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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卷十五 ...

  •   卷十五

      虽然我受了伤,但是我却很平静地看着他。教室里哪还有什么读书声,背书声,已经安静得都听见老师愤怒地喘息声。

      “你再说一遍”

      我于是又说了一遍,“我希望您能向我道歉!”声音不大不小,却很清晰。

      我突然想到去年年底时与那个吴主任的对战,那时的我是什么样子呢?血气方刚?勇气?可是现在呢?我猛然间清醒: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同学们,发现他们就像古时候有人上刑场时,个个伸长脖子观看的观众。不对,伸长脖子的不是鸭子吗?怎么,教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的表情似乎刚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现在正在期待另一场好戏的开罗。

      我又想起刚才刘邦走时的表情,恍然看向已经空了的座位,书散了一地,桌子似乎都快要翻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

      就在我快要明白时,对面的书打过来了。我当时愣住了。他在咆哮,“道歉?你居然想要我道歉?刚走了一个败类,现在又来了一个。你们高二(2)班真是出人才啊!不知道自己什么东西,还要我道歉。想要我道歉,门都没有——”

      紧接着,我便晕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我是在医院听古牧冉说的。

      她说:“你晕倒的下一刻,他就从座位上跳起来,冲到讲台上关心地问这问那,只可惜当时你晕倒了,什么都听不到,也回答不了。”

      我边喝水边问:“那他问了些什么?”

      “他呀!”古牧冉埋头使劲想了一下,又说,“他问的乱七八糟的,我也记不清他到底问了些什么。不过,相信你一定看过类似的电视,跟电视里的剧情差不多。相信,以他的演技都可以当演员了。”

      我喝水差点被呛到,平顺之后,我试探地问:“那他是在演戏?”

      “不像啊!应该是真情流露,一点都不像演戏啊!”

      我敲了一下她的头,问:“别假戏真情了,快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古牧冉用回忆的语气说:“那天早晨,刘邦一上课就在睡觉。你也知道人妖的脾气。看见他一大清早地睡觉肯定会说上几句,然后刘邦就怒了,之后就干上了。”

      大清早睡觉也与我没有关系啊!怎么我是最受伤的那个呢?我想不通,于是问了一句,“就这些,没有别的啦?”

      古牧冉想了一下,说:“好像那天是他的生日吧!”

      “生日?”怪不得了。人妖送了他这么一份生日礼物,他不生气才怪。可是,还是与我没有关系啊!

      “没有了吗?”我提醒地问。

      “你怎么了?有,我会不告诉你吗?我是小气之人吗?再说,我们什么关系啊!”她不高兴的生气。

      我赔笑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与我无关,为什么那天我看见刘邦从教室出来就怒气冲冲地对我说‘我们走着瞧’?他与人妖发生战争与我无关啊!”

      “你那天遇见他了?”

      “是啊!”我努力地点头。

      古牧冉抱着头,“让我想想,再想想。”突然,她一拍我的大脑,“我想到了!”

      我疼得苦不堪言,问:“快说,你想到什么了?”我齿牙咧嘴忍着。

      她边道歉边说:“我听说刘邦好像前一天夜里被人拦住,警告他要是再欺负你,他们会十倍偿还。“

      “这么说一切祸因都起于我了?”

      “这个,好像是的!”

      我白了她一眼,说:“这根本不关我的事,别扯到我身上。”

      她不甘落后回了我一个白眼,说:“可是这事确实因你而起啊!”

      “我——”我拿起一个枕头,“我承认我也有责任,可是他为什么不找自己的原因。班上那么多学生,人妖为什么偏偏针对他?还有,我这几天都在学校,除了要去换药外,我哪有时间去□□啊?”

      古牧冉点了点头,说:“说得也对!不过——”她马上又很认真地说,“不过,你也可以叫别人找人啊!”

