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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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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溪也笑了起来,说:“是吗?那便放马来试试?!”
黄耳对乐羊招了招手,后者走到时溪身边,抬手就向他的脖颈砍去。时溪瞬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时溪……”一声惊怒至极的声音。
时溪猛地睁开眼,却见到那个身穿黑斗篷的人,从大开的房门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四周,他此时又躺在了床榻之上,而随着那斗篷之人身后进来的四名羊首人身怪物手中正拿着一件大红嫁衣。
时溪根本没做任何挣扎,却仍旧被摁在了床上。怪物奇怪道:“你怎么不挣扎?”
时溪:“……”我挣扎有用吗?
他说:“我最好祈求老天让你们大人真的看上我,这样我还能有命活。”
怪物:“……???”
他们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时溪:“快穿,穿完快走!”
怪物和黑斗篷:“……???”第一次见这么积极的人!!!
其中一只怪物恍然大悟,说:“你是不是见到我们大人英俊潇洒,急不可耐了?”
时溪:“???”
那个大羊头,一身腱子肉,英俊潇洒???
他被带出了客栈,外面的香烛味道仍旧十分浓郁,路上行人和羊首人身怪物仍旧往来不绝。他再次被带到了那个似赌坊又似勾栏之处,只是这次并没在这里见到冷寒,恨生,以及春忘三人。
很明显,这次的赌注便只有时溪自己。
时溪走进屋便闻到一种十分奇怪的味道直冲鼻腔,那味道里有香烛的香气,还夹杂着尸臭的气息,二者混杂在一起,十分的难闻。
坐在赌桌一头,与乐羊相对而坐的黄耳见到时溪进来,黄耳眉头蹙了起来,他说:“赌注换一下。”
话音刚落,一身大红嫁衣的春忘便被人押了进来。于是众人纷纷看向他。
春忘惊诧:“看我干什么?”
乐羊捏起一颗眼珠放进嘴里,说:“他可不行!!!”
这个“他”自然指的便是春忘。
春忘伸脖子大喊:“操,我怎么不行了?你给老子说清楚,老子什么不行?怎么不行了???”
时溪幽幽地说:“你想当赌注吗?”
春忘缩回了脖子,说:“谁他娘的傻呀,上赶子当赌注?”
话音未落,黄耳便说:“以我换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时溪。
还真是上赶子当赌注!
春忘:“……”
时溪:“……”
黄耳从始至终却是连看都懒得看春忘一眼。
乐羊却是摇摇头说:“你可不如他老实,我怕我到时得不偿失。”
黄耳:“如若输了,我愿自挖双目。还有,我要警告你,你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正被押往旁侧的时溪听了,眸光极其复杂,他也形容不出那是何种滋味!
黄耳又说:“若是你输了,该当如何?”
乐羊:“你说如何?”
黄耳毫不含糊地说:“要你狗命。”
春忘很不赞同这句话,他插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伸手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俩羊角,说,“你应该说,要你羊命!!!”
黄耳眉头蹙了蹙,但终究忍住了。
乐羊却是哈哈大笑:“哈哈哈,我活了上千年,还没见过这般大言不惭之人。”他站起身,说,“好,今日便应了你又如何?”
之前的痛楚还历历在目,时溪抬起手想要出声阻止,又忽然顿住了。
春忘此时也被押到了时溪身侧,他看着乐羊,对时溪说:“吊大很牛逼吗?”
时溪:“……”
他说:“牛不牛逼我不知道,但应该是比你牛逼!”
春忘:“我他娘的操了,时溪,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朋友?来来来,用不用我给你看看我吊多大?!”他向地上吐了口口水,“操!!!”
也就是乐羊站起身的瞬间,一阵铁链哗啦声传来。时溪闻声看去,竟看到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孩。这个男孩时溪见过——就是乐羊曾在山中牵着的那个男孩。
乐羊小指挂着铁链,另一端拴在男孩脖颈上。他捏起一颗眼珠,递到男孩面前,说:“你不是想长生吗?”
男孩吓得瑟瑟发抖,紧咬牙关。
乐羊却是乐此不疲地将眼珠在男孩嘴上蹭了蹭,说:“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见男孩吓得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样子,他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给男孩喂眼珠。
眼珠上的血液蹭在男孩脸上,愈发显得他脸色惨白。乐羊好似十分享受这个场面,他回坐到玉椅上,笑吟吟地对黄耳说:“上次这般大言不惭之人,已经历了几世轮回了。”他拿起桌案上的手巾,擦了擦带着粘稠血液的手,说,“不过,我很喜欢。”
倚坐在玉椅上的黄耳,抬起一双长腿,交叉架在赌桌上。他双手抱着手臂,懒洋洋地说:“你喜欢什么我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下跪求饶的样子。”
乐羊皱了皱眉头,说:“嘴炮打得响,在我这可没用!!!”
