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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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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子的精力只供维持十几分钟的清醒。时间一到,他渐渐阖上干掉的眼皮。
两人从病房出来时,赵叔叔与赵延禹已经离开了,只余赵母等后在外。看到二人一前一后地出来,叮嘱宁渺有空要来家中做客。
宁渺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抬头看赵修垣。
在赵母眼中,这又成了感情好的佐证。她心想延禹说得果然不错,自己儿子哪是不会,简直一鸣惊人。
赵修垣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下楼的时候,宁渺悉悉梭梭发出响动,她一直低头兴致勃勃地打字。赵延禹刚刚扫了她的微信,这就来请教她年轻女孩喜欢的礼物了。
而赵修垣站在电梯中间,手插裤袋很冷淡的站着,锐利的眼神看着镜中的自己。
当他眼神如有实质般扫来时,宁渺缩着脖子往旁边站了一步。
“在和谁聊天?”
她笑嘻嘻地开口,头也没抬。“你表弟。”
两人这么快就发展出了友谊?赵修垣显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对宁渺的评价“和废物表弟一个样”,两个爱玩的富二代臭味相投起来的速度并非他这种老古董可以理解的。
还是那辆黑色迈巴赫。
一上车,宁渺坐上去的瞬间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赵修垣看去,只见她不顾痛楚呲牙咧嘴也不停下打字的手。
赵修垣显而易见地忙碌起来,一上车就接起陈寻的电话。陈寻半路上车汇报了多个业务又半路下车赶去业务现场,赵修垣自己则回寰宇。
他工作时永远一张冷脸,不苟言笑连声音都低沉,只需要用他那个不知道怎么长的顶级脑子运筹帷幄,再运用身份符号带来的威压发号施令即可。
陈寻下车后,在高架上飞驰的车辆把两人带回寰宇。车内温润氤氲的空气中弥漫缠绕的香水,宁渺今天用的是L'Artisan的Voleur de Roses,这是她唯一喜欢的玫瑰调香水。闻不出赵修垣用的是什么,但闻着冷冽清淡又辛辣,二者相融居然并不难闻。
宁渺双手撑住坐垫,欲言又止地看向赵修垣。
“怎么?”他的声音还残留上位者发号施令的气息,只对着宁渺时,发酵出鼓励、诱导的问询。
宁渺深吸一口气,“你不要再打我屁股了。”
车身猛然晃动了一下,司机听到宁渺的话,精神恍惚导致的。他赶紧装聋作哑稳住车身,希望老板没有发现。
赵修垣不着痕迹地撇了眼驾驶室,升起隔板。
宁渺表情有些委屈,她屁股现在一受力就有股针扎的刺痛。如果没有羞耻心,她会当场掀起裙子将红肿处像证物一样凑到赵修垣脸上,让他对着自己的屁股道歉。
她等着赵修垣的道歉,但显然她在做梦,赵修垣连应下的意愿都没有。
“如果你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我也不必如此。”他沉稳如山地作答。
宁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在放什么狗屁?我只是来演戏的,又不是来劳改的!”
自己只是扮演他的女友,又不是卖身给他,难道还要时刻接收训诫不成?!
赵修垣觉得,自己的绅士教养与礼仪应当用在合适的人身上。显然宁渺不属于这个范畴。
他略往宁渺处倾身,她就像个地鼠一样试图缩下去。
她的细腰他单手就能掐着往外拖,真不知道这么软的身子上为什么长着这么硬的嘴。
宁渺在被抓住时就想找外援,求助的眼神直奔驾驶室,却只看到封闭的隔板。
狭小的空间全是赵修垣的气息。她屁股被拖出火辣辣的痛意,只得小声惊叫又似哀求,叫着他名字,赵修垣,赵修垣……
他又钳住自己的脸了。一回生二回熟,宁渺抓紧他衣领只待挣脱时一巴掌呼上去,唔……
粗粝的大拇指碾进花瓣似的嘴唇,醇厚的声音灌进她的耳朵,激得她浑身一颤。
“如果下次再胡说八道,我就把这张嘴塞住再带出门见人。”
想跳车。
宁渺趴在窗边捂住双耳试图屏蔽这种虎狼之词。
隔板被放下,宁渺身下垫着一个H靠垫,是赵修垣给她的。
他好像在和友人打电话,“给我一只消肿散瘀血的药膏,送到寰宇前台。”
不知对面问起什么,赵修垣瞥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宁渺,“朋友家的女儿不听话,屁股被打肿了。”
对面爽朗的男声马上揶揄地笑起来,“嗨,要不是认识你,我都以为你把谁玩伤了呢。”
身后的人胸膛似乎震颤了下。宁渺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恼怒地转头,却看他英挺的侧脸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心中憋闷郁气十足,又实在不敢再在他车上大放厥词,气得又背过身去,没看到他的手勾起自己的一小撮发丝揉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