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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伏魔雨落焚千金,颤动心,帐外音 ...
于是正国和亲使团与怀旭臣子进行了长达三天的谈判,期间,正国千金王在大殿之上掀了五次桌子,大概一晌一次。
其中最后一次,由于怀旭国将殿上所有矮木桌换成大理石桌,千金王难以掀翻,于是正国国师云杳明公然伸出援手,助力掀翻。
“殿下,这是最后一天了,两国都做出了退步,但还是无法达成一致,那今晚最后的谈判怎么做?”使团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臣问道。
使团一行人刚刚结束上午的谈判,回到落脚客栈内,千金王吩咐侍从整理后院的露天温泉,自己坐在一旁懒懒道:“回到我们最初亮出的条件,灵山必须完全归属正国。”
“这...殿下…他们定不会同意的。”
“沈前辈,”甘梦频俯身,将手伸进温泉池内,声音放得很小,“本王自有安排,一会儿晚膳一过,他们不同意也无计可施了,今晚前辈也不必去,在客栈休息就好。”
他扶着墙壁,走到屏风后的池子边上,“都下去吧,有人求见就带到这来。”
“殿下小心些,您的衣物在这边。”从风接过甘梦频褪下的外衣,敲了敲放干净衣物的桌子。
热气翻腾,雾气袅袅,甘梦频看不见眼前的一切,穿着单衣迈入池中,只觉浑身舒坦,四肢百骸都暖起来。
“吱呀”一声,廊下木板被轻轻踩动,有人进来。
“停在屏风外,本王风寒未好,大皇子还是离远些。”甘梦频虽目不能视,耳朵依旧灵敏,他毫无防备地坐在雾气朦胧的池中,面色更显透明。
大皇子轻笑一声,坐在屏风外,声音不像以往那样粗哑,听起来颇为清亮,“谈判前邀我过来,又在这种地方见面,我实在很难不想歪,是要□□我吗?那你可要好好努力,我还没试过人...男人。”
池中的甘梦频啧了一声,叹气道:“可惜了,本王现在有些好奇真正的边禄是什么样子,一个两个都给他演得这么恶心下作,不知他泉下有知会有何想法。”
“......不愧是人族的皇帝,有意思,我迫不及待要降临人间了。”
屏风歪倒,劲风忽至,一阵让甘梦频窒息的寒意瞬间逼近。大皇子——魔站在他的背后掐住他的脖颈,用力不大,只是把他的脸抬起,暴露在魔的视线之下。
“你没有心跳啊,那大概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吧。”冰冷玩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魔俯下身子,没有露出作为“统帅”的真面目,一张脸贴得很近,毒蛇般粘腻可怖的视线在甘梦频脸上游走。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魔军统领,花远。”
胸前的山茶滚烫地几乎要灼伤甘梦频的皮肤,一双似是刚从冰窟中爬出来的手盖上他的眼睛,吸走他身上所有的温度。
“嗯?你竟然不是?”花远声音一顿,随即更加兴奋,“那我真是太太太幸运了,现在就能杀掉你——你想怎么死?我生吞了你好不好?”
魔扣在甘梦频脖颈上的手突然加上力气,似要捏着脖子把他从水中拎起来!
“生吞的时候你们叫的声音最小,应该没有那么疼,面对你这样漂亮的人,我还是很怜香惜玉的。”
喘不上气...
甘梦频满面血色,鼻腔缓缓淌出一道鲜血,他被慢慢拎出水面。
刺鼻的血腥味陡然浓重,大概是魔张大了他的嘴巴。甘梦频忽地抬手摘下山茶,砸向脖颈上的手!
“这是什么?”
“滋啦”一声,魔松开手,烧焦的腐臭味蔓延开来,手背上一块漆黑的疤和久违的痛感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
而落回水中的甘梦频抓住时机再次发难,伸手将魔拽进水中。
“焚千金,开阵!”
甘梦频催动山茶,池底金光乍现,泉水登时暴涌,凌厉水流似根根飞箭破水而出,于空中悬阵,带着千斤力量压将下来,囚笼般缓慢箍紧浊气四溢的魔。
“人族阵法还想困住我?不自量力了近千年,你们现在还妄想压制魔?”
花远双目猩红,为生吞甘梦频而撕裂的巨口还未收回,他已被彻底激怒,敛起了随性的笑,周身黑气倏然增多数倍,他嘶吼着扑向不远处的甘梦频。
“收。”甘梦频轻声开口,看似从容无畏,但他微微缩起的肩膀揭穿了他的伪装——他亦毫无把握。
幸好,他的估量没有错。金光轰然压下,魔的指尖刚刚触到他的肩头,就被出乎意料的巨力一息之间碾为黑雾,灰飞烟灭。
“什么?!”
