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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大力水手的菠菜罐头 ...
「人皮七煞阵」,极端阴邪的摄魂阵法,对人、鬼、妖之魂皆有强力克制之效,原型「北斗七煞阵」传承自茅山后院,乃克鬼制怪的正统道家法阵,数百年前茅山掌门的派系斗争中,本呼声最高的嫡传大弟子,却在内讧中落败继承之资,虽座下仍掌管整个山头,又怎甘于屈居人下,忍受小辈指手画脚,早已对掌教真人的偏心怀恨在心。
新掌门上任前夜,嫡传大弟子偷偷敞开茅山结界密道,接应茅山宿敌「玄空派」的十数名高手进山,更亲自带队,漏夜突袭,血洗了茅山后院除自己座下的其余八座山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滥杀无辜的茅山弟子上百人,还盗走了藏宝阁中的若干珍贵藏本,以及三件祖师爷传下来的法器,分别为「空灵葫芦」「七星龙渊剑」「湛卢飞剑」。
敌在明我在暗,一夜之间,茅山香火飘摇,整体实力受到重创,一代九名长老受伤有二,二代真传大弟子半数以上重伤,三四代年轻弟子战死无数,刚培养起来的功法传承几近断层。茅山对此奇耻大辱三缄其口,只派出黑袍稽查队四处追杀叛徒,但袭击山门后逃脱的黑衣人,叛徒一系几十名叛教弟子仿佛人间蒸发,遍寻无踪。
直至「人皮七煞阵」横空出世,威震江湖,山门才知晓叛徒乃与「玄空派」狼狈为奸,将盗走的茅山秘法私自邪化,使得原本正气浩然克制鬼怪的「北斗七煞阵」,摇身一变,成了鸡鸣狗盗之徒用来害命的邪法。老掌门闻言震怒,亲自下山缉拿叛徒,最终以伤换伤,含泪击杀了手把手教出的大弟子,自此「玄空派」转入地下,长久销声匿迹。
袈裟环中善空的阵法传承,与丹田内「鬼精晶」的能量产生共振,此阵虽为茅山之法,但善空师傅在初次对抗时吃了大亏,多方打听搜集破阵之法,才摸索出个中之道,给我留存下了这么些宝贵的信息。
咦,七星龙渊剑,湛卢飞剑?!这不是前世梦境中的我与慕非,所持的那两支低调但犀利的宝剑吗?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兜,兜里那个能收魂摄魄,从莫言尸身上顺来的灰白色小葫芦,难道就是空灵葫芦?茅山数百年前失窃的三件法器,似乎都与我有着不解之缘,我与茅山,又是什么关系?
嗨,简直是痴人说梦,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抛开半信半疑,专注搜索起阵基。
「人皮七煞阵」,需物色七名已为人母的美艳中年女子,以其子性命相威胁,令七人自愿献祭,跪在布置好的阵基之上,衣衫褪尽,在浑身皮肤上龙飞凤舞画满符文,由七人自行割开脖颈动脉,鲜血尽数涌入阵基的土地之中,生机一点一滴蒸腾耗尽,待残存最后一口气时,再活生生将其原地剥皮,仅保留脖颈以上的皮肤,脖颈往下的人皮需完整剥离,将提前取来的,七人亲生孩子身体的一部分,刻符后裹入人皮之中,深埋浸透鲜血的阵基之下,
而七人的骸骨,则剔尽内脏与血肉,于子时开坛,以邪法持咒祭炼,大阵即起,它们将顶着原本美丽的头颅,以完整的骷髅姿态,成为七具神识不全,凶戾怨毒,但能持续修炼的厉鬼傀儡。
那位判教的嫡传大弟子,虽沿袭了北斗七星阵型,却将原本阵基下需要的死物,以活生生的人来替代,心性阴毒如斯,手段狠辣至极,可谓走火入魔。
这也是慕晚滢与我抢夺「鬼精晶」的原因,七位姐妹之所以自愿牺牲,不过是为了保护孩子,母爱成了一柄锋利的双刃剑,生前死后都死死箍住母亲的咽喉,令其神魂不宁,怨气冲天。如若将七名厉鬼修炼多年的鬼体炼化,再将鬼珠全数吞服消解,慕晚滢会成为超乎三界而生的厉鬼煞,总之,「人皮七煞阵」,丧尽天良,不灭之心不安。
姥姥与她渔村中带出来的混血小姐妹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沾亲带故,都从地狱历经劫难才爬到天堂,过上了理想中吃饱穿暖,丈夫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怎会接受孩子和丈夫的安危受到威胁,惯于报喜不报忧,出了问题自己扛的渔村女孩,终究还是败在了阴险狡诈的奸人算计之下,狠狠坠入深渊,自此阴风洗涤,满心杀戮。
