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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时溪:“……”

      谁知黄耳直接拉着时溪与自己一起坐到了玉椅上,根本没理春忘,直接报了个双,他对时溪笑着说:“好事成双,要就要一对。”

      春忘见俩人根本都没理自己的意思,他晦气地扬了下手,说:“操!”

      荷手见已报完,走上前来去掀竹签。

      谁知竹签还没掀开,便有一声大呼从门外传来:“时溪,我来救你!”那没掀开的竹签,在这声呼喝中,便被一个火球烧成了灰。

      荷手:“……”

      身穿黑斗篷的人,见到来人,呵斥道:“滚出去!!!”

      刚跨进门来的冷寒一怔,听闻这声呵斥眸光一闪,但随即恢复如初。他收回发出火球的手,然后走到时溪身旁,问道:“没事吧?”

      话音刚落,周围所有东西便如灰烬般慢慢蒸腾而起——赌桌、玉椅、茶杯,就连这栋房屋都慢慢飘散,最终化为废墟。原本站在一旁的、除乐羊以外的其他羊首人身怪物们纷纷变成人的模样,最后晕倒在地。

      乐羊五爪一把插进了孩童的天灵盖,说:“让你多活了会儿,也算仁至义尽了。”然后便对时溪和黄耳别有深意的一笑,转身就要走。

      黄耳:“我让你走了吗?”说话间,一柄银剑转瞬便到了乐羊身后。

      乐羊一看不好,头顶的羊角霎时变为两柄弯刀,到了他手中。

      他手持一把迎上。两刃相接,随着“锵”地一声,乐羊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而另一把弯刀借后退之势,带上乐羊便迅速飞离。

      黄耳也并未拦截,因为他看到时溪站在一片废墟之上,抬眼看着东方初升的那轮红日,垂下了眼眸。

      趁着这个间隙,身着黑斗篷的人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黄耳走到时溪面前,问:“怎么了?”

      时溪将之前发生的两次场景与黄耳说了一遍,只是将有关自己身份那段故意忽略了。后者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可能又被拉入某个幻境中了。”

      其实,不用黄耳说,时溪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就不说现在日出后,周围环境变了,就连之前场景中黄耳的言行举止都透着各种诡异。
      只是不知道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时溪抬头,他看向黄耳绝美的眼眸,他说:“耳,你为何对我这般好?”我不相信你对每个人都这样,春忘就是一个例子。

      黄耳也凝视着时溪的眼眸,在初升的日光中,二人的眼眸都闪着细碎的光。半晌后,黄耳说:“这个问题我先暂存,以后我会回答你,但现在还不行。”他紧接着又说,“但是你放心,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我绝没有害你之心。”

      时溪笑了起来,他说:“做什么这么紧张?”

      黄耳垂下了眼眸,带着微微的委屈,说:“因为我怕你不理我了。”

      时溪“扑哧”笑了出来,想起黄耳之前那副霸道的样子,再和此时的一对比,竟是越想越想笑,最后笑的前仰后合。

      春忘见到时溪莫名其妙地笑倒在地,说:“时溪,你有病吧?”

      话音刚落,就有个稚嫩的声音问道:“你们是修士吗?”

      时溪转头,看到侧后方一株大树的阴影下,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春忘走过去,站在小男孩面前,说:“对呀,我们是修士呀!”

      小男孩说:“那你们应该也听说了,我是乐羊的养父,德善。”
      听到这个名字,春忘难得的没有出声嘲讽一番。此时的小男孩已不是活人,他被乐羊杀了后,魂魄离体,现已记起了前几世的事情。

      这一点众人都再明白不过,便没人打断德善,任由他接着说:“差不多千年前,我贪图乐羊的内丹,想要长生。但我取出了他的内丹后,却被他走了,我越想越后怕,怕他没死来寻仇。于是我说村子的灾难都是因乐羊带来的,果然召集了不少村民。可谁知就要杀了他时,我那贱内联合儿媳,对我倒打一耙。我功亏一篑,直接死在了当场。”
      他声音稚嫩,但言语却十分沧桑,“之后,几乎每世,只要我托生成人,他必来寻我,少则八·九岁,长则二十岁。我被剖心挖肺、拔舌剜眼。我想,我是活不到寿终正寝的。”

      他看了眼缓缓上升的朝阳,然后看向众人,说:“我请求各位修士,将我打魂飞魄散。”
      他说完向时溪等人双手合十,说:“我对这世间已没有任何留恋了,与其每世遭受折磨,不如永不存在的好。”

      春忘这回也无话可说了,他回头看向时溪,时溪又看向冷寒。冷寒说:“你们看我做什么?”

