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恶》殷九朝

4、嫁曲——第3章归家

　　“家……”穆寒山微愣垂首，手指绞着破烂的衣服，甚至一不小心绞下一块布料。

　　“……”克莱蒂斯一时愣住忍不住想着：“难道我看上去很像一个拐卖人口的人小孩？？？不能……吧？”

　　他忍不住抬眼看人又迅速低下头，耳尖微微泛红：“我……”

　　“寒山乖……他们只是太害怕了，乖乖躲在这里，答应阿娘，人是很脆弱的，我们不能还手，但是可以跑，跑得远远的，如果我们动手了，也许他们就死，寒山最乖，最听话了，对不对”母亲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一时也扑灭了心中的火焰只因——我是异类，被发现了会讨厌、害怕的异类。

　　“不、不行的！不行的”甚至说着甚至又要往那个着火的山洞冲：“久疏自己走吧……”

　　“……他，不，也许？是错觉吧。”克莱蒂斯微微皱眉，深呼了口气，撇了撇嘴好像有泪珠在眼眶打转：“你，我都带你从那个洞里逃出来了，你宁可在外流浪，也不和我回家吗……”

　　这副身体原主，也不知是如何度过的，竟能让身体亏得如同纸片一样，一吹就倒，这等又是又如何又不利用呢？

　　泪水顺着眼角划过脸庞落在地面，沾湿地面：“果然我很令人讨厌啊……不论是在哪里”

　　“不是，不是的…”刚要跑，忍不住收住脚，回头看着人：“我……我的阿娘可能还在等我…我不想让她着急担心”

　　“真的没有讨厌我吗？”抬眼看着人眼角带晶莹的泪水：“那……那我陪你再等些时日，如果她不回来了，和我走吧。”

　　那双如白玉的手沾染了些血渍尘土，春日的暖阳洒在人的头顶，树影摇曳，风声婆娑，也许，我也能被人接受，阿娘。

　　“嗯……好，听久疏的！”他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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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安……你冷静一下。”离戎止。想要上前抱住人，却被人拿金钗划伤脸颊，鲜血从伤口涌出，血珠从面颊落下却也好在禁固住了人：“好了，好了……冷静一下……”

　　“……离戎止，我们和离吧。”她痛苦的仰头笑着：“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泪水顺着眼角滚落，深呼吸：“这样就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把孩子丢掉……你也可以找一个更顺心的主母。”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他颤抖的抱紧眼前的人，灵魂深处的颤栗告诉他，他不想答应。

　　“寻死觅活呢，嫂嫂？”一身黑金长裙的少女跨过门槛走了进来：“阿哥的脸都坏了，嫂嫂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阿哥脸坏了，京城哪里还有女孩子要跟阿哥呀”

　　“小妹！”离戎止呵斥着：“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小伤过些时候就好了”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阿哥！如果不是她当年天降，你明明有更好的前途，京城喜欢你的女子那么多她的家世又算什么！她那个自以为是的未婚夫，真的以为有多爱她吗”少女猛的一转身望着人的眼睛，流金的步摇，轻微的晃动着：“她这么跳，真的要死要活，难道不就是因为，你对她有亏欠吗？！”

　　“失了贞洁，觅死觅活。”少女猛的一甩手上的团扇：“江辞安，那你怎么还不死，别说那种漂亮话了。”

　　离戎止，松开了怀里的人，拽住了离知泽的手小声靠近人皱紧了眉头：“够了，你嫂嫂生病了，你也发疯吗？”

　　离知泽狠狠的撞过人的身边：“你不乐意告诉她，那我来说！你以为自己是被哥哥强迫的，可你是被你那个未婚夫送过来的，取悦我哥哥的礼物！”

　　江辞安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一丝瓦解的崩溃，声音略显颤抖回忆起眼前的一幕幕似乎并不意外，却仍然是忍不住的崩溃着，仿佛是一句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那本悬着的丝线被剪断，瘫倒在地上：“原来……是这样”

　　离戎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上前抱住人，用眼神示意离知泽则闭嘴。

　　“你看什么看，全家人都怕你，我不怕你，你要受这委屈，我还不乐意看呢，死闷骚，我侄女那么多次被丢掉，她难道不委屈吗。”回忆着自己府里的人找到身上被烧伤一片的侄女时，那个样子，她警觉的那副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也垂下的眼帘，看着两人现在的样子——情之一字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