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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日常 ...

  •   “糖葫芦吃不吃?”沈诀远远就看见卖糖葫芦的人。

      “吃!”禾清月高兴的回。

      今日闲来无事,禾清月拉着他去逛集市,瞧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才回味过来已经好久没出过府了。

      近几日,他一边忙着打探沈潇晗的动静,一边注意着禾知节的行动,两边的事情搞得他头都大了。

      他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这么多不愉快,明明只要咽下一口气,就可以日日都逍遥自在,平凡的和爱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可现实就是,他若不争,便没办法和清月“安稳”的度过一生。

      清月嫁给他,是因为他是四王爷,若他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得到侍郎千金。更何况江山易改,圣意难测,往时沈潇晗处处得势,现下也摇摇欲坠。所以,他必须要坐到最高的那个位置,将最好的一切都握在手里,再向清月索爱。

      “想什么呢?”禾清月挥挥手问道。

      沈诀回过神,隐下所思所想,应道:“以后要不要常常出来逛一逛?”

      “好啊!”禾清月半是兴奋半是抱怨道,“总是待在府里要闷死了~”

      沈诀把糖葫芦递给她,还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整日在府里陪你,你居然说闷?”

      禾清月接过糖葫芦挽上他的胳膊,沈诀自然的跟着她往前走,禾清月说道:“总还是想跟你出来看看嘛。”

      听她这么说,沈诀松开紧皱的眉头笑起来。

      两人不过前行几步,后面突然喊道:“马受惊了!!快闪开!!”

      沈诀反应迅速,没回头看就把禾清月拉到安全区待着。

      受惊的马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无事,但车夫因控制不住马而惊叫,车里的人也在高声求救。

      看着这场骚动,禾清月扯沈诀的袖子,着急的问:“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的,你有办法救人吗?”

      沈诀摇摇头,若掌控马匹的是他,他肯定会想办法控制住,但车夫已经慌了神,纵使他能告诉车夫御马之术,那也得听进去才行,但很显然如此吵闹的情况下,这法子根本行不通。

      禾清月见他也没有办法,在一边急得直跺脚,沈诀看着她头上晃动的流苏,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他从清月的头上拔下簪子,以迅猛之势把簪子精准的射到马腿上。

      只见那马匹仰身惊叫一声便跪到了地上,车夫因为突然停住的车而飞了起来,沈诀拦了一下,缓冲了他落地的时间帮他稳住身形。

      那人站稳后连忙道谢,又匆匆忙忙返回去察看车上的主子。

      车里的人也无碍,下车走到沈诀这边要道谢。

      见人下车,沈诀站到前面挡住禾清月,把发带扯下来给她绑头发。

      还好下车的是位女子,不至于让禾清月失礼,至于披头散发的沈诀,他自己的形象就无所谓了。

      “多谢公子相救。”那女子双手作揖,行礼道。

      沈诀往后瞥一眼,看禾清月整理的差不多才回道:“谢我夫人吧,是她让我救的人。”

      “多谢夫人。”

      禾清月站出身来,甜甜的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为缓解人的惊慌,她举起那串糖葫芦问道:“糖葫芦吃不吃?”

      沈诀看着那串由他买给禾清月又被禾清月递给别人的糖葫芦,又不满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禾清月。借我之手救人不说,怎么我给你的东西,你都要给别人?

      幸亏那人也没有伸手要拿的意思,他便说道:“看来姑娘是不喜欢吃这些。”

      人还想解释呢,但沈诀根本不给机会。直接把糖葫芦拿回来,咬下顶上的那一颗,糖皮被他咬的嘎吱作响,像是在泄愤。

      禾清月扯他衣袖提醒他注意礼节,沈诀则不以为意漫不经心,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那女子看着这场景,笑了起来。

      竟还有这样有意思的夫妻。

      “请问二位怎么称呼?”

      沈诀把糖葫芦还给禾清月,“称呼就不必了,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又看向禾清月头上的发带,想着要赶快回府换上簪子,拉着人转身就走。

      那女子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喊道:“夫人的簪子我还没赔呢!”

