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同人妹妹头摧花》牙齿精灵

9、因果报应

　　百里屠苏从很小开始就总做同一个梦，梦中有个可爱的妹妹头用凄绝的眼神看着自己。每次做了这个梦屠苏就觉得心如刀割，百思不得其解。他确定这个梦应该是他前世的记忆，可人转世的时候应该忘掉所有前尘往事，为什么独独记得这个妹妹头呢。屠苏在天墉城里想了很久就是想不明白，于是决定下山去寻找跟妹妹头，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山的过程是艰辛的，找寻的过程更是曲折的。梦里的妹妹头最多十二、三岁的模样，那当时自己的年龄也应该相仿吧，现在自己都十七了，那么对方也该是差不多的年纪……人不断转世，容貌变化不会太大。屠苏尝试着画出妹妹头十七岁样子，可惜天墉城啥都教就是不教美术，所以屠苏的画只达到简笔画水平，画出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画画行不通，只能另寻他路，既然梦中的妹妹头一直望着自己，证明对方对自己也无法忘怀，那么两人必是有缘之人只要见面就能认出对方。屠苏决定利用自己身手在江湖扬名立万，这样就能结识更多人，名声大了，如果那人心里还有他的话，也会主动来找自己。就这样屠苏成了赏金猎人，侠义榜上的常客，委托纷至沓来，果然认识了很多人，可惜就没遇到似曾相识的人。
　　这天他接到琴川方家的委托去解救被绑架的方兰生，方家提供的情报说：方兰生被一群假扮成和尚的匪徒绑架到一个叫自闲山庄的地方去了，虽然方家付了赎金可他却来信说不回家了，要出家当和尚。方家人相信那帮绑匪一定把小兰洗脑了，委托屠苏去把小兰绑回家来。
　　屠苏来到自闲山庄，正准备强行突破却发现自己要找的人正坐在门前有模有样的念着经。屠苏上前说明来意，小兰叫屠苏赶快离开不要妨碍自己做正事，屠苏见他不肯走便用绳子绑了，架在肩上准备利用御剑之术离开。就在施展法术的当口，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天际，小兰立马继续念经。一团黑影过后一个女鬼显身，叫小兰偿命。行走江湖多屠苏的装备非常齐全，立刻掏出两张符朝女鬼扔去，一阵青烟过后女鬼居然变正常了，求屠苏不要带走她的丈夫。可是和尚为什么要绑架小兰呢？女鬼自己叫叶沉香，小兰的前世是她的丈夫，得了失心疯害死了全家人；虽然是相公害死了自己，可她始终记挂，久久不愿投胎，前段时间有群和尚路过说这里风水好想修庙，她便要求和尚把她相公找来，亲自超度自己，她就把山庄给和尚还奉上一大笔香火钱。
　　原来这不是绑架啊，屠苏明白了，方家人支付的赎金其实是女鬼答应送给和尚的香火钱，那么小兰来信说要出家当和尚又是怎么回事。唉，因为叶沉香怨气太重，普通的往生经不管用，必须要有修为的有缘之人亲自超度才有效，不用问也知道有缘人就是小兰，而要有修为只有出家一条路。小兰自愿留在这里超度女鬼，可屠苏接受的委托是把小兰带回家，为了维护自己赏金猎人的名声，屠苏问叶沉香有没有其他办法能使她往生又可以不用小兰出家的。女鬼告诉他说有一世外高人名为尹千觞，据说有办法能使怨鬼往生。于是屠苏带上小兰踏上了寻找世外高人的旅途。
　　既然小兰是被前世所累，那么面对前世之妻是什么感觉呢。小兰想了想，第一眼看见女鬼他并不害怕，有种熟悉的心酸的感觉，还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原来遇到前世机缘会心跳加快，看来除了面熟外心跳加快也是辨认的重要办法。
　　不久屠苏打听到尹千觞的下落，原来这个所谓世外高人其实个酒鬼加赌棍，只要在酒馆跟赌坊蹲点就能找到他。小兰很屠苏一个查找酒坊一个守赌场，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某天屠苏在赌坊里找人忽听报信说小兰找到了。到了酒坊见小兰正对着一个胡子拉碴大叔语重心长的碎碎念着，大叔听烦了酒碗一甩，大步朝门口走去。屠苏拦在门口准备强行将人拦下，可当大叔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伴随而来的还有种心酸的感觉，心跳明显加快了。
