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寻亲记》晓雪生

71、第十一章 相伴随行（1—2）

　　高永还没有到家，天上的雨点就稀稀拉拉地飘落下来。高永也不理会，只管坐在马上，任马儿不急不慢地走着。
　　突然听见一声狗吠，随后便有一人一骑蹿到高永身边，高永转头相看，见到来人正是义父。
　　高永喊道：“父亲！”
　　高伦点头回应，两匹马并头而行。
　　高永再看义父，见义父一身胡服，背负弓箭，显然是刚刚上山打猎去的。高永不由愕然问道：“父亲，这整整一天的白雾，你还上山打猎？”
　　高伦回道：“也是在家闲闷，不如到山野中去放马打猎了。”
　　高永又问道：“父亲，今天可有什么收获？”
　　高伦双手一摊，笑道：“一无所获。”
　　雨点不大，但也渐渐将他父子身上的衣服打湿，二人各有心事，浑然没有理会。看看快到村口，却见高伦拨转马头，向一条岔道走去。
　　高永不解，只得紧随义父身后也向岔道行去。
　　猎犬回头不见主人，忙从原路折回，奔到高伦的马前。
　　高永见义父一直紧锁双眉，不知他在思索什么，也不敢贸然询问，只能默不作声，悄然随行。
　　不难看出，高伦正是心虑重重。
　　两人骑马来到一处水塘边，先后下马，各自将马系于树上。
　　高永看到雨水顺着义父已经湿透的面颊成串流下，他指着水塘边的一处草亭说道：“父亲，我们去草亭避避雨吧！”
　　高伦对义子的提议未加理睬，径直来到水塘前，弯下腰，双手捧起塘中的清水，向脸上扑撒。冰冷的塘水拂过面颊，高伦打了一个寒战。随后，他用衣袖将脸上的水迹抹去。
　　这时，高伦好像清醒了许多，他回头对站在身后，衣袍渐湿的高永说道：“走，我们到草亭避雨。”
　　高永随高伦来到小亭子里。
　　这个亭子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常年风雨浸渍而致四根木柱漆黑，由于顶上的茅草十分稀薄，所以亭内也有多处漏雨。
　　高伦一边上下打量这个草亭，一边问道：“刚才看你骑在马上一副失魂落魄地样子，难道有什么心思吗？”
　　“孩儿，孩儿没有什么心事。”高永吞吞吐吐地说道。
　　由于平时从不说谎，特别是对这个义父，更是恭敬顺从。此刻，高永就是想有所隐瞒，也很难做到。
　　高伦盯着高永的双眼问道：“真的没有心事？”说着话，他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像，你的脸上写满着心思呢！”
　　高永忙用手抹脸。
　　高伦“哈哈”笑道：“不用擦，写在脸上的心思是擦不掉的。是不是为了灵宣姑娘？”
　　见义父点破，高永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欲盖弥彰般地摇了摇头。
　　高伦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男女情爱，我这一生没有过这般体会，也算枉过了少年，不过，我还真羡慕你呀！来，说说看，是什么事让你这般失魂落魄？”
　　一向对义父坦诚的高永，此时，在义父的诱导下，只得将刚才灵宣和他说的话向义父坦白：“灵宣说，她将陪同婶娘一起去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