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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理讨兄弟变爱人 ...

  •   何汉里的emo持续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太阳那温柔的目光都不屑投射给他,拉上了夜幕,星星眨着眼嘲笑。

      老胡遛了比往常要久的狗,回来时见到两个对着打坐的小子,大概是这个地方出来的人都挺有特色的,什么也没问,就拎着西瓜问要吃吗。

      何汉里说要,于是格子把他拉起来坐到饭桌前。

      两个人把老胡的半个西瓜给啃完了,老胡拿着刀和勺犹豫了一下,心想是把这另外半个给他们啃完还是留着自己挖西瓜吃。
      瞅了那两个对着啃西瓜的蠢货,长再高个儿也看得出小时候的傻样,还是妥协了,另外半个也切开了放过去,问:“吃饭了没有?”

      何汉里说没有,格子瞧了他一眼,啃了一口西瓜也说没有。

      老胡叹了一口气,去厨房给他们俩一人泡了一碗酸奶麦片垫肚子。

      何汉里伸手又拿了一块西瓜,啃了一口,被老胡感染到一般,也叹了口气,问:“你说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当情侣呢? ”

      “……”格子艰难地咽下西瓜,问,“你是说哪种兄弟?不对,应该问你是在纠结什么?伦理问题还是彩虹问题?”

      “反正不是和你这种兄弟。”

      “……”格子吃不下去西瓜了,耐着性子回答,“如果是伦理问题的话,我想你和他也不存在这种道德方面,如果是彩虹问题的话,我建议你这个搞反叛音乐的去瞧瞧贝壳那头彩虹毛。当然如果你只是单纯地作此感概并没有半点隐射或代入某个讨论对象的话,我想,都彩虹了,也不用多在乎一个伦理问题,反正两个都是爹妈和世俗不同意的。”

      何汉里长长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又拿了一块西瓜。
      他面前快堆成西瓜皮山了,能棒子国看直眼。

      格子强行忍住上翻的白眼,最后给这厮一点父爱,接过老胡的酸奶麦片,递给何汉里,说:“他总不可能学贝斯手一样注销微信,现代社会,怎么可能找不到人,你整这死出干什么?”

      “你太天真了。”何汉里宛若一个世外高人一般摇摇头,拿着勺子喝起了酸奶麦片,喝一口长叹三个音,主唱张羽都得向他学习转音技巧。

      格子忍无可忍了,握起拳头朝他脑袋一个爆栗,骂:“重点是你兄弟还是我们乐队的经纪人,他跑了!他不仅是睡完你之后跑路了还把我们乐队丢下跑路了!我……”

      何汉里“卧-槽”一声,立刻丢了勺子把格子的嘴捂住,紧张兮兮地看向虽然正在客厅给千亿剪指甲但完全听得一清二楚的老胡。

      老胡默默捂着千亿的耳朵,说:“我听歌呢。”

      何汉里:“……”
      想死想死想死!

      何汉里猛地一口干了那碗酸奶麦片,放下、擦嘴、丢下一句“谢谢款待,格子留下洗碗”,大步流星地径直从老胡家走回了自己家,然后关门,全程不超过五秒,关门声彰显了他的凶神恶煞和格子的未来命运。

      连阳台那条路都走不通的格子最终只能在第二天摇人,靠着乐队的其他成员死皮赖脸地把自己塞进了何汉里家。

      主唱张羽、鼓手大黄、贝斯手甜梦、键盘手格子四个人齐齐坐在何汉里家的沙发对着抱电吉他的何汉里叹气。
      何汉里:“……”

      “他没拉黑我……”甜梦刚起了个开端,被何汉里的吉他声音效给劝退了回去。

      这吉他明晃晃地在说“闭嘴”。

      “你们什么误会?”大黄谨慎发问。

      吉他给了个音效,音乐人都听得出来在说“你也闭嘴”。

      格子刚叹了口气,吉他立刻像发疯一样嘶吼“滚犊子吧你”,还带着面无表情的后摇。

      “……”张羽一脚踢开了插电的线,得到了格子的大拇指赞扬和何汉里下撇的嘴角,“队长说两句话好吧?”

      何汉里给了队长这个面子,把吉他放回去了,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刚赢得了前三的名额,总决赛要在最后一个赛区举行完比赛才开始,一算时间,明天正式开始下个赛区的比赛,约莫一个星期后就结束,大概八月末或九月初就开始决赛,你认为决赛期间需不需要一个经纪人?”

