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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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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溪转身就想走,这陈员外的破事,他是再也不想管了。但是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记得他曾问过陈员外的生辰八字,是至阳之体。这种体质的人是不易招妖魔鬼怪的。
他刚要走的脚步瞬间顿住。
陈员外还在挣扎嚎叫。时溪觉得吵闹,便一记手刀打晕了他。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亲在一起的两人,此时已经上了床,正互相脱衣服,眼看着就要大战三百回合。
时溪捏了捏眉心,上次因为春忘,让他差点被个尸体给上了。但是!!!他作为朋友,不能眼瞅着自己兄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于是他拉着黄耳走出了屋子。
毕竟只要看不见,就不算“眼瞅着”!!!
黄耳从一旁花树上摘了片叶子,拿在指间把玩,他说:“春忘捉鸡不成蚀把米,不过他也活该。”
时溪点点头,十分认同地说:“这样惩罚他都算轻的!”
黄耳说:“溪想怎么惩罚他?”
恰好,院中飞速跑过一只老鼠,原本在黄耳手中把玩的树叶,下一瞬便钉在了地上。
时溪转眸看去,只见那老鼠“吱吱”地叫着,而那片树叶犹如飞刀般穿透老鼠腹部,将它肚皮朝上的钉在了地上。
“是这样?”话音落,又一片树叶飞射出去,瞬间切断了老鼠的咽喉。“还是这样?”又是一片树叶飞射出,将老鼠的两条后腿齐齐切断。
“又或者……”黄耳捏着一片树叶,询问地看着时溪。
时溪看到这一幕,摇头失笑,他说:“这倒不至于。”
黄耳挑了挑眉,又点点头,他说:“知道溪心地良善,不忍伤他,所以我也没下死手,但这事还没完,我自有法子惩治他。”
话音刚落,屋中就传来“嘭”的一声,时溪收起了玩弄的心思,急忙返回了屋内。
只见春忘二人已光溜溜的纠缠在一起,就连床榻的栏杆都碎了一根。
时溪:“……!!!”他很无语,这究竟是有多猛才能把栏杆都弄碎了?
但是无语归无语,他一眼便看见,春忘只差最后一步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迅速飞奔过去,想要故技重施,用手刀打晕春忘。
谁知,他这一手刚伸出去,却同时被两只手抓住了手腕。
时溪:“……”
只见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出手抓住了时溪的手腕。春忘和女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干什么?”
时溪:“……???”
他心想:春忘啊春忘,想不到这女人竟和你这般般配,你俩当真是心有灵犀!!!
他是不是该向陈员外讨了这第六十六房姨太,送给春忘做媳妇???
就在时溪已经将春忘孩子的名字都想好时,女人出声了,她说:“怎么?你想加入?”
时溪:“……???”
时溪还没回答,春忘却不干了,他看着女人,说:“干什么?你喜欢别人?”
时溪内心万马奔腾而过,久久不能平息。但是此时不是他该平息的时候,他趁着这个空档,急忙对黄耳喊道:“耳,快帮我打晕春忘!”
话音刚落,一个玄色身影便闪了过来,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便听到“扑通”一声。
时溪侧头看了眼,他本以为春忘会倒在下方的女人身上,可谁知那女人将晕过去的春忘一推,然后一掌拍在床榻上,愤而起身向时溪抓去。
但是黄耳在侧,岂能让女人得手?他抬腿将女人踢回床榻上,说:“胆子够大。”
时溪刚松了一口气,还没说话,那女人眼见不好,身上的皮便开始大块大块的脱落,腥臭味瞬间盈了满室。
黄耳嫌恶地带着时溪远离了开去。
随着皮肤的脱落,原本如花般貌美的女人,转瞬间变成一头野牛般大小的野猪,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哼哼”声。
时溪:“……”
野猪知道眼前人不好对付,拔腿就想跑。但黄耳抬手射出了数枚银光,“钉钉钉钉”一一钉在了野猪身周,将它围在了一个圈中。
它在圈里横冲直撞,却是不得法门而出。
这时,陈员外醒了过来,尚有些懵懂,见到野猪就猛扑了上去。
陈员外扑在栏杆上,吼道:“是谁给她关起来的?”他冲着时溪他们大喊,“将她给我放出来!!!”
时溪:“……”
他指着野猪说:“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陈员外见到时溪,态度便不是很好,他说:“是什么我难道不知道?这是我第六十六房姨太!!!你这臭道士,到底来我家想干什么?”
