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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刺杀 ...

  •   十
      夜深了。
      烛夜和一队卫兵从深洞口又原路爬了上来。
      公输伯一直在边上等待。
      烛夜说,看来这个洞挖了很久了,一直挖到城外,我大致探了下地形,便赶回来了。为了不让他们再度从这里进来,我看得填了这洞。
      公输伯点了点头,道,这很重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卫兵便冲了进来,披头散发,一脸恐慌。
      他说,粮库被烧了,火扑不灭。
      等公输伯与烛夜赶到粮库的时候,粮库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空中弥漫着烧焦的稻谷香味,令人心痛。
      烛夜从马上落下的时候,一脸不知所措,他说,看来,外面的人早就在酝酿这个阴谋了。
      公输伯并没有说话。
      他的脸阴沉下来。
      他说,叫些人把剩余的火扑灭。
      十一
      夜很深了。
      公输伯卧在塌上,迷糊着眼睛。
      月光从天窗上打下,落在他的脸上。
      他已经连续失眠了三天三夜。任何一个人,遇到当前这样的情况,都会心烦意乱地睡不着觉,即便这个人地位有多高,权利有多大。
      他起了身,走向窗口。
      他想坐会,静静地欣赏下窗外的月色,在这夜半无人私语时。
      可惜,他还没看到窗外的月色,却看到了一道凌厉的剑光。
      他的人本能地往后一退。
      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拿着手中的剑朝他跃来。
      他的剑速度简直快的要命,可以想到的是,他就是凭这么快的速度拿走了不少人的性命。
      他的剑锋一转,从上路直攻公输伯的心脏。
      公输伯的身子并没有动。
      他的眼睛连眨也没眨一下,然后,就在那个少年的剑快要刺入他胸膛的时候,他的左手一下子扣住了少年握剑的右手,而他的身子却站在了少年的身后。
      他问,你是秘城来的人?
      那个少年实在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他在困惑中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公输伯说,你曾经来过我的后花园?
      那个少年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问,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的脖子随即就断了,公输伯只不过用鹰爪般的手掌在他的脖颈处夹了一下。
      面具落下,被踩的粉碎。
      然后,他的尸体便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一样,从二楼的窗口甩了下去,死狗一样地重重砸在地上。
      血蔓延了开去。
      十二
      子时刚过。
      桃花馆。
      二楼甲字一号房。
      室内的烛光亮着,四个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
      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说话,他们似乎是在等待,而等待这件事,往往又是最痛苦的。
      因为你不会知道你要等的人什么时候会回来。
      窗影掠动。
      一个人跳了进来。
      是个少年,穿着一身白衣,左手握着一柄扇子,右手捏着一只布袋。
      他的脸色忧郁,略带着一丝欣喜,望了眼坐在屋子里的人。
      开了口,我回来了。
      屋子里坐着一个瞎子,一个胖子,一个女人,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然后他问,老五还没回来?
      女人朝他点了点头。
      瞎子叹了口气,说,我想他不会回来了。
      子时过了。
      少年把那个布袋往桌上一放,说,人头我割来了。
      布条落下。
      这是谁的人头?女人问道。
      少年颇为得意地介绍道,那是烛夜,绵城公输府管家的头颅。
      十三
      公输府。
      烛夜的尸体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只是他的头不见了。
      大量的血污染遍了整张床。
      公输伯知道这件事时,是一柱香前的事情。
      他并没有显得多么地痛苦与伤心,在他这个年纪,已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与伤心,也许,这件事只不过是他的人生大河中惊起的一个小波浪而已。
      可死的人,毕竟跟随他多年,而且一直忠心于自己。
      公输伯清楚,秘城的人,在昨夜派来了两拨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两个人。
      一个刺杀自己,一个杀烛夜。
      结果一个成功,一个失败。
      看来,刺客已经在城中落了脚,依绵城这样的警备状态,任何想从外面进来的人,都不可能如此轻松地来去自如,他们一定躲在城中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他朝门外大声喊道,辛玩!
      然后一个长的很魁梧的中年男子,一身盔甲,走进了屋内。
      公输伯说,你带着铁甲军,给我挨家挨户地搜查城内的奸细和刺客,一旦发现,就地正法。
      辛玩低着头,恭敬地回道,是!
      十四
      四月廿九,晴。
      连河的水已经快漫过两岸的堤坝。
      丕依旧站在这连河之岸,登高在山之颠,望着绵城。
      女人依旧陪着他,一个男人假如能有一个女人无时无刻的陪伴,岂不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这个女人叫花夫人。
      丕说,我想往连河水中投毒,毒死城里的人。那样,他们绝了水源,就会不战自降。
      女人说,这好象不是你一贯的做事风格,况且,城里还有井。
      丕说,人的风格总是随着环境与形势的变化在改变,没有一成不变的人,只有一成不变的世界。
      女人笑了,天地,有的时候却也是在改变的,你看,这雨不是停了么?
