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中那些年》南山鸢

6、会考

　　景闲感谢自己的“神之右手”，下笔如飞，以闪电般的速度将作业在晚上六点前补完。
　　班主任踩着六点整的铃进入教室，清点完人数后，众人开始聆听每周必播的全校工作总结。听完全校的又听年级上的，听完年级上的轮到班长根据这周班级的表现情况进行总结，班长念完几乎是重复的话术后才轮到班主任发言。
　　“……总的来说，上周大家表现良好，该学习的时候认真学习，该下去放松的时候也下去好好放松了一把。这周希望大家依旧保持这种状态，戒骄戒躁。”
　　“五月底要进行通用技术的会考，从本周开始，信息技术课就不用再去实验楼上课了，全部留在教室里，你们的蔡老师会过来上课。”
　　班主任又催促大家交作业，待一切完毕后，晚自习第一节课铃打响。这节课是语文，按照以往的习惯，语文晚自习由小组轮流进行诗歌的讲解。小组在分班后的第二天就分好了，题目和顺序也早就由语文课代表统计并上报。
　　今天轮到四组，讲的是选修教材第二章的诗歌。四组组长将PPT打开，按部就班开始讲解。
　　语文晚自习就像是一堂任务打卡课，台下听的人不会认真到哪里去，随便听听，将没有补完的作业摆在教材下继续补。台上讲的人也知道台下听的人不会认真听，而且PPT上基本将全部的讲解内容呈现了出来，索性也是随便点两句。
　　语文晚自习好不容易上完了，班主任又发了一张印有三道诗歌题的单子发给大家。
　　“第二节晚自习大家把这个单子做了。”
　　最后，景闲晚自习下课回到寝室倒头就睡，梦里都是眼花缭乱的语文试卷。
　　13班的通用技术课就安排在周一下午第一节，大家睡了个午觉起来，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身体跟着肌肉记忆就想往实验楼的方向跑，好在还有脑子反应得快的在，立刻喊着13班多数人赶回教室。
　　教通用技术的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任晓玮小声对景闲嘀咕：“这老蔡怎么来这么早？”
　　一般情况下，蔡老师要在上课铃打响后才会出现。
　　景闲摇头：“不知道，可能闲吧。”
　　蔡老师招呼大家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等人都来齐了他便点了两个同学帮他分发卷子。
　　信息技术还要做题？！
　　景闲回忆这一学期的信息技术课，唯一的印象就是要求用VB写点简单的程序。
　　怎么到哪儿都要做题啊。
　　景闲在心里感慨一番。
　　蔡老师似乎看出来大多同学脸上的顾虑，开口安慰道：“这些是近三年的会考题，都比较简单，发给你们看看。”
　　“一会儿我还要发一份知识点汇总，你们把那个背下来就差不多了。”
　　试卷一张一张的向下传，很快形成了一个小册子。
　　“全背下来？”任晓玮吃惊道。
　　景闲在想信息技术还能有什么知识点，难不成让你默写程序？
　　不过当拿到试卷的那一刻，景闲悬着的心沉了下来。还好，上面的题没有想象中的难，反而有一种只要有脑子就能做的感觉。
　　“同学们也不要紧张。来，大家把试卷都整理好。我们可以看到会考的题是真的很简单，只要你平时用得来电脑，价值观正常都能答好……接下来的几节课我会用半节课带着大家过一遍，剩下半节课大家自己看。好，现在请大家翻到卷子的第一页。”
　　通用技术课过了后又是折磨人的物理，景闲感觉自己的大脑还没休息够就被要求强行高速运转。
　　这节物理课讲的是动量守恒中的滑块模型，景闲稍不留意就不知道隋臻宏在分析哪个过程了，然后就再也听不懂对方的讲解，只能笨拙地摘抄下黑板上的笔记，最后这道题也就不了了之了。
　　自习课开始，景闲依旧如往常一样很快将作业做完，到二晚下课后，他便拿出拖更依旧的小说，重新整理了思路，开始写作——
　　“A和B一同回到了人类幸存者基地。自从A回来后，不仅是A的队友，连B都察觉到A情绪的变化。这天开完表彰大会，B在走廊上将步伐匆匆的A拦了下来。”
