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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陷害 ...

  •   陆栩出门时看到颜月站在不远处,满眼愧疚,想要同她说些什么又不敢。陆栩想到昨晚的酒,自嘲一笑,也不想再理会,转身离开。

      她衣裳虽是深色,衣领处大片的红还是引人注目,她漠然地走过喧嚣地街,旁人的好奇与议论传入耳中,吵得头嗡嗡的。

      直至走到无人处,她才停下脚步,清晨的光撒在身上,她只觉得冷,仰头想忍着泪,可泪止不住的上涌。她有些无助,可又逼着自己往回走,回房后她换了衣裳,发了许久的呆,本想告假,思想来去还是去上了朝。

      果然有人提及此事,户部侍郎孙惟称自己夫人同好友选绣品时见她行凶。

      陆栩闻言也得知孙惟与此事有关,出列答道:“微臣也想说这事,定是有人陷害,还希望陛下能下旨明察。”说着看向孙惟,“大清早去选绣品,还真是好兴致。”

      孙惟也不惧:“是先前那千霞楼东家约本官夫人早些前去,陆大人这意思是觉得本官故意为之?”

      牧言曦要出列被李瑜拉了回去,低声道:“你若维护她,事态只会更复杂。”

      陆栩答道:“此案颇有疑点,不过是猜想了几句,若是大人心中无愧,又何出此言?”

      洛临序见牧言曦死死盯着孙惟,心觉有趣道:“不是还有右廷尉吗?如此不满便去告发,牧卿该是不偏袒陆少卿的吧?”

      牧言曦应道:“臣定然是一视同仁。”

      孙惟也觉势微,一礼后道:“臣并非有意得罪陆大人,是臣见识短,想来陆大人做事定是有其缘由,臣不懂罢了。”

      “您还真是自谦,本官心善,定会仔细查明,还您一个清白。”牧言曦特意加重清白两字,“您必然是心中委屈才特意在陛下面前提及,若是不懂您的苦楚倒显得本官木讷了。”

      回列后牧言曦低声对于风道:“晚上咱们把这老头揍一顿。”

      于风劝他:“前两天不是才揍了临风楼一个,又揍一个被抓到了怎么办?这老头一看就不经打,打死了怎么办?”

      牧言曦道:“那轻点打,打残就行。”

      李瑜也凑近笑道:“下手的时候用点阴招,少留点痕迹,报案了也没辙。”

      于风闻言不禁钦佩:“不愧是大理寺的,够阴险。”

      李瑜:“于大人不会夸人可以不说。”

      散朝后孙惟回身望向陆栩:“陆大人,杀人的滋味如何?”

      陆栩衣袖下的手轻颤,因他这话,脑中又闪过林淑的模样,忍下不适道:“没杀过不太明白,但是杀你应当是愿意的。”

      孙惟颇有兴致点头道:“陆大人要一直如此才好玩。”

      等人走了,她才能稍稍松懈些,牧言曦追上她,见她脸色不好说道:“这事我查,我信你啊!”

      陆栩怕他被连累:“你公事公办就好。”

      牧言曦应好:“你放心,我信这事与你无关。”跟着她一起往外走,“等会一起用早膳怎么样?你肯定没吃吧?别说没胃口啊,没胃口也得陪我。”

      陆栩示意他看不远处的于风:“于风不是在?”

      牧言曦面带苦恼:“他和我口味不一样,吃不到一起会打起来的。”

      陆栩:“不信。”

      牧言曦笑着靠她近一些:“你又变机灵了,这你都知道。”

      陆栩:“嗯,你好好查,我还有事便不奉陪了。”

      陆栩告假后回了府,脱下官服换了平常衣裳,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静静的坐在窗前看风卷残叶欲落。

      柳初诃来时陆栩不想见人,唤人送他走,他不肯,倒也没让人回话,一个人坐在前堂等着她。

      陆栩晚些出去时见他找了本书在看:“怎么没回去?”

      柳初诃放下书为她斟了杯茶,待她坐下后才开口:“总得见到你才放心。”

      陆栩点头:“日后说一声便好,这样等着也无用。”

      他道:“在你这里,做什么都好。”柳初诃想了想还是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栩还是没胃口:“不了。”

      柳初诃想起昨夜的事说道:“昨日我与牧言曦回府途中遇刺,我猜同你这事也有关。”

      陆栩看了看他:“你可有受伤?”

