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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翌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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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车水马龙,却偶尔能感到从都市的缝隙中透过的凉风,吃饱喝足,我一手拎着几个大袋子,身后远远掉着两个个人,特别是冯进光,一直黑着脸。
“秋风,那个徐徐,那个吹吹,那个落落。小弟弟我……”我乱哼着歌,被冯进光一个巴掌打在脑袋上。
等服务员把车开过来,冯进光指了指那大包小包的:“落在我车上一点,你就完了!”狠狠地关上门。
我立马闪到一边,注视着陈让。他好笑地上了车,我忙不送迭地把手上的东西塞到他身上,引得他大叫:“我的衣服!”扔完后,我几下坐上去。
大概吃太多了,车子一动,我就开始不舒服起来。胃里面的东西一层一层地往上翻,快滚出来了。
“哎,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哼,当然没什么,就吃撑多了而已!”
我难受地直吞酸水,还不忘做个怪象,逗得陈让大乐。
冯进光用力怪过一个弯,十分不满地教训道:“你别吐在我车上!”
我现在是没力气跟他斗了,努力和肚子斗争。嘴巴上软软地还了一句:
“不跟你玩了,我要留住最后的真气。”
陈让笑得毫无形象,一手还在逗我,引得我无比怨恨。我动也不敢动,东西都冲到嗓子眼了。
“使劲折腾他吧,一会儿吐在你身上!”冯进光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要是掉一点在我车里,你们两个下半辈子的活就有着落了。”
陈让住了手,我终于得了一会儿安静。
当车停到租屋下,我差不多缓过气来,心想,这几步应该没问题吧,要不吐了算了。
还在考虑怎么起来,就被人几下拉到车外,这突然一下弄得我肚里一整翻滚,再不稳下来就撑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抱住了拉我的人。那人动了几下就僵着没声了,犹豫了一下,扶住了我。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还在原地,难道我睡着了?可能因为喝了酒吧。我有些迷糊地抬头,正好碰见冯进光的眼神,我下意识地推开他,盯着他胸前看了下。抬头笑:“呵呵,干净的。”
“你送他上去,我等你。”他哼了一声,把我交给了一旁的陈让。
于是我又被人半拖半拉地回了房子。
“说你是猪,你还真吃上了。你也真信,站着都能睡了,这些是药肚子大了再吃。”
“老子一定给你生下来,找你要钱。”我红着眼睛接到。
“我等着呢!”他不吃这一套,笑嘻嘻地接着说。
见我不回话,他就要往外走。
我觉得好象有什么事给忘了,急忙拉住他。
他惊讶地看着我,见我不出声,又问了几句什么事。
奇怪了,明明觉得很重要,就是想不起来,反正潜意识里不能让他走。
“你要来真的啊!”
我正想说话,楼下的喇叭催了。
“有什么明天再说。”他把我的手放在床上,关门下楼了。
等楼下的马达声越来越远,我终于想起来:对了,电脑的事给忘了。
想想刚才的表现,一时间冤恨交加,一头载到在枕头里。
半夜里我热得不行,起来开了电扇脱得精光,看见桌子上有药,顺手吃了几粒,才终于睡着。
第二天是周六,我当然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外面的光线直刺到我身上,我在想着是继续睡还是去拉了帘子。门响了。
肯定又是传单之类的,因为工作关系,我看见这类东西就头痛。不理他,继续睡。
敲门的声音更大,还有些不耐烦。我床就在门旁边,听起来就像是打雷一样。等了半天都没停,倒像是用脚踹起来了,是我自认倒霉地起来,想几下打发了再和周公聊天。
“本人自买牛奶报纸,不参加任何活动,有传单赠品请放门口信箱。”开了门,我半耷拉着眼睛,打着哈欠,说完一甩门就往里走。
没听见关门的声音,我顺起一只脚往后踢去。才伸一半,碰到个东西,我震得我反向前冲去。
后面一只手楼住了我的腰,我顿时清醒,连忙回头道歉。
“咦?”
“咦个屁!是我!”冯进光插手站在门口,拽得一塌糊涂。
不争馒头争口气,我有样学样,站直了盯着他。什么老子都能让,就是睡觉不行!这次绝对不妥协。
见我了我的反应,他连换了几次脸色,半天蹦出句话:“把衣服给我穿上!”
下午坐了一会儿,冯进光接到了电话,拿出老大的派头答了几句,回头说:“我有点事,要先走了。”说着便站起来。
我想,我留在这对中间,还有我说话的份吗?于是我也跟着起来:
“呵呵,那个,我想起来我还要去看周美。你们慢慢吃啊。”
进光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我请客,你们随便吃。”说着就走了。
随便吃?我身子反应比脚快,一屁股就坐下,快得像是没起来过。陈让一幅“我就知道”的样子,冯进光见我坐下,叫了一声:“你不是要去看周美吗?”
“呵呵,让她在医院多躺会儿,我顺便打点东西给她。”冯进光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真有意思,咖啡店也打包啊?”何叶爽快地笑起来。
“呵呵,吃他的而已,我一点不敢打你们家陈让的脑筋。”美女提问我当然言无不尽。
“真的!?”陈让鄙夷地瞧着我。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她接着问。
“呵呵,你看我像吗,难道真找个人跟我一起骗吃骗喝?”
“我觉得你也不错啊,人挺好的。”
“啊……呵呵”我平时跟人拌嘴惯了,见有人夸几句,脸就有些热。
“他有朋友啊,怎么没有,冯进光不是他男朋友吗?”陈让啧啧到。
我没吭声,心想,陈大嘴,我不说你绰号你古甘心是吧。
“你也不关心你兄弟,只顾着自己玩,到英国一年,是不是玩得姓什么都忘了?”何叶转头对着他,齐肩的柔发一飘一晃地,时尚又婉约,我都愣了一下。
这两年下来,好象更有了些韵味,位于少女和妇女之间,简直可以上下通吃,我说怎么流氓陈到了她手里就再也没鬼混了,竟然是爬不出来了。
果然,陈让一脸的委屈:
“哪里……我头一点回来,连父母都没去见,不就去看了你吗?”
“那是因为你父母旅游去了。你回来没吃的,上我家蹭饭来的吧?”她嘴巴一抿,直直得看着陈让眼睛。
“那绝对不是,我是一心想把礼物送给你。”看着陈让慌忙解释,和何叶微笑的样子,我嗤之以鼻。
我一边吃一边有事无事地走神,片刻后,陈让说到:
“你不是还有事吗?”
对,差点忘了。我道了再见,客气道:
“下次我请你们啊,有空到我家玩。”
“是吗?你们家楼下,大排挡?”
“呵呵,你真了解我……”我干笑着,一边把桌上的糕点装进袋子。这家店不算最高档的,但是价格适中,特别是糕点师傅来自法国欧式流行糕点一应具全,口味正宗,深受白领欢迎。
我出门后坐了20分钟的车,到了市二院。一进门就是凉快的冷气,宽大的电子显示牌下,各处走动的白医护士像在庭院跳优美地散步,看起来比我家惬意多了,我下定决心,下个月不吃不喝也要买个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