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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卷 十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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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
大哥走后,我的日子一片昏天暗地,我浑浑噩噩度着日子。
补课时,我上课是从来不听讲的,连我最喜欢的语文课,我都瞌睡连天。
我坐在第二排(搬教师时,我速度慢了,只有前面的座位还空着,于是我有幸坐了第二排,与第一排的沈可,范家从为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师也不拿正眼看我。反正我也没有正眼看他——我的眼睛要么闭着睡觉,要么在忙着看小说。
语文老师深知我“江上易改,本性难移”所以上课从来不管我。他不管我,我也不要他管,都落得自在与悠闲。只是有一次上课,我照旧在睡觉,阿信看不惯,认为我影响他学习了,于是向老师提示叫醒我,老师用书敲醒我,我睡眼惺忪地看着老师走了,然后又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阿信在后面说:“真是恶习难改啊!”
我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不再理会。我的人,懂我的人自然明白,我不奢求别人都明白我,都对我好。因为知足,所以我过得很安逸。
但是日子不可能一直这样安宁的。
有一天我在睡觉,我们的班长大人刘邦开始发表“演讲”了。
“我们班上的班风现在是越来越不好了。你们不搞学习不要紧,但不要影响老师讲课,这样会影响班上其他同学,特别是那些好同学的学习。”
我当然没有睡着。晚上睡,白天也睡,我又不是猪。我只是很累,趴在桌子上养神。
“你看你们看小说的,只要不被老师发现,老师过来了,就收好。不幸的被老师看到了,也配合点,他还是会把书给你的。至于那些睡觉的,讲话的,搞小动作的,你们要搞也可以,但不要太影响老师了。特别是睡觉的同学,一趴在桌子上,非常影响老师的心情。所以,我希望大家一起维持高二(2)班的学习氛围。
我眯着眼睛望着讲台上威风凛凛的“米老鼠”,我嗤出一声“要你管”,然后接着倒头睡。
“米老鼠”果然是“米老鼠”,耳朵真灵,他似乎有点生气,“我刚才听见有人说‘要我管’?是,我是没有权利管你们,但是我有权利把高二(2)班维护好,只要你们一天是高二(2)班的成员,我就有权管你们。”
随即同桌古牧冉推了我一下,我瞟着他,用眼神问她“干什么”,她指了指讲台上,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只讨厌的“米老鼠”正瞪着我。我懒得拿正眼看他,对古牧冉说:“管他干什么,一只无风不起浪的‘米老鼠’。”
古牧冉笑了笑,边按手机边说:“我也是,没空管他。”古牧冉那时候换新手机了,正在不停地与网友聊天。
我也笑了笑,继续梦乡。
估计讲台上的“米老鼠”快七窍生烟了,他很生气地说:“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是谁。这个班上谁与我关系好,谁与我关系不好,我心里都清楚。不过,你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老班,不尊重老班,就是不尊重高二(2)班,不尊重高二(2)班,就是高二(2)班在蛀虫。”
我大气之下,一拍桌子,把头往后一仰,阿信的书顿落一地——高中时,课本多,抽屉小,还有一些工具书,所以只能往桌子上放。阿信叹了一口气,我只能无可奈何地想:谁坐我后面,谁都免不了倒霉。
我大声说:“你说谁是蛀虫?”
“米老鼠”马上反驳,“我说的又不是你,你找什么急?”
我轻蔑地笑了一下,多么婉转啊,想让我把事挑起来。好,我就闹,我看你最后怎么收场。“不要以为你语文水平好,指桑骂槐,我就听不出来了。姓刘的,我今天就明目张胆地告诉你,我就是不喜欢你当班长,不习惯你在上面狐假虎威地耍威风。不要左一个老班,又一个高二(2)班,说真的,你到底为高二(2)班做了些什么,你哪一件事不是在为自己着想。我虽有自知之明,自知没有为高二(2)班做过什么,但也不像你那么自命不凡,自己说自己功劳大。”
他直视我,“你这是在挑战我?”