      “我没有,牧言曦受了伤。”

      陆栩心中莫名担忧:“他受伤了?我今早见他还没事。”

      柳初诃:“我昨夜也担心,许是战场上都习惯了,他不觉得严重。”

      陆栩起身想要去寻牧言曦,柳初诃见此也知晓她的心意,隐下眼中的落寞拦她:“你不能去找他,他现在奉命查你的案子,若是见了免不了又遭责难,你有什么话,我替你传达。”

      陆栩也冷静了些:“也是,是我有些急了。”还是摇头,“也没什么要说的。”

      柳初诃走的离她近了些,烛光下眼中有丝丝情意:“自小我们便相伴身侧,别总一个人抗,我入朝为官也依然会护着你。”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还有家人,还有我,你从来不是拖累。”

      陆栩心起感激,又有些委屈,父母离世后,至亲只有舅父了,可做了女官便不敢走的太近,生怕会有所连累。

      柳初诃见她红了眼将她揽入怀中,放轻语气哄道:“哭出来就好。”说着轻拍她的背,“哭累了就吃些东西去歇着,没做过的事情不用怕,等睡好了,你又这么聪慧,很快就能查明白了。”

      陆栩的不安和惶恐此时都化为心酸,终于敢哭出来。

      牧言曦安排人去孙氏布庄里闹事,孙惟没有反应。他又将千霞楼所有绣品高价定下,让人传出去,等要完工时又挑毛病说不要了。

      孙惟果然在朝堂上参他。

      牧言曦早就料到了,面带无奈道:“千霞楼和你什么关系?交易本就是相互选择的,东西不好我不能退吗?”

      瑞王洛安也指责他行事浮躁:“如此大事,岂能一两句话就结束。”

      牧言曦也不怕,自认理亏道:“很大吗?好,钱我出,这绣品不好我也认,不过千霞楼强买强卖,传出去可不好听。”

      孙惟说他心思狠毒,是要绝了千霞楼的路,要逼死底层商贾。

      牧言曦故作不解:“千霞楼算什么底层商贾?您不说,我还以为千霞楼是官商呢!再说,商本就低贱不是吗?”他看向孙惟道:“骨子里的劣性,如何都抹不去。”

      孙惟气到发颤,硬生生忍了下来:“牧大人说的是,是下官言重了。”

      牧言曦也纳闷,心觉这老家伙这么能忍?

      孙惟缓了缓又说道:“这牧大人与陆大人关系匪浅,常有人见两位同行,臣以为牧大人审办此案仍有不妥。”

      牧言曦不忍着他:“我还常入宫与陛下相伴呢!是不是做官也不妥,现在就回家躺着呀?”

      孙惟忙跪下,面露担忧:“臣绝无此意,那日臣是对陆大人出言不逊,夜里就被人毒打一番,平时也与人无仇,想来是......”话落,作惊慌样看了眼牧言曦。

      牧言曦轻嗤一声:“那我还遭人刺杀呢!是不是也能怀疑你呀?”

      “那便臣来查吧!”丞相方致礼后看向洛临序,浅笑藏私,“陛下认为呢?”

      洛临序应允:“丞相大人做事朕很放心。”说罢看向陆栩,“便先停了你大理寺少卿的职位,查明后再定夺。”

      散朝后于风和尉离小声议论:“我是一点马脚没露,这老头怎么知道的?”

      尉离也直摇头:“我更是一根头发都没露!”

      牧言曦心烦,让这俩人滚一边嚷嚷去。

      陆栩出来的迟,身边跟着柳初诃,她在牧言曦身侧停下问道:“你的伤要紧吗?”

      牧言曦立马捂着左肩,面带痛意:“疼...疼的厉害,一直都强撑着呢。”

      柳初诃无奈揭短:“你那天伤的右肩。”

      牧言曦又去捂右肩:“疼的太过,意识模糊,都有些分不清了。”说着就往陆栩身上靠,柳初诃把他拽过去,紧紧扣着笑道:“牧大人是为我而伤,那我自然要细心照料才好。”

      牧言曦想挣脱开,柳初诃握的紧,他也怕动作太大引人注目,只能强颜欢笑道:“那就谢谢柳大人了。”

      陆栩看两人暗暗用力,眼神又一直在对方身上,虽不太懂也知道应当先走一步,于是抬脚便往宫外去。

      “欸!阿栩...”牧言曦想追又被柳初诃拉回来,“柳初诃你疯了?”

      柳初诃见陆栩走远才松开他:“我看你不是疼的有点过,是装的有点过了。”

      牧言曦赏了他一个白眼:“你就是嫉妒阿栩她关心我。”

      柳初诃不在意道:“她心善,路边的狗受冻她都记挂。”

      牧言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都记得?怎么?记挂狗都不记挂你?”

      柳初诃懒得和他继续争,提起那天遇刺的事:“你我出事后,陆栩那边就有了情况,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牧言曦也认真思索,过后他说道:“定是有人知道我与阿栩关系匪浅,想先伤了我,让她落单,便能安心对付她了。”

      柳初诃:“你...”还是没忍住嘲讽,“你太自负了”

      牧言曦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要不是她表哥我都怀疑这事和你有关,谁让你拉我走的?你那天自己走不就没事了。”

      柳初诃也往外走:“你不仅自负,还蠢。”

      牧言曦追上去:“你聪明?那你说为什么?说不出来你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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