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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时溪看了一眼围观的百姓,各个都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与之前出门都需要带斗笠遮住脸,以防被抓进监牢完全两种境况。

      黄耳不置可否。

      时溪摇了摇头,说:“可这并不是我做的。”

      黄耳:“这不过是他们欠你的。”

      之前是全国通缉的要犯,现在是一朝的有功人士。

      原来,那要判时溪死刑的官老爷——府尹大人,平日为了钱财卖官鬻爵。同时其盘踞封地的家族之人,仗着有人在京做官,在当地作威作福、鱼肉百姓。黄耳将此事查明后,便送到了皇帝手中,署名时溪。
      皇帝多年来因大权旁落,权柄一直掌握在摄政王手中,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发难,此事正是一个机会。

      春忘见两人嘀嘀咕咕,他说:“你们说什么呢?”他跃跃欲试地说,“会有晚宴吧?时溪,我还没吃过皇宫中的什么膳食、伙食呢,快带我去尝尝!”

      还在等时溪答复的太监不客气地回道:“陛下只请了时公子一人。”

      春忘:“你这老太监!!!”

      即是皇帝相请,时溪也不好推脱。虽然这有功之事并非他所做,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做无谓推拒。于是与黄耳说了声,便要随太监走。

      黄耳却是不放心,拉住了时溪的手腕。

      时溪见到这模样的黄耳,心中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被一层又一层柔软的羽毛包裹,让他不自觉放软了心肠。
      他拍了拍黄耳的手,说:“不用担心,这些人根本拦不住我。”

      见黄耳还抓着不放,时溪笑了起来,他说:“没事,你这样让我感觉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听闻此话,黄耳眉头蹙了起来。

      时溪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他顿了顿又说,“我之前被关进大牢,是因为我当时正在练功,他们闯进来导致我差点走火入魔。平常时候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放心。”

      春忘这厮把头伸过来,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说:“操了,你俩大老爷们,黏黏糊糊的恶不恶心?”

      时溪和黄耳:“赶紧滚!!!”

      经过这一插曲,时溪又说了几句,黄耳这才松开手。

      时溪随着太监一路去了皇宫,但是在皇宫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到皇帝。有宫女领着他在御花园闲逛,逛累了便去了一处偏厅休息。就在他在玉榻上小憩时,却听到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到了之前见过的石公子。

      石公子手中拿着折扇,正和宫女说着话,见时溪醒来,他扭头冲着时溪咧嘴一笑,说:“醒了?”

      上次不愉快之事,时溪已让黄耳将石公子的记忆删除了,所以石公子并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时溪点点头,他起身下榻,说:“皇上呢?你怎么在这?”

      “你不知道我是谁,自然不知道我为何在这。”石公子彬彬有理道,“不过这也正常。陛下让我一会儿直接带你去晚宴。”

      竟是与之前行为举止判若两人。

      晚宴要开始时,石公子带着时溪一起去了,二人一路无话。时溪想着这样正好,省得还得交涉一番。

      过了没多久,皇帝便来了,召见了时溪,要为他赏功封官。他推拒再三终于谢绝了皇帝,令皇帝对他青眼有加。王公大臣见状纷纷来向时溪敬酒。

      时溪酒量一向很好,因此来者不惧,但今日也不知为何,总是想出恭。
      终于解完手,他走了出来,却见到原本带他来的小太监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石公子。

      石公子站在一株茉莉花树前,手中把玩着折扇。见到时溪出来,他撩起眼皮,咧嘴笑道:“出来了?”

      时溪点点头,并不打算多说,于是向来时的路走去。

      谁知石公子一步挡在了时溪身前,然后用折扇挑起后者的下巴,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

      时溪眉头微蹙,一把打开了折扇,说:“你是谁与我何干?”

      石公子笑了起来,说:“别说,不光模样称我心意,就连脾性都合我胃口。”

      时溪冷哼道:“看来是上次教训的还不够!!!”他抬起拳头就向石公子砸来,但却忽觉浑身无力——砸向对方,反而像向对方扑去。

      时溪心神大动,觉得此地不可久留,他拔腿要跑,却觉腿脚也用不上力了。就在他要倒在地上时,却被石公子一把搂住了腰。

      时溪:“……”

      石公子笑道:“不提上次还好,提到上次我还真想与你说道说道。我虽忘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听下人说我是去见的你。”他在时溪的腰间揉了一把,“想来我当时一身的伤,都是拜你所赐!!!”
      眼见得手,石公子话多了起来,他边搂着时溪向外走,边说:“就连现在,我的伤仍旧没好全。你说,你是不是应当补偿补偿我呢?”