我随意地翻着面前的课本,轻描淡写地说:“话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
他怒吼道:“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急忙掩住耳朵,依旧无关紧要地说:“是什么意思,我刚才说的很明白了。要是你没有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好,那我再说,我喜欢——”
“够了!”
全场皆惊!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看了一下平常很爱学习的同学,他们也被从学习中震出来,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云淡风轻地说:“说我们睡觉的影响老师情绪,影响别人学习。其实在这个班上,谁不是只管自己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互不干扰。谁要你来充好人,逞英雄?”
他已经在颤抖,似乎在极力控制。全班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暴性子——只要他心情不好,就可以在班上发发威,散散心,遇见谁撞在枪口上,总是要引起不少不必要的矛盾。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将书放在桌上,用手撑着腮,很轻很慢地告诉他。“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可以少讲几句,天天被你吼,我的耳膜都吼出茧了。班长大人,可以不?”
他似乎要跳到讲桌上,试了两次都未果,于是绕出讲台,把脚往第一排的桌子上一放,木木的书顿时落了一地。木木当时吓傻了。
他说:“卓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从来没有打过女生。今天你是要逼我开戒了。”
我当时真想站在桌子上与他PK,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站上去,或许是身为女生的缺点吧!我只是紧紧地按住桌面,面无表情地说:“无论什么,我都吃过,就是没有吃过罚酒。我是从来没有打过男生,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是不介意开戒的。”
他瞪着我,眼睛似乎都快出来——近视眼啊!他想跳上桌来打我,我看着他,准备随时反驳。在力量方面,我的确不如他,但是在技巧方面可不一定啊!
场面甚是惊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版推门而入,沉声道:“刘邦,你出来一下!”
刘邦看见了班主任,气焰顿时下去一半,但是他没有动。
老板又命令,“把脚放下来,跟我出去。”
“米老鼠”这才失态地把脚放下来,木木才清醒过来唉声叹气去捡书。
全班同学目送他们出去后,班上顿时炸开了天,似乎很是失望——刚才居然什么都没有干起来。
我依旧像只泄气的皮球一样趴在桌子上。古牧冉凑过来说:“刚才你真厉害!”
我淡淡一笑,算是回答。
沈可侧过来用一种我所不明白的眼神看着我,我投给他一个古怪的表情,他愣了一下,然后回过脸来。
我回过头认真地队阿信说:“刚才把你的书弄倒了,对不起啊!”
他也愣了一下,然后摆手说:“没事,没事!”
我于是回过头,继续自己的梦乡,不管班上的议论纷纷。
班主任推门而入,训斥道:“讲什么讲,认真搞学习。”
一片噤声,我不禁莞尔。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再次进来,说:“卓茹,你出来一下。”
我无可奈何地起身,然后又无可奈何地移动步伐。在我出去,他进来的那一刻,他居然卑鄙地用脚栏了一下我,我反应过来后,差点摔倒,下一秒,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反刮了他两巴掌,并且警告说:“刘邦,我告诉你,你不满意我,可以当面说出来,别净搞这些小阴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天这两那巴掌是警告你别自作聪明。”
他羞愧难当,想要冲过来——老班及其他同学及时拉住,他那个表情似乎要杀了我。
他怒吼道:“卓茹,你居然敢打我?”
我藐视地看着他,不言任何一语。
班主任训斥道:“刘邦,不要胡闹,会座位上去!”
众男生把他拉回去,我则跟着老班出来。对面而战,他以一种不可置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然后他别过脸,问:“究竟怎么回事?”
我笑了一下,说:“他刚才怎么对您说的,就是怎么样。”
“怎么说话。我问你话,你就照实说。”
我很仔细地看着他,然后笑着问:“那您是信我说的,还是信他说的?”
他有点微怒,“你怎么这样,你不管我信谁,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我望了一下天,然后才说:“人都是很自私的。如果我说,那肯定会偏向自己,所以,老师是很难从当事人口中知道真相的。所以还请老师去班上找一个您信任的同学问一下吧!”