      我一个枕头扔过去,“叫鬼找人?叫你找人?”我气得无处释放,她却在一旁笑得快断气。

      我一抬头,正准备生气,发现范家从抱着枕头看着我。我大声道:“别笑了!别笑了!”似乎想掩饰自己无限的尴尬,但是古牧冉不听,于是我只好求范家从,“范家从,你快去找个医生来,这里有人快笑断气,需要马上急救。”

      范家从只是抿嘴笑着不理我。我马上催促道:“快点!范家从,你听到没有?”

      范家从还是没有动,到是冉冉起身往我嘴里塞了一颗提子,我差点被噎住——还是他有办法,一制就制住我了。冉冉没好生气的说:“卓茹,你给我小声点。要不然吵来医生,医生要把你往精神科送了。”

      我吃完后,泼妇似地回:“要是真来了,直接把我往急救室送。我不被你气死,也要被你噎死!”

      冉冉还想回应,我咳嗽一下示意有人来了。于是冉冉马上一致对外,劈头一句问:“范家从,你来干什么?”

      我嫌冉冉语气不好,于是低声温柔地问:“范家从,你来干什么?”我亲眼看见范家从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许多,冉冉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接着她站起来像只母老虎似的对我吼:“卓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温柔了?听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你要是啥时候对我这么温柔就好了?”

      我立即扯破嗓子喊:“你要是不先对我吼,我会不对你温柔?”

      “这明明是两回事。你就是重色轻友。”然后她转过去问:“范家从,你来干什么?谁要你来的?”

      我想回“什么重色轻友”被冉冉一句“范家从,男子汉敢作敢当,可不要畏畏缩缩啊”给憋住了。

      我仔细一看范家从,那表情就像有人拿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想说,但是又说不出来。他似乎想马上出去,片刻都不像呆在这里,但是又没有走。

      他走过来把枕头给我,然后重重呼出一口气,说:“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下午能不能去上课。现在看,不用问了。我先回校了。”

      什么叫“不用问了”?

      我连忙问:“是不是可口可乐要你来的?”

      他停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下,然后似乎明白了,但是还是只有一句“我先会笑了。”

      冉冉送他出去后,回来问我“可口可乐”是谁,我不理会她,陷入沉思。然后冉冉接着问:“是不是沈可?”我依旧没有回答。

      那一天,我们在超市里碰巧遇到。我看见他拿着一袋葡萄干与一些日常用品。他最常用的是心相印的手帕纸,他最喜欢的零食是葡萄干。

      我看见他在买水出徘徊。我于是提着称好的苹果走过去问:“你这么喜欢吃甜食,应该很喜欢喝果汁,橙汁啊!怎么老看着这几瓶汽水犹豫不决呢?”

      他笑着告诉我,“我比较喜欢喝汽水。”

      我愣了一下,然后白了他一眼,说:“我觉得有一种牌子最适合你。”

      “什么牌子?”

      我从摆架上拿出一瓶可口可乐放在他的手里说:“就这个。”

      我见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问:“为什么?”

      我边往结账方向走,边说:“这你的名字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怎么也得照顾一下你的名字啊!”

      结完帐,我就听见他在那儿傻傻地笑,“好像有点道理。”然后摇头离开。接着他跑上来谢我。我看见他手中的可口可乐,拆开袋子,递给他一个苹果说:“不用谢。多吃点水果,补水,补维生素。”

      接着便是他傻傻地笑与谢谢。

      以后的隔三差五,我都会在他与范家从,还有古牧冉的抽屉里放一些水果或零食。发现他没有吃时,还会故意把他移到醒眼处。

      “喂,卓茹,你在想什么?这么投入?”冉冉用手召唤我。

      我一回神,马上问:“你刚才不是说刘邦昨晚遇见有人拦住他,并且警告他不能再伤害我?”

      “我,我——你——”

      “是不是?”

