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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满目狼藉 ...
既知时机不恰,不可力挫王桨,可得知林奎身处,司徒蔻决定先斩其羽翼!
大门禁闭的库房前,她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刚一踏入,她就为自己的冒然,感到抱歉。
只见库房中央,立着一座小山般高的垃圾堆。
一群巨大的绿头苍蝇在空中嗡嗡乱飞,空气中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味。
啃剩的鸡骨头成了热闹的蚁窝,黑压压的蚂蚁分散又汇聚,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分分钟晕死。
腐烂的香蕉皮中爬满蠕动的白蛆,果汁流到地上,粘腻的泅渍令人不敢落脚。
整墙垒起的纸箱上,全被掏出了拳头大的窟窿眼。
不远处,有个人躺在拆开的纸箱上,睡得正香。
想来,他就是林奎!
“哕!”
看到这幕,司徒蔻胃酸上涌,早饭都快吐出来。
她恨不得自己瞎了!
……
哐当一下开门声,林奎被吵醒,见到走进来个小姑娘,他心里嫌晦气,骨碌碌地翻个身,懒得多看一眼。
瞧见自己被无视,司徒蔻血压飙升。
她强忍怒火,闭眼默念道:“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这里没有人、没有人!”
司徒蔻把心一横,转身锁好库门,顺手将库房的温控调到0℃。
随后,她搬出张椅子,一屁股坐在仓库门前……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
沈迪端着碗转悠,“咦,怎么没看见林奎,这癞货不是饭点最积极了吗?”
“别管他了,说不定早就吃饱喝足,不知躲哪儿梦周公呢~”有人嗤笑着起哄。
林奎行事跋扈,平时最爱怠工躲懒,和他搭班干活,无人不是满腹牢骚!
众人积怨已久,却无奈他是王桨心腹,只能敢怒不敢言。
……
“阿嚏!好冷!”仓库内,林奎很快被冻醒。
“该死!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温度调这么低!”他嘴上咒骂着,想出去缓缓劲儿。
怎料,仓库门却死活打不开。
刺骨的寒意伴随着恐惧,瞬时将他侵透。
……
“林奎死哪去了?”
一整天没见着这龟孙,王桨心里直犯嘀咕。
“王经理!大事不妙!”派去监视司徒蔻的眼线,跑来汇报情况。
“这个司徒蔻,真是胆大包天!”王桨听了又急又恼,初来乍到的小妮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司徒主管,您怎么坐在这儿啊?快去我那歇歇,让老王好好招呼您。”
远远看见司徒蔻跨坐门前,摆出一副不好惹的阵仗,王桨恢复了冷静,他还不想与她撕破脸面。
司徒蔻抬手扇风,表情乐呵呵,“天太热,坐这儿凉快~”
见她这敷衍的态度,王桨陡然沉了脸。
临近中秋,天气渐凉,正是添衣保暖时,更别提,大厦的26℃恒温空调,永远令人体感舒爽,死丫头简直扯谎都不用打草稿!
此处的僵持局面,陆续引来不少人旁观。
眼见氛围到位,王桨讥讽一笑,“司徒主管坐在这儿,真是好大的魄力!”
听出他讽刺自己好狗不挡道,司徒蔻也不甘示弱,“自是比不上,您御下有术!”
想起王桨徇私的事迹,众人不禁窃窃私语。
司徒蔻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煽风点火这种戏码,只需找准突破口,便能使对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见她铁了心要与自己过不去,王桨脸上露出几分阴骜。
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往这一坐,摆明了要让众人看看,场间日后谁做主!