“你——”他很生气,因为从来满意这样一个女生这样置老师的话如耳边风,“你不要这样对我讲话。“
“我——老师,很抱歉!我不是不想尊重你,只是我刚经历了这件事,心情还未平静,不想影响到您。“我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老师板着面孔看着前方,我能看见的只是他的侧面,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不是故意要这样不尊重您!
“恩,你也不要多想。“他的语气平淡了一些,”我身为班主任,我有权利对这个班级负责,所以,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我低笑了一下,果然,姜还是老得辣,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要是软的我再不吃,我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但是吃了,我自己——
我思索之际,教师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信不信,老子找人做了她?”接着是桌子倒地的声音。
天了,这还了得!老班拿还顾得了我,马上冲进去了。
我只是瞟了一眼,然后便用手撑在栏上。如果我要是注意里面的动静,我一定会发现有一双眼睛正搜索的望着我。
我好闷,想抽烟!习惯性地去抽烟,发现没有。仔细一想,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抽烟呀了,哪还有烟啊!上次大哥离开后,我在家抽烟被父亲看到,他虽然只是说了一句,但却比任何言语都管用。他说:“抽烟有害于健康,以后少抽点!”
这一次河东狮吼,使全班同学都对我另眼相看。
下晚自习后回到宿舍,同寝人便开始你一句我一言。
“卓茹,你好厉害!我坐在后面,天天被那个班长说,听得我耳朵早起茧了。”秦柳一边泡脚一边说。
我笑了笑说:“我就是耳朵起老茧。才不想我耳朵堵死啊!”
全寝一阵哄笑,除了房文。
房文是班长的女朋友,高一时追的。我很不明白,班上的几对新开始的,一对都没有逃过班主任的火眼金睛,为什么他们那么有历史都还没有被发现???
柳夜一边擦她的运动鞋一边说:“卓茹,你真为我们出了一口气。”
我淡笑着进入卫生间。你们都觉得受压抑,不敢做,为什么只有我那么傻傻地去当挡箭牌呢?
“真是出了一口气!天天被他说,像把我们当幼儿园的小孩,巴不得手把手的教。”这是明旭的声音。
在教室里怕得最人,在寝室里有房文,但是她不是多话之人,而且很有自知之明,更重要的不是她一个人说,而是全寝室都在说。估计男生宿舍今晚也不会错过这个话题。
我将淋浴的开关拧开,一股冰凉的水从上流到脚。请让我暂时淹没在水中吧!即使很热的夏天,即使秦柳,柳夜她们体育训练后挥汗如雨,她们还是打开水。而我却是如此虐待自己。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转变都是有原因的。有些原因会让两人之间变好,但是有些原因却会使人关系变坏。她们对我的转变时因为有一次,我去打水时,看见那边发生了争吵。我过去找田慧芝问清缘由后才明白,原来是我们宿舍的女生在排了好一会儿终于可以打到水了,结果却被人持强凌弱地挤到一边,不服气才吵起来了。
我当时特别生气,“居然这样欺负我们高二(2)班的女生,你们是哪个班的?”
对方毫不谦让,“这水又不是你们高二(2)班的,我们接不得?”
我斜睨了一下,看来有两下子啊。我笑着说:“这水时学校的,但是你们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啊!”
“我就是要抢,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眉毛一挑,这算是挑战吗?我挠了一下头,真不好办!要是打架还行,但是她不能打架,我就亏了。
突然,我将之间手中的瓶往她的脚下狠狠地砸过去,当场一阵声响使大家安静下来,怕有一丝响声。玻璃碎片与塑料片杂在一起。她自己吓得桶落在地上,后退一步。
我厉声警告她:“今天,我不想找你的麻烦,下次要是再遇见你找我们高二(2)班女生的麻烦。我会让你像今天这个瓶一样,懂吗?”我一字一顿地说,让在场的都听清楚。然后,我又很霸气地指着靠近水箱的水龙头说:“以后不管是谁在这个水龙头打水,只要她们几个女生来了,你们就让她们先打水。“
“凭什么,好像这水龙头是你们高二(2)班的专用。”
我朝着声源望过去,一个女生回避我的目光。我笑着说:“她们一般不会一起打水,何况,你也不一定有机会让水龙头呢,你说是不是?”