　　没等屠苏反应，大叔先搭讪说看着屠苏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屠苏心想莫非他就是梦中的妹妹头，这跟前世的差距太大了吧，今生他一定吃了很多苦才这样，难怪梦里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没等两人说上话，酒店的老板上前叫大叔结清酒帐，大叔不耐烦的挥挥手要赊账。屠苏见状拿钱结清了酒帐，见屠苏这么慷慨，大叔更是眉开眼笑立马改口管屠苏叫恩公。屠苏道明来意，大叔痛快的答应跟他们去自闲山庄超度叶沉香，只是这之前必须寻得一味丹药超度才能顺利进行，屠苏问怎么找，大叔意味深长的叫他去找个叫欧阳少恭的人，报出他的名号，欧阳少恭自然会把药给他。屠苏觉得其中有诈，可是大叔又是他机缘之人，既然这样应该不会有事吧，将信将疑的屠苏带上小兰踏上了寻找欧阳少恭的旅程。
　　比起满身酒气的尹千觞大叔，欧阳少恭才像个世外高人，他住在一处山清水秀的溪谷里，住所边花繁叶茂、烟雾缭绕，一看便知主人阅历不凡。站在门外听见里面传来古朴的琴声，霎时间便把屠苏的凡尘俗世全部洗了个干净。本人果然也是不同凡响，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屠苏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似曾相识的好感，有满腹的话想对少恭说，小兰更是与他相见甚欢，一会功夫就开始称兄道弟了。道明来意，少恭微微扬起嘴角，抬手向屠苏行礼，说屠苏不愧为侠义之士，自己定当相助，只是他们要的丹药必须在特定时刻方可炼制，只好请他们先住下静待佳音。
　　就这样，屠苏和小兰便住了下来。白天少恭炼丹修行，晚上与二人把酒言欢，对月当歌，好不快活。少恭与屠苏更是互为知己，无话不说。屠苏将自己前世梦境告诉少恭，少恭劝他不必在意，既已为逝水何苦追寻，到头来还是一场镜花水月而已。屠苏却说自己放不下，因为他总觉得妹妹头是在向他求助，他不能放任不管。他还告诉少恭自己觉得尹千觞可能就是妹妹头。少恭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问他大叔的样子可似哀怨之人，屠苏摇摇头，大叔更像洒脱豪爽之辈。既然机缘之人都如此洒脱了，为何屠苏你就看不开呢，前尘往事过眼云烟，再凄厉的眼神也是枉然，若是为这些事情纠缠一生不是有违轮回的初衷。屠苏觉得少恭所言有理，说自己会尝试着不再去想妹妹头了。果不其然，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梦见妹妹头了。屠苏觉得自己慢慢淡忘了前世之事眼前开阔了许多，向少恭致谢，少恭只是淡淡回了句，继续抚琴。
　　丹药炼制好了，屠苏和小兰即刻动身敢往自闲山庄。大叔见屠苏跟小兰来到似乎有些惊讶，拿了丹药开始施法。刚开始的时候叶沉香从怨鬼状渐渐变为人形，可是到后来大叔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女鬼也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不断尖叫，突然叶沉香化为一道闪光不见了，大叔跪倒在地大口喘气。屠苏小兰飞奔上前问大叔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叔断断续续的说出欧阳少恭四个字，就气绝身亡了。屠苏和小兰匆匆埋葬了大叔便去找少恭问个究竟。
　　原来山清水秀的溪谷已变成一片荒滩，弥漫着厉鬼的尖叫声，溪谷深处立起一个法坛，远远看去似乎有两人正在争斗，等他们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大叔正抱着少恭的大腿不放。亲手埋葬的人居然出现在这里，小兰激动得大叫，屠苏拔剑戒备。大叔见二人来了，立刻站到他们身边嚷嚷着要跟他们一同战斗打到大魔头欧阳少恭。小兰斜眼看了看大叔，一拳打在他脸上。装什么装，怎么看这两家伙都是一伙的。
　　大叔见两人不相信自己，立马叉腰站在他们与少恭中间，指着少恭叫嚣着自己已经识破了他的阴谋诡计，定能替天行道铲除他。少恭冷笑着问他如何替天行道，大叔把刀架在屠苏脖子上，邪笑说杀了屠苏就行，再过两天屠苏就十八岁了，少恭肯定舍不得他死。啊啊！小兰实在想不到短短时间里屠苏和少恭居然已经有了超越知己的关系，可是看少恭的样子不像喜欢屠苏，明明是刻骨的痛恨。屠苏疑惑的问少恭到底是怎么回事，少恭只用一个眼神回答了他。
　　屠苏心头一紧，那个眼神明明看过上千次了，可没有一次比这次更惊心动魄。你……是……妹妹头！少恭转过身去仰天大笑，笑非常疯狂，比游荡的厉鬼还要疯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恭再次转身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宝剑。他用剑指着屠苏跟大叔，叫嚣着自己一点都不心疼，看了那么多次生离死别，就差自己亲手解决这幕了，今天刚好补上。见这阵势，大叔放下架在屠苏脖子上的刀，颓然认输了。少恭没有这么容易说服的，见大叔放下刀，立刻刺上一剑，大叔躲也不躲，就那么坐着。再这样下去，等少恭把大叔的血放干，也搞不清真相啊。小兰和屠苏同时出手制止住两人，叫两人把话说清楚。