      沈诀回:“不用赔了,不缺这一个。”

      人若相见一次,日后总是再见。

      “又见面了,不多我这一个吧?”京城就这么大,出名的戏馆就这么几个,上好的位置也寥寥,若想极尽观赏表演,免不了要拼桌。

      叶泽绾运气不错,拼到了熟人,也不能说熟,起码一面之缘,而后又调查了人的信息,知晓这是四王爷。

      那次回府沈诀也让人查了她的身份,他没猜错,正是尚书令的三小姐。

      “怕是没有三小姐的位置了。”

      叶泽绾没料到他也知晓了她的身份。可这偌大一张桌子,只坐了他一个人,就连站着的侍从也没有,说是没位置,怕不是推辞。

      她刚要辩驳,身后传来一道温软的声音,“有位置,你坐我这儿。”

      是手里拿着点心的禾清月,她把点心放到桌上,又指使沈诀往他身旁搬了把椅子,把原先的位置让给了叶泽绾。

      禾清月说:“我不爱看戏,这样好的位置还是要留给懂戏的人。”又指了指桌上的点心,“我就在一边吃点心就好了。”

      叶泽绾本想推辞,但戏马上要开场了,便道了声谢,也欣然坐下了。

      这戏曲表演,禾清月并非看不懂而是不感兴趣。因为比起前人前事,她更喜欢今时今事,就像是当下的话本子,她就很感兴趣。但沈诀很喜欢看戏,她便陪他来了。

      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只能陪个半场,后半场她实在挨不住,倚着沈诀的肩膀睡过去了。

      沈诀看她的样子,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可入睡的人毫无察觉,他没忍住,低头笑了一下,眼神缱绻,轻声呢喃:“真是难为你了。”厮磨半晌,才又转头看戏。

      这一切被叶泽绾尽收眼底。这两人不仅有意思,还很恩爱。

      一曲毕,便要散场。好的戏馆就是这样,夜里的戏一天只排一场,有想加戏的,那些角儿也只会捏着嗓子说“明日还来”。

      戏散场,人也该散场了。

      叶泽绾还想跟禾清月郑重道别,但沈诀不让她吵人,“三小姐先回吧。”

      “王爷没带侍从来,如何把王妃带回去?”

      沈诀悄声回绝:“我自有办法,不劳三小姐费心。”

      他挥挥手跟人告别,他不能再跟人说了,再说该把清月吵醒了。

      叶泽绾只好先行离开了。

      沈诀的办法就是等人睡饱了再走,在这期间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人弄醒了。

      他等的肩膀都麻了,禾清月才悠悠转醒。

      “戏唱完了?”

      他起了逗人的心思,说道:“没有,该下一场了。”

      “什么戏?”

      “庄周梦蝶。”

      刚醒的禾清月迷茫又迟钝,她真的有点分不清现在是在王府还是在戏馆。应该是在王府吧,要不然某人怎么敢亲她……

      可在她被搂着腰亲到头脑发懵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戏馆。

      “沈诀!”禾清月推开他。

      “没人了……”他知道她的担忧,又扣住她的腰拉近。

      “那也不能胡来!”

      他伸手揉搓了一下被他亲的泛红的唇瓣,“回府就能胡来了?”

      “不能!都不能!”

      他又向她唇边凑近,“那还挑什么地方。”

      禾清月眼睛睁大,不可置信。沈子煜!你未免有点太放肆了!

      但她自有办法拿捏他,她淡淡的说道:“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沈诀立马停住,“清月。”

      “王爷不用挑地方,也不用顾及我的意愿。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意的两句话便直戳他的命脉,他双目赤红,攥紧双拳,忍道:“我是你夫君……”

      “我夫君可不会随意占我便宜。只有压我一头的四王爷,才会在这戏馆里,龌龊行事。”

      他转动双眸试图从禾清月眼里找到一丝玩笑,可根本找不到,她认真极了。

      他松开手,禾清月从他怀里挣脱,起身整理衣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但很快又掩盖掉。

      他牵起她的手,“回府吧。”

      禾清月要给足他教训,松开手,只浅浅抓着他的衣袖,“走吧王爷。”

      察觉到这异动,他知道禾清月真生气了,不止称谓变了,手也不给牵了。

      自作孽,不可活。

      但下了楼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背起人来。

      天晚了,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唯有月亮挂在天上,把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你不嫌重啊?我可以自己走……”

      “不重,我喜欢这样。”

      “真的假的?”禾清月歪头贴着他的头,“我听听你脑子里的声音是不是这样。”

      沈诀立马笑了起来,他的清月总是这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

      “当然是真的。”我喜欢你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喜欢你歪头贴着我的脸颊,喜欢你说话时洒在我耳边的气息。

      我喜欢你的一切,也绝不允许别人来破坏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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