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月亮》灰骨

5、镜内镜外

　　颜泠跪伏在落地镜前，身后紧紧地挨着林霜弈。

　　身体缠绕，分不清彼此，颜泠完全动弹不得，他的身体全依赖靠在林霜弈身上才能维持基本的平衡。

　　头顶的灯刺得他眼睛疼，他微闭着眼，什么都来不及想，只知道跟着林霜弈的节奏。

　　林霜弈环抱着颜泠，他看着镜中的两人。镜面模糊，两人的身体暧/昧，纠缠不清，隐约可见摇动的轮廓。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颜泠面色绯红，纤长的睫毛一直在颤抖，眉尾的小红痣很漂亮。即使紧紧地抿着唇，也抵不住不时溢出的喘息声。

　　林霜弈边动作边腾出一只手去理颜泠额前已经湿了的发，他温柔地亲了亲颜泠的眼皮，“乖，睁眼，别咬唇。”又吻了颜泠的嘴唇，柔声道:“不怕……”

　　颜泠急促地喘了一声，抓紧了胸前林霜弈的手臂，带着哭腔道“不……”

　　林霜弈把颜泠的唇啃咬得红艳。

　　“啊……”

　　颜泠全身突然紧绷，他慢慢地蜷缩起来，把自己抱成一团，连哭都哭不完整，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哽咽着。

　　颜泠整个伏在林霜弈怀里，林霜弈也不急，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不时揉揉他的发，轻轻吻啄他的眼，他的唇。

　　感受到怀中的人渐渐放松的身体,林霜弈在他背后搭了一床薄被。

　　颜泠懊恼地偏过头，咬在林霜弈肩膀上。

　　“呲……咬人的家伙。”林霜弈看见颜泠通红了眼，直直地盯着他。

　　他凑近，带着笑意。

　　“呜呜”颜泠哀鸣一声，无力地靠着林霜弈，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

　　“乖点儿……”

　　颜泠不答应。

　　林霜弈便继续劝。

　　“嗯……轻点儿……”

　　破损不堪的声音响在耳畔，颜泠快被揉/碎，撞/坏了……

　　颜泠挣扎着够床头，想要逃离这方狭小的空间。

　　林霜弈一把抓住他，他伏下身，抹去颜泠满脸的泪水，低低地哄着：“不哭不哭……好不好……乖，不哭……”

　　林霜弈细细索索地亲吻颜泠的面颊，温声细语地安慰。

　　颜泠只用发旋对着林霜弈，任林霜弈怎么哄，也不肯把头探出来。

　　一个动作，颜泠惊叫着，张着嘴唇无力地呼吸，眼泪一颗颗掉下来，融在柔软的枕上。

　　林霜弈说:“这里……”

　　“别……”

　　颜泠双手环抱着林霜弈的脖颈，脸上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与欢/愉。

　　林霜弈轻笑一声，慢悠悠道“不要了么？”

　　语气有些遗憾。

　　颜泠感受到林霜弈，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林霜弈看着身下的颜泠，眼睛还是透亮，这时染上了情/欲的颜色，绚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林霜弈细细地端详身下人，额头上布满蜜蜜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