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列车和哈利波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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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那天，哈利早上五点就醒来了，他又兴奋又紧张。两小时后，哈利沉重的大箱子终于被抬上了德思礼家的汽车。十点半，弗农姨父将他送进国王十字车站，然而在那里，他并没有找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好了，你到了，小子。第9站台——第10站台。你的站台应该是在这两个站台之间吧，可看起来好像还没来得及修建呢，是吧？” 弗农姨父嘲笑着说。德思礼一家转身哈哈大笑，开车离去。
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找不到发车的站台，这使得一切看起来像个笑话了，他不由得担心如果自己没有赶上车，是不是就得乖乖回德思礼家。佩妮姨妈会怎么对待他呢？
到达列车时刻表上方的大钟显示，再过十分钟他就该登上开往霍格沃茨的列车了，可他仍然一筹莫展。他身边是一个他简直提不动的大箱子，满满一口袋魔币和一只大猫头鹰。
就在这时，在第9和第10站台分界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哈利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对母子，母亲身材高挑，一头金色的短卷发，漂亮的绿眼睛似曾相识，而她牵着的那个孩子似乎和哈利差不多大，黑色卷发，绿色眼睛……这不就是他在摩金夫人的长袍店门口见到的男孩吗？那时他和他的哥哥在一起呢！
哈利来不及感叹这一家母子三个眼睛简直一模一样，他想上前询问究竟该怎么进入站台，然而车站的人太多了，只是一眨眼间，那对母子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哈利感到十分沮丧。正在这时，一群人从他背后经过，一两句话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当然挤满了麻瓜们——”
他的心怦怦直跳。
——
“嘿，罗恩。”双胞胎走进车厢，其中一个对他们的小弟弟说， “听着，我们现在要到中间车厢走走——李·乔丹弄到了一只很大的袋蜘蛛呢。”
“哦。”罗恩咕哝了一声。
“还有秀，他总是能提供各种新奇的麻瓜产品。”孪生兄弟中的另一个说，“哈利，我们还没向你作自我介绍吧？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这是罗恩，我们的小弟弟。一会儿见。”
“再见。”哈利和罗恩说。孪生兄弟随手把包厢门拉上了——
“——嘿，你们猜怎么着？猜猜我们刚才在火车上碰见谁了？”弗雷德和乔治冲进车厢，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李将袋蜘蛛放在桌子上，很给面子地问：“谁？”
“哈利·波特！”两人齐声说。
赤井秀一放下报纸，很感兴趣地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看到他额头上的伤疤了。”乔治说，“真的就在那地方，像一道闪电。”
“我们还帮他搬行李了。”弗雷德兴致勃勃地说，“你说他会记得神秘人长什么样吗？”
“我猜不会。”赤井秀一冷静地说，“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婴儿。”
李·乔丹有不同的看法：“也不一定吧，毕竟他是救世主呢！想想看，他拥有能打败神秘人的力量！肯定和一般的婴儿不一样。”
他们没有就这个话题讨论很久，李弄到的袋蜘蛛显然更吸引双胞胎的注意力，而赤井秀一则重新将视线放回到《预言家日报》对古灵阁被人闯入一事的报道上。二十分钟后，赤井秀一则忍不住提醒他们：“你们的暑假作业真的写完了吗？”
“哦不。”双胞胎之一说，“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了。”
“请将你的变形课论文借给我吧，秀。”李·乔丹说。
——
包厢门被棕发小女巫推开时，琴酒正一个人看着那本《数字占卜学新原理》。
这学期他上三年级了，多了几门选修课。比起虚无缥缈的占卜（“唐克斯说特里劳妮教授非常不靠谱。”赤井秀一语），他们最后决定选择算数占卜课，现在琴酒正对着这本书发呆。
“你有看到一只蟾蜍了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小姑娘说，语气显得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她有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和一对大门牙，穿着霍格沃茨的新长袍。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圆脸男孩，满眼含泪，看起来有点怯懦。当男孩看到他胸前银绿色的领带和徽章时，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没有。”琴酒冷淡地回答。他并没有感觉被冒犯，因为不在乎。而且他现在确实有点无聊。
小姑娘没有理会，她的视线落在琴酒手里的书上：“哦……你在看什么？”