      “他跑路和我说做什么?”何汉里格外冤枉,憋着一口气,“你这个问题面向大众,别逮着我一个人问。”

      “那倒没有只逮着你一个人,”张羽慢吞吞地说,“跑路的经纪人和你关系好嘛,打个预防针,怕我们骂经纪人跑路的时候惹着你生气。”

      何汉里:“……你给经纪人开工资吗就骂人家。”

      格子插了一句嘴:“你给经纪人开工资吗就指责人家跑路。”

      何汉里对格子笑了一下,说:“李格,你再多说一嘴,我立刻把我的鸟带回来养。”

      格子脖子一凉,心想这下真生气了。
      长这么大了都成熟了,上一次何汉里这么生气还是告状那会儿,真就硬生生快一年没搭理过。把鸟带走,那就是真断绝关系的意思了。

      他默默捡起了十几年没用过的育儿手册,顺毛般给何汉里倒了一杯水:“我觉得吧,其实咱们以前也没有经纪人,很多乐队也没有经纪人,没有就没有,哪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一个星期的休整时间咱就好好休息玩呗,决赛了就拎着乐器去就行了,好好弹琴打鼓唱歌,争取那好名次,对吧?”

      大黄和甜梦倒是没什么意见,但张羽把格子给何汉里倒的水占为己有地喝了,说:“敢情这么大人不见了你们也不着急,他手上还有我们乐队的宣传账号呢。”

      “你都说了这么大人了,没见你在那会儿着急我,”甜梦嗤了他一声,“你那会儿陪人喝酒着呢。”

      “而且账号密码不都在群里置顶着吗?”大黄默默添了一句。

      张羽放下杯子,说:“指不定我出了这门还得陪人喝酒。”

      甜梦的父母不同意他玩乐队,之前为了能参加市内比赛,和父母说拿了名次能加学分,父母都觉得比赛结束后他就没玩乐队了,而甜梦也是拿了个微信小号来玩音乐,以免不小心发朋友圈发错。
      后来自然是被发现了,被锁在家里教育了好几天,美其名曰专心复习期末考。

      但毕竟是现代社会,到处也发达,而且他也是成年人了,虽然一边听话不惹父母生气,但一边又偷摸着叛逆,在得知微信号都被注销了之后大吵一架,啥也没带,跑出了家。

      恰好,那会儿何汉里和康九正准备按电梯上楼,电梯门一打开,赫然是憋红了眼圈的甜梦。

      虽然吉他手和贝斯手的不和已经放在了明面上,但何汉里还是友好地给他买了一顶鸭舌帽,然后带着他去驻唱酒吧那边待着清静。

      两人都没问,甜梦也没说,在卡座坐了一个小时,甜梦一吸鼻子突然说明天还要考试。

      何汉里对他这种乖学生简直叹为观止,敬佩地递上了手机,说:“您是要当场下单教材复习还是现在先给你买两支笔上考场?”

      甜梦的鸭舌帽下瞪了眼睛,骂:“我的意思是我校园卡没带没法考试!”

      “谁家大学生回家要带校园卡,”康九正抱着吉他,头也没抬地问,“你校园卡不应该在宿舍吗?”

      “我校园卡有充钱当饭卡用的为什么不能随身带!你家饭堂开宿舍边上吗!”天天把校园卡当身份证揣着的甜梦遭受会心一击,鸭舌帽一压,没心情说话了。

      几乎不记得饭堂长什么样的康九默了默,比了个ok手势,承认对方是一个吃饭堂、期末还复习但玩乐队的国宝级稀有大学生。

      何汉里咳了一声,继续捧着手机给甜梦:“你联系联系你舍友,问问学生证是不是在宿舍。”

      甜梦沉默了。
      没人会特意记舍友的电话号码,除非有奸-情。

      话是这样说,但甜梦也没事干,把吉他手的手机占为己有,靠在沙发上,用吉他手的微信号在群里报平安。
      何汉里没手机了,没事干,拿了台上的吉他,陪康九练基本功。

      三人又坐半个小时,酒吧开张了,何汉里靠刷脸免费得了一盘水果雕花后剩下的边角料做成的水果拼盘,坐在角落里的卡座和酒吧里的老员工叙旧。

      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何汉里也要上台了。

      康九练得心烦,这要不是何汉里的吉他,都想丢地上踹两脚了。他把吉他放回包里,觉得自己是蠢货才学吉他。
      他和甜梦没啥感情基础要聊天,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对方没聊天的欲-望,这要是没周围人,眼泪能吧嗒吧嗒地掉。

      不过康九一直认为何汉里不该把甜梦往酒吧里待着清静,因为酒吧本身就不清静,并且康九觉得把对方往谷子店一塞,甚至只是买张动漫IP大电影的票把他往里一塞,效果可能会更显著。
      ……毕竟康九能听见对方在拿何汉里的手机外放看动漫转移情绪。

      康九往台上瞧了一眼,没看到人,眼神搜索了一圈,发现何汉里在吧台旁边和别人聊天,还是个金色头发的漂亮女孩。

      真是朋友遍地走,哪哪都能聊。

      他往嘴里塞了一个葡萄,酸得皱眉,心想他发了什么神经来这里吃酸葡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理讨兄弟变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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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在此推一下主攻预收: 幻耽《被催眠的万人迷光环》,主攻互宠,万人迷的攻&被催眠的受。莫吉托突然感觉不对劲,而最不对劲的是会长大人头顶催眠文字向他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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