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副长琴酒六眼神子过家家》一杯冻茶

19、第 19 章

　　伏特加知道组织里真正效忠BOSS的人不多，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员，大部分人都是为了钱，伏特加一开始也是，后来伏特加改变了想法。

　　只是伏特加的效忠对象并不是BOSS，而是某个身在组织，却是少数不为钱财真正效忠BOSS的人。

　　这种话伏特加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伏特加担心他的效忠对象会直接把他当成组织叛徒处理。

　　所以伏特加对于琴酒的私生子五条悟和五条悟的生母土方十四郎的情感非常复杂，虽然伏特加的效忠对象很显然只把这两个人当成有利组织的实验对象看待，但伏特加却有别的想法。

　　可能老婆孩子热炕头是每个男人都曾梦想过的场景？

　　伏特加知道从加入组织起，身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不会有人有一个好结局，但伏特加却希望他的效忠对象还活着的时候能有那么一刻，死前用来走马灯的美好回忆。

　　即便琴酒和土方十四郎并不存在任何法律或者道德上的关系，但既然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伏特加就已经把土方十四郎划归到大哥的大嫂？一个大概可以这么称呼的范围里。

　　而在伏特加眼里，土方十四郎和赤井秀一的行为是绝对禁止的。

　　一个不惜进局子也要大街上持火箭筒行凶，只为炮轰对方，一个被炮轰住院，被劫匪劫持时也不忘以身相救，两人共处一个电梯时氛围还那么奇怪，要说土方十四郎和赤井秀一之前不认识，谁信？反正伏特加不信。

　　伏特加赶回商场一楼在众奢侈品柜台中找到土方十四郎的时候，他看见赤井秀一正在将一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表带到土方十四郎的手腕上。

　　伏特加没想到他之前瞎猜的赤井秀一到商场一楼要办的事是买东西送给女朋友在此时一语成谶，就像之前他吐槽土方十四郎所说的爸爸跟儿子姓，也在组织后勤人员制造琴酒的假身份背景资料时成真了一样。

　　伏特加突然意识到他的内心瞎想有多灵验，所以伏特加选择直接问出来。

　　土方十四郎已经和赤井秀一、冲田总悟等人商量好了如何将他安排进警视厅好去审问医院的那帮劫匪，之所以说是等人，土方十四郎才知道伏特加电梯开门按钮失灵的情况是FBI技术人员在幕后的操作。

　　冲田总悟是在医院威胁土方十四郎结束后，将土方十四郎的身份告诉赤井秀一的，也在那时，作为信息交换，冲田总悟才得知了炸弹和劫匪的事。

　　之前冲田总悟虽是FBI的人，但并不完全被FBI信任，现在两边都各自有了对方的把柄，才彻底坦诚。

　　而赤井秀一给土方十四郎的手表也是这个作用，手表中有窃听和跟踪装置，既然他们要合作，自然少不了这样的措施，同样如果土方十四郎需要FBI的帮助，也可以通过这个手表联系他们。

　　土方十四郎没有预料到他们这些举动在伏特加那里却变了意味。

　　听完伏特加的话，土方十四郎没什么太大反应，在《银魂》真选组被吐槽是HOMO他都习惯了，总不至于还因为这个生气，他还以为伏特加着急忙慌地跑上来是发现他和FBI的联系了呢？结果就这？

　　土方十四郎刚想解释一下误会，但转念一想，他现在的身份做出这个反应好像不太对？所以一个原本性别女、现在性别男的变性人，对于别人的性取向污蔑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土方十四郎的CPU都快烧了，但就在土方十四郎反应慢一步，没第一时间回答伏特加有关他和赤井秀一关系猜测的空隙，赤井秀一替土方十四郎回答道。

　　“对，我是土方小姐还不是先生时的前男友。”

　　啊？

　　“既然都说开了，那我也不装了，我就是当时撮合他们的人。”坑土方十四郎时冲田总悟总是反应最快的那个人，冲田总悟说的煞有其事。

　　啊？

　　土方十四郎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人的一套丝滑小连招说懵了，结果伏特加更是给他憋了一个大招。

　　“大哥，你听见了。”

　　土方十四郎看着伏特加从上衣的内口袋拿出显示免提通话中的手机，里面传来琴酒的声音。

　　“把手机给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伏特加将手机交到土方十四郎手中的时候，土方十四郎都还在恍惚中，直到他看到赤井秀一肯定的眼神和冲田总悟若有所思的表情。

　　土方十四郎他懂了。

　　琴酒送五条悟回去上课时在车上又询问了五条悟那个女孩的相关信息，五条悟有意不再透露任何信息保护那个女孩，但琴酒的直觉却告诉他，五条悟所说的那个女孩恐怕和替撞到土方十四郎的朋友道歉的那个女孩是同一个人。

