔丘定义的周礼,正是重新建立制度。
习惯的生活,面对着不习惯的生活,这里面存在过度的问题,也就是你应当和我要,也就是我要又要,就像很多人所说的自私,他们属于中间过度出现的,即过去的承担和索取。集体主义必然灭亡,个体主义的萌芽,群体的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