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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黄耳坐在时溪身边,白皙的肤色在月色下愈发显得细腻,右耳的红色珠玉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他一腿弯曲踩在屋檐边,一腿悠闲地垂落下来,然后随手扔掉手中的树叶,侧头看了眼下方,说:“饭量不错!”

      时溪闻言想哈哈大笑,却不能笑出声,他憋笑憋的肚子疼,半晌才平复下来后,揭开了房顶的屋瓦,向屋内看去。

      只见那陈员外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而他身边不远处,有一女人正坐在桌案前,拿着饭勺舀着软瘫的牛粪大口大口地向嘴里送。

      时溪看的心中大呼幸好没吃晚饭。
      他已经尽可能的小心,不发出声音,谁知那女人却一下子顿住了嘴,然后猛地抬头向上方看来,说:“谁?”

      时溪迅急以手盖住,心道:“还算机谨,一点声音都这般警觉。”他扭头对黄耳一点头,说,“走吧!”
      他说完便率先跳下了屋顶,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没发出任何声音,然后迅速寻了个隐蔽处隐去了身形。

      黄耳也跳了下来,但与时溪相反,他非但没隐去身形,反而径直向房门口走去。

      守在房门口的丫鬟,见到来了一个陌生男子,大声呵斥道:“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黄耳手指微抬,那丫鬟便昏睡了过去。而在屋里重新大嚼牛粪的女人听闻动静,放下了手中的饭勺,起身走了出去,但在门外却没看到任何人,只见到有个黑色身影一闪,在前方不远处的花丛中消失了。

      女人瞬间皱起了眉头,刚要大喊来人,就看到门口倒在地上的丫鬟。
      她顿时觉得不妙,急忙向屋内奔去,却看到原本呼呼大睡的陈员外竟然醒了,正有些怔愣地看着她。
      她走上前去,坐到榻边,说:“怎么醒了?”

      此时的“陈员外”自然已经换作了时溪。

      就在刚刚,黄耳将女人引出来,然后变成陈员外的时溪趁机进了屋子,将昏睡不醒的陈员外从窗户送出了房屋,由在外面的黄耳接应。

      其实,时溪知道以黄耳的实力,他们完全不需要这般麻烦,但他不知这第六十六房姨太到底是何许人?万一是鬼怪上了她的身,他们若是使用强硬手段,会不会让鬼怪狗急跳墙,伤了这女人本体?

      所以,时溪便想了这么个法子。他躺在榻上,佯装刚刚醒来的样子。可这女人竟坐到了他身边,对他说了话。

      她俯身面对着他,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任谁看到心尖都会莫名一软,但是那嘴里喷出的臭气,着实熏得时溪睁不开眼睛,他憋着气,点了点头。

      但那女人却低下头要来亲他的嘴。

      时溪:“……!!!”
      他看着那张刚吃过牛粪的嘴越来越近,他甚至都看到那嘴唇上沾着的还没消化完全的草渣。他猛地坐起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女人越挨越近的嘴,说:“不急,你吃饱了么?”

      女人顿住了身形,她疑惑地看向时溪。

      时溪大呼不好,难道陈员外平时不这般与她交流?
      就在时溪考虑该如何圆回来时,却看到女人递给了他一面镜子。他疑惑地接了过来,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露馅了?

      可就在他打算照下镜子想要确定一番时,那镜子中映射出的却不是陈员外的面容,也不是他自己的面容。而是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张嘴就向他咬来。

      时溪不经意间吓了一跳,猛地将镜子扔到了一旁。

      也就这一瞬间的功夫,时溪感到脖颈有一瞬的刺痛。他猛地回头,却见到女人口中含着根长长的银针。那银针从他脖颈连到女人嘴里,随着她猛地一吸,一大股鲜血顺着银针进了女人的口中。她见时溪看过来,银针便瞬间消失在她嘴中。

      时溪说:“你——”

      但他刚刚只说了一个“你”字,那女人便抬手摸了摸时溪的后脑,说:“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吓坏了?”

      时溪原本要说的话,当真再没能说出口。他浑噩了一瞬,瞬间清醒过来——那女人刚刚对他施了法术,要删除他的记忆。

      他若是个普通百姓,定会遭此毒手。

      他看似迷茫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但也就在这时,那镜子里的怪物却伸长了脖子,将头从镜子里伸了出来,再次向时溪咬来。

      时溪想要故作惊恐,但身体先于意识,他下意识抬起一拳就向人头砸去。

      那女人见状眉头猛地一皱,她说:“你不是他?你是谁?”她边说边向时溪扑来。

      时溪也不装了,他笑了笑,猛地将一枚早已准备好的符箓“啪”地一下,贴到了她额头上。但这本可以令鬼物定住身形的符箓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那女人只定了一瞬,便哈哈大笑起来,她一把薅下那张符箓,说:“就这也想擒住我?”