　　而伏特加描述的那个酒鬼报警人恐怕与女孩也有关系，琴酒隐约觉得这个隐患会在日后成为一个大问题，所以他需要伏特加去查明这两个人的身份，没想到伏特加先一步打电话过来。

　　土方十四郎絮絮叨叨地和琴酒说他想引荐他的前男友赤井秀一加入组织，琴酒只是回了一句，他不负责组织成员的招聘工作。

　　琴酒让土方十四郎接电话的目的是他听到其他人谈论土方十四郎的过去，突然想起，那天他去抓捕五条悟，第一次见土方十四郎是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前，而土方十四郎当时向路人打听要去的地方也正是毛利侦探事务所。

　　琴酒不免想土方十四郎找侦探是要做什么？而那个报警人出现的时机琴酒现在想来也觉得太过凑巧，所以琴酒否决了土方十四郎的引荐后，反问道。

　　“那晚，你为什么要打听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地址？”

　　上一秒土方十四郎还在试图说服让琴酒来引荐赤井秀一，下一秒琴酒就突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土方十四郎总感觉琴酒话里带刺。

　　难道是琴酒找到了什么线索暗示他其实不是组织的人了？不然几天前的事，为什么琴酒现在才提起？

　　土方十四郎小心谨慎地想着理由，编了一个可信度比较高又无法被验证的谎言，他说：“我找侦探是想让他帮我找一个人，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对方了。”

　　“谁？”

　　“总悟。”土方十四郎秒答。

　　“照片上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不找吗？”

　　土方十四郎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到底为什么当时要给琴酒和雪莉看照片，一开始他就走进了雪莉制造的自证陷阱，而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在接下来土方十四郎和琴酒的对话中，话题急转直下，等土方十四郎胡说八道结束意识到的时候，赤井秀一已经变成了他嘴里的整容版近藤勋。

　　土方十四郎提供给琴酒和雪莉，甚至后来需要制作假身份背景资料的组织后勤人员的照片上，一共有三个人，三个人分别是年轻时候的土方十四郎、冲田总悟和近藤勋。

　　因为不知道冲田总悟所说的一同穿越过来的七个人是哪七个，土方十四郎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近藤勋掺和进这件事，所以就只能牺牲赤井秀一了，何况这件事难道不是赤井秀一和冲田总悟先招惹土方十四郎在先？

　　再说土方十四郎告诉琴酒，赤井秀一就是照片上的人，和说人是猴子变的还是猩猩变的能有多大区别？

　　事实证明区别还是挺大的。

　　土方十四郎跟着伏特加回去研究所，冲田总悟也先行一步离开，留下接受到土方十四郎信息的赤井秀一独自风中凌乱，商场的中央空调强风吹动着赤井秀一的长发，也吹散了他的思绪。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赤井秀一自认为为了成功卧底进入黑衣组织，他已经不择手段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所以到底什么样的整容能让一个人的眼睛颜色都改变？

　　虽然赤井秀一没有证据，但赤井秀一怀疑土方十四郎在报复他利用土方十四郎说是他前男友的事。

　　而对赤井秀一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土方十四郎发给他的照片上的人瞳孔不大，几乎看不出眼睛原本的颜色，赤井秀一要胡说八道圆谎很容易，但......

　　事已至此，赤井秀一也只能让FBI技术部的同事提供帮助了，希望技术部的同事能完美还原赤井秀一过去的整容史。

　　赤井秀一的身份假背景资料，在他决定接近宫野明美卧底进入黑衣组织时，就已经被FBI安排妥当，即便琴酒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纰漏，只是现在多了一条。

　　那边临时驻扎到商场的FBI技术部后勤在收到消息后，紧锣密鼓地编造赤井秀一并不存在的过去，这边把腿翘在FBI办公桌上，仰躺在办公椅上听音乐等着拿资料的冲田总悟，反倒是一脸悠然自得。

　　然而冲田总悟此时的心里却不像他表现得那么轻松。

　　当时赤井秀一说是土方十四郎的前男友的目的，冲田总悟知道，无非是想仿照接近宫野明美时的手段尽快卧底进入黑衣组织，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嘴比脑子快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冲田总悟其实当时顺着赤井秀一的话说完就反悔了，他光顾着想坑土方十四郎，忘了自己也是黑衣组织成员。

　　如果赤井秀一卧底成功，冲田总悟在组织里难免会与赤井秀一遇见，到那时冲田总悟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冲田总悟之前诓骗土方十四郎想与土方十四郎合作，并答应帮助土方十四郎成为组织的副长，是想让土方十四郎成为组织其他成员的眼中钉，枪打出头鸟的那个鸟，好让隔岸观火、甚至是放火的那个人的他坐收渔翁之利。

　　然而现在计划的第一步，冲田总悟就因为太过熟练坑土方十四郎，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这与冲田总悟想要完成契约的最终目的事与愿违，所以冲田总悟决定他无论如何也得阻止土方十四郎顺利将赤井秀一引荐进入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