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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穷鬼搞不了强制 ...

  •   何汉里捂着心脏,说谢谢少爷,但一天来回车费比得上他们演出费了。

      康九说不用谢,车费也不是不能报销。

      壕无人性×2。

      何汉里双手捂心脏,鞠躬说谢谢少爷。

      康九扶了扶,也鞠躬说兄弟不用谢。

      何汉里说兄弟,应该的。康九说兄弟,太见外了。
      这俩对着鞠躬半天,酥心糖都已经把乐器放回面包车里了,酥姐冲他俩鸣笛,从车窗伸-出脑袋问:“你们搁这儿成亲呢?要不要上来,送你们一趟,走东南西北哪个方向?”

      “要要要,别送咱上西天就行,”打车费可贵了,何汉里连忙把康九拉上车,关上车门,把截图给酥姐看,“你们去哪儿?顺路带我们去这个地儿呗。”

      酥姐瞧了一眼,系上安全带:“不顺路,车费友情价打五折,记得转我。”

      说是这样说,但酥姐把他俩给安稳带到了小区大门口,车技贼稳,一下颠簸都没有。

      康九进入小区的第一句话是——“竟然不是独栋啊。”
      语气十分之遗憾,带着各种计划失败的惋惜。

      何汉里差点没被鹅卵石路给绊倒,瞧见后面一个遛狗大妈听见康九此句话的不满脸色,连忙把康九拉到旁边让出了道。

      石子道太窄,何汉里不好意思堵着后来人,把康九拉出油棕道的时候才放慢脚步并排走,踢了一个石头,接话道:“你们有钱人怎么买个房都不看房的,我买西瓜都得敲一敲呢。”

      “不是买的,别人送的,我还没买过房呢。”康九低头也踢了何汉里刚踢远的石头,“感觉买房挺好玩的,可以跟着别人到处逛,有种规划未来的感觉。”

      何汉里心想好玩的难道不是付全款的那一刻吗?
      虽然他想暴富,但他对拥有自己的房子不是很感兴趣,他有那间出租屋就够了。

      何汉里接力踢了那颗石头,一边看周围的路标,一边问:“那怎么没有试试?别人爱买车买包,你也可以爱买房嘛。”

      听着就觉得奢侈。

      “我疯了才自己一个人逛楼市,”康九两步上前,一脚踢飞石子,回头看何汉里一眼,“看过西虹市首富吗?”

      那一眼不知道怎么形容,油棕大道,树影错落,蝉鸣响亮,风一动,康九脸上的光也变换形状,导致何汉里被光闪了眼。
      他偏头避了避光芒,瞧见前方就是E栋。

      “没看过,我下次一定看,”何汉里拉了一下吉他包,指着前面,快步路过了康九,“走,我们到了。”

      其实在很久之后,何汉里听见蝉鸣的时候,才突然发觉,他不应该直接路过康九的,他的视线里明明看见康九眼神跟随着他而转头时,脸上的太阳光会离去。

      八月处暑,炎炎夏日,在六楼的室内都能听见楼下绿化树的蝉鸣。

      何汉里待在老胡家撸猫,没锁门,门声响动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老胡遛狗回来了。

      然后就听见键盘手格子的声音:“你要霸占老胡家吗?怎么老往这里钻?千亿又不是不熟悉你家,带过去撸呗。”

      何汉里没回头,格子和他都算是老胡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没少躲在这里吃西瓜。

      格子瞧着那萧瑟盘腿坐的背影,总觉得不对劲,走过去坐旁边,抓了蹭何汉里裤腿的猫放怀里撸,问:“你怎么了?昨晚我们吵太过,所以康少受不了你带狐朋狗友要闹分家吗?”

      何汉里想:何止,都离家出走了。
      才想了一半,又堪堪停了,心想本来也不算是人家的家。

      虽然当时说以后出租屋给康九了,但何汉里还是一直缴着房租,康九顶多是扶贫,为了让自己住着方便所以免费给他家改造。

      “你俩怎么回事?没觉得最近老是吵架吗?我都看不懂了,吵的话题听不懂,吵的方式更离谱,事后倒一口一个兄弟,不然我真怀疑你俩背着我领结婚证了。”格子撸了一把猫,给自己摸出了一手毛,看了一眼直接全糊到何汉里身上,把猫放开,又说,“不过话说,你个吉他手有什么好意思跟经纪人吵架的?”

      格子才是见钱眼开第一人。

      本来还把夏天当秋天来悲戚的何汉里没忍住回了一句:“前几次明明都是康九要吵……不对,我们明明都超peace and love好吗?”

      “是,你超peace,他超love。”格子翻了个白眼。

      “……”何汉里受不了了,一脚把格子踹走,“你是不是有病?有本事跑他面前说,对着金主喊爸爸,在我面前自称爹是吧?”