除却杂念,气沉丹田,凝神聚气,琥珀色的猫眼异瞳中,两簇七彩火焰熠熠点亮,双手在顺势自如运转,七颗珍珠大小的彩虹火球应运而生,眼见其他六颗鬼珠凌空漂浮,与彩虹火珠平行而立,我体内的那颗徘徊在舍利子周围的鬼精晶,感知到同源力量的积极召唤,终于舍得透体而出,寻到独自等待着的彩虹火珠一侧。
七颗彩虹火珠与七颗鬼珠缱绻缠绕,黑色在七彩中流动,流光溢彩间,勾勒出七个圆润饱满太极八卦。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从无极而太极,以万物至化生,以同圆内的圆心为界,阴鱼为黑色鬼珠,阴眼七彩,阳鱼为七彩火珠,阳眼暗黑,阴与阳,水与火,夜与日,相互转化,相互渗透,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相合,相生相克,气场温润中正的「太极阴火」初成,在我的身周绕城一圈,慕非和韦鹤祎眼珠子都看直了。
万变不离其宗,茅山的「北斗七煞阵」,七个阵基,布阵时需形似北斗七星的曲折如斗,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斗身,为“魁”首,玉衡、开阳、摇光组成斗柄,为“杓”尾。
《晋书·天文志》记载:“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玉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北斗七星也谓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制定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掌管天地间的秩序。
「太极阴火」与我的神念相通,在我确认阵基位置的下一秒,停止旋转,腾空朝七个方位激射而去,同时隐入地面的石板之下,整个山底岩洞突然开始剧烈颤动,覆盖在阵基之上的七块石板发出七声巨响,随之爆裂开来,陆续从裂缝中托出六团黑乎乎的油布包裹,包裹中残存的鬼气拱来拱去,在阴火的灼烧下吱哇作响,仿佛一只青蛙被活活烤熟时的垂死挣扎。
只有姥姥何玛丽遗骨所在的天枢位,石板虽然开裂,但地底未见反应,也没有出现任何物品,隐入地底的那团阴火与我的意念藕断丝连,似乎在与什么隐藏的布置纠缠。小奇招呼大家先前往查看其他六个阵基,被阴火烧过的油布竟然完好无损,似乎只是表层的法阵被破坏了,看来也是罕见的宝贝,小奇负责警戒,我们三人一齐动手拆包。
第一个油布包裹中,掉出一副折叠成四方形的,完整的风干的人皮,密密麻麻雕满诡异的符文,韦鹤祎打开的时候手都在抖,人皮中掉出一根干枯皱巴的,属于人的指骨,紧接着,慕非从另一张人皮中,拆出一个防腐处理过的耳朵,吓得韦鹤祎惊叫一声,赶紧又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很快,六张人皮都被仔细展开,分别属于六位无辜的母亲,而包裹其间的,分别为一根手指骨,一根脚指骨,一只耳朵,一副齐全的牙齿,一条邦邦硬的舌头,和一只,完整的右手……被取下这些身体部件,这些母亲的孩子们,还能好好活着吗?姥姥只有我妈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我妈也看似身体健全,不敢想象,姥姥的那张人皮中,到底装着的,是我妈身体的哪个部位。
“不对,有古怪,你们快聚拢,躲到我身后来!”
小奇粗犷的声线在岩洞中回荡,而原本为了方便移动,只有两米多高并未完全幻化本体的它,在危险袭来的瞬间体格暴涨,化作一堵坚实的铜墙铁壁,一双灰白色巨翼振翅全开,挡住铺天盖地的呼啸鬼气,一只利爪猛地踩踏在天枢位上那块裂开的坚硬石板上,甩动粗壮长尾上的箭头尾翼,朝半空中激射而来的一抹黑影刺去。
被小奇一脚跺碎的正方形石板上,密布的形似白色小纸人的符文,一时间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细碎密集地从脚蹼缝隙爬满利爪,抵挡住阴寒的小奇,竟然抵御不住这些符文的侵蚀,粗糙的皮肤表面滋啦滋啦冒出阵阵黑烟,十指连心,小奇疼得浑身发抖,发出低沉的嘶吼,右前爪肿胀,轰然倒地,不受控地缩小,变回了攻击力全无的小黑猫。
这符文到底什么来头,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连小奇如此强大的战力,被偷袭后,本体都不出一分钟就被秒了?!