      时溪浑身酥软无力,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石公子带上了马车,又被带到了一座府内,然后被石公子放在了床榻上。
      他说:“我劝你尽快放了我,否则等我恢复了,我有一百种法子折磨你!!!”

      石公子伸手去解时溪的腰带,他说:“你想怎么折磨我?嗯?是在床上折磨我么?”他说完俯身就要在时溪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时溪看着眼前那张越来越大的脸,浑身恶寒,他怒骂:“你他妈的给老子滚!!!”

      话音刚落,石公子便飞了出去。

      时溪:“……”
      他一愣,他的话威力这般大的吗?让对方滚,对方就滚了???

      谁知转眼就看到一张面目极其阴沉的脸,其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哀声怒嚎的石公子,眸中的怒火如有实质。

      时溪见到黄耳,大喜,他说:“耳,我现在没力气,快带我走!!!”

      而黄耳径直走到石公子身边,抬起脚踩在后者的嘴上,说:“这张嘴若是管不住,也不用要了。”

      话音落,沉闷地“咔咔咔”声,便从石公子嘴中传出——他的牙齿竟是从根部被硬生生踩断,鲜血伴着口水齐齐流出。

      黄耳嫌恶地拿开踩着石公子嘴的脚,将脚尖在后者的衣袍上擦了擦。
      他笑着说:“感觉如何?”
      虽是笑着,但任谁也看不出他眼中有丝毫笑意。

      石公子痛的面容扭曲,他见是黄耳,既惊惧又愤怒,他说:“又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他顿了顿,猛地恍然大悟,“我说上次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完全都不记得,原来你是修士!!!都是你搞的鬼!!!”
      意识到这一点,石公子反而不怕了,他咧开满是鲜血的嘴,笑着说:“你敢杀了我么?来人。”

      从窗外跳进来个身着黑衣的影卫,见到屋内多了一个人,顿时一愣,随即又惊又怒,抽刀就向黄耳砍去。

      但被石公子出声拦下了,他说:“住手,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传我话给若虚门的高掌门——只要我死了,”他一指黄耳,他虽痛的面容扭曲,却仍旧愉悦地说,“就是这个人的杀的。”
      然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对黄耳补充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想着杀人灭口,这个影卫死了,我屋外至少还有十余名候着,他们现在可都看到了你的模样!”

      竟是和上次陈员外用的法子类似。

      黄耳却是笑了,他说:“你们就会这一招么?”他蹲下身看着石公子,不无怜悯地说:“你觉得要你的命,还需要我亲自动手么?”
      话音落,黄耳提起石公子随手便将他甩出了窗子。

      石公子趴倒在地,他痛的倒吸气,却仍旧不忘大呼:“还不赶紧滚!!!快去通知高掌门!!!”

      不等石公子喊完,影卫早就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

      就在影卫逃出屋子时,时溪急忙说:“耳,你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

      黄耳却是丝毫不慌,他转过身来走到榻边,坐到榻上,抬手微托时溪的下巴,拇指在时溪的唇上摩挲了下,说:“你没事吧?”

      时溪觉得这个动作有点过于亲密,他刚要说话,殿外便传来“咻咻咻”羽箭破空之声,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从房顶摔落到地的沉闷声。

      屋外顿时人仰马嘶、火光冲天。

      马蹄踏进了庭院,来人幽幽说道:“郡王……”

      石公子撩起眼皮看向来人,他惊诧道:“皇上?”

      皇帝握着缰绳,驱马向前,说:“令尊权柄握得够久了,是时候该交还了。”他挥了下手,顿时有侍卫上前,将石公子拉了起来……

      在石公子极其突兀的痛嚎嘶喊中,时溪听黄耳说了一段宫廷秘辛。

      摄政王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便插手皇帝后宫。而前者的嫡子,也就是石公子,更是手段狠辣——在他的耳目下,只要不是石家安排的人所生的龙子,一律会因各种“意外”而死。而皇帝凭借这次清查之机,揪出了府尹的身后之人摄政王,并利用晚宴命人逮捕了他,同时出其不意查抄其家。

      所以,将石公子交与皇帝处置再好不过。

      时溪问黄耳:“你怎么知道的这事?”

      黄耳:“查府尹时,顺带着查了。”

      时溪:“所以你前几日不辞而别就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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