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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那他可就是一O侍二A了 ...

  •   梁珩川和林静树乘坐同一辆车到达学校的时候,引起了轰动。梁珩川已有两周没来上学,再见到他时,身边竟然跟着一个omega。
      梁珩川消失的这段时间,很多人怀疑他是不是被梁巍打残见不得人了。人人都知道梁家人都是暴力狂,能动手绝不多说话,这跟梁巍的教育方式有很大关系,父子俩也经常动手,没有长幼尊卑之分。梁珩川偶尔顶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出现在校园里,大家知道只能是梁巍打的,换做别人给他留下这样的伤只有死路一条。
      梁家那边有消息放出来,说是梁巍为了让梁珩川收收野心,挑了个omega每天陪伴在他身边。梁珩川人还没回学校,消息已经传遍了,大家都说什么伴读omega,梁珩川哪里是能管住的,除非给他找了个童养夫。于是消息演变为梁家给梁珩川找了个童养夫omega。
      有的学生家里消息更灵通,说那omega哪是梁巍送的,分明是梁珩川从梁巍手里抢的。梁家正热闹呢,梁珩川抢了他亲爹的人,梁巍发大火了。梁珩川平时什么作风学校的人都知道,看见了喜欢的东西就强要,没想到这回抢到他老子头上去了。
      消息灵通的那位说,不止抢呢,还抢赢了,那个omega归梁珩川所有了。
      大家还没从真假都不清楚的小道消息中缓过神来,梁珩川已经大摇大摆带着人来学校了。都说在外面勾搭的人往家里带,哪有在家里勾搭的人往学校带的先例,大家都等着看热闹。
      林静树随梁珩川下车,同学将他从头到脚扫描一遍。
      这omega样貌虽然不俗,可绝未到倾国倾城的程度,就为了他,梁珩川和梁巍决斗一场。他的身材比一般omega高挑,自带生人勿近的冷意。
      收到无数陌生人或好奇或惊讶或打量的目光后,林静树才知道梁珩川带他上学的目的,就像猎人打到了稀有的猎物,他当然要拎着猎物在所有人面前转一圈展示战果。
      林静树当然很恶心这种做法,但他是猎物,命运不在自己手里的猎物。
      至少还有上学的机会,林静树安慰自己。
      梁珩川所在的是一所贵族学校,不只有钱才能进,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他们的家长在社会上都是叫得出名字的人物。
      学校面积很大,林静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校园,教学楼像他在电视里看到的总统住的大楼。梁珩川比林静树大两岁,也比他高两级,教学楼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隔着一个能办奥运会的体育场。
      还好,梁珩川没有让林静树搬一套桌椅跟在他身边上课,不然林静树真成伴读书童了。
      梁珩川把林静树送到教室,在众目睽睽做出亲昵的举动,说:“放学来接你。”
      整个班级的人假装在做自己的事情,余光却在偷窥他们的一举一动。林静树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他是梁珩川的表演道具。
      待梁珩川走后,林静树找了一个空座位坐下来,坐好后发现教室里静得出奇。
      谁都好奇这个omega的来历,想接近却不敢接近,只能偷偷看着。以他们的身份当然不怕没有任何背景的林静树,但就担心梁珩川的态度。以前梁珩川看上的人,弄到手最多不过一个月就腻了,这个能待上多久,他们很期待。
      这所学校的老师只管教好自己的书,学生之间的事情他们插不了手,所以从来视若无睹,好在教学水平与昂贵的学费成正比。
      林静树是聪明的学生,并且对学习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他可以在孩子们的哭闹声中写完两张试卷并获得满分。一天下来,同学们都震惊于这个omega居然真的是来上学的,林静树听讲时比任何人都专注,他们甚至怀疑传言是假的。
      林静树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很难,但如果不学,才是真正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梁珩川说到做到,放学时又高调地与林静树同行回梁宅。
      “今天有没有人和你说话?”梁珩川问他。
      “没有。”大家对他避之不及。
      “如果有人为难你就告诉我,”梁珩川像在维护自己心爱的宠物,“当然,应该没人有这个胆子。”
      林静树没应声,他很累,不想陪梁珩川表演。
      梁珩川突然伸手捏住林静树的后颈,迫使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梁珩川眯起眼睛说:“我在和你说话。”
      两人正走在校园里的路上,梁珩川的动作让周围的学生倒吸一口气,惊恐地瞪着眼睛,默默离他们远远的。
      林静树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捏成拳头,看着梁珩川的眼睛说:“我知道了。”
      如果每天都要被梁珩川押送着上下学,在学校的生活也要被监视,林静树保不准会疯掉。幸好,这样的日子也只过了几天,某天早晨就不见梁珩川人影了。没人告诉他梁珩川去哪了,司机等林静树上车就载他一个人去往学校。