后来她们对我的评价是:霸道是霸道了点,但是还是蛮讲理的,而且还有点小幽默。
我一笑而过。
从卫生间出来,李冰就说:“我与他之前同过班,他会报复的。”
“他今天在课上老喊着要——”柳夜说了半截。
“找人做了我?”我笑了笑,利索地爬上床,“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不过,你还是小心点。”
“嗯,谢谢!”我转过身子睡下,闭着眼睛,不让那种叫做泪的液体流出。我故意压低声音说:“都早点睡觉吧!”
几天后学校的正常放假——星期六下午。我们学校是半封闭式的:住读生平常不能随意出入校园,除非有老师的假条,所以到了星期六,住读生就像是囚笼里的囚犯刚放出来一样。
晚上,在一条小巷子里,我果然被人堵住了。被人堵过多次的我似乎一点也不惊慌与意外,带头的正是刘邦。
真是该来的躲不过!
“就算我倒过来想也知道是你,你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在汉朝,汉高祖混得皇帝,在今天,你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说完,我插在兜了的手隐蔽地拨通了老班的号码,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我做什么事都会留一手。
“姓卓的,上次是有老班,今天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怒吼着。我保证老班一定听到,因为我按了扬声器,而且顺便录音。
我要拖延时间:我一个女子,再怎么好,也打不过这前狼后虎,何况,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了。我只好笑着说:“你们这么多男生欺负我一个女生,好意思啊?”
他们个个都犹豫了。我于是继续问:“他一个人对付我都绰绰有余了,还需要你们吗?”
其中有人不好意思了,“是啊!刘邦,你收拾她就可以了,还需要我们吗?”
“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解释清楚。他应该还有话没有对他们讲出。我眼珠一转。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过你从来不大女生的,所有你就请他们帮忙打我这么一个弱弱的女生?不过,不对啊,我想起来了,”我敲了一下头,“你说过你要开戒的,而且,我打了你两巴掌,你不可能——”
“住嘴,不要说了!”他又生气了。
他带来的人似乎很惊奇,“刘邦,你被她打了两巴掌,而且还是个女生?”
“不许说,住嘴!”
全场皆笑,我也淡笑着看他。
黑夜虽黑,但也有点点车光飘过。
“不许笑,不许笑!不要忘记我找你们来时干什么的?”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我还没有告诉老班我的具体位置。于是我厉声道:“刘邦,难道你准备今晚在这教育巷报我的仇吗?”
他笑着说:“几天大家谁想干她都可以。不需要开房,在这里也可以。”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黄片看多了啊?你,你不要忘记我大哥是谁?”我害怕了——一个人的愤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笑。愤怒可以做错很多事,但是笑里藏刀却是很清醒。这一点我很明白,所以我经常笑,在气势上就不输于别人,但是现在——
“我好怕啊!哈哈……”他还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我中的你大哥叫林风,实验高中的风云人物,但是,他现在不在这里,他会上海了。就算在这里,也救不了你。”
“大哥——”我猛然惊醒,“你们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我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谁先得手谁先干。”他开始笑,笑得好变态。
看着他们走过来,我尽量保持冷静地关了手机收好,准备一心面对恶战。
当老班带着几个同学赶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他们抓住了,而且刘邦在狠狠地甩我耳光,我嘴角吟血无力的喘气,他边打边骂,“敢打老子,老子让你今天也品尝品尝这滋味。”
我很瞧不起地笑。
“不许笑!“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刘邦,你这是在干什么?”班主任的声音响起,我终于撑不过去了,昏了过去。
之后的事我浑然不知。朦胧之中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脸,有人将我抱起。
以前进医院大多是大哥送我去,今晚是谁呢?是谁?