琴酒将书举起给她看封面，小姑娘兴致勃勃地说：“这是什么课的教材吗？我猜是算数占卜？一年级新生好像不需要学这个，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看到过……”
琴酒打断了她：“我这里没有什么蟾蜍，你可以去其他包厢问问。”
小姑娘直视他的绿眼睛，然后移开了目光，她这会儿才意识到眼前的男生并不是什么很好接近的人。琴酒已经长开了些，绿眼睛更加锐利凶恶，眼白增加，正常看人的时候也显得冷漠无情，搭配上高挺的鼻梁和薄唇，整个人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好吧。”她勉强点了点头，出于礼貌地问，“我是赫敏·格兰杰。你叫什么名字？”
“梅尔基奥尔·莱斯特兰奇。”琴酒说。在听到他的姓氏时，那个丢失蟾蜍的圆脸男孩明显颤抖了一下身体，被琴酒敏锐地捕捉到了。
——
“可恶的波特……可恶的韦斯莱……”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气冲冲地回到了车厢，一边恶狠狠地抱怨哈利·波特不识抬举，罗恩·韦斯莱缺乏教养。
“我早就说过，”琴酒放下书，“你没必要眼巴巴地凑上去。”高尔的手在流血，似乎是被啮齿类动物咬的，上面还留着牙印。琴酒一挥魔杖：“Episkey（愈合如初）。”血瞬间止住了，伤口迅速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高尔小声道谢。他和克拉布挤着坐在了琴酒和德拉科的对面，他俩一直有点怕琴酒。琴酒不在乎这个，或者说，让人感到害怕才是他所习惯的。
德拉科又花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咒骂哈利·波特，期间克拉布和高尔不住点头应和，琴酒全然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
“梅尔，你告诉我该怎么分院吧。”德拉科说，他终于意识到在包厢里诅咒哈利·波特是件愚蠢而没有意义的行为。克拉布和高尔放下了手中的小蛋糕，竖起耳朵。
“如果你的爸爸没有告诉你，那么我也不会告诉你。”琴酒说。
德拉科看上去有点生气：“你们总是这么神神秘秘！我说，既然我注定被分到斯莱特林，那么提前一点知道分院方法也没有关系吧！”
“既然你注定要进入斯莱特林，”琴酒慢条斯理地说，“那你没必要这个时候就知道。”他换了一份报纸，低头不再看德拉科。德拉科也不想理他了。
——
“喂，琴酒，你看到哈利·波特了吗？我们的主角。”赤井秀一倚在包厢门边，问。
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去了帕金森所在的包厢，十分钟后，赤井秀一不请自来地推开门。
“我没有你这么无聊。”琴酒说。他将报纸仔细叠了起来，规整地放进手提箱里。
「我们不是一直在期待这一天吗？」赤井说，「验证我们的猜想，验证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就像你说的，」琴酒似笑非笑，「儿童文学的世界。」
「我想知道我们能改变什么。」赤井说。
如果只能看着剧情按部就班地按照原著情节发展下去，赤井秀一会非常、非常的失望和不甘心。他不希望自己仅仅成为一个旁观者，魔法界已经与他深深地捆绑在了一起，尤其是在知道他的妹妹也要来霍格沃茨的前提下。
抛开那些无所谓的幼稚的胜负欲和好奇心，至少，他必须在伏地魔的威胁下保护好真纯。
「你也不记得多少东西吧？」琴酒说，「难道你上辈子一边干着FBI的活，一边看《哈利·波特》？」
他们第一次这么开诚布公地、不含任何试探地谈论这件事，虽然眼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包厢外有学生来回走动，德拉科也随时有可能回来。
「在去美国之前，在还能称得上是童年的时光里，」赤井坐在琴酒对面，「我看过这个系列的前两本书。如你所见，确实不记得什么东西了。之后，我陪明美去看过两部电影。」
在琴酒面前提起宫野明美，赤井秀一坦然地发现，他心里那种复杂而酸涩的情感已经消失了。他递给琴酒一张纸，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零碎的东西：「在我意识到霍格沃茨的存在时，我尽可能地挖掘了脑子里的东西。」
是零散的记忆，琴酒不能确定这会对他们有多大的帮助，比如知道哈利·波特每年都会出一点事、前两年没有人死去、斯内普喜欢针对哈利……
当然，了解到第一年教师中混入了不怀好意的人、第二年有密室和蛇怪作祟，应该还是有点用的。
「虽然原著里这两年的事故大概率只是虚惊一场，但我不敢肯定，我们的到来会不会造成什么蝴蝶效应。」赤井说，「你不会是喜欢坐以待毙的人吧？」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徒劳。」琴酒面无表情地说，「但我偶尔也会赞成你的观点，和波特打好关系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赤井秀一宽容地笑笑：「毕竟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嘛。」
他换了一个新的话题：“你对有人闯入古灵阁一事有什么看法吗？”
——
今年的分院开始了。