　　“B道：‘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A低着头，想越过B，却被B抓住衣领往他的办公室里带。”
　　“‘你最近情绪不对，这是作为人类幸存者基地维护员不应该出现的情况。’B严厉呵斥道。”
　　“A依旧低着头：‘嗯。’”
　　“‘你在纠结什么问题？’B质问A。”
　　“A摇头：‘没什么。’”
　　“B：‘是因为化工厂的事吗？是因为你妹妹的死？还是因为那个曾经的朋友？’”
　　“A不想跟B继续争执；‘我想通了，谢谢你提醒。’说罢，巧妙躲过B的阻拦，回到自己的宿舍。他没有开灯，顺着感觉一头栽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A压制不住的情绪一下子迸发了出来，眼角积蓄的泪水缓缓流了下来。”
　　“愧疚和遗憾充斥在A的胸腔中，他把这些化为无止的眼泪和无声的呐喊。早知道……”
　　“往事历历在目。A最后一次见到妹妹是在三楼的重症监护室，当时里面躲进了好几个人，包括化工厂里自杀的青年、护士长刘姐、和几个病人。在场能正常活动的只有A、青年和护士长刘姐。那天，大家手中的食物已经消耗殆尽，早已到了道尽涂穷的地步，A主动承担起出去寻找食物的任务。在临走前，A嘱托青年和刘姐照顾一下躺在病床上的妹妹。”
　　“他破五关斩六将才在某个角落找到点别人遗落的零食，确认没有问题准备往回赶时，突然出现异象——住院楼上冒出浓滚滚的黑烟。他快速往回跑，只可惜上天注定要与他开玩笑。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强烈的冲击波向外扩散，A倒了下去。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先锋队的人救了。先锋队的一个队员告诉他，医院意外爆炸，已经没有活人了，他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他在人类幸存者基地外为自己的妹妹和刘姐立了两块碑，从那以后只在心里默默地怀念。毕竟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临，在末世中能够活下来就好好地活，不要辜负期待。”
　　“可事实总会降临，青年亲口告诉他，是他引起了爆炸。无疑地说，是他杀了自己的妹妹。”
　　“早知道，当时就跑快一点了，早点找到食物早点回去，是不是就可以阻止青年？”
　　景闲自己也清楚现在安排A怎么样后悔都无济于事，但他要找个虐点，于是在抒发一大段情感后便让A重新焕发活力，继续为人类的开拓事业贡献，也能告慰妹妹的在天之灵。
　　这段写完离晚自习下课还有二十几分钟，景闲就用这点时间记背第三单元的单词好应对明天早上的听写。
　　晚自□□算是混了过去，景闲交了作业，把小说本子拿给卫晞。
　　卫晞：“我要赶紧回去洗头，要不我带回寝看？”
　　景闲：“行。”
　　第二天一早卫晞就把本子还给他：“抒情那块有点拖沓，建议稍微删点。”
　　景闲拜了拜卫晞：“感谢大佬。”
　　英语早自习开始得比一般的时间要早一两分钟，英语课代表上台带领大家读完三单元的单词，又翻回前面读课文。读完英语老师就踩着高跟鞋进教室，没有给同学喘息的机会就叫大家打出听写本。
　　景闲感谢自己昨晚花了时间记单词，这次听写应该是能过的。
　　韩潇祝叫大家把本子传到第一排，统计人数后随机将某一列的本子发下去让另一列的同学批改，然后又随机挑一个放在投影仪下亲自批改。今天韩潇祝挑出温晟睿的听写本给大家展示。
　　“我跟同学们强调过很多次，高中的英语不仅是看你的基础，还要看你的书写。我们班好多同学都存在书写上的问题，要么字母挤在一起，要么字母写得太大，总之整个卷面看着就不和谐。大家抬头看一看温晟睿的字，虽然不是标准的衡水体，但写出来至少是清晰美观的。”
　　果不其然，温晟睿的英文写得和汉字一样，整齐划一，横竖十分笔直，有弯曲的地方又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
　　景闲怀疑自己的同桌安装了一双机械臂，专门拿来印字。
