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打怪小分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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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可能是小奇平时的形态过于小巧可爱了，即便此刻它生怕破坏房子的内部构造，极力控制本体的变化，只涨大成平日里十多倍大的体型，宛若巨人的压迫感外放，还是把慕非和韦鹤祎吓得惊叫连连。
眼见小奇憋闷，低头思索刚刚拉出结界时的灵力波动，心有所感，闭上眼，单手大拇指和中指捏紧，插入袈裟环扣的中心，双手十指、无名指和小拇指两两相印，念力驱动袈裟环的青玉色生机，待七彩灵龙轻灵腾空，亲昵地缠绕住十指，促使我向虚空缓和地推出一掌，使出了一招「天音观自在法印」。
此阵一出，青玉色生机在禁音结界中如野草蔓延滋生，我们所处的空间不受物理条件所限，瞬间快速膨胀拓张，直至小奇喷出兴奋的白色鼻息，发出犬类的低吼声，身形恢复庞然大物般的原始本体。
百兽之王的身躯，健壮如牛的体格，坚硬直立的毛发，结实脚蹼的利爪，头顶前有青玉色短犄角，鎏金异彩的灵力涌动，后有赤红色长尖角，燃着的赤红色火焰盘绕，额前一个青玉色圆环印记，后脊处一双灰白色巨翼，在虚空中振翅一挥，两侧翼展远超十米，骨节倒刺分明的粗壮长尾，尾翼上的箭头倒钩半悬于空。
两位壮汉的惊呼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瞠目结舌的震撼，感觉再这么下去，估计下巴都要脱臼了。古灵精怪的小奇哪肯罢休，终于不用隐藏真实的自我，能在我之外的自己人面前展露威风，嘚瑟得很，一只翅膀搂一人，将巨大的脑袋埋在他俩中间，充满磁性的粗犷男低音在虚空中回荡：
“慕兄，韦兄，瞧你俩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怎么样，我这原本的形态，是不是比你们想象中还拉风”？
这下好了，两位大兄弟感觉灵魂都快出窍，震惊得直接原地石化，我在旁边看得是哭笑不得。还记得小奇与慕非在老宅的初次面对面，它不像与其他人的友善，整只猫都炸了毛，但也并未攻击，只是保持警觉和紧绷，连额前的青色圆环都莫名其妙亮了起来，我从中读出一种意味深长的试探，但当时人多，也并未深究。
这只被袈裟环收服的灵物，本体与上古四大凶兽「穷奇」如出一辙，额前的青色圆环，应该是被袈裟环烙印的从属印记，封印在普通黑猫体内的灵智，被那花斑灰猫的诅咒意外解开后，它便在医院等待我觉醒，也适时出现赋予了我操控舍利子的猫眼异瞳。自从与小奇在地底溶洞内开了场交心的“座谈会”，我才得知自己在它心中的意义，在它的直觉中，我们是生死与共的伙伴，拥有超越时空的共生关系。我很庆幸，它是我的专属灵兽。
此时，我不想破坏这美好的气氛，虽然我很想问问小奇，初见慕非时的紧张炸毛，到底是为何？怎么穿越一趟回来，又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摸了摸脖子上戴的这枚袈裟环，估摸着应该是善空紫金佛衣上的那一枚，因为，另一枚善空师傅所持的袈裟环，始终被深埋地底大阵之下，作为重要的阵眼镇守着大阵，是不可能轻易被取出的。我之前只天真地以为玉环是护体法器，从未深入思考过，作为弘法寺传承千年的镇寺之宝，袈裟环岂能只有这点能耐和底蕴？