      丕说,城里的人送出信来了,他们烧了粮库,而且拿走了公输伯这个老头唯一一名得力管家的人头,可惜的是,去刺杀公输伯的人并没有成功。
      女人说,其实这比预想的要好多了,况且,公输伯向来神秘难测,不然,怎么做这绵城的城主。
      丕笑了,对着女人说,端午那天,我一定要拿下绵城。
      十五
      公输府。
      沉雪居。
      公输雪在白纸上画了一只鹦鹉,然后又在鹦鹉的四周画了一只笼子。
      一个人走了进来。
      说,又在画画?
      公输雪点了点头,说,在画鹦鹉。
      跟他说话的除了公输伯还能有谁?
      他说,我看你画的却是笼子。
      公输雪突然停下了笔,说,我想知道,外面的人为什么非要拿下绵城,我们跟他们难道有深仇大恨?还是因为你得罪了他们?
      公输伯望着自己女儿那双纯洁的眼睛,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他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
      公输雪问,什么事?
      公输伯说,关于一只很普通的土鼎的故事。
      公输雪摇了摇头。
      公输伯说,土鼎里藏着一个秘密,是关于我们绵城的。这个秘密已经深藏了很多年,可那只鼎在不久前却落到了一个人的手中,那个人便是攻打我们城池的军队的首领,他叫丕。
      公输雪问,到底是什么秘密?
      公输伯说,鬼族的秘密。
      很多年以前,遥远的北方有一个游牧民族,易水而居,名为鬼族。这个种族的人并不多,族民却个个彪捍英勇,他们经历了一系列的战争与掠夺,建立起了自己的国家与王朝。这个国家的强大让中原的帝王感到无尽地头疼,终于在某一天,中原的皇帝派出军队,偷袭了鬼国,在那个落着雪的夜里,鬼族的首领与将军相继被砍去头颅,军队损失殆尽,鬼族经受了本族史上最严重的一场浩劫,那场战火足足燃烧了三个月。鬼族余下的百姓和军队在一个名叫公输木的英雄带领下,逃到了中原,在这连河之畔建了这座绵城。
      公输伯说到这里,终于停顿了下。
      公输雪这才说到,这么说,我们是鬼族的后人?那么我们的祖先为什么要在这绵城建立一座城池呢?
      公输伯说,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却如一只燕子般瞬间掠出了屋外。
      公输雪忙追了出去,走出门口时他才看到自己父亲的双手已经扣住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脖子。
      那个人浑身颤抖,一时不知所措。
      公输伯说,你是什么人?来这干什么?你最好如实回答。
      那个人瞪着眼睛望着公输伯好一会,这才结巴着回答说,我是城外的人,来这里刺探军情。
      公输伯说,是丕让你来的?
      那个人点了点头。
      公输伯说,让你刺探军情,刺探什么军情?
      那个人说,丕让我每天来一趟后花园,监视小姐的日常起居情况。
      公输伯说,是丕让你这么做的?
      那个人点着头,口中方才说道,城主,饶了我的性命。
      他的语气已经哀求到了极点。
      公输伯回过头,问,那天你见到的人是这个么?
      公输雪摇着头说,不是,那个人绝对不是他。
      公输伯说,很好,你可以进去了。
      公输雪意识到了什么,回过身,走进屋内,关上了门。
      屋外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背靠着门,闭上了眼睛。
      十六
      五月初一,雨。
      雨终于又下了,这恼人的雨。
      有的人喜欢下雨,喜欢雨天的那份忧郁与朦胧,甚至喜欢那种独特的清新自然,也有的人讨厌下雨,雨天的阴郁与潮湿,外出行走的不便,总是让那些阳光的人徒生无奈且厌恶。
      公输伯就是个不喜欢雨天的人。
      他坐在屋中,一言不发,低着头。
      绵城城破在即,他虽然现在如此安静地坐在屋子里,可他知道,城墙边,不时有厮杀。
      城里的守军在逐渐减少,城外的攻城军队也在不断减少。
      两边的人都得不到很有效地补充。
      丕这个愚蠢的东西!
      公输伯的眉头皱起,那个蠢货这是想把两城的人都搞垮,两败俱伤的战法,本来就是兵法中最次等的战术。
      辛龙走了进来,说,连河里被城外的人投了毒,河里的人水已经不能喝了。
      公输伯说,我倒是不怕他在这连河中下毒,至少我们还有井。
      辛龙问道,那么,城主,您怕什么?