　　“年级上推荐大家写衡水体，我也推荐，但没有强行要求。就算你不写衡水体，也要注意书写的规范和美观，电脑扫出来的要比肉眼看着的还要难看，到时候改卷老师扣你卷面分得不偿失。”
　　韩潇祝多说了几句，边说边批改温晟睿的听写。毫不例外，温晟睿这次听写又是全对。
　　“好多人一直在问怎么提升英语成绩，对于高中英语来说背单词当然是重要的，你不背单词连文章都读不懂，还考什么试？这么多次考试下来，我发现我们班上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不花时间去记单词，你要是多记点，上次半期的完形就不会错那么多。”
　　“对于学习成绩好的，英语拉不了多少分，但对于成绩一般的，在英语上就可以分出胜负。分分必争，高中英语的提升也是简单粗暴的，希望大家能重视英语单词的记背。这次听写错五个以上的视为不及格，晚自习自己抽时间过来重新过。”
　　相互批改完后，韩潇祝让课代表把听写本全部收好抱去办公室，然后让大家拿出课本，上第三单元的课文。
　　英语课过了是化学，化学过了是物理，物理过后是景闲心心念念的大课间。今天大课间由于初中进行月考又一次暂停。于是景闲、任晓玮、卫晞三人结伴去超市抢购。
　　卫晞一进超市就直奔买面包的货架，找到某森的老婆饼一口气拿了三袋，又找到某赞的鸭心拿了五小包。
　　景闲挑眉：“那这么多？”
　　卫晞：“这玩意儿好吃，一吃就停不下来。老婆饼我这个星期已经吃了快二十个了，这个鸭心也是。”
　　任晓玮手上拿了一瓶冰水：“什么好吃？”
　　景闲指着货架最下面的一排：“那个鸭心。”
　　卫晞推荐道：“不骗你，这鸭心是真的好吃，甜辣甜辣的，上瘾！这还是徐亦竹推荐给我的。”
　　景闲在卫晞的强烈推荐下买了两包，然后又买了瓶酸奶。
　　几个人回去后见到温晟睿站在教室外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交流。
　　这男的好眼熟。
　　景闲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我去，刘霖找温晟睿？！”任晓玮惊讶道。
　　卫晞立刻望着任晓玮：“咋回事？什么意思？”
　　可能是任晓伟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温晟睿和刘霖同时转过头来看他们三个。他们三个快速溜回教室围在任晓玮身边。
　　景闲拆了酸奶，边吃边听任晓玮讲温晟睿和刘霖之间的故事。
　　“刘霖上学期一直蝉联年级第一，这学期年级第一全被温晟睿和12班的蔡双源抢了，之后一直去2班找温晟睿。我听2班的都说刘霖看不惯温晟睿，天天去骚扰他。”
　　景闲眨眨眼：“不可能吧，我上次还看见温晟睿和刘霖在机器人社比赛，两人关系挺好的啊。”
　　任晓伟：“不清楚，反正2班的人其实也挺神的，说什么刘霖嫉妒温晟睿。”
　　卫晞：“感觉不像，嫉妒别人不可能还去找别人说话，除非他脑子有问题。”
　　任晓玮：“这种事我也就是道听途说，反正我感觉应该不是2班编排的那样。”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王梦依悄悄潜到卫晞的身后抱住卫晞：“老卫！”
　　卫晞和王梦依抱了一会儿，然后问她：“你这几天在11班怎么样？”
　　王梦依：“好点了，上周换位子，我直接搬到教室后门的地方，他们没来骚扰我。”
　　“那就好。”
　　任晓玮：“诶，你们班白凌和兰瑾悦怎么样了？”
　　王梦依瘪瘪嘴：“就那样，一个癫公两个癫婆，以为自己的校园文主角。白凌和兰瑾悦一下课就在教室外面，文雪琦看不惯还找我发疯，问我怎么办。管我屁事啊！”
　　“反正这三个人我不好评，我要学习，文雪琦再来找我我也发疯。”
　　景闲同情地望了王梦依一眼：“辛苦了。”
　　王梦依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卫晞叫了出去。景闲和任晓玮便开始聊《天启神Ⅱ》中的剧情。两人从第一季分析到第二季，最终的出一个结论，就是这部番估计是要烂尾了。两人哀叹一番后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卫晞在上课前两分钟回到教室，询问景闲：“有人找你要□□，你给不给？”