黄耳笑了起来,说:“所以,在我还把你当人看的时候,你尽量装的像一点好吗?”
春忘这厮又插嘴道:“卧槽!!!时溪,这个姓黄的真狂妄,我喜欢!!!”
时溪看向春忘,说:“你喜欢???”他顿了顿又说,“你不是怕他么?”
春忘:“卧槽,喜欢和怕不冲突吧!!!”他忽然反应过来,“你他娘的想哪去了?操!!!”
时溪:“那你喜欢有个屁用!!!”
春忘:“卧槽,我不能喜欢,你他娘的能喜欢???操!我他妈的天天跟你们这帮狗男男……”他忽然良心发现,“时溪,话说你多久没干那事了?别他妈的是憋的?再这么下去哥怕你真他妈的喜欢男人了,等回去了哥带你好好逛逛窑子!!!”
时溪:“老子喜欢男女还用得着你操心?还有你破刀堡不是戒淫吗?”
破刀堡之所以称为破,就是因为他们历来不修边幅,东西随处扔。
虽说破刀堡不修边幅,但他们却是一个戒淫的门派。早年间,也正因为他们不修边幅、不拘小节,所以弟子们外出云游时,常常弄大姑娘家的肚子,也因此破刀堡的大门常常被堵得严严实实。
有的上门找弟子甲的甚至不止一个,同时被几位姑娘找上门来都是家常便饭。也从此,破刀堡的门规便加上了一条——戒淫,违者驱逐出堡。
春忘:“操,时溪,不是我说,你他娘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在时溪和春忘嘟嘟囔囔的功夫,黄耳和乐羊已经完成了第一局。
仍旧是三局两胜,猜单双数。
第一局很快就出了结果,黄耳说出了正确答案,是一个双数。
第二局,荷手再次将竹签置到赌桌上,然后对黄耳做了个十分标准的请的姿势,便安静的站在一旁。
黄耳看向时溪,对他一笑,说:“溪,你来。”
时溪指着自己,说:“我?不瞒你说,上次还是一百多年前,一个酒鬼邻居非拉我去赌博,说赌输了算他的,赌赢了算我的。结果我把他两条腿都赔进去了。”
春忘哈哈大笑:“哈哈哈,卧槽,时溪,我他娘的真佩服你,你怎么没把他第三条腿也赔进去???”
黄耳冲时溪笑了笑,温柔至极,他说:“别怕,有我在。”
春忘不干了:“卧槽,姓黄的,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温柔,对我凶神恶煞的?我他娘的是强·奸你媳妇了还是怎么着?操!!!”
黄耳冷冷看了春忘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时溪拍了拍春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不用疑问,你要是真强·奸他媳妇了,就不会还在这里嚎了。”
他说完便走到黄耳身边,看着对方,说:“真我来?”
黄耳一挑眉,意思不言自明。
时溪点点头,说:“好。”
他说了双数。
荷手走上前来,掀开竹签,上面一个“叁”字。很明显,是个单数。
春忘眼珠一突,说:“卧槽,时溪,你这什么破手气???还他娘的不如我!!!”
乐羊拍了拍手掌,笑道:“时溪?真是好名字。不过,名好人更好,我真是迫不及待宠爱你一番呢。”
时溪并没管乐羊的出言不逊,而是看着黄耳,说:“对不住……”
黄耳出言安慰,他说:“不要紧,不用在意。”
他拿起一旁的茶杯,提到面前慢悠悠地旋转,他说:“我是不是给你脸太多了,让你都看不清自己是什么东西了?”话音落,茶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乐羊飞射而去。
“钉”的一声,茶杯被乐羊的精钢般的指甲穿透,茶水从缝隙里汩汩流出。他将茶杯甩到地上,然后在桌下摩挲着发麻的虎口,说:“看来是有点能耐,难怪这般嚣张!”
黄耳冷笑了一声,并未答话。
乐羊让荷手继续,后者听令再次将一支竹签放到赌桌之上。
黄耳再次让时溪来,这次后者说什么也不来了。
春忘在一旁看的着急,撸着袖子就要上,说:“时溪这小子不来,我来,我就好这口。你之前把人大腿输没了,我能给你赢两条大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