      “是啊!卓茹,你到底怎么了?”冉冉担心地问。

      我马上换衣穿鞋,说:“牧冉,我们不能再呆在医院了,必须马上回校。”

      “为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你难道还不清楚?我明明没有找人,他偏说了。”我边穿鞋边说,“而且,还恰好与人妖发生了争执。”

      她摇了一下头,“我还是不明白。”

      一切完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拉起她说:“回去。我们先回去,回去就一切都明白了。”

      果然,当我们回到教室时,我故意向刘邦的座位看了一下——空了。书被人捡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但是人不在那里坐着。我又想起他对我说的那句“我们走着瞧”后擦肩而过的一笑。我以为是轻蔑的一笑,没想到确实得意的笑。

      我坐在座位上魂不守舍地坐了一个下午。下课回宿舍后,我漫不经心地问柳夜,“刘邦为什么没有来上课?是不是语文老师不要他上课?”那时,柳夜坐在靠后,与刘邦相隔不远。

      柳夜告诉我,“他向老班请假了,不知道请多久。说有人要打他,他不来学校了。”

      果然,我陷入一个好大的阴谋里。如果那天早上,我不要求老师向我道歉,我也不会卷入他原本与老师的战争中。可是我自找麻烦找进来了,所以现在的一切都理所当然地归于我的“报复”,要老师向我道歉是更加不可能了!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只要我一坐在教室里,就有异样的目光投来,甚至会有好事者问“你是不是真的找人去打刘邦啊”。

      我忍,我不能说话,千万不能说。于是我瞪着那些问话的人,直到他们走开。

      这是一种怎样的误会?

      明明他们亲眼看到我受伤,却不相信我才是最受伤的那个?反而相信我是心存报复的女孩。现在那个人在外面享受,而我却在这里替他承受他本该承受的一切。这样精密的一场戏,到底是谁在导演?不是刘邦,绝对不是刘邦,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演员而已,哪有那么大的心计来导演这一切?我绞尽脑汁,只想到一个人。一个很了解我的人,才会知道我在那样的情况下会怎么做。而且,我也那么做了,所以就进入了原本设计好的圈套里。

      星期六下午。离歌。

      “茹姐,我看见你所说的那个刘邦和一个中年妇女进了人妖的门。”

      “那个妇女应该是他的母亲。”

      “好像是的。而且,他们还提了好多东西。”

      “都有什么?”

      “有黄鹤楼的烟,有稻花香的酒。好像还有红酒。”

      “好。看来还真会投其所好。那你仔细看,不要被人发现了。”

      我按了一下手机,以上的对话也停止了。冉冉似乎一点也不惊奇地问:“他去给人妖送礼了?”

      “所以,最初是他与人妖发生战争的。到现在别人都只认为是我不尊敬师长,是我要找人打他,他才会与人妖发生战争的。”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在晨读时睡觉,然后故意与人妖发生战争,然后恰巧你又来了,而你又不肯服输,所以就背下来这个恶名。然后他假装老师不让他上课。真实,不是,他故意所说有人要打他,所以——”

      “所以我做了一回大恶人,担了一回大恶名。”我看着冉冉终于明白了,很伤感地。

      “可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我想他大概不想我在实验高中待下去,他想让我走。”我猜忌道。

      “可是,我还是想不通。他这样大费周章地要你走,但是你走了,对他没有什么损失啊!”

      “班上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人感与他对着干,我若是走了,他不是更加嚣张了吗?还有,你没有听过‘眼不见为净‘吗?”

      “好,就算是这样。但是——有没有可能是你大哥以前的手下不忍见你被他欺负,所以才威胁他呢?”

      “大哥,”我愣住了,“不会的。我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大哥。他不会知道的,而且以前的那些人,关系好的都不再离浅,关系一般的都是人走茶凉。怎么可能为了我一个女生去做一件对他们没有利益的事呢?”

      “也对。可是刘邦这个人,我们都了解啊。他不可能有这么细腻的心计来害你啊?”

      我笑了笑。

      “你笑什么?”