　　景闲：“啊？！谁啊？”
　　“梦梦班上的，听说你写字写得好，想让你帮忙誊抄一篇诗。”
　　任晓玮失望道：“我还以为大景也有八卦了呢。”
　　景闲没想到自己的字已经流传这么广泛了，如果只是帮忙誊写东西的话就好，但……
　　“男的女的？”他问。
　　“女生。”
　　景闲思忖一番还是拒绝了，怕后面引起误会。
　　大课间结束，上午剩下两节课分别为生物和体育课，景闲听晋扬讲DNA双螺旋结构的发现听得意犹未尽便下课了。
　　“这节课讲了很多科学家的故事，不仅是让大家有所了解，更重要的是从中学到方法，感悟别人沉浸科研的精神，这对我们生物的学习有很大的帮助。生物被大家称作理科中的文科，不仅是因为要背的内容很多，更重要的是背后有很多人文内容。”
　　景闲真的很喜欢晋扬这种讲科学与人文结合起来讲课的老师，他对生物的兴趣也逐渐形成。
　　晋扬布置了课后作业就离开了教室，景闲便和温晟睿背着拍子去抢羽毛球场了。
　　九中的体育课也是通过选课的方式，选择想参加的项目上课。景闲和温晟睿碰巧选择了相同的羽毛球课，分班后就按照之前选的继续上就行了。等他们赶到时羽毛球场已经被占完了，不过好在有陈韵，景闲厚着脸皮询问能不能加入。
　　陈韵知道景闲和卫晞的关系很好，虽然不是很熟，但还是点头同意。
　　这节课教授羽毛球的老师突然说要提前进行期末考试，于是将学羽毛球的人全部带到操场：“羽毛球期末是要考400米的，今天就先测了。”
　　“啊？！”
　　一听要跑步，众人脸上流露出难熬的表情，尤其是景闲和陈韵。
　　景闲：“我跑不快。”
　　要是50、100米这类的他还可以冲一冲，可是像400、1000这种需要点耐力的东西他根本不行。
　　陈韵脸上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跟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也算是善解人意，让陈韵站在一旁等候。
　　所有的人在起跑线上站成一排，一声口哨吹响，那些说着跑不快的人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果然，跑不快都是假的。
　　最后，只剩景闲和一个身材较胖的女生落在末尾。他眼睁睁看着温晟睿从倒数一直向前冲来到第二的位置。
　　景闲跑完后累死累活，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大喘粗气。温晟睿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旁边扶着景闲避免对方一不注意就倒下去。
　　“谢……咳，谢谢。”
　　“你没事吧？”
　　景闲感觉嗓子眼里卡满了血痰，但又咳不出来，只能不断咽点口水下去缓解。
　　“没事……我就是不太能跑步。”
　　虽说初中是体力的巅峰，但他中考也是擦着满分线过的。上了高中，体育课又不像初中那样训练，这体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迅速退化下去。
　　老师把所有人的成绩统计完，招呼大家可以回到体育馆打羽毛球。
　　温晟睿拿着拍子：“你还能打吗？”
　　景闲：“当然能。”从操场走到体育馆这一段路他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最后，温晟睿和景闲两人对抗陈韵和她的朋友。四个人打起来居然很有默契，一节课也就这么过去。老师提前两分钟叫大家集合，清点完人数后解散。景闲就拉着温晟睿往食堂冲。
　　两人到食堂时正好下课铃响，景闲发现居然有人已经从教室冲到了食堂。
　　“你去几楼？”
　　“……一楼。”
　　景闲跟着温晟睿去了一楼。这是他从入学以来第二次在一楼吃饭，之前在一楼吃过一次，发现没有二楼的好吃，从此便专攻二楼。
　　“你吃啥？”