星期天下午,我在古牧冉的搀扶下走进教室时,我感保证,全班同学的目光比我活过的这些年所见到的都要多。中心焦点啊!他们在看着我们,准确的说是在看着我,古牧冉是跟着我受罪。
语文老师似乎看傻了,我忍痛轻声问:“老师,我可以进教室吗?”
我在他的点头后一步步艰难地回到座位上。老师便开始讲课。
我头上绑着,脸上贴着,腿上包着,自己是没有照镜子,所有不中的有多丑。
我找了一张白纸,用我仅好的右手在白纸上下道:牧冉,今天这么多同学看着我们,是不是因为我今天造型很特别吗?然后递给她。
她看后,又转过头看着我点点头。
我拿过纸继续写:牧冉,他们会不会再想我有没有被人做——,再递给她。
她看后摇头,开始写字。
“不会的,你别多想了。好好养伤。”
我又写上:我宁可因为这样被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也不希望因为怀疑我是否被人——而那样看我。
“无论怎样,你都不要多想,你都是最坚强的。”
我笑了,但是一笑,我的脸就疼,所以,我只好忍住。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老班的课,下课后,他对我说:“你请假回去休息几天吧!没事的!”
我看着他,然后低下头说:“老师,我不想让我爸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我不想让我爸为我伤心。我只需要今晚好好休息就可以了。今天晚上我可以不上晚自习吗?”然后我诚恳地期盼他。
他嘴唇动了一下,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可以今晚不上晚自习。那寝室需不需要一个人照顾你?”
我想了一下,然后说:“不用了,大家学习都挺忙的。我自己不学习,不想影响她们,还是算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似乎不放心,我于是说:“放心吧!老师,您还是自己先去忙自己的吧!”
他看了我一眼,还是犹豫的走了。
我慢慢地再异样的眼光中回到宿舍。晨岚看见我就问:“卓茹,晚餐吃什么,我帮你带?”
我说:“古牧冉已经帮我带了。谢谢你了,你自己先吃吧!”
我看了一眼我的水瓶没有了,便问:“谁帮我去打水了?”
恰巧这时一手提桶一手提两个水瓶的柳夜进来了。我准备去接,晨岚拦住我说:“你别忙,先养伤吧!以后,你的水,我们帮你打,你的饭,我们也帮你包了。”
“这——”我不习惯接受别人的恩惠,虽然很小,所以很令我感动。
“是刘邦找人打的吗?这么狠心!“明旭一边吃零食一边问。
我不愿提起的点点头。
“那你最后是不是——“
“明旭,别问了。她已经够惨了。”晨岚制止。
我心里顿时有一股暖流温暖!
秦柳进来问:“听说是班主任送你去医院的。班主任怎么知道的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昏迷过去了,一醒来就再医院了。”
“会不会是沈可通知的啊?”
我笑着不好语。
恰巧这时古牧冉给我送晚餐来了,晨岚于是说:“别问了,别问了!今天还有听力。都快点去上晚自习吧!”于是她们知趣地出去了,留下我和古牧冉。
我和古牧冉边吃边聊。
“你这久就一心养伤,大不了这几天我认真听课,帮你补课。”她帮我倒了一杯水。
我感激道:“那好啊!一举多得!”
她把水给我喝后,放在一边,说:“我刚才碰见沈可了,他问我你伤得怎么样了?”
“他?那你是怎么说的。”我似乎有点吃惊。
“我说你不会死都看到了啊。”
“他一定是不知道下一句该问什么了吧?”
“是啊!他愣了一下,然后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我说:“帮忙?帮我报仇去打架?”
我们相视一笑。古牧冉问:“那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摇头道:“我不能做的他也做不了啊!”
“什么?”
“洗澡啊!”
我们都笑了,古牧冉说:“没事,我帮你把!”
“那我多吃亏啊!”说完,我们都开心地笑了!
我一看时间,催道:“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去教室吧!今天有听力!”
“着什么急。我还陪会你,再去!”
“班上肯定现在说翻了天,这事闹得可真大!”