      公输伯望着他,说,如今在雨季,最怕用这连河的水淹没绵城。
      十七
      桃花馆。
      一楼的大厅里坐着五个人,这几日,这里有这五个客人。
      五个奇怪而又出手阔绰的客人。
      青月只是奇怪,原本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到哪去了。
      她的桃花馆里还剩下几个贴身丫鬟,日常事物倒也不需要她担心,桃花馆里原本就贮藏着不少的粮食,青月是个聪明的女人,一个聪明的人,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一定会记得一句话。那句话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天还未亮。
      那五个人却早早地坐在了大厅里,这倒是让青月有点疑惑,自从这五个人住进这桃花馆以来,还从未走出过房间半步,今天倒是奇了。
      青月走入大堂,笑着对众人说,各位,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五人中的女子妩媚一笑道,老板娘,今天我们想出去走走,所以就早起了。
      青月笑道,这城不正围的紧么,城外的人扬言破城后便要屠城,再么城里也不太平,烧杀抢掳样样事情都在发生,各位,倒是有闲心去外散步啊?
      五人中的瞎子低着头,阴阳怪气地说道,散散步,比起窝在这馆子里倒是要好的多了,你这桃花馆,现在既无美酒,也无美女。
      青月望着那瞎子,道,我这桃花馆现在虽无美女,美酒倒还是有,不知各位是否有兴趣一饮?
      那瞎子和身旁的胖子一听有美酒,脸色立刻变了,那绝对是酒鬼听到有好酒喝的标准脸色。
      那胖子一脸不悦道,你这既然有美酒,早该拿出来了,还给我们喝这普通开水。
      青月道,既然是美酒,当然是平时不轻易拿出来的,今天我看各位既然这么有兴致,那就开一坛,给各位解解闷意。
      很少说话的中年男子闷声道,只管拿来,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不一会儿。
      一个丫鬟端着一坛酒施施然便走了过来。
      那坛酒并不大,约摸西瓜般大小。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胖子一见丫鬟端着酒过来了,抢先一步拿过酒坛,掀开盖子,用鼻子凑近坛口,用力一吸,抬起头,不禁笑道,的确好酒。
      青月一笑,朝众人道,那各位慢饮,然后便退出了大堂。
      走出大堂时,她过过头朝屋里的众人望了一眼,那五人已经大口饮了起来。
      一柱香后。
      一个人走进了桃花馆,青月早已等在了馆口。
      那人问道,人都醉了。
      青月点了点头,酒里放了十香散,喝一小口就能睡他一天一夜。
      那人笑着伸出手在青月的脸上摸了一下,道,多亏你了。
      青月红着脸道,快去吧。
      十八
      阴沉的地牢中。
      到处透着一股黑暗与荒凉,只有这样的地方才会让人感到最原始的空虚与紧张。
      一道阳光从窗□□入,只是那么细小的一道光。
      屋内突然亮了起来,一根一根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地牢。
      五人同时被大拇指粗的锁链绑了个结结实实,扣在五根绑龙柱上。
      几个兵丁各端着一盆凉水,猛地泼向五人,然后,那几个尚在昏沉睡眠中的人悠然醒了过来。
      公输伯与辛龙就站在他们面前。
      那五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极尽挣扎。
      那个胖子朝公输伯道,看来,你早就发现了我们。
      公输伯道,只可惜你们投错了地方,桃花馆的主人青月恰巧是我的将军,辛龙的女人。
      瞎子在一旁摇了摇头道,真是遗憾。
      公输伯问,你有什么遗憾。
      瞎子说,只可惜我们还未跟你过招,就败在了你手中。
      公输伯摇了摇头道,走到瞎子前,伸出手,成鹰爪,扣在瞎子的脖子上,用力一捏,骨骼断裂声响起,瞎子头一歪,嘴角流出了血。
      公输伯朝其余的四人望了眼,冷着脸道,还有觉得遗憾的人么?
      四人都没有说话,可以看的出,他们的眼里已带着愤怒与仇恨,更多的却是无奈与迷茫。
      公输伯走到女人面前,望着她,这个女人长的虽然算不上很美,却也风韵异常,她正斜着眼,看着公输伯。
      公输伯说,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杀你。
      女人问,你说的是真的?
      公输伯说,我从不说假话。
      女人舒了口气,朝两边难堪地望了眼,然后点了点头。
      公输伯问,听说你们是从秘城来的?
      女人说,是。
      公输伯问,一共来了几个?
      女人很诚实,六个。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原本狡猾的人会突然变的诚实许多。
      公输伯问,那么那天夜里刺杀我和割走烛夜头颅的人,也是你们喽?
      那女人又点了点头。
      公输伯问,烛夜的头颅在哪?
      女人说,就在桃花馆,甲字二号房的床底下,我们准备把你的头割了一起献给丕,那么,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公输伯笑了,你回答的很好。
      然后他回过头,朝辛龙说道,把这个女人放了,送出城去,其他三人的头割下,吊到城门口,哦,还有这个已经死了的瞎子,把他们的身子剁碎了喂狗,喂人也行,现在城里很多人已经在吃人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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