“苏珊·博恩斯！” 第二个接受分院的学生听到麦格教授在念她的名字。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苏珊飞快地跑到刚刚被分到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身边坐下。赫奇帕奇长桌边的学生向苏珊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那一桌就座。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赤井秀一发现，旁边的布兰达·罗尔也在鼓掌。
似乎是意识到秀一的目光，布兰达小声说：“她是我的表妹。”
赤井秀一回想起了两年前，布兰达和他交谈时严肃的表情。女孩刻意抓住琴酒离开的机会，问他知不知道莱斯特兰奇的父母是食死徒。
“我不在乎。”当时的赤井秀一是这么说的，“梅尔在麻瓜界长大，他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布兰达表情复杂，但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如果你坚持这样的话。”她说，“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警惕他的父母，莱斯特兰奇夫妇是非常、非常糟糕的黑巫师。”
赤井秀一捕捉到了女孩在说这话时暗藏的深深的憎恨。他绅士地没有追问。
“米里森·伯斯德！”
“——斯莱特林！”
今年第一个被分到斯莱特林的新生坐在了艾里森·伯斯德旁边，布兰达说她们是亲姐妹。然而，米里森和她的姐姐关系似乎并不好，艾里森向她招手示意时，女孩只是冷淡地应了声。
赤井秀一差不多可以猜到原因。米里森长得又高又壮，敦敦实实，肥厚的下巴气势汹汹地向前伸着，和她漂亮的姐姐截然不同，她们只有头发和眼睛是相似的。
等麦格叫到德拉科的名字时，他大模大样地走了过去，而且立刻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德拉科坐在琴酒的旁边，无视了正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的克拉布和高尔。他脸上露出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说：“哈，一顶愚蠢的帽子……我就说我一定会是斯莱特林。”
然后他才注意到琴酒身边的赤井秀一，他有点惊讶：“嘿！你是那个……”
“赤井秀一。”琴酒冷淡地介绍。
还在等待分院的新生已经不多了。莫恩……诺特……帕金森……之后是佩蒂尔孪生姐妹……然后是莎莉安·波克斯……最后，总算轮到——
“哈利·波特！”
当哈利朝前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嘶嘶响声。即便是对分院缺乏兴趣的斯莱特林也纷纷抬起了头。
“你说他会被分到哪个学院？”波特戴上分院帽坐在凳子上，好长一段时间，帽子并没有什么反应。
琴酒没理他，他觉得赤井秀一在明知故问。
“如果他被分到斯莱特林了呢？或者除了格兰芬多以外的其他学院？”赤井秀一兴致勃勃地猜测，“那不就乱套了吗。”
世界并没有像赤井秀一说的那样乱套，帽子向整个礼堂喊出了“格兰芬多”。救世主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两腿微微颤抖着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礼堂里爆发出最响亮的欢呼喝彩。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站起来跟他握手，在斯莱特林长桌这边也能听到韦斯莱家孪生兄弟的大喊：“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不知道是终于放下心了还是感到遗憾。最后一名新生布雷司·扎比尼被分到了斯莱特林。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
哈利·波特在看斯莱特林这边。他的视线先是落在了桌旁的血人巴罗身上，然后注意到旁边德拉科脸上难看的表情（坐到琴酒身边时，德拉科确实没有注意到他挤进了琴酒和血人巴罗之间）。接下来，哈利的视线略过琴酒，直直地和赤井秀一对上。
显然，哈利·波特愣了一下，可能在消化赤井秀一竟然是斯莱特林的这个事实。赤井秀一朝他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哈利也本能地朝他笑了一下，脸上带着茫然和疑惑的表情。或许在纳闷一个斯莱特林为什么会和他打招呼。
桌上出现了丰盛的食物，赤井秀一将视线转向主席台。
“看来斯内普真的很不喜欢波特啊……”他小声自言自语。
在结束进食后，桌子上的食物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礼堂里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高年级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那双闪亮的眼睛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又往斯莱特林这边看了一眼。
赤井挂着礼貌的微笑，毫不示弱地直视邓布利多的双眼。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赤井秀一和琴酒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列车和哈利波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