　　景闲发现温晟睿排在了一楼的套餐窗口，抬眼看屏幕上打的菜——番茄炒蛋、蒜薹炒肉、肉沫茄子、炒青菜。
　　他不喜欢茄子，也不喜欢青菜。于是他转身去看其他的窗口，点了份水煮肉片。
　　景闲和温晟睿坐在靠食堂大门的位置，安静的解决自己的午餐。景闲再抬头时，温晟睿已经快把盘子上的油刮干净了。
　　“你吃这么快？”
　　温晟睿：“点的少。”
　　九中的阿姨不算吝啬，至少景闲看见温晟睿端盘子的时候餐盘上的每一个格子都被盛满了菜。
　　“你要先走吗？”
　　温晟睿顿了顿，起身：“下午见。”
　　“嗯。”
　　温晟睿一走，景闲才发现坐在温晟睿后后排的白凌和兰瑾悦，白凌似乎很高兴地跟兰瑾悦聊天，甚至还加了块肉给兰瑾悦。
　　景闲：“……”
　　好吧，别人早恋跟他也没有关系。
　　他吃了饭回到寝室，任晓玮正拿着MP4乐津津地看小说。另外两个室友在模仿任晓玮看的小说剧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今你王家与我退婚，来日我比百倍奉还！”
　　景闲：“……”
　　很好，他知道任晓玮最近在看退婚流龙傲天小说了。
　　…………
　　时间很快来到信息技术会考那天，大家被领到信息技术的教室，按照号码入座。
　　原本大家心里都怀着忐忑，可一进教室看见电脑上简单的试题就放松了下来。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考试的时间有一节课，有的人十分钟就做完了，提交了之后就出去玩了。
　　景闲和任晓玮同时做完，同时离开教室，任晓玮本来想和景闲去操场打球，却被堵在楼梯口的班主任告知说回教室上自习。
　　两人遗憾地回到教室。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全班的同学都回来了，班主任趁机开了个班会。
　　“期末考试的时间定了下来，是在7月8号、9号。这次期末考是全市的统考，要拉通参与排名，希望同学们能重视这次考试。下周四、五要进行月考，也请大家这几天准备一下。”
　　临近期末就是最忙的，大大小小的考试接踵而至。班主任刚宣布完大考的具体安排，数学的小考就来袭。
　　罗飒抱着卷子进入教室：“下两节连堂课，我们做一个模拟卷。时间90分钟，满分120，课代表来把卷子发了。”
　　试卷是必修二的综合测试，题不算太难，但景闲估计自己可能只有九十几。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可能也就在班级中游的位置。
　　果不其然，罗飒上午考完数学，晚上就公布了成绩。
　　“这套题不算难，我们班全对的有三个，分别是温晟睿、胡嘉望还有肖月晨。110到119有9人，100到110之间有13人，90到100之间又14人，90以下8人。90分以下这八个同学要注意一下了……”
　　景闲这次99,如果第一个大题注意一点没有算错，就可以上105了。
　　接下来的数学晚自习，罗飒就根据改卷的情况评讲错题。景闲在自己的卷子山注满了批注，下课后，景闲转眼看温晟睿从抽屉里拿出喵喵机对着自己全是红勾的试卷拍照。
　　他凑过去：“你不是全对吗？”
　　温晟睿：“收集好题。这上面的题不难，但有些思路挺好的。”
　　景闲若有所思。
　　温晟睿拍下最后一道题，然后把题目打印出来。他把喵喵机递给景闲：“你用不用。”
　　景闲家里有喵喵机，也是可以用来打印题目的，不过那种是需要连接手机才能用。温晟睿的这直接拍照就能打印，景闲没用过，便拜托温晟睿帮他打印12题、16题和19题。
　　景闲好奇地问：“你这个不用联网吗？”
　　温晟睿：“要，我连的学校的WiFi。”
　　景闲：“你还知道学校的WiFi密码？！”
　　温晟睿：“我在冯长林办公室偷看到的。”
　　景闲向温晟睿比了个大拇指：“牛。”
　　“这个多少钱啊？”
　　“几百吧，我忘了。”
　　借助温晟睿的打印神器，景闲终于不用抄题改错。他想着自己生日快到了，到时候拿到钱了就买一个。顺便还能要到学校的WiF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