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四楼走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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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琴酒和赤井秀一走进礼堂吃早饭。今年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女级长杰玛·法利将新课表递给他们。
“你没有选算数占卜。”赤井秀一有点幽怨（演戏的成分很大）地说，“我们明明说好的。”
“我并没有完全答应你。”琴酒说。他选修的是保护神奇生物课和古代如尼文研究，那本《数字占卜学新原理》让他对算数占卜提不起一点兴趣。
赤井秀一同样选了保护神奇生物，他还选修了算数占卜和占卜课。
“我打算先学一年。”他说，“看看那种占卜方式更有用。”
琴酒嗤笑：“无用的命运。”
“多了解一些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占卜课教室在北塔楼顶上，至少要十分钟才能赶到那里。赤井秀一三两口就吃完了早饭，和琴酒告别。
——
“我错了。”赤井秀一说，“特里劳妮就是个老骗子。”他有点恼怒地把《拨开迷雾看未来》甩在桌子上，正在用餐的诺特看了他一眼。
同样选择了这门课的米娅也有些沮丧：“我以为能学到点真东西。”她又犹豫了一下：“墓地和骷髅……你说迪戈里真的会意外身亡吗？我还挺喜欢他的。”
在第一节占卜课上，他们学习了解读茶叶。特里劳妮预言了一个赫奇帕奇将在下周遭受厄运，警告了米娅·贝恩远离高塔和海边，提醒赤井秀一他将有一段“历经磨难的爱情”，更重要的是，她说塞德里克·迪戈里会死于非命。
“死亡的凶兆，亲爱的，不祥！”特里劳妮仔细看着迪戈里的茶杯，喊道，“通往墓地的小径……阴森的骷髅……亲爱的孩子，我为你担心，死亡在注视着你！”
迪戈里的脸色发白，他强行保持镇定：“哦……好吧，说不定我足够幸运……”
那节占卜课匆匆结束，赫奇帕奇笼罩在阴郁沉痛的氛围中，他们看迪戈里的眼神就好像他已经死了。一个赫奇帕奇忧心忡忡地对塞德里克说：“塞德，你真的要参加魁地奇球队的选拔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赤井秀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并不是对占卜有什么偏见，相反，他对这门神秘的学科保持敬畏，但他很难相信特里劳妮。从她神神秘秘的装扮、故作高深的谈吐、毫不严谨的教学来看，赤井秀一觉得她只是沽名钓誉之徒。
“今天上午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一起上了变形课。”布兰达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麦格说特里劳妮每年都要预言一个学生的死亡，但迄今为止还没人死掉。”
琴酒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不如预测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会死，说不定占卜的正确率还能提高一点。”
因为奇洛的确让人失望透顶。
占卜课（当时琴酒在上古代如尼文研究）结束后，他们在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见面，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一起上这门课。
大家对黑魔法防御课既期待又忐忑，因为一年级时的威利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去年的沃尔科夫却教得很好。而奇洛据说曾经在霍格沃茨教麻瓜研究。
上课开始后五分钟，赤井秀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奇洛教授的这一课几乎成了一场笑话。他上课的教室里充满了一股大蒜味，人人都说这是为了驱走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个吸血鬼，怕那个吸血鬼会回过头来抓他。他告诉他们，他的大围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给他的礼物，那位王子是为了答谢他帮助他摆脱了还魂僵尸的纠缠，不过谁也说不上是不是真的相信他说的这个故事。他甚至还口吃。
「我很好奇，」在回礼堂的路上，赤井秀一对琴酒说，「他的围巾底下究竟是什么？」
关于今年到底哪位教授可能是伏地魔的帮手，赤井秀一和琴酒心里都有了答案，在罗马尼亚呆了一年、回来教黑魔法防御而不是麻瓜研究的奇洛明显是最可疑的。当然，如果只看为人处事，赤井秀一得说斯内普才更像是那个不怀好意的，但他对哈利的针对有点过分明显了。
他们吃过午饭，来到城堡外面，去上生平第一节保护神奇动物课。
——
开学后的一个星期，在一个休息日，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们坐在了一起。
“他说他的外祖母是纯血巫师，但他从来不提父母。”潘西·帕金森不屑地说，“不是麻瓜就是哑炮……说不定只是祖上有一点巫师的血统，分院帽真是老糊涂了。”