“仓库阴冷潮湿,怕冻死些不干净的东西,吓坏了您。”王桨以退为进,警告她罢手。
“噢,那我可得睁大眼睛瞧瞧了。”
司徒蔻语气中充满了欣喜,她单手撑起下巴,不作避闪地看向王桨,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见她行事凶残,王桨猛地一激灵。
司徒蔻长得乖巧,可说起话来,不惧反喜的残忍感与无辜纯净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你说,冻死些不干净的东西,与我何干呢?”见王桨有了心理破绽,司徒蔻满不在乎地,在他暴怒边缘疯狂试探。
她向来懂气人,善于找到对方言语的缝隙发起进攻,再以轻飘飘的口吻,令对方瞬间炸锅。
“司徒蔻,你给我让开!”
生怕林奎牵连自己,王桨眼中充满了滔天的愤怒。
今天,他算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司徒蔻外表温顺,骨子里却是个软硬不吃的狠角色!
“怎么了?”
就在此时,人群似潮水般向外散开,金柏迈着大长腿径直走来。
王桨正欲发作,却忌惮他在场,只得暂敛怒火。
“王经理,想打开仓库查验一下。”见王桨不敢解释,司徒蔻最强嘴替上线。
闻言,金柏看向王桨,满脸疑惑道:“仓库出了什么状况吗?”
“这、这倒没有。”
王桨疯狂摆手,否认三连,林奎的做派他是知道的,仓库内的满目狼藉若是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怎么坐这儿?”金柏低头,看着半躺在椅上,姿态散漫又放松的某人。
“仓库都是臭虫,我想给这些垃圾玩意儿提提神!”司徒蔻抬起眼帘,漫不经心地瞥了王桨一眼。
听出她在指桑骂槐,王桨却不敢贸然开大,他躬身道:“司徒主管决定就好。”
司徒蔻见好就收,看向欲言又止的金柏,“金秘书,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四周人多眼杂,金柏低声道:“你随我来。”
……
“是方少找我?”司徒蔻嘴上惊讶,心里却隐约猜到他所为何事。
电梯上行时,金柏沉声道:“今早密报,六楼的美容会所昨夜被毁!大厦预计损失三千万!”
说完,他忍不住心底哀嚎,“三千万啊!快赶上大厦两天的流水了!”
“咳咳!”尽管有心理准备,可听见这个天文数字,司徒蔻还是战术性咳嗽了。
天杀的林绯久,一剑劈了三千万!可怜她又要为死去的钞票赎罪了。
茶堂外厅,方幻唯神色冷然。
内厅的禁制刚有了松动迹象,美容会所的损失一出,倒省了他很多麻烦。
这次,且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可接下来的事,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司徒蔻一进门,便看见茶堂迷离的灯光打在方幻唯脸上,映得整个人的轮廓清晰俊冷,他像在思考什么,神情中透出几分冷厉。
他总是悠闲淡然的姿态,极少流露出这种认真神情,难道,他和自己一样,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吗?
……
听见窸窣的脚步声,方幻唯骤然抬眸。
猛地与他视线相撞,司徒蔻来不及收回的目光,连带着那些试探性的好奇,悉数落于他眼底。
发觉自己的唐突,她赶忙移开视线,却一时心跳如鼓。
“美容会所的事,你怎么看?”见她紧张得耳廓泛红,方幻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司徒蔻心想,我能怎么看?林绯久剑意裂空时,我当然是躺着看了~
可她无法分辨,方幻唯是否在试探自己,只得踌躇会儿,才说出观点,“方少,我感觉有些诡异。”
“是啊,能悄无声息地将精铁碾作齑粉,不是人类能办到的事。”
“嗯,不是人类能……”
司徒蔻本想接着他的话尾蒙混过去,可听清他的意思后,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震颤着。
她猛地抬起头,心神在此刻失去了平静。
他居然知道,世上有别的生物存在!
