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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姚记甜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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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袁悍唤了她一声,最期待这一刻的莫过于他。
再次唤了她一声后,男子一把将人抱起放到暖炕上,霸道地侵吞她口中的香甜,他的吻没有任何技巧,全是凭着本能的驱使。
新婚夫妻的呼吸都在这一吻中急促,姚冬儿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想的,于是她开始热情回应。
她的反应鼓舞了男子,高大的身躯重重压向她,男子长驱直入,彼此身心都很满意。
待一切恢复宁静后,姚冬儿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比较起来。
有过不同男人的女子会在心里比较,这其实很正常。
“冬儿,你...你满意吗?”袁悍将人揽到腋下,然后微微有些紧张地开口。
闻言,姚冬儿吃了一惊,脸色微微发白,“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介意自己曾经有过这种体验?
听出她话语中的不对,袁悍忙解释道:“你别瞎想,我就是想问问我厉不厉害?”
这话一出,姚冬儿也算明白了,原来男人也爱比较,直接开口道:“你更厉害。”
听到想要的答复后,袁悍再度翻身而上。
新婚这几天两人都待在姚家,看着容光泛发的女儿和神清气爽的女婿,姚母觉得过不了多久自己又能抱孙子了。
荷包越来越鼓后,姚秋儿夫妻开始相看铺子。
跟风吹日晒的摊子比起来,挡风遮雨的铺子是他们的向往。
“相公,依我看,前铺后屋最方便。”
前面是铺子后面是住的屋子,这样的确最好,周重山说道:“还是你思虑周全。”
因为打算在镇上赁个铺子长久地做生意,所以住在这里比较好。
中人带他们看了好几家,综合比较一番后,两人挑了一处,约好明日办手续签订契约。
姚秋儿舒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以咱们目前的情况,咬咬牙买个铺子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这样一来,身上就空了,如今咱也算上有老下有小,不留点银钱心里发虚。”
她的顾虑周重山完全明白,安抚道:“等日后赚了更多银子咱就,”
他话没说完,姚秋儿抢先道:“买铺买房。”
周重山笑笑,继续道:“咱就雇伙计帮持,省得你这么辛苦。”
听完这番话后,姚秋儿靠在他怀里,柔声道:“我只是打打下手,你才是最辛苦的。”
男人轻抚她娇美的脸蛋,温声道:“说这些做什么。”
姚秋儿眨眨眼,说道:“到时与其雇伙计不如找人牙子买两个机灵的,如此一来其身契握住咱们手里,更加稳妥。”
周重山赞叹了一声,在这方面,媳妇永远考虑得比自己周全。
到了三伏天,骄阳似火烈日当空,但不少孩子缠着爹娘带自己去吃甜碗。
甜碗铺子是最近冒出来的,这吃食口感丰富冰爽解暑,酷暑天来一口凉爽涌遍全身。
去的路上有人开口道:“别说孩子馋,就连咱也想。”
旁人接话道:“夏天谁不馋这口。”
等他们过去后,看到店外排起了长龙,店内忙的不可开交,只能乖乖走到后面排起了长队。
队伍中不时发出交谈,“你说老板到底是咋做到的,这大夏天的哪来这么多冰?”
“我要是知道,那个坐着收钱的人就变成我了。”
店里正在忙碌地伙计热情地打起了招呼,然后快速端来了客人点的甜碗。
去年在山洞,周重山两口子无意中发现地霜提取出冰晶后,发现了制冰的法子。
准备一大一小两个罐子,分别装上水,然后将小罐子放到大罐中,接着朝大罐中放入冰晶,此时水温会骤降凝结成冰,这冰晶溶于水后,还能再次蒸发提取,因此可以反复使用,由此诞生了姚记甜碗。
用莲子、时令瓜果等各类果干,冰镇而成的甜碗成了姚记的招牌,将果浆、牛乳、冰块混合而成的冰酪虽价格不菲,但颇受富户喜爱,酸甜可口的冰镇酸梅汤更是老少皆宜。
每每到了夜里,姚秋儿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数钱数到手抽筋。
沐浴过后,周重山看着她说道:“媳妇,你躺下,我给你松松筋骨会好受一点。”
姚秋儿摇头,“不用了,你比我更累。”
男人注视她片刻,温热的大掌拖起她的后脑,滚烫的唇齿用力压上她的唇瓣,然后身体力行地告诉她自己并不累。
姚秋儿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醒在小床上熟睡的女儿,如今店里的生意交给了周重山和两个伙计,她主要负责数钱。
小黑巡视一番后,躺到了自己的小窝,它每天跟在小主人身边,生怕笑笑受一点闪失。
村里做豆腐的李婶子来送水豆腐,见到姚秋儿后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看出她的为难后,姚秋儿将笑笑放下,让小黑陪她玩,拉着李婶子说道:“婶子一路辛苦了,这冰镇红糖水豆腐可受欢迎了。”
姚秋儿致力于琢磨各种吃食,最近又想到了水豆腐,于是找上了李婶子,都是桃花村的,有钱一起赚。
李婶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诚心诚意道:“秋儿多亏了你。”
寒暄几句后,姚秋儿试探道:“看婶子似有烦心事。”
李婶子:“你娘家...”
