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同人妹妹头摧花》牙齿精灵

8、街头霸王

　　久未回琴川的少恭终于回家探亲，听说欧阳家出了个修仙之人，激动的四邻都跟看国宝一样过来探望，特别是药铺的掌柜，见了少恭就跟见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非要请他到药铺坐堂，非他不可了。盛情难却啊，少恭便答应当个两天坐堂大夫。
　　一听说药铺来了个年轻美貌的大夫，还没等药铺开门，准备看病的人都从药铺门口排到城门口去了，看过病的人无不交口称赞少恭乃真神医，连洛阳都有人赶来琴川一求目睹神医的风采。树大招风，该来的终归要来。正当众人团团围住妹妹头嘘寒问暖，不询问病情的时候，忽听得一声怪叫：“孙家大娘出门了！”转眼的功夫问诊的人都不见了，何止问诊的人，街上做小买卖的还有路人都没了踪影，药铺的伙计也忙着往屋里搬东西，恨不得要把药柜里的药材全部搬光。
　　少恭不明所以拉住个伙计问个究竟。伙计热泪盈眶的告诉少恭，那声怪叫是提醒全琴川人注意孙家的奶娘出门了，凡是孙奶娘所到之处必定飞沙走石，走过后寸草不生，要是那个铺子不幸被她瞧上眼了必定半年内关门大吉被孙家收购。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乡里乡亲的凑钱买通孙家的一个当差的，凡是孙奶娘出门的时候知会一声，大家好有个准备。药铺也要关门？伙计摇摇头，他们那敢关门啊，孙奶娘就是出门抓药的，要是拿不到药，还不把药铺拆到连渣都不剩。孙奶娘只要看见有什么新奇贵重药材都要买了去，也不管治不治得了病，为了避免病人吃错药，他们就事先把那些与孙奶娘药方无关的药材先收起来，免得生事。
　　伙计忽然想起什么，请少恭到里屋避一下，见少恭一脸不解便说他们的坐堂大夫上次去给孙家小姐诊脉，话不投机，结果孙奶娘立马把他一把扔水池里去了，现在那位大夫由于惊吓过度加上受了凉还在床上躺着呢。还没等少恭踏出药铺大堂，地震了三震，大门的门板噗的一声飞了起来，砸到墙上，伙计们立刻就地蹲下两手抱头，门口杵着个巨大的黑影，乍看以为是黑风寨的山大王下山了，走近了一看才知道是如花，不，是如花更可怕的生物！
　　如花，不，孙奶娘见妹妹头呆呆望着她，眼睛一横腰一叉：“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老娘是来抓药的，不是来给你们看的！”中气十足的音波攻击霎时将少恭钉在墙上，愣是过了五分钟才能动弹。几个伙计急忙扶起少恭，想搀着他回里屋，还没抬腿，孙奶娘又发话了。她那勾人的兰花指指着个伙计问可有大夫。一听这话，本来扶着少恭的两个伙计立马松手躲到一旁去了。那个被兰花勾魂指定住的伙计颤颤悠悠的用一根手指指了指妹妹头便瘫坐在地。
　　还没等少恭反应过来，孙奶娘便已经来到面前，一只手抓起他，拎到眼前细看。“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们原来那位大夫呢？”孙奶娘一把将妹妹头扔地上，转身指向其他就地抱头的伙计，伙计解释说坐堂大夫病了一时半会都起不来。那掌柜的呢？掌柜出门收药材去了，三天后才回，现在店里就欧阳少恭一位大夫。
　　无可奈何之下，孙奶娘便坐下伸出胳膊。众人感觉头顶一群乌鸦呱呱叫着飞过，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见半天没人应承自己，她又使出兰花勾魂指指向少恭，叫他过来帮她诊脉。诊脉？！少恭无法置信的看着奶娘，不管从气色还是声音上看，这位都是能祸害人间百年的队伍，她居然要诊脉？？到底是唱哪出啊！诊了半天，脉象很正常啊，健壮得简直跟战斗机中的战斗机一样，她为嘛要看病。作为大夫这时候就该询问病人病情了。孙奶娘眼睛一瞪，嘴巴一斜，说出了那句惊天动地的话——老娘心口疼！心口疼？少恭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个疼法。
　　“疼法？”她一叹气一跺脚（所有的桌椅板凳都震了一振）捂住胸口。“就跟刀绞似的，一阵一阵的疼，有时候啊，疼得我直掉眼泪。”听这么一说少恭不敢马虎再次认真诊脉，过了半天再次确认孙奶娘的心脏健康的可以当打桩机用了，可她捂着心口抹眼泪也不像是装的，便起何时病发。
　　孙奶娘叹了口气（放在桌上的那盆迎客松的盆景立马凋谢化成渣）：“唉，前两天我家小姐心情不好，老爷就请了个戏班子来给小姐解闷，唱得是《西厢记》。本来啊挺喜庆的戏，我看着看着就想起我那个死鬼老头子，他一句话没留就走了，转眼啊小姐也快要嫁人了，到时候我就真成孤苦伶仃一个人了……”边说边拿手帕抹眼泪，越哭声音越大，药铺半丈外都能听到，只不过听起来像是老狗熊在怒号。
　　当伙计们捂住耳朵痛不欲生的时候，妹妹头呆坐凳上毫无表情，脑袋里不断闪现着一句话——思春了，这货思春了！一个无法忍受的伙计悄悄拉了拉他衣角，哀求他想点办法，一边是嚎啕大哭的无敌孙奶娘一边是痛不欲生的伙计，少恭突然心生一计。他动情的拉住孙奶娘的手（脑中不断提醒自己回家以后一定要彻底消毒）：“孙奶娘若是害怕将来无人照顾，不如收个养子，将来有养子一家为你养老送终也不是一件美事。”
　　“收个养子？”孙奶娘停止哭泣望了望铺子里的伙计。伙计们如同惊弓之鸟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我那个死鬼是个孤儿，我家也是人丁稀少，哪里有能过继的啊。”
　　“其实奶娘不必伤感。你将孙小姐视若己出的带大，将来小姐成亲了，他们小两口必会将你奉为上宾，照顾你一辈子。”
　　一听这话孙奶娘高兴了，甩了甩手帕，少恭感觉耳边有个迷你龙卷风刮过。“我家小姐说过她若是嫁了人，一定会和她相公好好照顾我，让我衣食无忧的过日子。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姐人多好……”
　　一提孙小姐，奶娘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了，喋喋不休的说了一个多时辰，说到最后又想起自己是来看病的，便要少恭开方子抓药。少恭本想岔开话题引她自己走人的，不想她记性这么好，还记得这茬，便胡乱开了一个方子，开了些无关痛痒的药，是药三分毒，这些药虽然不会有什么坏处，不过长期吃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就当是为琴川除害了吧。
　　孙奶娘满意的拿起药刚要抬腿走人，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妹妹头。“你姓欧阳是吧，是城东欧阳家的公子。我要是有事就直接上欧阳家找你。”说完便风姿绰约的扭回孙府去了。
　　她要上家找我！？这最后一句话不咎于晴天霹雳，劈得少恭一身冷汗。若是跟这等蛮不讲理的人纠缠下去，怕是要把命丢了。想到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以看见实现蓬莱复兴计划的曙光，绝对不能被这个婆娘毁了。少恭立刻飞身回家收拾到行囊，连夜带着寂桐离开琴川。
　　妹妹头不知道的是几天后的晚上，孙奶娘来到欧阳家说是要请他去给他家小姐看病。第二天欧阳家的宅子便空无人烟了，整个欧阳家连夜搬离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