“你不用怕。这事,你是受害者,闹得再大你也不用怕。”
我无可奈何地笑,“以前都是我害人的,没有想到这回做了个被害者。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而是我的——”
“名声!”
“我的名声早臭了。我担心的是我的贞洁。我可不想因这受辱。”
“你想多了吧!谁会想到这上面来呢?”她握着我的手说。
我握着她的手,叹气道:“但愿如此!”
吃完后,古牧冉收拾东西,我说:“冉冉,你收拾完后就去上课吧!你不是说还要给我补课的吗?”
她笑道:“好,我马上去,你不需要帮忙了吗?”
“不用了,我想睡觉,不用忙什么。”
古牧冉去上课时,我要她把外面的锁锁上。我挣扎着爬上自己的床,睡下。
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寝室里面逐渐暗下来。虽然是夏天,但是黑夜还是如期而至。校园里的有节奏的歌声响起来——那是上下课铃声,我知道她们已经开始上课了。
我一路成长过来,大大下下的伤我也受过一些,但这次真是最重的一次。这伤把我所有的锐气都伤到骨髓里了。我的心中开始有了害怕,我“飞”不起来了。虽然这害怕我不会让别人看出,但是我贞洁明白,这事致命一击。
我很想念我大哥:每次受伤他都会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所以我每次都赖在医院。但是今天在医院实在是太孤单了,我才申请出院的。可是,回到了热闹的学校,人多的宿舍,我,还是一样孤单。是因为大哥吗?
是不是心中所想念的那一个人不在身边,就感觉特别孤单与无助呢?大哥——
我掏出手机按下大哥的号码,但是我抚摸着手机上的按键,脑中想到那日的情景,我按不下拨通键,然后按下清楚键按了11下,犹如11把锋利的刀插到我的心里。
可是,说不定大哥已经原谅我了。我手指熟练的按着号码,但是屏幕上根本没有数字,因为我没有按下。我还是担心——
这时,突然来了一条短信。
我惊喜万分,不会是大哥的吧?
我受伤了,大哥有心灵感应,所以发短信赖问候一下?
我在期待中打开短信。内容是你的伤怎么样了?在宿舍里要好好休息啊!我好担心你!
我一看号码,陌生的。再看短信,彻底失望。
我没有兴致地礼貌回过去:谢谢你的关心。你是谁?然后扔掉手机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短信又来了,同样的号码。
“我是沈可。我用的是范家从的手机。我很担心你!”
我把手机一仍,过会儿又拾起来,回过去: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我想睡觉了!“
我想我说得很明白了,他应该不会回过来了。于是我把手机放在一边,准备睡觉。
可是谁想到又来了。“哦,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休你个屁!废话那么多!”我骂出来忘记自己是伤人,结果脸部一痛,我只好在心里骂上千万遍。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睡着,后来又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卓茹睡着了,我们轻点,别吵醒她。今晚别讲话了啊”。
这白酒是纯洁啊!可是在一片污浊之地,这白就是“与众不同”啊!我每次一出去换药时总会引来“特别关注”,正是因为这样,我一到校门口,那个保安假条都不用看了,直接放我出去。
换完药回校,遇见初次见面药帮我的保安。他眼里满是惊奇于关心,问:“我听说最近学生斗殴,伤者很重,都上医院了。没想到是你,伤还好吧?”
我纠正道:“是一群大男生欺负一个女生,怎么能算斗殴呢?”
他看着我,然后又深思了一下,才笑着说:“看来流言不可信啊!”
我忙手一挥,:不是,或许你听的是其他学生的斗殴呢?或者这两件事发生在同一时间段呢?“
他咧嘴笑了,叫我“小鬼”。
我随手翻着他的文章,问:“平叔,什么时候再出新文章啊?”
“没有灵感啊!”
“那我帮你找啊!给你出个题目,叫做《现代中国学生之教育》,怎么样?”
“教育?这文章还真不好写啊!”
我嘴一勾,“您不是天天接触学生吗?看着各种各样的学生,应该是很有感想的啊!”
