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清，秋月明》飞天小女警之小肥猪

7、第 7 章

　　6.

　　“陛下，时月明醒了。”

　　偌大浴池白雾绕绕，白鹤把自己浸没在水里动也不动，想是要把身上那股子血腥味儿给洗掉。
　　水已经换过两回了，本来染红的水早就清澈透亮，可白鹤就是觉得依旧难闻。

　　“陛下，时月明醒了。”

　　“朕听见了。”

　　见没人应声，付晚舟又说了一遍。
　　他站在帘子后面，看不见浴池里面是什么光景，只想着白鹤会不会是泡了太久晕倒了。
　　除了必要的时候，白鹤向来不让奴婢和小太监伺候在身侧。一来自己从小就没什么人伺候，人多了只觉得麻烦。二来，也不方便与付晚舟见面吩咐命令。
　　白鹤随手从架子上拿过干净的里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便赤着脚往外走。

　　“他怎么样了？”

　　“受了惊吓，不吃不喝。”

　　付晚舟低着头跟在白鹤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往书房走。

　　“嗓子也说不出话来了，声音像只鸭子。”

　　“？”

　　白鹤站在桌边，回头看了付晚舟一眼。
　　只是那人一本正经言辞凿凿的，丝毫看不出是在调侃的样子。

　　“那一会去看看。对了，还有一件事要交代给你。”

　　白鹤伸手从桌上拿起了那块从孟相家得来的虎符，举起来仔细端详。足有一斤重的铁块，被千锤百炼凿出了只虎头，甚至还刷上了珍贵颜料，当真栩栩如生，让人看了有些望而生畏。

　　“想必王将军此刻已经开始筹谋，准备召集剩下的军力来推翻朕的统治了。”

　　“陛下今日之举，那些蛆虫就算是想凑到一起，也要细细考量一番。”

　　白鹤把虎符扔给付晚舟，进了里屋去换了身衣服出来，随手把还湿着的头发挽了个发髻。

　　“朕让他快些逃跑，已经是给足了机会。”

　　“陛下要湿着头发出去？风吹了会染上头风症。”

　　原本要往门外迈的脚听见付晚舟的话顿了顿，白鹤回头看他，那人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今年也有十八了，朕是该给你寻个好妻子了，你……”

　　白鹤有时候嫌他说的话像自己的母后，光是听了就让他已经开始头疼了。可付晚舟根本不打算听完白鹤下一句要说些什么，就已经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