一把雾蓝色火焰拍在小奇身上,又马上注入暗黄色的疗愈之火,只见它哼唧一声转醒了过来,四肢僵硬,眼神涣散,明显神魂受损严重,短时间内战力难以恢复了。
那密密麻麻的人形符文,有些畏惧这火焰的噬魂之力,迅速从小奇身上剥离,在地上合流融合,汇聚成一个颇为眼熟的模糊的人影。
七彩灵龙轻灵游走,从胸前腾空而出,顷刻间袈裟环青光大耀,生成一颗迄今为止最大的,直径超过两米的玉质光球,将我们三人一猫护卫其中,与那泄气横生的影子切割了开来,暂时是安全了。
可我心里却一咯噔,这防御盔甲的强弱,与我的灵力储备成正相关,回到现实,重病身弱如我,没有可持续战斗的灵力输出,小奇又意外重伤,另外两人在鬼物面前几乎无一轮战力,一旦我力竭,这凭空冒出来的鬼物,可能会让我们无法全身而退,甚至,交代在这山洞里头,唉,都怨我,太大意了。
“等了这么多年,总算能出来透口气了,许久不见,你怎能容颜如初,莫不是修炼了什么邪法,有福同享说出来听听呗,咳咳,老实交出老娘的「空灵葫芦」,还你们三人一猫死有全尸,等你们魂飞魄散,你身上的宝贝就都是我的了,还有这七颗「鬼精晶」,一旦炼化,老娘便能重见天日了,怎么样,这笔买卖划不划算,咯咯咯咯……”
这声音,是莫言!怎么可能,这老妖婆不是死透透了吗?肉身命丧于怨灵慕晚滢之手,阴魂也在法钵中被善空大师炼化了才对呀!
“将莫言的尸身背出地底,交还给黎施主,一把火烧成灰,葬在向阳处的榕树之下……”
脑海中晴天霹雳,善空交代姥爷的善后事宜中,关于莫言的部分,定是有人偷奸耍滑,没有照搬执行,留下疏漏和可趁之机,而此人生前便深藏不露,定是早早施法,暗地里剥离了一魂一魄融入阵眼之中,刚刚入地阴火所缠斗的,必定就是其在阵中布置的后手,分出神识感应,阴火此刻仍在地底斡旋,不知为何迟迟不肯出来。
莫言的残魂借助人形符文的力量,塑成黑影憧憧的人身,气定神闲,胜券在握,在它苦心经营半辈子的大本营,我们几个闯入者并不被放在眼里,它先是尝试催动「人皮七煞阵」,可引以为傲的鬼力波动并未如期出现,它才惊觉大阵早已被破,连六个阵基下的油布包裹都已被我启出拆开,藏在了身后。
眼看情势不利,为了将隐患降至最低,我在玉质光球中直接放了一把净化之火,将六张人皮和那些人体零部件一举焚灭,再由七彩灵龙收集齐灰烬,送至我的掌心,虽然恶心得头皮发麻,我也没有丝毫犹豫,张嘴便全数吞下,就着韦鹤祎递过来的水,咕嘟一下咽了干净。
“啊!!!”这一火上浇油的举动,无疑是无声的挑衅,成功激怒了莫言的残魂,只见它扯着嗓子仰天一声嘶吼,整座山底的奇特正方形石板,被波纹状的声波冲击后,都微微颤抖,那灰白色的形似小人的符文,尽数蠕动了起来,全都被召唤而出,堆叠成一座奇形怪状的小山,就像成群结队的蚂蟥,摩拳擦掌要冲上来进食,把密集恐惧症的我看得浑身鸡皮疙瘩。
模糊的人影伸出双手,凌空结出一个扭曲的法印,朝着我们三人一猫所在的方向拼劲一推,下一秒,嗡嗡作响的符文小人疯狂蜂拥而至,一个接一个,前赴后继贴在玉质光球之上,一时间虚无的光球不堪重负,变得摇摇欲坠,璀璨的青光也被灰白色的小人完全覆盖,变得黯淡无光。
哪怕我拼命催动彩虹火球,奋力焚烧密密麻麻的纸人,可地底全是这种刻意改造的正方形石板,就如制造符文永动机,这些纸人数量多如牛毛,任我怎么释放火焰,仍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视线很快被遮挡,几乎要看不清光球外的莫言了。
我不是一个人,我还要保护伙伴们,可最大的困境,是我无法像在过去的异时空中那样,灵力源源不绝,肉身脆弱不堪,灵力很快便会枯竭,怎么办?如果我倒下,今天大家便都回不了家了,我不甘心!
“梨梨小心!”
