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城》喃熙

3、伏龙飞天

　　伏地凛冽好寒潮
　　龙沉虎寂鹤隐皋
　　飞腾只待伯乐出
　　天庭何只石猴闹

　　且说耿军等四人正踌躇之间，面前来得一人，但见那人身才六尺，鹤眉仙骨。上前深作一揖，“阁下可是耿公否？”
　　耿军忙下马回礼，细打量，着实并不认得，“未闻尊姓？何知小将贱姓。”
　　老人但笑答曰：“不才乃中评夏朝真侯府从事，房书安是也。”又下马还礼曰，“半月前真侯偶得一梦，见一白龙背负二戟匍匐于宫门，耳闻‘南南’之声，作欲飞跃升腾之状，乃召老夫问之。某曰，此梦必应一贤士将起于夏，因未得时遇，现必没于此间。真侯欲某详其梦，某答曰：其龙匍匐，易称伏龙，耳闻南南之声，应梦贤士必起于南方，南方丙丁火，耳闻火声，耳旁有火，其人姓耿是也。真侯未信，乃命某私服访于南方，至此半月。方才见得二位将军威风凛凛，乃暗随于后，至此与耿将军相遇，观将军之貌，一身白色背负双戟，正与梦合。乃斗胆求教将军高姓。果不其然。”
　　众人听得，瞪目结舌，真
　　杖策招隐士，荒途横古今。
　　岩穴无结构，丘中有鸣琴。
　　白云停阴冈，丹葩曜阳林。
　　石泉漱琼瑶，纤鳞或浮沉。
　　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
　　何事待啸歌，灌木自悲吟。
　　秋菊兼糇粮，幽兰间重襟。
　　踌躇足力烦，聊欲投吾簪。（魏晋·左思）
　　房书安又曰：“烦请耿将军同往侯府，必得真侯重用。”
　　李云曰，“这倒如何是好？朝廷梦贤得了薛元帅，不想到此，耿大人又是个应梦贤臣。”
　　耿军斥喝道：“你我皆为唐将，勿得发此混言。”
　　刘成曰，“兄长不必动恼，这位房老先生所言不似空穴来风。兼且我等如今迷了路途，先寻个歇脚之地，打探得出路，走犹未迟。”
　　耿军犹豫不决，若与房书安同返其朝，众位兄弟抽身自是易事，而以应梦贤士之身又如何走得？
　　无奈众人苦劝，只得便宜行事。同房书安一同往夏朝地方而去。
　　非止一日，按下慢表。

　　前者安程受创倒于阵中，得相将影亦寒相救退回本城。
　　这日朱然升帐，召百官议事。
　　这个朱然乃是朱灿于中评娶一乡女所生，朱然为长，袭世子，封新城国公。又生次子朱平，领户部平章事，封灵城侯。朱然自幼好习文弄武，勇力过人，朱灿甚怜之，凡其所学，皆言传身教。而后朱高二家不合，朱灿老迈无所能为，皆得此子之力，霸其一方，始建相朝。
　　此日朱然升帐，帐前报先锋官影亦寒回都，乃召之问曰：“孤闻前日与楚军一战又告败绩，量我相朝岂无计可施乎？”
　　对曰：“主公，两军阵前未有胜迹，末将不才，愿领死罪。然有一事容禀，而后死也无憾。”
　　“胜败乃兵家常事，影公何出此言。何事但讲。”
　　影亦寒乃将往事又述一番，“我王有好德之心，而不教军民披坚执锐之能，致于军中无将可用，如末将不才之能亦得主公提携为先锋官。实非残暴楚军敌手。而前者两军交锋，楚军锐利，末将本已死于阵前，得一银铠小将冲散敌阵。我军方能重整军威，虽败却保军士十之八九。末将虽死愿荐此小将于主公帐下。”
　　“哦？相地若有此等将才，何以不报效家国，至此时方出？影公莫非言过其实诶？其人比公如何耶？”
　　“末将之勇不过敌数人，观其人之勇足敌千军。然其铠甲装束不似中评中人。腰牌刻有‘唐’字印号，细度之，必是中原人才误入中评。”
　　朱然曰：“既是中原人才，可速为孤召来一见。”
　　影亦寒又将安程中箭前后叙说仔细，“末将观其颜色，定是饥劳过度以致未能尽其全力。故有此败。如今正在末将府中养伤，未能前来参见主公。”
　　“既是人才，孤当亲往谒之。”乃与影亦寒归其府不表。

　　却说唐军五人误闯中评国，到得那处桃花水却是哪里，乃中评国汉朝汛地也。汉朝宏大，四方朝野时年进贡，故与它朝相安无事。夏朝地域为汉朝所隔，与相、楚两朝少往来，亦无纷争，但夏朝明王窦贤素有大志，四方招贤纳才，常有一统中评之心。因此夏朝多有能者，其最能者乃是真侯冷羽，起于白衣，与窦贤有八拜之交，明王赐其“免死牌”，世代袭之，故人又称之“冷羽无罪”。此人幕将数十，文明武勇，夏中百姓所最敬者也。
　　因偶得一梦而使从事招贤于汉朝之南桃花水畔。
　　历数座城池，七八日而回。
　　早有城前报知，真侯冷羽亲出郭外相迎。
　　日有宴请，歉礼求教。又拜请为幕将。
　　耿军感恩难辞，而约法三章相难，若得从之，方始愿留。
　　“一则，若得归唐，必千里而去；再则，决不为不仁不义滥为杀戮之事；三则，耿军永为唐将，不改其号，不为夏将。”
　　此前二则真侯自无异议，这第三分明为难。从事房书安谏曰，“主公只需赐其名姓，耿军自然不再为耿军。‘耿军永为唐将，不改其号，不为夏将’一则，已无‘耿军’此人，又何不能为夏将？如此，其必不推辞也。”真侯然之，乃赐耿军号“方天皓月”，赐姓“方天”，单名“戟”字。因其三章皆从，耿军不再辞谢，受将印，留于真侯府为幕将，改名方天戟。
　　真侯待方天戟为上宾，又荐于窦贤、孟江公处。
　　朝廷授封骠骑将军、三军指挥使。教调练三军，以备唤用。
　　方天戟受封谢恩，思想从前官不过都尉，而今平步如此，不禁叹息。
　　正是：
　　六驳食猛虎，耻从驽马群。
　　一朝长鸣去，矫若龙行云。（唐·李白）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