穿越回来之后初次释放灵力，七彩灵龙化身「灵力之钥」，解锁了袈裟环中隐藏的阵法禁止，精通大六壬的善空料事如神，在医院联手一战时洞悉了这宝贝法器在未来的进化，早早便在环中做好了布置，一旦灵龙解锁禁制，无数碎片化的巨量阵法信息疯狂涌入大脑，我的眼前渐渐模糊，除了各式阵法的结印手势和操控符文，已然看不见其他。
“沁梨小友，弘法寺藏经阁内传承千年，仅有历代住持可习得的结阵秘法，我已全部封印在此，弘法寺未来将历一大劫，若微乎其微的转机无缘出现，寺毁人亡将不可避，藏经阁内的不告之秘，我皆藏匿于袈裟环中，只有你的七彩灵龙可解，随际遇演变变迁，灵龙会择机传袭于你，但，你病愈前切勿亲临弘法寺，记着我的叮嘱，躲得越远越好，还有，这……几道秘法，切忌不要过早使用，一旦暴露你的承袭身份，无穷无尽的麻烦会找上门来。”
”慕晚滢被炼化时，透露「人皮七煞阵」被破后，它与你抢夺失败，七个厉鬼所修的鬼珠都为你吞进了腹中。那鬼珠，尤其是你姥姥何玛丽自行催化的那一颗，是不逊于袈裟环威力的珍贵法器，鬼珠性寒极阴，你体内虽有舍利子加持，但重病体弱灵力不继，要炼化这法宝，还需以身入局，再下山底大阵一趟。”
“今夜子时，带上你的伙伴，用心感应鬼珠的指引，寻到并掘出「人皮七煞阵」的阵基，此等下三滥的阴邪阵法，定阵的也必是阴邪之物，不管掘出什么物件，都不要有任何留恋，立刻用你的灵火一举焚灭，再将灰烬尽数吞服，便可克制鬼珠本身的鬼力反噬。寅时一过，必须离开大阵，切不可逗留至卯时，切记切记！”
“你这病，是宿命，死不了，但不好过，牢记我的劝诫，此生漫长的颠簸波折，都是为了赎罪和还债。天机不可泄露，人生便是体验的过程，不管是欢愉还是苦痛，都组成了你，都是你活在这时空中的一部分。沁梨小友，远离弘法寺，慎用阵法，救死扶伤，行侠仗义，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善待小奇！”
善空预留在袈裟环中的机关传承，和交代后事般语焉不详的神识传音，令我陷入恍惚神游的状态中，不知消化了多久复杂的阵法符文，眼前白蒙蒙一片的雾气消散，真实的景象逐渐清晰，我们还身处「天音观自在法印」所造出的，青绿色的庞大虚空之中，韦鹤祎和慕非排排蹲，双手托着下巴盯着我发呆，小奇则蜷成一团，脑袋上的青玉色犄角直直杵在我面前，试图用同源的能量将我唤醒。
见我瞳孔重新聚焦，蹲在地上的两位激动地冲上前来，拼命挥手测试我的反应，虽被我嗔怒着一把拍开，却开心地又搂又抱，仿佛在庆祝我没有变成傻子。
“梨梨，你没事吧，你自从整出这绿油油的空间，人就傻掉了，眼神直勾勾的，怎么喊你也没反应。你的神兽小奇，怎么大得如此离谱？还有，这猫中之王，怎么会长翅膀，竟然还能说人话？你不是说要解锁我的技能点吗？那五颜六色的火焰烧得可真疼，不过烧完之后，我除了能看见神兽大人，也不见身体有什么变化啊？”……
韦鹤祎的问题就像机关枪扫射，一个接一个抛出来，我还没从善空留下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整个人蔫了吧唧，宛如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小奇与我神魂共振，在我回复意识的下一秒，它便实时共享了袈裟环内潜藏的信息，懂我所受到的冲击，随即一个大翅膀挥过来，韦鹤祎顿时就被拍倒在地，在武力的强力压制下乖乖闭上了嘴。
深呼吸，宁心静气，让脑袋放空，按时间线梳理起善空留下的重要信息：
第一，今夜重返山底「玄黄轩辕阵」，子时入寅时出，绝不可晚过卯时，靠「鬼精晶」的指引，找到「人皮七煞阵」的阵基，不可动摇，掘出焚化吞服，日后鬼珠便不会反噬。