他叹气道:“感想是有感想,可是感想太多了,那就是废话了啊!”
我笑道:“那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灵感可不要浪费了啊!“
他眉一皱,问:“你是要我拿你做文章?“
我似笑非笑地说:“好学生我以前做过,如今这混学生的日子也体验了,我觉得差别好大。中国学生的素质教育太成问题了。”
他站起来看着我,看来好一会儿,然后说:“你果然与别人不一样,看不同的世界,想的也不一样。”
我淡淡地问:“那平叔现在是否有灵感了呢?”
他踌躇了一会儿,说:“有时有那么一点,但是立意构思都还没有想好。”
我起身道:“灵感有了,意也回来,构思不远了。我不急,等您哪天写好了就通知我。写时有什么需求,也可以找我。”
“你不坐会,就要走了?”
“不了,我们马上就要上课了。”
“那你的伤,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回事呢?”
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回了四个字“一言难尽”就回教室了。
下完晚自习,沈可约我单独谈谈。我们在操场上,月光皎洁。
我白了他一眼,看他那张似乎憋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的面孔,我心想:你今天的勇气会有多大呢?你一定很早就想找我谈谈了,今天说出来也不容易啊!那好,我今天就看你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他看了一下我,似乎想要检查我的伤势,关心地问:“还痛不痛?”
我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中的通了。还问我痛不痛,你白痴啊,自己看不出来。”
他愣了一下,我前进一步,他就退后一步道:“别多想,千万别多想,千万别激动啊!医生说情绪波动大不利于身体恢复,所以,千万别激动啊!”
我也愣了一下,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凝聚成一句:你喜欢我,你就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但是理智最终战胜情感,我瞪着他问:“那个医生说的?”
他似乎慌忙了,在我的步步紧逼下,他终于说出:“我看的医书了,哪有什么医生!没有医生!”
看着他闪躲的眼神,我知道他一定又在暗地里为我做了一些事,只是我不知道,而且他也不肯对我说。难道他不想我因此而感动吗?
他既然不说,我也没有办法,于是我只好放弃地问:“那你找我出来干什么?”
“我……我……”
“别我我我了,有话快说。”看着他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催促道。
“我…..我就是想问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就这样,没有别的啦?”
月光静静地照在他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温暖无懈可击。在他那双如水的目光中,我不可逃离地陷入进来。
他用手换我回神。我一把打掉,故作生气地问:“干什么?“
“哦,没干什么,没干什么。“
我收回神,问:“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没有了,我就会寝室了。”
“我……我……没有花说了。“他似乎有万语千言,但最后还是化为一句“我没有花说了”。
我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那我先回宿舍了”然后会宿舍了。
眼看这件事快要过去了,谁知——
有一天清晨,我反应慢,梳洗迟了,赶去晨读时,恰好看见刘邦从教室里急匆匆地出来。看见我过来,恶狠狠地瞪着我,然后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就怒气冲天地走过,还有嘴角一丝笑容。
我莫名其妙地走到教室门口,正准备打报告,突然一本书飞出来,幸亏我闪得快,不然我又得去医院一次了。紧接着一句话飘过来“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心中装着莫名其妙,问:“老师,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你不是走了吗?以后你不用上我的课了——”语文老师看着我,然后意思到什么,尴尬地说,“进来吧!”
我莫名其妙地捡起书走进教室,发现教室里很安静,一个个都伸长脖子看着我,像看一场快要开场的好戏。我要是个正常人,正常地回到座位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我偏偏不是个正常人——我全身上下都受着伤啊!
我走上讲台,把书还给他后,很平静地堆老师说:“老师,我希望您可以为刚才的话向我道歉。如果那本书不是被我闪过,而是砸在我的身上,我旧伤复发,我想,那就不只是道歉了。”
“你——”他的怒火快要将我燃烧掉。
虽然情节不那么真实,但是语言真的是我花了很多心思编织的。因为我所怀念的每一个同学都要有他们最本质的不同,那就是性格。曾经最美,回忆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