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朋友》要多喝水

14、是懦夫，是弱者

　　经过三人的一通解释后，赵晴的疑问得到解除，许艺和杨帆的注意力转移回了宋季涵身上。
　　“那他问你在干嘛是什么意思？”杨帆摸着下巴认真分析道，“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想追你？”
　　“怎么可能。”杨帆话还没说完，宋季涵立马回怼道，“我又不是林学姐那样的，又漂亮又优秀。”
　　杨帆和许艺同时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
　　“你对自己自信点好不好。”杨帆伸手捏住宋季涵的脸蛋，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有时候真想把宋季涵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点什么东西，明明那么明媚的一个小女孩儿，怎么遇到感情上的事就这么不自信呢。
　　“他是江霁妄。”
　　“他是江霁妄怎么了？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你也配得上。”
　　“可是我暂时还不想谈恋爱。”
　　宋季涵一句话把杨帆刚鼓起的干劲一下子扎得泄了下去。
　　杨帆灰头土脸的低着头。
　　许艺的手搭在宋季涵的肩膀上说：“宋小涵，你跟我念，我是最棒的。”
　　宋季涵不明所以，跟着重复道：“我是最棒的。”
　　“嗯，记住，你值得最好的。”
　　“我知道啊，我是皇帝，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要给我。”宋季涵自己率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艺一本正经的样子显得像个小丑。
　　“算了，是我们多虑了。”杨帆一脸认命的样子看向宋季涵，看样子应该是想通了，这毕竟是宋季涵自己的事情，她喜不喜欢的跟她们三人没有任何关系，她说道：“我们先看看江霁妄要干嘛吧。”
　　话音刚落，对方就接着发了消息过来。
　　【我听说你没有回家。】
　　【我妈今晚包了饺子，还炖了排骨。】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空，我给你送过去一点。】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一连四条消息，看完后四人面面相觑。
　　“你快答应！你快答应！”杨帆着急地拍着宋季涵的胳膊，说道：“我也想吃学长妈妈做的饭。”
　　“你……确定你现在还吃得下吗？”许艺眼神下移，看向杨帆的肚子。
　　杨帆随着许艺的目光也下移，看着自己的肚子陷入了沉思：“额……好像不太能了。”
　　“但是！我们可以明天热热再吃啊。”杨帆不死心地继续说道。
　　宋季涵看了她一看，意味深长。
　　杨帆说道：“宋小涵，你什么意思啊？干嘛那样看我。”
　　“我在想，怎么有人能比我还馋呢，大馋丫头。”
　　“怎么了？白嫖的饭，不吃白不吃。”
　　众人哄笑起来。
　　“那这个好意咱们领不领？”赵晴问道。
　　“不领吧，真吃不下了。”许艺发愁。
　　【是现在吗学长？】宋季涵打字问道。
　　【你现在有时间吗？有的话就可以。】江霁妄回得很快，像是一直在等她的消息。
　　【抱歉哈学长，我现在不在学校，在我室友家，我们已经吃过饭了，谢谢学长的好意，心意我心领了。】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玩得开心。】
　　【嗯嗯，谢谢学长。】宋季涵的回复十分官方，像是某宝的客服。
　　江霁妄看到消息笑了下，没有再回复。
　　他走进厨房问道：“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把那个盘子端出去吧。”江母指着放在一边的菜说道：我和阿姨还有一会儿才能好。”
　　“好。”江霁妄一边应道一边端起盘子往外走。
　　他低垂着眉毛，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把菜放到餐桌上，拿起手机给顾子衿发消息。
　　【你和宋季涵……】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发出去的消息又撤回了。
　　顾子衿没有回他，江霁妄想顾子衿应该是没有看到消息。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方犹豫着要不要重新发，顾子衿就给他发了条语言过来。
　　“没有。”他那边很吵，背景音嘈杂，江霁妄很勉强地辨认出他说的话。
　　【你看到了？】
　　【看到了。】顾子衿打字回复道。【那天是她朋友来找我要的微信。】