“对他宽容一点。”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说，“至少赤井长得很好看。他有亚洲血统吗？”
“我搞不懂，”德拉科看上去有点发愁，“梅尔为什么会和这样的家伙混在一起？”
“因为赤井是个聪明人。”布雷斯·扎比尼说，“麦格很喜欢他，你知道他有多擅长变形术吗？而且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亚克斯利和沃林顿都不敢惹他，伯斯德也从来不说他坏话。”他说的伯斯德当然是艾里森·伯斯德，米里森的姐姐。
“收敛点，新生们。”弗林特从寝室出来时，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别去招惹赤井。他和莱斯特兰奇简直天生一对。”
德拉科还想多问，但弗林特急着去魁地奇球场。
“话说，”在弗林特走后，潘西问德拉科，“你那个姓莱斯特兰奇的表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听你说过？”
一直沉默不语的西奥多·诺特说话了：“他真的是……”
“我妈妈让我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德拉科说，“但我保证他是一个纯血巫师，血统非常纯正。不然我妈妈不会那么喜欢他。”
“我有点害怕他。”达芙妮中肯地说，“他看上去像是杀过人。”
新生们的座谈会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克拉布和高尔从外面进来，告诉他们周四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斯莱特林的学生要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一起上课。
除了潘西、克拉布和高尔，没有人愿意听德拉科无休止地吹嘘自己和魁地奇、和飞天扫帚之间的故事。
——
几天后，礼堂的晚餐时间。
德拉科·马尔福从格兰芬多那边回来，后面跟着克拉布和高尔。他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刚刚嘲讽过哈利·波特。
琴酒听说了今天飞行课上的事，德拉科抢走了隆巴顿的记忆球，而哈利·波特私自骑了扫帚，被麦格当场撞见。德拉科到处宣扬波特会被开除。
“你和波特杠上了，对吗？”琴酒的语气绝对称不上友好。
德拉科脸上混杂着不屑和嫉妒：“哼……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有些名气，因为他额头上有一个愚蠢的伤疤……”
因为你被他拒绝了，所以你那愚蠢的自尊心受不了了吗？琴酒将嘲讽的话咽了下去。
“总之，他很快就要滚蛋了。”德拉科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今晚就让他们在奖品陈列室和费尔奇约会吧。”
他带着两个跟班走了。布兰达·罗尔从赫奇帕奇的长桌那边走过来。她刚刚和苏珊·博恩斯坐在一起，两人发生了一点争执，然后又和好了。
“马尔福约波特进行巫师决斗，午夜在奖品陈列室。”她说，“赫奇帕奇已经传开了。”
赤井秀一皱紧了眉头。奖品陈列室在四楼，而他和琴酒今晚本来想去四楼走廊一探究竟。
“他不会去的。”琴酒说，“德拉科会告诉费尔奇。”
布兰达脸上流露出对这种行为的厌恶。
赤井秀一最终决定继续他们的计划，只是将时间推迟到晚上十二点半。
——
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在奖品陈列室并没能见到马尔福，反而差点被费尔奇抓住。
“我——告诉过——你们，”赫敏气喘吁吁地说，用手抓住胸前的衣缝，“我——告诉过——你们。”他们在走廊里玩命地狂奔，勉强甩掉了费尔奇。赫敏和纳威也和他们在一起，前者是为了阻止他们夜游，而后者是被困在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外面。
然后他们又撞见了皮皮鬼。
“学生不睡觉！”皮皮鬼大喊，“学生不睡觉，在上魔咒课的走廊里！”
他们一低头闪过皮皮鬼，没命地逃着，一直逃到走廊尽头，重重地撞在一扇门上——门是锁着的。
“完了！”罗恩呜咽着说。他们绝望地推着那扇门。“我们完蛋了！死到临头了！”
赫敏粗暴地夺过哈利的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说道：“阿拉霍洞开！”
锁咔哒一响，门突然开了——他们一拥而入，赶紧把门关上，耳朵贴在门上，听费尔奇和皮皮鬼相继离开。
几个人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这扇门是锁着的，”哈利低声说，“我想我们不会有事了——走吧，纳威！”纳威一直在拉扯哈利晨衣的袖子。“怎么啦？”
哈利一转身——看见了，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一时间，他相信自己一定是走进了一场噩梦——在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简直太过分了。
他们并不是像以为的那样在一个房间里。他们是在一条走廊里。是四楼的那条禁止入内的走廊。现在他们知道这里为什么禁止入内了。
他们正面对着一条怪物般的大狗的眼睛，这条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正朝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着，还有三张流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狗牙上挂落下来。