第二，不远的将来，弘法寺将遭遇劫难，寺毁人亡，为保护藏经阁内历代住持传承的秘法，善空提前布置，将全部秘密封印在袈裟环中，七彩灵龙会见机解禁，传袭于我。
第三，弘法寺的变数内藏有渺茫的转机，但我在病愈前绝对不可现身寺内，强出头是愚蠢且危险的，而善空着重交代的几道秘法，千万不要过早使出，便不会轻易暴露传承。
第四，善空临了交代我要善待小奇，在过去相遇时，他应该早就认出了小奇的身份，我很好奇在我之前，他与小奇的那段不为人知的奇妙的缘分。
最后，我的病，死不了但备受折磨，前世欠的债今生来还，只能接纳和布施，浓浓的宿命论，别人提起我会嗤之以鼻，但善空的大六壬出神入化，从他嘴里说出，我不得不信。
兴许是早早掐算出了我的病重，了解我的灵力输出与身体强弱正相关，善空才特意叮嘱让我带小伙伴一起进入大阵，慕非的特战技能，韦鹤祎的潜藏天赋，兴许都会派上用场。想通此节，我沉下声来：
“同志们，今晚，要辛苦你们陪我冒一次险，具体情况晚些时候我共享给你们。穿越回来后，还有些未完的事要收尾，还需下一次地底大阵才行。此阵虽有善空大师的布置，但因莫言师徒多年来暗地里筹谋，阵法之中并不是绝对的安全，我回来之后，灵力虚弱了不是一点半点，真打架就是个花架子，除了小奇这个战力，我还需要你俩的机动保护。”
“没问题，梨梨大人一句话，我们俩，左青龙右白虎，誓死护卫！你说对吧，非哥？”
慕非嫌弃地推开韦鹤祎搂过来的手臂，忧心忡忡地反问：“梨梨，你才刚回来，体弱气虚，真的要这么着急吗？多休息几日，等假期结束回学校前，我们再陪你下那大阵也不迟啊。哥主要是担心你的身体撑不住，明天你又要开始持续一周的化疗了，今晚还不好好睡一觉怎么行”。
我眼神坚定得像马上要入党，坚决地摇摇头：“等不得，今晚子时必须下阵，大家都好好填饱肚子，养精蓄锐，等到晚上十一点，换上保暖和方便活动的衣物，地下黑暗得超乎想象，得多带些照明的设备，机械表和电子表都带上方便计时，韦爷负责接应我，非哥负责打掩护，我们从黎宅摸进去，还是从地下室进入大阵，速去速回，交代完毕”。
伸手撤回「天音观自在法印」的结界，房间内一秒恢复原样，小奇也变回了灵巧的小黑猫，伏在我的肩头晃着尾巴，韦鹤祎极为不适应，目瞪口呆，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慕非似笑非笑地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一起，开门下楼安排吃食去了。
我从柜子里翻出以前冬日练舞的全套黑色练功服，紧身加绒暖和轻便，简直是夜探大阵的最佳保暖之选，军大衣和大棉裤着实笨重，我现在本就虚弱，行动不甚自如，外套还是双层加绒卫衣合适。脑瓜子是真冷，棉帽太松容易掉，短款的假发和薄款的毛线帽组合更优。胡乱扒拉几口清淡饭菜，困意袭来，我钻进软乎乎的被窝里，享受棉被久违的温暖馨香。
二更天，全家人都补完年夜饭，疲累地纷纷睡下，万籁俱寂，滴水成冰。亥时未到，韦鹤祎已经悄咪咪摸到了我的房门口，做贼似地闪身钻进来，这家伙换了一身黑，穿了条束脚运动裤，脑袋上还系着条不知哪里扒拉出来的，皱巴巴的黑色头巾，嘴巴鼻子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贼拉精神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兴奋的光，愣是把秘密任务搞出偷鸡摸狗的氛围。
刚摸进门来，就被躲在门后的慕非，故意整了一出擒拿手，右胳膊被慕非拗着，疼得是龇牙咧嘴，怕行动暴露还咬牙忍着不出声，不断给我使眼色让松手。我走上前示意他俩别闹了，韦鹤祎气呼呼地瞪了慕非一眼，慕非笑眯眯给他递过来一个军用野营双肩包：
