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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江染 ...

  •   钱垣有好一阵子没回京城,刚迈进去便被陈柯拉去帮忙,等忙完已经过了午时,他看一圈问道:“阿栩呢?生病了?”

      李瑜从一旁过,取了物件坐回去道:“还不如是病了呢,被陷害了现在停职了。”

      钱垣:“牧言曦呢?不是应该右廷尉去查吗?”

      李瑜道:“那小子把孙惟一顿折腾,对方也闹呀,闹到陛下面前,这事便让方丞相去查了。”

      钱垣:“方致?他能查出什么?”

      李瑜:“正好你回来了,你也去查,这阿栩不在咱们忙的饭都顾不上吃。”他一边写着一边感慨,“咱们平时是给了阿栩多少事做啊?”

      钱垣也累怕了:“那你继续,我去查了。”

      钱垣将程安一案的判文取来仔细看了一番,又去问了牧言曦。

      牧言曦:“我可不是说大话,朝堂之内没有敢一次暗杀两位官员的,尤其这之中还有我,那日柳初诃是意外前去,伤我的箭并不致命,想来不是要我的命。”

      钱垣思索后道:“许是知晓你平时与阿栩走得近,想把你支开。”

      牧言曦闻此,满是认同之意:“我就知道!我就该时刻跟着阿栩。”

      钱垣嫌弃道:“你就差没住她那了,就算柳初诃不带你走,也总会有别的法子支开你。”

      忽然间钱垣好像明白了什么,往千霞楼去了。

      那晚和陆栩在一起的人,是千霞楼新东家颜月,钱垣问话她也都答的滴水不漏。

      钱垣:“你与林淑可有过节。”

      颜月:“不曾。”

      钱垣盯着她问道:“你觉得这事会是陆大人做的吗?”

      颜月眼中闪过愧疚,却也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晚我也醉了。”

      钱垣继续说道:“陆大人也真是的,明明把你拉出来替罪就好,偏是只字未提你有问题,可你说,只有你们两人,你是不是很难脱罪?”

      颜月心惊,手也有些颤抖:“陆大人没有提我吗?”

      钱垣注意到她的动作,点头道:“她只说和你都醉了,说你不在林淑房里,旁的没了。”

      见颜月低头不语,钱垣也不再为难,只是问道:“是景秋对吗?”

      颜月猛地抬头看他,眼中的震惊让钱垣明了。

      那景秋称病不见人,钱垣也有的是时间等着,直到夜色渐起,景秋才同意见他,依旧是隔着屏风。钱垣浅尝一口茶道:“你还真是见不得人,次次都病着。”

      景秋道:“钱大人有什么便问吧。”

      钱垣也挑明了说:“席温一个劳工,进这临风楼就得花三个月工钱,他又心系荣婉,绝不会无故来此,想来是你引诱吧?程安行事在你意料之外,所以你借刀杀人有些心急,你见到荣婉的时候她还没死,你将她扔去乱葬岗再无意透露给席温,又借他的手害陆栩,自己再去救,陆栩单纯,定会心生感激,林淑和颜月也是你的人,你又曾见牧言曦与陆栩寸步不离,怕他误事所以才找人刺杀他。”

      景秋听后笑道:“钱大人可有证据?难不成要将我们几个弱女子屈打成招?”

      钱垣道:“证据只要愿意找,多的是。”

      景秋声音淡淡:“钱大人可还记得江染?”

      钱垣坐不住,起身走到屏风前,语气焦急:“她在哪里?”

      景秋:“自然是在我们手里,陆栩入狱我便告诉你江染下落如何?”

      钱垣不愿:“我的事与陆栩无关。”

      景秋轻叹道:“那我也不知道你的江染能撑多久了,毕竟这临风楼嘛~最不缺折磨人的手段。”她又道:“陆栩入狱便能救一人,很划算不是吗?钱大人定是算的清。”

      春雨过后,天仍微寒,陆栩一事还未评定,京城又落了一场雪,比冬日那场还大些。新冒的嫩芽被雪盖住,待春再至时,许不会开花了。

      方致将证据呈上,洛临序随意翻了翻,“这件事你去办便好。”

      方致走近俯身看向她笑道:“陛下真就不怕陆栩承受不住?”

      “受不住便弃了。”洛临序抬眼对他对视,“还是说你有别的打算?”

      方致起身站好,面上含笑,言出却无温:“陛下还是这般狠心。”

      洛临序道:“那也比不得丞相大人万分之一。”

      陆栩奉命前往御书房,疾风裹挟衣袍飞动,碎雪打在脸上有些刺痛。

      她在门外整理衣裳时见钱垣也在,正想问些什么只见钱垣抬脚先进去了。

      方致将证据拿给她看,除了原先孙惟提供的那些,还有一份钱垣交上来的,指认她先前与林淑有过争执,言事发那日林淑还喝了药。

      方致问陆栩道:“一个想死之人,为何还要服药?”

