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寻亲记》晓雪生

70、第十一章 相伴随行（1—1）

　　留上村外，入村的小道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
　　隐约间，灵宣和高永一前一后地向村庄走来。
　　“你是说婶娘下定决心，非去西域不可？”高永满是怀疑地问道。
　　灵宣头也不回地答道：“是的！”。
　　“这不可能。”高永跟在灵宣身后，摇头说道：“我常听家父和郑先生谈到西域。那里离我们这里相距何止千里？婶娘她一个人如何能够去得了呢？”
　　灵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高永说道：“她不是一个人去呀！我会和她一起去的。”
　　灵宣的声音不高，可是在高永听来，就如同耳边炸了一个响雷一般，他惊愕地看着灵宣。
　　灵宣看到高永那付惊惧地表情，不由嫣然一笑。她伸手抢过高永手中的竹编药箱，对高永说道：“你快些回去吧！看这天气，湿雾茫茫，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说完，也不待高永做答，转身便向村里走去。
　　高永回过神来，抢前几步，挡在灵宣的身前说道：“你刚才一定是说着玩的？”
　　灵宣收起了笑容回道：“谁是说着玩的？婶娘去西域，我可是一定会陪着她一起去的。”
　　高永见灵宣神态严肃，不像是说玩笑话的样子，着急地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一定会陪婶娘去的。”灵宣怎会忘记，淳于制临终之时，对于天山雪莲念念在心的样子！
　　看着灵宣飘逸的身影走入村庄，高永好久才回过神来，他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唉！西域与我们相距这么遥远，我们周围农家几乎无人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个地方，它本来与我们中原人的生活有什么关系？可是，偏偏从我记事时起，就不时听到西域这个地名，真不知，它与我在冥冥之中有着怎样的瓜葛？”
　　高永无精打采地随灵宣之后，走入留上村，他来到念域书馆，和郑闰夫妇道别。
　　郑闰见他回来，叮咛道：“回家后还是要将我上次讲解的《诗经》中的那几篇诗文好好温习一下，书馆中就你一个人还不能熟练背诵了。”
　　高永答了一声：“是！”见郑闰没有什么其它吩咐，便告辞走出书馆，牵出自己的马匹。
　　郑闰并不在意，可是阿彩却看出高永此次和灵宣一起外出回来，不似过去那般神采飞扬，像被霜打过了一样。她不放心地追出门外问道：“高永，怎么了？”
　　高永跨上马背后，扭头对阿彩说道：“师母，没事！”说完，双脚一夹马腹，□□坐骑便缓步向村外走去。
　　阿彩依然久久看着高永的背影。听到身后动静，阿彩回过头，见郑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阿彩说道：“高永今天情绪低落，可能和灵宣闹了口角！”
　　郑闰朝村头望去，薄雾中已无高永的身影，他口中喃喃地说道：“高永这傻孩子！我已经尽我所能得给他提供机会了。”
　　阿彩不解地看向郑闰。
　　郑闰对阿彩一笑说道：“要他和其他孩子一样，每天留在书馆里背诵经文和诗歌，他哪里还有时间陪着灵宣外出？”
　　郑闰见阿彩也露出笑意，又解释道：“就是把他天天困在书馆中，他也必定不如张顾他们，人啊，各有天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