“哟，瞧你不服气？那不如这个重的背包你来背咯，30公斤，全是照明装备，轻的背包是些护身的装备，10公斤，就我来背，梨梨反正是不会配重的”。
韦鹤祎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得劝，认得怂，朝慕非梳了个大拇指，自觉拎起那个小很多的背包，老老实实背起来，毕竟平时不爱运动，不到几分钟就有点呼哧带喘。慕非拎起那个硕大的野营包，轻松往背上一负，特种兵负重20公斤越野10公里的训练，几乎是每日例行公事，这点重量对他而言都不算事儿。
小奇充当哨兵，确认除我们三人外的其他人都已睡熟，才从门缝内钻入，示意行动开始。
才刚回来又冒险，我们生怕被抓包，三人一猫大气都不敢出，蹑手蹑脚从老宅里摸了出来，原本到点小张会上锁的大们，慕非藏了备用钥匙在兜里，很快我们就顺利通过第一关，来到不远处杂草丛生，荒废已久的黎宅门外。
上一次我独自站在这里，是慕晚滢死后，前来营救被俘的小奇。穿越回来之后，我第一时间找慕非询问了黎震的情况，他的一切并未改变，还是性格古怪，孤独终老，最后失足在地下室摔了一跤，磕到脑袋，被警卫员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送到军区医院后脑出血不治身亡，自此这黎家老宅便无人打理，成了大院里野猫扎堆的避难所。
小奇高傲地蹲在墙头最高处，喵呜一声令下，院内院外几十只野猫得了令，无不遵循，齐刷刷从破了洞的院墙边缘窜出，四散躲避，消失无踪。我将手掌轻轻贴在门槛下的砖石之上，感应到「九曲回环阵」的气息流动，这守门大阵历经岁月变迁，仍尽职尽责地在有序运转。
上一次，我祭出「破妖咒」和多种火焰，动脑子算公式，拆解出阵法弱点，让黎宅外围的阵法呈现橙色外罩，雾蓝色内罩，暗黄色底托的奇异景观，使外层的符文停止流动，暴露出九个不受影响的阵脚，再用绛紫色火焰突袭，才勉力破了阵，最后从莫言和慕晚滢的只言片语中，才了解到阵灵并未苏醒，我才能侥幸破除第一层阵法。
善空传予我的阵法符文中，便有「九曲回环阵」的破阵之法，但完全破解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地底大阵才是重头戏，有限的灵力我得省着应对无限的危机，不破便立，不用蛮劲就使巧劲，我还是故技重施，但这一次，将释放的每一簇火焰都减到最小，只要公式正确能得到相同的答案即可，果不其然，外围阵脚再次轻松被破。
回归病体，墙是不可能翻的了，大门的锁已经锈死，破门而入动静太大，不过这一次，我不是独自前来，慕非和韦鹤祎撑起人桥，把我硬生生架到了院墙之上，又小心翼翼托住我一齐翻进了黎宅内。双脚落地，原先茂盛的草皮都已干枯，令人不胜唏嘘。小奇带路，韦鹤祎第二，我居中，慕非殿后，我们很快便摸到了地下室的门前。
迄今我也没搞清楚当时在门上的是哪种阵法，毕竟法阵被破后的黑金色符文莫名融入绛紫色火焰，生出了全新的紫金色火焰，内核绛紫沉静，外焰金光闪闪，像闪耀的宝石吊坠，而那紫金色火焰，更是舍利子融和「九天玄雷阵」杀招，紫金色球形雷的风雷之力，完成进化的必要条件，这么说起来，某种程度上，我反倒要感谢莫言。
地下室的铁门还是老样子，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式大锁，毫无禁制守护，就是一道破落的大铁门，慕非三两下就用铁丝撬开了锁，双手一推，黑洞洞的地下室映入眼帘。
吃够了黑暗中行动不便的苦，这次慕非带的一众军用照明设备派上了用场，我也终于不用再把自己变成移动光源了，毕竟灵力有限，能省则省。我们三人，变换了队形，小奇打头，我在第二，韦鹤祎和慕非跟在后面，一旦进入地底大阵后，算是告别了人类的世界，小奇可以随时变身保护我，他俩能不能顶得上用场还不好说。