她刚说了这三个字,姚秋儿便急了忍不住催促起来。
见状李婶子依旧犹豫道:“这几日,你家常有争执声响起。”
听到这话,姚秋儿坐不住了提了些东西,跟周重山说了一声后,带着笑笑和她一道回村去了。
路上她担忧不已,爹娘感情向来很好,姐姐也很孝顺,难道是姐夫与家人不和?
想到这种可能后,她心里越发不安了。
自从去了镇上安家后,她每次回娘家从未空手,姚母板着脸迎了上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姚秋儿立即接话道:“过日子得俭省些,别乱花钱。”
姚母无奈笑了笑,弯腰将外孙女抱在怀里稀罕,她心里知道女儿女婿是想孝顺自己,但她实在是心疼银子,每次都叮嘱其别带东西回,这妮子就是不听。
“孝敬爹娘,天经地义。”
女儿这话一出,姚母无话可说了。
母女两说了几句后,姚秋儿叹道:“家里最近可还好?”
她刚开了个头,姚母就明白了,问道:“冬儿跟你说了?哎,平安还小,他们两个日后总得生娃,到处都得花银子,这屋子又不是不能住,何必盖新的。”
原来如此,姚秋儿摇头说道:“姐姐什么都没跟我说过,娘,家里要盖屋子这么大的事,咋不跟我和相公知会一声?我们搬到镇上去了,彼此间就生分了?”
见闺女有些难过,姚母叹道:“爹娘只是不想打扰你们营生。”
姚秋儿用力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怎会?阿娘多虑了,现下大家是啥打算,娘跟我说说。”
姚母朝她笑笑,继续道:“你姐姐姐夫的意思是全部拆了盖青砖瓦房,但我和你爹觉得没必要这般破费,用土墼框倒些泥土坯子再添两间就行。”
村里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土坯房,姚家也不例外,将湿润的土壤倒入土墼框塑形,待夯实脱土墼形成土坯。
这些土墼框很有讲究,木匠只有在做寿材时用剩余的木料才能做,否则不吉利。
此时姚秋儿才彻底放下心来,拉着阿娘的手说道:“娘,姐姐姐夫说得对,我和相公也有此意。”
姚母不高兴了,姚秋儿柔声劝道:“咱家屋子虽然修葺过,到底有些年头了,风吹雨淋容易漏雨容易倒塌,多不安全,我知道你和爹娘心疼银子,但今时不同往日。”
她话没说完,便见到了出摊回来的姐姐,姚冬儿听到了几句忙凑了上来,姚秋儿刚想继续说,姚母打断道:“银钱得省着花,日子还长着呢,精打细算细水长流才是过日子的法子,不能乱花钱。”
姚冬儿蹙眉,“娘,盖屋难道算乱花钱?”
姚秋儿说道:“赚银钱的目的是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既如此,手头宽裕后,盖几间舒适的青砖瓦房合情合理,这不是乱花钱而是把钱花在刀刃上。”
顿了顿,继续道:“我和姐姐都不希望您和爹因为我们花钱而心疼,我们做女儿的也希望回报爹娘的养育之恩。”
这番肺腑之言终于打动了姚母,她眼眶微微发热,“都听你们的。”
姐妹两对视一眼,彼此笑了。
“家里盖屋我和姐姐各出一半,你们放心,这主我能做。”相公的为人姚秋儿很清楚,所以才敢这样说。
姚冬儿不同意了,立即反驳道:“不能叫你拿钱,我和袁悍一力承担。”
姚母也不赞同,“爹娘手里也有些余钱。”
两个女儿都看向她,齐齐道:“不用。”
姚秋儿看向姐姐,问道:“这屋子盖好后,有没有我们一家三口住的屋子?”
“当然有。”姚冬儿的回答斩钉截铁。
姚秋儿认真道:“既如此,我们理应出一份,姐姐别跟我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