　　大叔边感叹说孽缘边说了一个故事：很久以前天界有个乐师遭了无妄之灾被贬下凡，乐师心有不甘想重新修炼成仙，结果又被罚遭受离魂之苦，两半魂魄同时投胎，一个要花费千年才能长大成人，另一个注定短命，不停轮回，生生世世要死在自己的另一半魂魄面前。屠苏听了这话便明白了原来少恭跟自己互为半身，难怪会有相见如故的感觉，可是他怎么会怨恨自己？
　　少恭微笑着摸了摸屠苏的脸，问他生离死别是个什么滋味。屠苏沉默不语。少恭一把推开他，拿出一个玉横，说自己看够生离死别，决定解放人间，让大家都化为鬼魂永世飘荡。啊，这下小兰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少恭活得太久了，受得刺激太多造成大脑短路。唉，说来老天不对，惩罚一个人居然叫他自己看自己不停的死了活活了死，能不扭曲吗？少恭的扭曲起码还有点创意，因为自身痛苦想到要解放全人类免受轮回之苦，不过上天应该会预料到这个事情吧，总有预防措施吧。
　　预防措施，少恭听了哈哈大笑，指了指呆坐地上的大叔，他就是预防措施。虾米，这个酒鬼赌徒是老天派来的正义使者？感觉比较像地狱来客吧，要不然怎么会抱着自己敌人的大腿不放。哦，少恭冷笑着解释说，大叔原来其实挺正常，严格的执行上天指令，就算屠苏活蹦乱跳的死不了，他都会想尽办法叫他早死，少恭对付不了他，本以为要败在他手上，结果居然发现了他的弱点，大叔是个正太控，而且是妹妹头控，正巧少恭当了一百多年的妹妹头，这一百多年里大叔放弃对屠苏的追杀堵截，改纠缠妹妹头不清了。百年骚扰使少恭更加无法忍受，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杀死大叔，谁料大叔是不死之身就算挂了，半个时辰就生龙活虎的又出现了。少恭好不容易成年了，原以为大叔会失去兴趣，转头安心做自己的本职工作，结果这个家伙由于翘班太久根本不想做了，改行当了酒鬼赌徒，还拉着少恭一起游山玩水，而不知情的屠苏继续跑到少恭面前死掉……
　　哇，听了少恭这席话，小兰突然明白为什么游戏里的大BOSS总是那么有人气了。当个BOSS容易么，成天遭人骚扰，好不容易起来反抗一次就被打上恶人的标签。天底下心灵扭曲的人那么多，但是能成长为BOSS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既要具备良好的谋划头脑又得招募人手，一个不小心就要被菜鸟打个屁滚尿流，而想少恭这样单枪匹马的更是BOSS中的精英啊，孤身一人搞出这么大的阵势跟全人类为敌，实在太伟大了！
　　喂，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大叔提醒他们，现在他们是维系全人类命运的正义使者，要替天行道，匡扶正义。匡扶正义？小兰觉得当个鬼魂也没什么不好啊，可以到处飘来飘去，没人管束多自在。是吗？大叔提醒他，他前世老婆可是化为厉鬼找他索命的，要是不让她往生的话，肯定要把他的魂魄吃掉，叫他魂飞魄散的。这下小兰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严阵以待要消灭少恭。
　　在小兰妄想的时候，屠苏走向少恭，愿意用任何东西换少恭不再作恶。任何东西，少恭想了想，自己这个半身马上就要随自己而去了，恨不得立马动手，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屠苏劝他想想那些无辜的人，若能用自己一死换少恭回心转意的话，他立马自尽。少恭最不想听这话，越说他越气，作势要施法。情急之下，小兰大叫如果大家都变鬼了，不是都跟面粉袋子一样了，完全分不清谁是谁，都长一个样子。
　　少恭看了看四周飘荡的厉鬼，的确千人一面毫无美感可言，想到自己以后要跟这些毫无美感和品位的家伙一样，少恭举着玉横的手垂了下来。大叔见状立马打碎了玉横，溪谷又恢复平静。少恭颓然坐地，想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被一句话给毁了，气不打一处来，一甩手又把大叔给灭了。屠苏扶他站起，给他一个拥抱，发誓说不会再离开他了。少恭虽然很怀疑，不过想到可以拉大叔当屠苏的肉垫保镖，还是愉快的接受了屠苏誓言。
　　就这样，少恭帮助叶沉香往生了，小兰终于可以安心回家了。而少恭跟屠苏拖着大叔幸福的在溪谷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