      格子撩完就想跑,刚捂着屁-股起身时,突然瞥见何汉里的正脸,“日”一声没喊出,脚一滑,四肢朝天地摔了一下,舌头都差点咬断。

      何汉里踢完就又抱着千亿哀愁,听着楼下的蝉鸣,手上要是有吉他都想伴奏一首夏天版的凄凄惨惨戚戚了。
      他盯着阳台“植物园”的斑驳光影,叹了口气,当场就想作诗:“你说人有几次幡然醒悟的机会?”

      格子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大着舌头问:“你要进监狱了吗?猥亵罪?当爹十七年,还是父子一场,我大学时有个法律专业的朋友,推荐给你,至少能减刑。不过我觉得以康少的财力,我那法律专业的朋友肯定不够用,你要不现在立马跪地求饶吧。”

      何汉里没听懂格子在说什么,沉默不语地撸了一会儿猫,又长长叹了口气:“你的爹康少走了。”

      “什、什么?!”格子差点魂飞魄散,吼,“你别是杀人的罪!”

      何汉里的哀愁再次被格子吼得烟消云散,咬着牙骂:“你脑子有病的话怎么没叫你大学时的医学生朋友把你治好!”

      “我-日!”格子立刻把何汉里扑倒,手上掐着他的脸摆正,眼睛死死盯着研究,像对鸡仔发怒的老母鸡,“你别给我岔开话题,我就问你,你嘴上这伤口是不是你强吻人家未遂后恼怒还杀人越货了?”

      何汉里:?

      千亿正打着盹,莫名其妙地在何汉里怀里经历大地震,龇牙咧嘴地喵了一下,跳走了。

      “你终于疯癫了吗?”——何汉里的第一问。
      “从我身上起开,你当拍连续剧当霸总演强制爱呢!”——何汉里的第一怒。

      他踢开格子之后,摸了摸被掐得生痛的地方,摸了半天,发现格子压根只是把他脸上的肉掐了掐,变形挤压的只有嘴角,愣了一下,回想了片刻格子的话。

      “我靠?!”何汉里立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被咬破的嘴角,“我靠!!?我靠!!!”
      ——第二问和第二骂同时进行。

      何汉里想到老胡在门口看向他嘴角的视线,想到昨晚康九那厮狗啃的吻技。
      想死想死想死!

      格子也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审问,看见何汉里的手机移开,赫然出现一双无神又茫然的大眼,刚张开的嘴闭上了,心想好歹是养了十七年,再怎么犯错也是自己养过的孩子,于是心下一软,口下留情了,问:“我看着你长大的,相信你不是狠心的人,自首吧,告诉我,康少是不是被你关小黑屋了?”

      “日-你大爷!我倒是得有那个能力!”何汉里吼,“你看我像能搞强制爱的还是被强制爱的?我有房本来装修小黑屋吗?穷鬼有资格拿这种剧本吗?”

      “那倒未必,穷鬼内心阴暗,什么废弃旧工厂,也不是不行。”格子有理有据地分析。

      “你再看着我的脸说一遍内心阴暗!”

      格子看了,再次点头:“挺阴暗的,比以前来说阴暗百倍,被咬破的嘴唇都遮掩不了你被金钱和色-欲腐蚀的黑暗心脏。”

      何汉里:“……”
      求求别再强调嘴唇了!

      他捂着脸弯腰,把脑袋塞进盘坐着的腿中,闷声道:“你确定是阴暗不是忧愁、是黑心不是伤心?”

      他这副样子少见,格子纳闷了,也盘着腿坐他对面,像小时候一样,低头去瞧,好像老狼叩小兔子的门,问:“你伤哪门子的心?”

      “情伤,”何汉里依旧保持折叠,偷摸伸-出两只手在脑袋上比心,“爱心。”

      蠢得可爱。

      这罕见的一幕不知道十几年没见到过了,格子没忍住偷偷拿着手机拍,心满意足地保存后,才把那两只手比成的心劈开,一下就像小兔子的两只耳朵一样倒在脑袋两侧,不过更像羊角。
      格子对这样的何汉里实在是怜爱,也不逗了,小声问:“说来听听。”

      满屋子的猫摇着尾巴抓着猫抓板自娱自乐,千亿在何汉里周围踱步,把他当作障碍物跳来跳去。
      下午的阳光穿过植物,落在地板,像温柔的目光。

      “他睡了我就跑。”

      “等等,不是,你是下面那个啊?”

      “……不知道,还没睡。”

      “……”

      “我都没想好,他就要睡我,”何汉里控诉,“跑了还要在我床上挤番茄酱,甚至不帮忙倒个垃圾!”

      “……”

      “还给我留了张卡,嫖鸭子呢?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被嫖!”

      “……不然你想被嫖几次?”

      “你先别说话!而且想嫖我的又不是没有!我长得本来就让人贼想嫖好吗!”

      “是,您因此骄傲到让我目睹了你们的第一次吵架。”

      “……?”何汉里把头抬起,问,“那回吵架跟别人想嫖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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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在此推一下主攻预收: 幻耽《被催眠的万人迷光环》,主攻互宠,万人迷的攻&被催眠的受。莫吉托突然感觉不对劲,而最不对劲的是会长大人头顶催眠文字向他索吻。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