      没有人告诉梁珩川去哪了,林静树也没资格过问,但他能从学校其他同学的日常中猜到一二。这个学校的学生不是每天都来上课,缺勤是常有的事,年级越高越常见。他们不只有学业,还有身为继承人的责任,他们会在学校以外的地方学习其他知识,做更多实践。
      也许梁珩川代表梁氏去参加了什么活动,或者去管理自己名下哪家公司了,林静树胡乱猜测。在这里上学让他大开眼界,几个月前这些事对他如同天方夜谭,现在就算天上突然掉下一百亿他都面不改色。
      梁珩川一连消失了一周,没有梁珩川在的地方空气都清新多了,学校里照样没人接近他,但林静树乐得自在,他甚至乐观地想,也许梁珩川已经腻了,不久后就会放他走。
      梁珩川和梁巍虽然都住在梁宅,但父子二人并不算生活在一起。梁珩川单独住一栋楼,和梁巍所住的主楼隔着一个湖,平时没事不会见面。
      林静树自然随梁珩川住一起,梁珩川在同一层楼里分给他一个小套间。梁珩川也不喜欢每天晚上和别人睡在一起,只是让林静树在自己房间好好待着,什么时候他有心情了就让林静树去他房里,或他去林静树房里。
      梁珩川不在,林静树那一周睡觉都更加香甜,每晚睡前都期待明天就能被放走。
      可惜好梦易醒,一周后的清晨,林静树在睡梦中被一只散发着陌生气味的怪兽追赶,那种气味很恶心,令他不安,他几乎被吓醒,转头就看见许久不见的梁珩川坐在床边托着下巴看他。
      “做噩梦了?”梁珩川拨开林静树额前的碎发,指尖擦了一下他额头的薄汗,神色却无担忧,好像无聊时随意说着话。
      梁珩川穿着运动短衣短裤,发尾有些湿,浑身散发微微的冷气,他早晨锻炼完,现在已经洗过澡了。
      林静树警觉地坐起身,动作在看到梁珩川脖子上的吻痕而卡顿了一下。忽然,噩梦中的气味又飘进入他鼻间——是陌生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林静树想起他曾在校园里听过的关于梁珩川的各种传言,他强忍不适,想要从另一边下床,一只脚还没踏出去,另一只脚就被抓住脚踝。
      梁珩川的手掌很热,他抓着林静树的脚踝将他拖向自己,欣赏林静树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刚要对他说话,结果林静树朝梁珩川疯狂干呕起来。
      “操。”梁珩川松开他,退后好几步,心情全毁。
      一整个早晨林静树的脸都很苍白,梁珩川怕他再吐黑着脸不与他同乘,林静树还有空想:原来对付这位大少爷只需要干呕。
      林静树是第一次做omega,待身体稳定下来之后,分析自己的反应也许是因为被标记后对信息素的气味变得格外敏感。本来作为beta他的世界里几乎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存在,习惯了十几年,突然间他成为了omega,可以闻到信息素,短时间内他又被标记,信息素带来的猛烈冲击他还不能适应。
      梁珩川回学校的这一天,林静树感受到同学们若有似无、看戏似的目光,平时也有人这样偷偷看他,但今天更不一样。
      林静树猜到发生了什么,梁珩川大概又找了新欢,就是那个给他留下吻痕的alpha,大家等着看林静树这个“旧人”的下场。
      每个人说起梁珩川的事迹多少有些不同,但大家对他的评价却出奇地一致——遇见这种人离他远点,长再帅都不行。
      都说梁珩川危险,不仅暴戾恣睢,还爱玩弄感情,A、B、O通吃。但他就像罂粟,只要是他想要的,一旦接近目标,对方便很难保持清醒,回过头来时已被梁珩川抛弃。
      有伴侣的人尤其警惕梁珩川,梁珩川就爱勾搭有夫之夫,“抢”在梁珩川的世界观里天经地义,并且他享受其中。最著名的例子是一年前梁珩川勾引了一位即将结婚的omega,omega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甚至取消婚约,但转头他已经和另一位beta在一起了,omega无法面对现实提刀去找梁珩川,闹得满城皆知。
      不是所有贵族学校的学生都有修养,有些人会在有意无意间释放恶意。林静树课间从洗手间回来后,就听见教室里有几个人大声议论他。
      “那个omega还要在我们这里待多久?”
      “梁珩川是个喜新厌旧的,林静树离开是迟早的事。”
      “诶我说,林静树到底还是不一样吧,毕竟是他老子的人,玩起来肯定更刺激。”一个alpha说完,他周围的人发出□□。
      “不知道梁巍碰没碰他,那他可就是一O侍二A,还是父子档哈哈哈哈。”一个人bata的嗓音像公鸭,配上他说的内容,显得十分猥琐。
      闻言,alpha们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omega们尖叫着打来打去,林静树冷着脸走进教室,笑声一滞,所有人定住了。
      那个说林静树侍二A的beta是里面的带头人,他想林静树现在只是个没有任何倚仗的omega,怕什么,便继续笑起来。可是没人和他一起笑,他的鸭嗓笑声逐渐干瘪下去。
      林静树记性很好,他记得这个beta的名字叫吴锟,但他不知道自己和他有什么仇恨,能让他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就像在福利院那些年,林静树明明安分守己,为什么还要面对其他孩子的霸凌。
      现在他明白了,有些人只有向下欺负弱者,才能获得虚张声势的成就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那他可就是一O侍二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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