      “算了,别说多了。我现在只想怎么摆脱这个麻烦。其他是事,都不想想了。”

      “可是——”

      “别可是了。来,我给你看一些照片。”

      那些照片上有刘邦上网的样子,有他喝酒的样子,有他狂笑的样子,有他唱歌的样子,有他打牌的样子……照片虽不是很清楚——大概为了不被发现,距离太远了吧。但是让你还是看得清楚,并且没张照片上都有拍摄时间,都是在刘邦请假的时间内。

      “这事什么?”冉冉不解地问。

      “这些全是他请假没来学校在外面所干的事。现在你应该很清楚了吧!如果我真找人打他,他还想出门吗?还能这么潇洒地玩吗?”我毫不含糊地说。

      刘邦啊!你真是不错啊!我就将你打我的事让老班知道了,你就这样报复我,你可真是聪明啊!

      第二天下午,我去找老班,我把这些照片及一个U盘给他。

      老班不解地看了照片后问我,“这事什么意思?”

      我很平静地说:“我相信刘邦比我更适合来解释。老师,您先看看吧,不够的话,我还有。还有,U盘里还有声音可以听。希望您想清楚后再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我相信,您会还我公道。”

      “你怎么会有这些?”

      “您不管我为什么会有这些,这些都是事实,如果您不信,您现在就可以去离歌302房间看一看。我要的是公道,我相信老班会公道处理的。语文老师,我要道歉是要不到了,不过,我希望老师能帮我解释一下,希望他可以把对象搞清楚,而且他是一个老师。至于刘邦要是不识趣的话,他还想折腾,我有空陪他。只是我要提醒他,明年是中国北京奥运会吧!近几年来抓打架斗殴的特别多,只要进去,关个几年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希望老师提醒一下。不然,凭着那U盘里的声音与我的病例症断书,让他进去蹲上两年是没有问题的。即使可以搞出来,但是也很费时间与金钱,所以,我希望他不要没事找事了。”一口气说完这些,我连停顿都没有。看来我是动真格了!人是不能逼太狠的!

      我走出办公室,故意看了一下老班的表情,已经超出了他所有的惊讶。我毕竟是一个让老师惊讶的学生。每年每届都会有一些让老师头疼的学生,但是也会有让老师惊讶的学生。

      刘邦,你再狠还是要命。我要是不要命了与你拼,你还会这样自找麻烦吗?不要以为自己做的别人不知道。不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直自以为很聪明,其实自以为聪明的人往往死得最惨。杨修就是一个例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不会舍命陪你玩的,因为你还不值。你玩的那些小把戏,只不过是帮我温习一下,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背后的军师的。如此心细之人,不得不防啊!

      这件事终于平静过去了。前前后后地时间花了我将近6个星期的时间。这六个星期里,我什么都没有干,只不过把大哥教我的又练习了一遍。之后,我便要努力练习我的花拳绣腿了。

      休息了那么久,似乎就是等待运动会的一鸣惊人。我报了两项:跳远与800m长跑。我本来是想报立定跳远的,但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于是择其次。至于800m,我初中跑时在心里上遇到一些问题,我现在想再次挑战一下自己,战胜自己。

      整个运动会两天半。原定计划是周三到周五,结果周三下雨了,于是推迟到周四。听说实验高中举办了23届运动会,没有哪一届预定当天开幕式没有下雨的,于是只好推迟到第二天。

      周四上午搞完开幕式后,就进行比赛。开幕式真的好热闹,能凑热闹的人都来凑热闹了。我看着那些鸽子,那些气球,心里觉得满满的,美美的。

      我的跳远在开幕式后就开始了。我一看裁判,居然有人妖,我只好暗叹:惨了,惨了……

      人妖太懒了——我们比赛有三次机会,择最好的成绩为最终成绩。在初中,我们是一轮一轮比赛,这样的话会让比赛者有足够的力量参加下一轮,但是人妖让我们一个一个比赛,让我们把三次机会一次性用完。我根本没有时间缓冲,而且班级靠前,我跳玩后根本不知道结局会是怎么样。但是体专生李冰拿第一毫无疑问。