      时溪:“你是仙首!!!”不看你看谁?

      冷寒:“我是仙首,不是阎王爷!!!”

      时溪走到德善面前,蹲下身,对他说:“你可知道,我们修士不得干预百姓因果,不得枉杀无辜?”

      德善摇了摇头以示不知,他说:“我已经被乐羊干预了。”
      他蹲下身就向时溪磕头:“求求你们,将我魂魄打散,我不愿再留存于世。”

      时溪拦住了对方继续磕下去的头,说:“他的命自有天数。”他将对方拉起,说,“这样吧,你先附着在这张符箓上,日后若有机缘,再去投胎不迟。”

      德善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变成几线蓝光飞进了时溪取出的符箓中。

      处理完德善的事情,几人再次踏上了街道,原本晚上处处高挂得喜气洋洋得红灯笼消失,重新变得正常,沿街的行人、马车络绎不绝,唯一不同的就是各种形态不一的神像此时都已消失不见,而人们对此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那空着的神台本就是一直空悬着的。

      听德善说,乐羊都已存在了上千年了,所以他为害的时间定是不短了。只要来了这村子的人,都会拖家带口的叫上亲戚朋友来此定居,所以原本不大的村子,竟发展成堪比城池的规模。

      时溪问了当地的居民,问他们可知道那赌坊的事?居民非常奇怪地看着时溪,问他什么赌坊?

      德善说这事根本不需要问居民,因为他们根本不记得晚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溪又问那乐羊吃的眼珠是从哪里来?
      德善说都是这里居民的。晚间消失的人——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便会从这座城池里消失,谁也不会再记得他。所以才能让德善为害这么久。
      而整座城的结界,每到晚间便会形成一层幻象,让外面的根本看不到城里真实的景象。

      时溪咂摸了下嘴,刚要说话,春忘便一拍手掌说道:“卧槽,这乐羊失去了这么个安乐窝,会不会记恨我们?”他猛地看向黄耳,说,“不对,要记恨也是记恨这个姓黄的,是他给打跑的。”

      时溪:“你错了,是你带我们来这的。”

      春忘:“不对,赖乐羊他自己,谁让他只杀了那孩子肉身,没给他打得魂飞魄散。谁也没想到德善会来找我们提出这种要求。如果不是德善,那乐羊的秘密我们又怎么能知道?”

      时溪:“没有德善,这城也不对劲。”他对冷寒说,“冷寒,接下来派人探查处理一下吧,还有安阳城的事情,那城人都死光了才传出来消息。”

      从他们巡街开始,冷寒就几乎没再说话,此时听闻时溪说,他才点了点头。
      他并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了有事情要回去处理,便御剑离开了。恨生也紧随其后而去。

      时溪看着冷寒的背影摇摇头,便随着黄耳一起御剑离去。春忘见状大吼:“时溪,你他娘的等等我。”

      几人在一处无人的巷子落地。

      快到家门口时,时溪就看到自家门口全是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春忘:“卧槽,时溪,我之前就看到朝廷通缉你。现在都堵到家门口来了,你快逃吧!!!”

      时溪点点头,他十分赞同,转身就要走,却忽然被一双手抱住了大腿,那双手的主人还不忘大喊:“来人啊,我抓住他了!”

      时溪:“……!!!”
      他眼见不好,就要给此人一记手刀逃之夭夭。

      但手刀还没落到那人身上,听到声音的众人便呼啦啦都围了过来。

      时溪:“……???”

      春忘这厮幽幽来了句:“兄弟,你今日人头不保了!”

      别说这些百姓,就是再多几倍来,也拦不住黄耳他们这些修士,所以时溪根本不担心,他对春忘说:“你替我保人头,我给你做馅饼吃!”

      春忘:“操!!!拿着你的馅饼给老子滚!!!”

      话音刚落,对面人群里便走出来一人,身着对襟蓝缎大褂,手执拂尘,一眼便知是宫内的太监。他看了眼对面站着的三人,然后对时溪行了一礼,说:“可是时溪时公子?”

      时溪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事,如果事情不妙再走不迟。他说:“正是在下。”

      太监:“时公子乃我天兴皇朝有功之人,陛下派我等传时公子到宫中一叙。”他再次行了一礼,“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

      时溪莫名其妙。
      他不是逃犯吗?怎么转眼就成了有功之人了?
      他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这事唯一有可能便是……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黄耳,他说:“耳,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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