随着灵力不断衰退,玉质光球不再坚如盔甲,一道灰白色的影子打破薄弱的缝隙,趁机钻入,试图从背后偷袭我,慕非将怀中的小奇往地上一抛,一个飞身上前护住了我,那人形符文噗嗤一声,斜插进他的后脑勺中,瞬间隐入消失无踪,慕非像中了招的小奇一样,发出一声闷哼,直接昏厥倒地。
还未等我释放火焰施救,数以百计的纸人符文受莫言控制,凌空凝聚成一道利刃,嗖地穿破光球的防护罩,朝我的背后狠狠捅来,直直扎进了我的后脊,腹背受敌,那利刃穿透我的胸腔,又从胸前穿出,本就被白血病所困的我,凝血功能弱于常人,这致命的一击,导致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眼看就要领便当下线。
福无单行祸不双至,没想到那利刃如同操控它的莫言一般狡猾,又拐了个弯,一个猛子,插进了身旁手无寸铁的韦鹤祎胸口,这下完了,双杀。小奇和我重伤,韦鹤祎岌岌可危,慕非神魂重创,真不甘心啊,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是要团灭的节奏。
我双膝跪地,苦苦支撑,被利刃穿透的伤口鲜血横流,厚厚的一身衣服被鲜血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冰凉刺骨,体内气血胡乱翻涌,气喘不顺,虚弱难当,生命力随着血量的降低几欲流逝。舍利子接收到了死亡红色警报,兀自脱离丹田内的运行轨道,淡淡的红光氤氲之间自如扩散,黏合前胸后背的伤口,第一次主动修复了我□□的致命损伤。
顺过一口气,暂时死不了了,再抬头看韦鹤祎,不由得惊讶万分,这平日里看着胆小不顶事的糙汉子,在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拼尽了全力,竟然,徒手,生生控住了那把符文凝结而成的利刃,只见他脸和脖子的青筋暴起,牙关咬紧咔咔作响,面色憋得潮红,奋力抵挡刀尖的突刺,最后怒吼一声,大力一拔,愣是反制住了这犀利的攻击。
刃尖有一半都捅进了韦鹤祎的胸口,估计再进一步,就会捅穿心脏,所以他这一拔,殷红的鲜血顺着拔出的利刃喷溅了我一脸一身,他死死攥住符文利刃抖动的刀柄,哪怕疼得龇牙咧嘴,还是本性难移,满嘴跑火车:
“梨梨同志,这符文利刃什么来头,咋这么猛,再进来几把,集体乱箭穿心,咱们都得嗝屁啊,我还不到二十岁,大好的青春年华,可不想挂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底下,你还有什么杀招吗,快别藏了,全使出来吧,性命攸关,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我嘴角渗血,被他危急时刻的不着调给气笑了,还不等我应答,舍利子却率先透体而出,韦鹤祎的血液,宛如强效兴奋剂,舍利子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难耐,不再维持安定祥和的气场,从愈合的伤口中浮出,绕着我转了一圈,我伸出手来,它便漂浮在掌心的七彩火焰之上,这也是我自吞服舍利子后,第一次见它主动从丹田的能量场中脱离。
舍利子打完招呼,就贴在我的手上,欣喜而贪婪地吸光了我体表所有的,属于韦鹤祎的血液,湿哒哒透心凉的上衣和皮肤转瞬间就变得干爽舒爽,紧接着,舍利子又飞至韦鹤祎面前,亲昵地贴了贴他的脸颊,在他头顶呈波浪形环绕了几圈,然后故技重施,吸附了他沾染的血液后,又钻入血流不止的伤口中,投桃报李,修复了刀伤的创口。
韦鹤祎的鲜血简直神了,有如大力水手的菠菜罐头,初次脱体而出的舍利子,莫名其妙饱餐了一顿之后,悬浮在我眼前,绿豆大小的珠身之上,红光不再黯淡低调,色泽愈加鲜艳浓郁,呼吸之间,红光一收一放,煞是好看,该怎么形容呢,从原本的油尽灯枯,突然之间就能量回春,从初升的旭日加强为正午的太阳,生机盎然,器宇轩昂。
难得离体,它似乎并不着急回归丹田,又飞抵那柄符文利刃之上,隐隐鼓荡着红色光芒,尽显王者的气势,吧嗒一下,那坚硬的利刃软绵绵地塌了下来,像是被斩断了能量供给,霎时间成了纸老虎,轰一下就自燃,化为灰烬了。
舍利子的异常举动不过一息之间,我和韦鹤祎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它已经完成损伤修复,灭了符文利刃,默默功成身退,回归丹田内的能量轨道,被七彩虹光包裹着缓缓运转,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韦鹤祎难以置信,低头看自己的胸口,摸了摸脑瓜子,又抬头看向我,这哥们,难道是什么先天大补圣体不成?