眼见司徒蔻一脸错愕,方幻唯起身走近,取代他眼中清浅茶意的,是一片漆黑深沉的墨痕,正散发着幽深而危险的气息。
见状,司徒蔻不由后退,腰部抵上桌角,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她吃痛的表情没维持太久,方幻唯已近在咫尺,近到能听见他规律的呼吸声,能闻见他身上的气味像雪后松木,凛冽又冷然,被体温晕开之后,散发着些许浅淡的温柔。
司徒蔻心跳骤快。
方幻唯俯身,以肘部撑桌,利落流畅的下颌擦过她的发丝,被他以这种暧昧的姿势环住,绷紧神经的某人,不敢乱动。
察觉她身躯僵直,方幻唯嘴角漾起了浅浅弧度。
他探出手,绕到她腰后摸出一包鱼食,抓起一把抛向缸中,散漫的神态,完全不像个损失惨重的人。
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司徒蔻怒了。
可恶!为什么所有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
她的心绪飘向方幻唯,未注意到自己灼人的目光,暴露了一贯温顺的伪装。
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方幻唯薄唇微勾,笑意淡若清风道:“大厦的趣事还多着呢,你再看看吧。”
“噗!”
又一颗鱼食落入缸中,满缸的红鱼儿,争先恐后地游来争夺。
……
想着方幻唯奇怪的话,司徒蔻木然地下楼。
“小蔻,你怎么和王桨杠上了!”
得知她的堵门壮举,江楚楚赶紧跑来,鼻尖上急得沁出了汗珠。
见她这么着急,司徒蔻缩手拽出袖口衬布,轻柔地给她擦汗,“楚楚,不当场教训这癞货,只会纵得他们愈发嚣张!”
江楚楚嗫嚅着说,“可是,恐怕他们会对付你……”
明白她担心自己,司徒蔻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柔软,在这座人情冰冷的大厦里,江楚楚给予了她最大的善意。
她握紧住她手心,暖声道:“楚楚,我初来乍到,王桨没摸透我的脾性,不敢随意起冲突,若是日子久了,也定会想方设法教训我,倒不如趁现在,先给他个下马威!”
想到满墙纸箱上的窟窿眼,司徒蔻眼底一片冷然。
走狗尚敢如此嚣张!超市最大的蛀虫,自是不言而喻!
……
待司徒蔻二人远离后,王桨才敢打开仓库门,把冻得像头死猪的林奎拖出来。
“啪!”王桨一掌扇在他脸上,“蠢货!你怎么会在她新官上任时,给她耍威风的好机会?”
林奎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被扇得眼冒金星,知道王桨好面子,他赶忙道:“桨哥您放心,我会让她尝尝被打脸的滋味!”
说完这些,林奎阴森一笑。
自己被害得这么惨,一定是那个怂货告的密!她和司徒蔻,一个也别想逃!
……
次日,超市生鲜区
江楚楚在学杀鱼,活鱼身上滑腻的黏液,令人很难抓握,再闻着四处弥漫的血腥味,脸色煞白的她,心里慌得厉害。
好不容易划破鱼腹,正准备掏内脏时,她看见有名男子捞完鱼,便直接拎着离开。
江楚楚赶忙提醒,“你好,请来这边称秤。”
可那名男子充耳不闻,只自顾地朝外走去。
江楚楚赶忙擦擦手,跑去拉住他,“先生,活鱼要先称秤!”
冷不丁被拽,男子不耐烦地甩开江楚楚,将鱼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响起,江楚楚吓得连连后退,温热的鱼血沫溅在她的白鞋上,泅晕成触目惊心的血骨朵。
“臭娘们!管老子这么多,活腻了是吧?”男子咒骂着她,眼底凶光毕露。
“你、你……”见他这么粗野凶横,江楚楚气得想哭。
男子捡起血糊糊的鱼,一把甩在秤上,“那你快称,小爷我要买死鱼!”
“不,这、这不是死鱼,你不可以……”
“呵,怎么就不是死鱼了?”见她有胆敢拒绝自己,男子来了兴致,他紧盯着她害怕的脸,“那这条,总是死鱼吧?”