黄耳懒洋洋地说:“干什么?你家有什么值得我们流连的地方么?”他随手招来一盘牛粪直接扣在了陈员外脸上,说:“自是见你家鼠精猪精的层出不穷,想来看看热闹罢了!”
陈员外气得浑身直发抖,他指着黄耳,说:“你竟敢给我扣牛粪!!!”
时溪笑了出来,他说:“扣牛粪?吃牛粪你不都觉得很香吗?”
他不再理会陈员外,问黄耳能否让陈员外看清他姨太是何模样,然后又说这猪妖应该是施了什么手段,让陈员外对它死心塌地,连样貌都分辨不出来了。
黄耳也懒得理陈员外,他想了想,说:“他应该是吞了猪妖的妖血,只要将妖血放出来便可。”
时溪点点头,说:“春忘也是这样,他吃了那野猪的血,就变得为它神魂颠倒,不知道他醒来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会如何?”时溪说着也让黄耳将春忘的妖血放出。
时溪的要求黄耳自是不会不答应,他点点头,手中幻化出两枚空心银针,随手一弹,便分别刺入了春忘和陈员外的眉心。
正趴伏在栏杆外的陈员外痛呼一声,然后便昏死了过去。
而本就昏迷着的春忘只微微抽搐了一下,便不再动弹。
时溪看着春忘和陈员外眉心里缓缓淌出的黑血,他脑中逐渐有了一个想法。
他说:“耳,我发现了这两件事有一个共同点。”
黄耳看向时溪,示意他说下去。时溪说:“王虎家……那张和尚皮里出来的东西,当时它见到我恐惧便十分高兴,而这次这个猪妖也是,见到我恐惧竟吸了我的血。”
时溪说完,见黄耳若有所思,他问道:“耳,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黄耳:“我刚才在外面接应的时候,好像看到个熟人——”
正在这时,时溪二人便听到一声惨叫。
竟是陈员外醒了,他看到屋内圈着的巨大野猪,急忙向墙角缩去。他指着野猪精,哆嗦着问时溪,说:“道……道长,这是什么?”
时溪看了陈员外一眼,说:“这是你第六十六房姨太,你刚才还要亲它呢。”
就在陈员外脸色铁青时,却又听时溪说:“对了,我还记得它说你可是喜欢它喜欢得紧。”他说着从桌上端下来上没吃完的牛粪,递进栏杆,说,“它可是很喜欢吃这个。”
陈员外面色由铁青变为惨白,最后又变得漆黑。他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时溪又看着肥硕的野猪精,说:“在陈家的这段日子,过得很是舒适吧?”
横冲直撞了半晌的野猪精,见出不去,便放弃了。
时溪问:“你吸我血的目的是为何?”他想了想又说,“或者说,你吸陈员外血的目的是什么?”
从时溪变作陈员外的模样时所发生的事情来分析,他就知道了,这野猪精是要吸取陈员外的血液,而且还是在其惊恐时的血液。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而且,陈员外是至阳之体。它要至阳之体在惊恐时的血液有什么用?
“卧槽。”竟是春忘醒了过来,他见到猪妖,忙起身走过去绕着走了一圈,饶有兴致地问时溪,他说:“时溪,什么时候抓的这大野猪?”
闻言,野猪精幽怨地看向春忘。后者被看的向远处一蹦,说:“时溪,它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好像我他娘的欠它几百万两!”
时溪说:“这是头淫猪。而且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春忘:“什么金猪银猪,这他娘的就是头大野猪!!!还有我刚才说什么了?操!”
时溪指了指一·丝不·挂的春忘,不无揶揄地说,“你刚才可是与它干柴烈火、烈火烹油地纠缠了很久。”
春忘好像这才想起之前做过什么事,他闻言低头一看,竟全身赤·裸!!!他“嗷”的一声,一个蹶子就窜上了床,钻进了被窝。
时溪:“你怎么被窝钻的这么溜?”
春忘恶心的干呕,半晌后,他眸光含泪地仰天长嘶:“我他娘的不举了,操!!!”
时溪看着圈中的野猪,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他说:“你吸陈员外血的目的是什么?”
野猪并没回答。眼看着它不吱声,时溪正思考着该如何让它张口时,野猪精却发出突然“嘭”地一声,一股子巨大的黑烟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