魔不可置信地声音回荡在客栈后院,渐渐消散。
池中水亦受到阵法之力冲击,飞溅得极高,泼满整个后院的同时打在泉池旁的古树上,水滴凝在叶片之上,缓缓落下,好似落了一场无疾而终的雨。
甘梦频站在泉池之中,剩余的水堪堪没过他的脚踝。他擦净口鼻间的血,声音中满是慨叹,“仙阵焚千金,果真有用,这些年还算没有虚度啊。”
他缓缓蹲下,适应着刺骨的寒冷和再次发作的头痛。
匆忙的脚步声逼近,来人轻松破开了他设在后院门口的禁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师父竟回来得如此之快,他想起身遮掩一下自己的狼狈,却猛地摔倒在浅薄的池水中。
脚步越来越近,急促的呼吸声证明了那人一路的飞驰。比以往更加浓郁的香气笼罩过来,甘梦频呼吸停滞,不敢抬头,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手脚竟有些发麻。
那人不断走近,近到甘梦频都能感受到一片温热,云杳明的脚步却突然停下,站在甘梦频面前什么也没做。
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去看地上的徒弟,压制着心中的焦急与愤怒。
直到他能确保自己的声音不显责备,恢复到以往的平和,才开口道:“这就是你说的自有妙计,调虎离山?”
“这是调虎离山还是以身饲虎?”
云杳明脱下外袍裹住地上的人,将他轻轻抱起,触手是意料之中的一片冰凉。云杳明本想再说些什么,一抱住那半片残云一样轻的人,顿时就没了声音。
“我有把握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那个魔倒是被赶走了。”甘梦频虽看不见,但云杳明周身的寒意有如实质。
“只是我身上的灵石不多,没能灭掉他。”
“你这些年找灵石是为了这个法阵?”云杳明冷冷开口,“辛苦了。”
“......”看来真的生气了。
“怀旭国那边为师已安排妥当,今晚的谈判千金王就不必劳驾了。”
“师父...”在甘梦频的记忆中,云杳明似乎从未用如此冰冷的口吻对他说话,他一时无措,默默改口叫师父,
“师父,我错了。”甘梦频咬咬牙,干脆直抒胸臆。
他轻声道:“今后再有这种事,我绝对会与师父商量,不会再孤身犯险了。”
“......”
“是真的不会了,再有此事,我挫骨扬——”
“好了...”
客栈的雅间远远比不上云杳明为他准备的暖阁,放着炭盆依旧有些冷。
云杳明将人放在榻上,把干衣服摆好放在甘梦频手上,拉下床帏默默退开。
“师父,你要走吗?”
甘梦频失落的声音响起,云杳明搬来椅子坐在榻前,终于开口:“为师都快数不清,这些天有多少次,是把这样的你抱回床上。”
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云杳明叹了口气,清雅舒心的声音传入床帏,“师父不生气,但刚才你自己立下的承诺一定要记得,万不可再只身犯险。”
“这是为师第二次与你说这样的话了,阿频向来听话的,对吗?”
帐内身影重重点头,云杳明蹙起的眉终于放平。
“可是晚上我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安全,还是跟国师大人一起去吧。”
一把人哄消了气就改口叫国师,云杳明瞥了这小白眼狼一眼,
“那要看阿频的恢复情况,或许你现在好好休息,晚上还能攒出些力气来。”
云杳明拉开一半床帘,仔细察看甘梦频脖子上的淤痕,轻声道:“安心睡吧,师父陪你。”
他运起法阵替甘梦频松解筋脉,真的就哪也不去,安稳地坐在床帐外。
亭午时分,怀旭国好歹也生出些暖意,白光照进窗棂,落在蓝衣国师的衣袍上,
屋内的两人一个目光不错地望向纱帐后不时翻身的人影,默默将安神咒符贴在床边,
另一个则紧咬舌关,竭力抵抗不断袭来的睡意,真是一对别扭到不行的师徒。
忽然,屋顶传来很轻的“喀拉”一声,云杳明立刻推门出去,却看到甘徇慈鬼鬼祟祟地缩在房顶上扣瓦片,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发现。
云杳明反手轻合上门,点地飞起,单手把浑身脏灰的公主拎到远处。
“你在做什么?”云杳明神色不佳,一声公主都欠奉,“他刚入睡,何事?”
甘徇慈被国师冰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怂,庆幸自己刚刚没直接敲门吵醒皇叔,她怯怯地,“云国师,今晚最后的谈判,我也想去。”
“他不会同意,你不必问。”
“那我一会去求求皇叔,可以吗?”她缩着脖子不敢抬头,挺高的个子缩得像个小鹌鹑,她补充道:“等、等叔叔醒了我再去,不会吵醒他。”
“叔叔”二字从甘徇慈口中说出后,国师大人的脸色不知为何竟更吓人了。云杳明冷声道:“你身上有毒药的味道,很明显,想杀谁?”
甘徇慈脸色刷白,泫然欲泣,此时对国师的怕甚至超过了去和亲的恐惧,她想开口承认过错,“不是!不是!我不是想用在皇叔——”
“臣知道,公主可先行入宫。”云杳明将入宫信物递到甘徇慈面前,突然像平时一样露出谦卑疏离的淡笑,好像方才的咄咄逼人都是另一个人。
他继续道:“臣知道公主的想法,我会尽力帮你,只是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主配合。”
“...我?”公主殿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谢谢!多谢国师大人!你要我做什么直说就是了!”
云杳明低头,轻声说了几句,随后带着得体的笑容转身离去,留下甘徇慈一人在风中若有所思。
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云杳明一眼看见被撕下来掉落在地的安神咒符,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掀开床帐,将装睡的徒弟从上到下裹在被子里,随即脱袍躺下,若即若离地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
“放心,放心,晚上宴会前我会叫醒你。”
大金花日记:请求加戏!请求加戏!我还要给萍萍做饭吃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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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伏魔雨落焚千金,颤动心,帐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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