      陆栩看向钱垣,眼中思绪太过复杂:“下官不知,倒是想问钱少卿此举何意?”

      钱垣不去看她,冷冷道:“我不过是交代了所见所闻罢了。”

      洛临序问道:“钱少卿所言可属实?”

      钱垣:“臣待陆少卿如胞妹,只是不愿她误入歧途,自然句句由心。”

      这事本就对陆栩不利,钱垣如此言语,入狱是必然,陆栩步至钱垣面前,神色无助:“你又教了我一课,我心服。”说罢她仍言无错。

      洛临序下令先将她关进天牢。

      陆栩与钱垣擦身而过时,眼神交汇一瞬后偏开。

      牧言曦找不到钱垣,在屋里来回转,于风见他焦急劝道:“陆大人如今只是在牢里,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现在的牧言曦哪里听的进去,语气也不善:“我当然知道她无罪!只是......”只是她怎么能接受是钱垣呢?

      他不敢继续往下说,陆栩那般容易自责的人,他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人,现在关在牢里还不知道又要把自己逼到何种地步。

      雪未停,他便跪在御书房外,任凭衣袍染湿,洛临序到底还是心疼他,让他进屋来。

      她也知晓牧言曦是为了陆栩前来,先开口说道:“求情的话就免了,内外多少眼睛盯着,朕只看证据。”

      牧言曦也不闹了:“她不可能杀人的,我求您了,兵权官职我都不要了,只要能换她出来...”

      “够了!”洛临序见他卑微模样,有些怒意,“你越是护着她,旁人越是有把柄针对她,朕不懂吗?可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陆栩选了这条路,多少苦她都该受着。

      牧言曦闻此漠然起身,恭敬一礼:“是臣心急,臣愚笨,错认了自己的分量。”

      “你这样子也是在怪朕?”洛临序好似看到了前太子,对自己失望时,也是这般神情。

      “不敢,是臣让您为难了。”他垂眼,鲜少觉得无力。

      洛临序看他如此道:“你有时间在这里与朕怄气,不如尽快去找到证据。”

      牧言曦出门时遇方致前来,本不愿理会,方致却先开口:“这都是陛下的意思。”

      “滚开。”

      “这么大气性做什么?”说着递给他一块令牌,“天冷,去看看陆大人。”

      牧言曦也不接,任凭令牌掉落在地:“我说,滚开。”

      方致也不恼,俯身捡起收回怀中后,让开他面前的路:“同样是人,人家柳侍郎比你客气多了。”

      牧言曦闻言回身走来:“你借陆栩逼迫柳初诃了?”

      方致道:“说这么难听干嘛?柳大人可都是自愿的。”

      牧言曦揪起他的衣领,抽出他的簪子抵在他脖颈处:“你又想逼死谁?这些年你竟没有一丝悔意?”

      方致静静看着他:“那你杀了我,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说着手中发簪更进一些。

      洛临序走了出来:“言曦!把人放下。”

      牧言曦听话松手,将簪子随意扔在地上:“你就护着他吧,反正谁生谁死你们都不在乎。”说着眼中泛红,“难怪太子要恨你。”

      太子是洛临序不能提的过往,这话是将她最痛的伤口揭开:“牧言曦!你可知你如此是大逆不道?”

      “终于轮到我了?您最好今天就下旨杀我...”

      “闭嘴!”洛临序不想再听,“你静下来再同朕说话。”

      牧言曦也不愿纠缠,出宫去了柳府,在柳初诃房前停下,冲里面说道:“出来。”

      柳初诃听出是他的声音,前去开门:“你进来。”

      牧言曦进去坐下看着他,有些气却也没发作:“方致逼你做什么了?”

      柳初诃在一旁坐下说道:“他要我举荐瑞王的儿子洛自明任大理寺寺丞。”

      牧言曦知道洛自明这个人,儿时也在宫里住过,是个蠢而不自知的,有些不解:“方致管那个蠢货做什么?”

      柳初诃:“再怎么也是瑞王之子,不过是向瑞王投诚。”

      牧言曦明白了:“他还是那么招人嫌,他不是...”牧言曦知晓瑞王与洛临序之间关系复杂,方致向来是洛临序的人,这般行径倒让人起疑,难怪要让柳初诃去办。

      柳初诃道:“他向来只是自己的人,你和他认识的时间更长,你还能不懂吗?姜家出事后,各势也都知道了陛下的意思,你不也是因为这些离京的吗?”

      牧言曦只觉得可笑,争来夺去这么些年,还是谁都不肯放手,起身拍了拍柳初诃的肩:“日后方致再麻烦你,你就让他滚,他今天要你低头,明天就取你狗头。”

      柳初诃沉默片刻:“你说话还是这么...令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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