      下午,我在写稿子时,柳伟告诉我我们班上的第一个2分是茹姐加上的,值得高兴。

      我刚高兴了一下,就失望了。原来,我努力跳了一下,也只是这样的成绩,所以,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800m的赛跑中。

      田赛往往是需要安静的,但是竞赛不同。竞赛需要呐喊,需要助威。在下午小猪同学的决赛中,同学们的呐喊声往往不够,因为时间太短了,往往人还没有喊道高潮,人就到了终点。小猪同学不负众望,顺利地摘得第二名,加6分。

      在我印象中,小猪同学是一个很淡定的人,嘴皮子功夫不错,但是深藏不露。我与他交道不深,也不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米老鼠没有参加比赛,但是后勤服务做得不错。他与生活委员伊风一起为我们高二(2)班服务。这感觉真不错!我们班虽然学习不是靠前,但是在其他方面绝对是人才辈出啊!

      第二天上午,我在为赛前做准备时,小毕递给我一瓶营养快线,我以愣,没有接。

      她拿起我的手,把营养快线往我手中一放,说:“不是我给的,是有人送的,反正是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于是也坐下来准备——她也参加了800m赛跑。

      我还在发愣中,晨岚跑过来说:“别愣了,赶紧准备吧!这是沈可特意卖给你的,他希望你跑出更好成绩。”

      “他——”我急忙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没有看到他的人,却看到他转身离开的侧面。

      晨岚推了我一把,“别发愣了,赶紧准备吧!”

      我回过神把营养快线给她,“这个,你先帮我拿着啊!谢谢!”

      “你怎么又说谢谢了?算了,你先转杯吧!我去看看其他比赛,到时在终点接你。”她拿着营养快线走开了。

      我弯腰开始系鞋带,发现小毕的鞋带与我穿的不一样,于是好奇地问:“小毕,你的鞋带怎么这样穿?”

      “哦,这样穿好看一点。这事内穿法。你那时外穿,鞋可以系紧一点。”

      “哦,原来是这样!”各有各的功能。我明白似的点头,说:“那你的也要系紧啊!”

      “嗯,你也一样!加油!”

      “加油!”

      检查完毕后,我们就上战场了。

      听到枪声,我什么都顾不了,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直朝前面冲出去。很快的,我甩下了一些人,就连那个体训的陈静也被额甩在后面。可是到了第二圈时,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了。

      我的腿很软,我很艰难地迈着步子。肌肉的疼痛牵动着我的每一个神经,使我的大脑无法控制我的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底怎么了?眼看着身后的人一个一个跑到我的前面,我不甘心的跟在后面。

      我要比赛了,要比赛了。我站在起跑线上,和还有与我一起跑的同伴们。可是,我看来一眼两边的人,他们是那样的陌生,陌生。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好渴!我多想放弃这次机会去找水喝,可是枪就在耳边,我不能走,走了,就没有人参加比赛了。我不想做缩头乌龟。

      那一次也是枪声响起,可是我的脚却没有一口气冲出去,喉里像有火在烧,像快要裂开。我渴,我需要水。水!水!水!可是有谁能听懂我的心声,因为我真的说不出话了。

      在经过我班的大本营时,我没有继续往跑道上跑,而是直接跑回来大本营——找水喝。

      你真懦弱!居然就这样轻易放弃了一次机会。这一次,你还想吗?

      不——我不要!

      我看不清在我眼前动的是谁,我也听不见那声音是谁发出的。我只感觉我的腿快要断了,它们已经不是我的腿了。我张大嘴巴努力呼吸,可是空气也似乎微薄起来,我感觉不到凉飕飕的味道。前面有好多人在我眼前远去。

      放弃吧!反正你已经输了,为什么不输得更惨一点呢?让别人来同情你。

      ……

      不——

      我努力控制双腿,使劲爆发力量,闭上眼睛冲了过去。

      声音在向后远去,远得我渐渐听不到了。

      如此寂静!世界如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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