不愧是特战兵，慕非从背包中取出三柄军用大功率战术手电，一打开，前方纵深陡峭的台阶好像被脱了隐身衣，瞬间看得一清二楚，连灯光，他都选择白、黄、橙三种，穿透力不同，可以应对不同的照明需求，30公斤的背包里还有一台更大的战术灯，其余全是备用的锂电池和饮用水，看来，哪怕只计划入阵几小时，他还是担心出岔子。
韦鹤祎不由得好奇，默默卸下身上的背包，拉开拉链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慕非在里头塞满了单兵野战口粮，能量棒，巧克力，饮用水，压缩干粮，压缩蔬菜，脱水米饭，午餐肉罐头，甚至，还有绷带和药品……似乎我们不是去连夜速战速决的，而是去十日野外宿营拉练的。
见我和韦鹤祎大眼瞪小眼，憋不住想笑，慕非尴尬地挠挠头：“呵呵，出紧急任务习惯了，有备无患，你哥我其实有点幽闭恐惧症，最怕下这种山洞和困在密闭空间里，反正重的都在我身上嘛，别介”。
还是这熟悉的湿滑台阶，一级一级稳步下行，比起摸黑独自救援的恐慌，这次我可谓是安全感慢慢，成沁梨「打怪小分队」全员聚齐，我不再是孤独一人面对未知和危险，身旁有信赖的亲人和朋友，还有羁绊颇深的灵兽，加之对山底溶洞有所了解，不完全算是摸着石头过河。
强力照明下视野清晰行进顺利，很快我们便来到石阶的尽头，一脚踏上洞底那独特的坚硬石板。小奇与我神识沟通后，先行幻化为方便移动的小型本体，不过也有两米多高的个头，蹲在两个壮汉身旁，把他俩衬得娇小异常。
韦鹤祎和慕非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兴致勃勃地仰着头，挥动手中的强光手电四处查看，不出所料，两人都被这在天然地下洞穴的基础上，又人工二次开凿的巨型地下防空洞震到头皮发麻，仔细查看，会发现脚下的每一块正方形石板上，都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形似白色小纸人的符文。
「玄黄轩辕阵」，善空留给我的阵法传承中，关于这个大阵的内容仅有只言片语，似乎是对我无形的保护，刻意让我知道得越少越好，这个守护一方安稳大阵的破解之法，估计只存在弘法寺历代住持的脑袋里。不知道也罢，此阵不是我等初级选手能够触碰的。
时间紧迫，我尝试催动腹中姥姥留给我的那颗「鬼精晶」，想将其逼出体外，其余六颗都收在我随身的小香囊中，唯独这一颗，我与慕晚滢抢夺时，它才刚运化了表层的鬼气，便被善空的佛珠击打得逼出了体外，我藏在暗处，情急之下捡起这颗七彩鬼珠便一口吞下，后来再次穿越，这鬼珠就被忘在了肚子里。
善空神识传音时提及鬼珠性寒极阴，而我暂时没有不适感，十有八九是因为外层的鬼气已消除，而我还未动用灵力开启炼化，加之这颗鬼珠来自我血脉相承的姥姥，珠内圆心的黑色眼珠，蕴含了它的全部记忆和秘法传承，有它消散前留下的禁制，不会轻易对我进行攻击。
那颗鬼珠似乎贪恋舍利子的能量，一直盘旋徘徊在丹田内的舍利子周围，像个热脸贴冷屁股的求爱者，一边被嫌弃一边巴巴往上赶，我数次召唤，它都不肯从我体内出来，既然身边有伙伴护佑，我便也安心闭上双眼，通过舍利子的灵力与鬼珠内的鬼力交流，隐隐感应到它指示的大致方向，有了！咦，「人皮七煞阵」的七个阵基，竟然是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33章 打怪小分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