      时溪顿时不笑了,他一边躲,一边看着那女人向他扑来,脑中快速思考着该如何应对,嘴上说着:“你口水甩我脸上了!!!你知道有多臭吗???”

      正扑的兴奋的女人,猛地顿住了身形,她不无阴沉地看着时溪,说:“你在嫌弃我?”

      时溪:“……???”我嫌弃你又怎样?

      女人说:“你知道陈员外有多喜欢我吗?他当时见到我吃牛粪有多恶心,现在就有多喜欢!!!”她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如果让你也变得跟陈员外一样,日日与我亲嘴,你说你——”

      女人话没说完,就被时溪打断,他说:“那老子宁愿去死!!!”

      但这声信誓旦旦,却被一个笑声打断:“时溪,我觉得你不用去死,我看这女人长得还算不错,你也不亏!”

      时溪转头看去,竟是春忘。后者难得没说“卧槽”,让时溪听起来都有些不自在。

      “春忘,想不到几日不见,你变得聪明了,这都能认出我?!要不你和她商量商量你现在就亲她?反正她长得不错,亲几下又有何妨?”时溪指了指春忘,冲着女人说,“他想亲你,你同意吗?”

      还没等女人回答,春忘就说:“卧槽,时溪,你要死能不拉个垫背的吗???”

      时溪笑了起来,说:“是你先拉老子下地狱的!”还有前几日的事情,我还记着呢!!!

      女人看了眼时溪,又看了眼春忘,说:“既然都想来,就都别走了!!!”她说着飞扑到时溪身前,咬破了舌尖,就向时溪亲去。

      时溪大惊:“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这样???”想要臭死我直说!!!

      春忘在一旁哈哈大笑:“时溪,你就认了吧!有这好事你还躲什么?”

      “他妈的这种好事,我还是让给你!!!”时溪说。就在他想办法想要将女人引到春忘那边时,黄耳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着无袖短背褡,衬托着身形,脊背笔挺,裸·露在外的腰线随着走路显得阳刚气十足,他健硕的臂膀撩开珍珠串成的门帘,露出一张俊美至极的容颜,整个人邪气又魅惑。

      或许是这间屋子的装饰或者灯光都是闺阁装扮,总能勾起人的某些欲望、让人浮想联翩,所以在黄耳这般摄人心魄的容颜出现时,就连时溪都摒住了呼吸。

      黄耳见到时溪看着自己怔愣的模样,笑道:“怎么了,溪?”但仍旧脚下不停,要来帮助时溪。

      时溪这才猛地回过神,他喊住黄耳说:“耳,快抓住春忘。”

      黄耳并没问时溪缘由,时溪话音刚落,他便出手制住了春忘。

      春忘看自己被制住,不断地挣扎嚎叫,而黄耳仅仅一句便让春忘老实了,他说:“若是不老实,我还可以再狠点。”

      春忘瞬间蔫了,他夹紧裤·裆,骂道:“姓黄的,你够狠,你知不知道——”

      然而也就这个间隙,时溪引着女人就到了春忘身前。趁她不注意,时溪身影一闪到她身后,然后摁着她的脑袋就向春忘亲去。

      春忘只来得及大吼一声“卧槽”,便没了声音。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和女人亲的难舍难分了!!!

      时溪哈哈大笑,黄耳也松开手站在了一旁,询问时溪怎么回事,时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与黄耳都说了一遍。只是也不知为何,他把被吸血那段自动忽略掉了,只着重说了春忘的事。

      黄耳也笑了起来,他说:“这样的好事,自是只有春忘可以胜任,舍他其谁?”

      时溪大笑着让黄耳将自己变回原本的面貌,可刚变回来,陈员外就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根本没注意到时溪和黄耳,只见到那亲在一起的两人,他怒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可那亲的难舍难分的二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该如何还如何,该怎么亲还怎么亲。

      陈员外见二人根本就无视他,怒气冲冲地向前奔去,打算给二人点厉害瞧瞧。

      时溪一看不好,眼瞅着就要上演二男争一妻的戏码,于是急忙上前去拉陈员外。春忘若是普通百姓还好,时溪根本不会多此一举拦住对方,但春忘可是修仙之人,动动手指便可灭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陈员外。

      被拉住的陈员外大怒,这才看到时溪。他面色徒转阴沉,说:“你这臭道士,坑蒙拐骗的,这次又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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