只见他从水池中抓起一条鱼,“啪”地一摔,再次摔死在她眼前。
“啊!”尖叫出声的江楚楚,眼中充满惊恐。
明明上一秒,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还在水中游动。
下一秒,它便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灰白色眼珠中不断流逝着生机。
“来啊,给我称秤!”
“你、你这是虐生!休想用死鱼价买活鱼!”
面对赤裸裸的胁迫,江楚楚的心脏像鼓点般剧烈跳动,短短一句话,却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喊出来。
见她还想反抗,男子冷笑着走到货柜旁,猛拽出一筐绿叶菜,拖到地上掀了个底朝天,他语气嘲弄道:“呵臭娘们!你都能贪这烂便宜,小爷我怎么不能死鱼价买活鱼?!”
听到他的话,江楚楚脸色瞬时煞白。
她工资微薄,只舍得买些打折的隔夜菜,旁人看不上,却是她家餐桌上难得的美味。
可如今,却成了她散落一地的尊严!
“嘁,这烂菜帮子谁爱买呀?给我喂猪都不要!”男子一脚踩在箩筐上,肆无忌惮地叫嚣着,引得周围的人慢慢聚集来。
被人当众难堪,江楚楚喉间一紧,顿时喘不上气来。
大厦明明恒温舒爽,可她却如坠冰窖,冷得牙齿打颤。
“臭娘们,你到底称不称?!”
“……。”
见他步步紧逼,江楚楚再没了反抗的勇气,任由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入腥臭的鱼血中。
被恐惧与羞辱支配神志时,江楚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生若有选择!她绝不再做任人宰割的鱼!
她势将攀上权力之巅!将这些欺辱自己的畜生,凌迟刮骨!碎尸万段!
“当然不称!”见到此处异动,司徒蔻赶紧跑来,毫不客气地反击。
“呦,管事的舍得露面了,怎么着,想亲自为我称秤吗?”男子嗤笑出声,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司徒蔻。
这臭娘们有点姿色,皮肤白得像个纸灯笼,眼中燃烧的怒意却如微弱跳蹿的烛火,不待风吹,便昏黄朦胧地快被熄灭了。
“不好意思,今天不卖鱼了!”
司徒蔻眉心紧蹙,语气生硬地挡了回去。她很确定,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只可惜,拖累了无辜的江楚楚。
“可小爷今天心情不好,就爱摔鱼玩!”以为她怯缩了,男子心底生出一种窃喜感。
“小蔻,别惹这种滚刀肉!”
看见此人的地痞做派,满眼泪花的江楚楚,拉住她的衣袖。
见她浑身发颤,司徒蔻忍不住为她擦拭泪痕,滚烫的泪珠滴落手心,如一股灼热的岩浆流入心脏,揪得她心底疼。
世道多不公,她无法想象,这个柔软善良的女孩子,曾因贫穷,遭受过多少委屈和痛苦。
想到这儿,她猛地转身,眼底闪动着寒芒,“喂,你摔得开心吗?”
见司徒蔻一脸愤怒,却对自己无计可施,男子眼中带着残酷的狠意,“能打你的脸?怎么会不开心呢?”
司徒蔻长吁一口气,愤愤道:“你不怕我报警吗?”
听清她的话,男子死皮赖脸地笑出了声,“呵呵,这种便宜货,小爷我照赔就是!警察还能让我坐牢吗?反倒是,能打美女主管脸的机会,可不多见~”
闻言,司徒蔻有被气到。
这一天天的,真是不怕坏人坏,就怕坏人懂刑律!
“啪!”
猛一声响起,男子像过年摔鞭炮一样,肆无忌惮地将鱼往地上摔,眼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司徒蔻垂下眸子,掩过眼底的冷意。
要不是人多眼杂,她拼着暴露的危险,也要把这癞货揍个半死!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也没有保安来阻止,想必是有人打好了招呼。
真是一出,精彩的打脸戏码!
生而为人,天生就是食物链上的一环,我们可以吃肉,但不能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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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满目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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