“梨梨,你的舍利子,刚刚在我的脑袋上转悠的时候,开口说话了!它给我留言了!它说你力竭的时候,我就运气输送给你,战斗的时候灵力管够,啥意思啊?我也不懂啥叫运气啊!”
第一波的攻击就差点被动团灭,莫言的残魂实力不容小觑,如果是单打独斗,它哪里会是我的对手,可这山底岩洞中,那个劳什子「玄空派」多年来潜心留下的布置,才是防不胜防的大恐怖,必须灭了莫言这个始作俑者。
情况越是危急,我的大脑越是高速运转,方才的失利,不是我方力量太弱,而是被对手调动大阵的隐秘布置偷袭,小奇是我方最强战力,所以第一个就被暗算,而防御的玉质光球被符文人海战术攻破,也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七彩灵力之索所生出的彩虹火球,威力的确猛增,能消除鬼力,打击神魂,但这些纸人符文,性质极为特殊,它们是通过邪法后天改造,盗用地底「玄黄轩辕阵」的能量介质,只要大阵不破,符文就能源源不绝,与符文战斗,便是与大阵为敌,简直是不自量力,所以我们才吃了瘪。
反向操作,将七彩灵力之索拆分开后,一焰一色,一色一力,正对应攻击,疗愈,净化,噬魂,觉醒,雷电,生发这七种属性不同的灵力,闭眼静心感应大阵的能量波动,有了!原来暗金色的生发之力,才是与大阵同源的属性。
想通此节,我从袈裟环中唤出七彩灵龙,将暗金色火焰托付给它,由它三百六十度翱翔在防御光球之中,注入澎湃的生发之力,而七彩灵龙所到之处,盎然的青绿色生机同步融入,修复了被纸人符文利刃所破开的裂缝。光球被奢华的暗金色丝线覆盖,青玉色中闪烁着星星点点金色的微光,成为守护伙伴们的铜墙铁壁。
分别往小奇和慕非的体内拍入两团暗金色火焰,不消片刻,侵入体内的符文被逼出,他们先后吐出一口浓痰一般的黑血来,清醒过来,脓血渗入石板的缝隙之中,冒出一股腐臭的黑烟。稳定好大后方,该轮到我冲锋陷阵了!
莫言的残魂,出自被破的「人皮七煞阵」阵眼之下,它不得已调动「玄黄轩辕阵」的力量,神识感应之下,隐入阵眼内的那簇太极阴火,此刻仍在地底激战不休,对手定是此前残魂藏身的肉身零部件,一旦阴火得手,残魂失去依托,莫言也便不足为惧,因此当务之急,是拖住残魂的动线,为阴火争取时间,切断残魂逃跑的路径。
过去的时间线里,几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给我的启迪,打架不仅需要自身硬,还得动脑子,以静制动,以柔克刚,才能在悬殊的对立中取胜。一物降一物,抛开大阵的能量,莫言的残魂,不过就是惧阳的至阴鬼物,最惧怕的,便是五雷轰顶,正阳噬魂,厘清对手的弱点,吹响进攻的冲锋号。
“韦爷,我要冲出去教训那个死老太婆了,运气不难,让小奇教你!”
疾步冲出玉质光球的保护方位,脚底生风,手脚并用,认准残魂的击打方位,双手在胸前轻柔运化,一团硕大如篮球的紫金色火焰在双掌间燃起,内核绛紫霹雳,外焰金光闪动,紫色为雷,金色为风,雷主东方震卦,奋发进取,风主东南巽卦,柔顺生长,风雷交缠,阴衰阳盛,烈焰熊熊,电闪雷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臭氧气味:
“害我姥姥,伤我妈妈,杀了慕姨,这仇我今天一并报了!莫言,吃我一记「正阳天雷」”!
原来「人皮七煞阵」源于茅山传承,神秘隐遁的「玄空派」,惨无人道的布阵方式,沉寂于漫长岁月的茅山旧闻,尤其是那失窃的几件宝器,似乎与成沁梨的前世也有所牵连。再入山底岩洞,寻得阵基后,启出六个油布包裹,人皮七煞名不虚传。莫言残魂再现,打得众人措手不及,几人或晕厥或重伤,被符文利刃伤得鲜血飙射。韦鹤祎的鲜血如同大力水手的菠菜罐头,似乎是舍利子的灵力补药,舍利子传音,韦鹤祎蓄力,能否助成沁梨打赢,顺利从山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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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大力水手的菠菜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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