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六只眼睛都盯着他们。哈利知道，他们之所以还没有死，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的突然出现使它大吃了一惊。但它正在迅速回过神来，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意味着什么，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哈利摸索着去拧门把手——在费尔奇和死亡之间，他宁愿选择费尔奇。
他们一步步后退——哈利砰地把门关上——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赤井秀一问。哈利·波特直勾勾对上琴酒荧绿色的双眼，他的银发在窗外微弱的月光映照下发出诡异的光泽。
四个人长大了嘴巴，尖叫声卡在喉咙里——琴酒给了他们一个无声无息咒。
赤井秀一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他皱紧了眉头，魔杖尖端的光芒像火苗一样在他的绿眼睛里跳动：“波特？你们不应该在奖品陈列室吗？”
哈利似乎终于意识到了面前的人是谁，他长舒了一口气，想要回答赤井的问题，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急得直比划。赤井秀一瞥了琴酒一眼，挥了挥魔杖。
“马尔福根本没有来。”哈利的声音里压抑着愤怒，“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费尔奇。”
琴酒的嗤笑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不如说，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赫敏听起来也有点恼怒，“专门跑到四楼的走廊。”
赤井秀一似笑非笑：“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们在夜游。”
纳威不敢说话。罗恩看了眼赫敏，又看了看赤井。
“所以，你们为什么急急忙忙从里面跑出来？”赤井指着被锁住的门，“里面有什么？”
琴酒的魔杖还指着他们，纳威在赫敏身后瑟瑟发抖。
“你是谁？”哈利突然出声。
赤井秀一露出友善的微笑：“我吗？我叫赤井秀一，这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家伙是梅尔基奥尔·莱斯特兰奇。”
“不需要做自我介绍，我认识你们，波特、韦斯莱、格兰杰和隆巴顿。”他继续说，“现在，请告诉我们，里面有什么？”
哈利谨慎地说：“不管有什么，我不建议你进去看……它非常、非常危险……”
“是吗？”赤井秀一摆出思考的表情，“感谢你的建议，我会自己做出判断的。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
“是……一只巨型的三头犬。”罗恩说，他盯着赤井秀一，“我知道你，弗雷德和乔治说起过你。”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赤井说，“谢谢他们的信任。现在，你们有人愿意陪我们再进去看一眼吗？”
“什么？”赫敏小声尖叫，“你疯了？我们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啊……是这样没错。”赤井秀一脸上漫不经心，魔杖却已经指向了他们，“但我们必须亲自进去一趟，亲眼所见才能满足好奇心嘛。而直接放你们走也不太好，万一你们向费尔奇告密呢？”
“你在以己度人吗？”赫敏尖刻地问。
赤井秀一宽容地笑笑：“啊……说的也没错，毕竟是邪恶的斯莱特林嘛。”
“别废话了。”琴酒冷声说，“你们选一个人，或者所有人一起进去。”他威胁似的晃了晃魔杖。
罗恩站了出来：“我们有四个人，你们只有两个人。”赫敏迅速接话：“你们不会想要弄出大动静引来费尔奇吧？”
赤井秀一不含任何恶意地笑了一下：“有道理，但格兰杰小姐，我们是巫师，这家伙——”他指了指琴酒，“一个人就能让你们都失去行动能力，而且保证安静。”
纳威颤抖着声音：“这里……这里是霍格沃茨……你们不能……”
赤井安抚地后退一步，放下了魔杖：“当然，我知道，放轻松，我们又不能在霍格沃茨杀人。而且我不会伤害弗雷德和乔治的家人的，你们不用担心。只是想让你们陪我们走一趟而已，不会有危险的。”
“你说得倒好听。”罗恩恶狠狠地说，“谁知道斯莱特林安的是什么心，就像那个马尔福……”
哈利拽住了罗恩的袖子，他走上前一步，直视赤井秀一的双眼：“我跟你们进去。”
“不行！”赫敏急声说，“太危险了！”
“要去就一起！”罗恩挺身而出。即便非常害怕，纳威也点了点头。
“我要吐了。”琴酒说。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赤井秀一笑道，“我们真的不是坏人。”
哈利制止了他的同伴：“不行，你们应该回公共休息室去。如果我没能安全回来的话……”他看了一眼赤井，收获一个鼓励的微笑，“你们至少知道是谁害死了我。”
“明智的选择。”琴酒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四楼走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