　　【谢谢。】
　　【谢什么？下次有话直接问，看你正在输入中好久了。】
　　【没事。】江霁妄回道。
　　顾子衿不知道在做什么，江霁妄回完他就再没收到他的消息。
　　窗外如“白玉盘”般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半空中，周遭点缀着几颗星星。
　　树梢漆黑的影子上缀着几片干枯的树叶，风一吹便飘落了。
　　天气一日比一日晴朗，但温度也渐渐降低，正是到了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申大一年一次的大一军训如期到来。
　　申城的夏天又热又潮，九月份的太阳毒辣，担心学生受不住但又避免不了这一必修项的申大决定，把新生必备的军训挪到每年的十月份中旬。
　　今年的军训因为和中秋节撞上了，所以安排的时间稍晚了一些。
　　教官提前几天到达了学校熟悉校园环境，顺便训练一下几名学长学姐。
　　申城大学每年的军训教官队伍由正经的教官和一小部分经过特训的学长学姐组成。
　　至于负责的领导这块则有学校的武装部负责，顺便带一点学生会的跑腿。
　　当然，学弟学妹们都去军训了不能动，跑腿和传话这些小事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部长会长们的肩上。
　　话不多说，主要看顾子衿就知道了，每天穿梭于几个操场和训练场之间。
　　前两天携江霁妄一起威胁秦褚给他报销每天跑腿花费的交通费。
　　而江霁妄则因为天天闲逛被秦褚抓去人手不够的学生会干活了。
　　江霁妄自从中秋节过后人就特别地闲，和国庆节返校后那个找不到人的状态截然相反。
　　于是看他闲得发慌的秦褚终于破口大骂道：“江霁妄！你很闲啊？！烦死了！”
　　此时的秦褚每天被一堆事围绕着，可以称得上是日理万机，看不得别人闲着。
　　江霁妄停下脚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点点头。
　　“……”秦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你去图书馆啊，孙教授那里没你活了吗？顾子衿呢？让顾子衿带你玩去，别烦我了。”
　　“谁烦你了？”顾子衿刚推门就听见秦褚在那骂街。
　　“他！”秦褚愤怒地指着江霁妄。
　　顾子衿看向他，问道：“你干嘛了？”
　　“我没干嘛啊，我现在喘口气他都嫌我烦。”江霁妄耸耸肩，在原地找了个板凳大刺啦地坐了上去。
　　顾子衿又看回秦褚，秦褚心虚地低下头，顾子衿笑道：“他现在就是个神经病，你让让他吧。”
　　江霁妄倒无所谓的转移了话题。
　　“最近新生军训怎么样了？”
　　顾子衿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说道：“我一会儿还得去，你要不跟我去看看？”
　　说着，顾子衿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他在微信99+的消息里挑出来了两条回复。
　　回复完将手机揣回兜里打算往前走。
　　“等等。”江霁妄叫住了他。“我和你一起去。”
　　他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跟着走了。
　　尽管今天是个大晴天，但体感温度不高，太阳也不是很晒，是少有的好天气。
　　两人下楼的时候赶上上课的时间点，电梯格外繁忙，每次都是满员。
　　江霁妄和顾子衿无奈对视一眼，说道：“要不走楼梯吧。”
　　他们的宿舍在六楼，不是很高的楼层，下个楼梯不高两三分钟的时间，比在这里等着电梯好多了。
　　顾子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行。”
　　申大主校区的操场有两个，分布在学校的东西两边，之间相隔一整个学校，足够盛得下主校区的所有学生。
　　顾子衿下楼后和江霁妄扫了两辆共享单车，两人一路骑到西操场。
　　军训期间操场的人格外地多，除了军训的大一学弟学妹们，还有爱看热闹的学长学姐。
　　他们聚在操场周围围观着学弟学妹站军姿，笑得嘴都合不拢，心里想着可算有人体会他们当年的苦楚了。
　　顾子衿到的时间很巧，刚好送水的大货车从西门进学校，他停车的时候大货车也在找合适的位置停车。
　　于是顾子衿和江霁妄还没进操场门就被老师逮到当了苦力，他们一件一件地把矿泉水从货车的车厢搬到操场角落。
　　等他们搬完的时候，军训的学生到了休息时间，操场瞬间坐满一大片，还有的前仆后继地跑到取水点拿水喝。
　　江霁妄他们汗还没落完就被左拥右挤，半天后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退出来。
　　江霁妄回头看到宋季涵正站在他们不远处，迟迟没有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