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的天使们》发糕困

7、EP.7

　　*

　　自丹尼尔进去后，霍普就一直躲在天使招聘中心门前的灌木丛里观察着来往的天使，他时不时就会掏出天堂牌手机看看时间，时间每过一分，他就会慌张一分。

　　终于看见熟悉的身影从大门走出来的时候，他连忙挥了挥手招呼道：“丹尼尔，快！”

　　等丹尼尔展开翅膀飞过来的时候，他一把就把他拽进了灌木丛里。

　　丹尼尔再次抬起头时，他的头发已经重新变为了棕色，脸上的疤痕和脖子上的印记也随之浮现。

　　“你这时间也太掐了，要是再晚点咱们可就露馅了。”

　　凯乌斯的变化法术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丹尼尔便会变回原来的模样，所以在丹尼尔出来之前，霍普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好在，最后是卡了一个极限。

　　说着，霍普注意到了丹尼尔手里拿着的申请文件。

　　既然招聘中心没收下，那看来…这次也失败了。

　　他不由得有些焉了气，但还是努力安慰道：“看样子昆娜还是没收我们院的申请书啊…不过没事，咱们也算是努力了一把了。辛苦你了，丹尼尔。”

　　“你会不会对我太没信心了些？加西亚院长。”丹尼尔说着故意凑到了霍普耳边，开玩笑般地挑逗道，“还是说我刚才的模样对你毫无吸引力，以至于让你觉得我没法成功地出卖这个‘色相’？”

　　霍普被撩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脑飞速地旋转，最终只挤出一句，“所…所以，你成功了？”

　　丹尼尔笑了笑，将手中的文件缓缓展开，霍普这才发现文件署名处多了两道悬空金色法阵，法阵中央分别是天使招聘中心和中心大街的标志。

　　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的霍普惊呼道：“你竟然搞到了公示牌的名额！？”

　　“恩。”丹尼尔应道，看表情还有些小自豪，“只不过给我们院安排的位置在很角落的地方就是了，但我觉得…这对我们院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机会了。”

　　“你可太厉害了，丹尼尔！”

　　霍普远比丹尼尔激动得多。

　　如今天堂的大部分职务安排还是靠着招聘中心的筛选一对一匹配，这种方式对“天二家”这种名声不太好的部门可谓是十分不利。
　　本来愿意来的天使就屈指可数，靠匹配，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

　　反过来想，要想顺利招到人，那就只有靠广撒网，看能不能捞到一两个愿意来的天使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霍普，早就盯上了天堂中心公告处的那块广告牌，但当时的他连招聘中心的门都进不去，只能作罢。

　　而现在，竟然误打误撞成了。

　　霍普再次发自内心地感叹：“丹尼尔，你真的是我们院的福星。”

　　丹尼尔笑着，将文件递给了霍普。

　　“那我们出发去中心大街吧，加西亚院长。还得办手续呢。”

　　*

　　天堂中心一共有三环，其中，三环为最外层，允许所有的天使进入，但从二环开始便只允许四翼和六翼的中高阶天使进入，而中心之上便是四大炽天使的宫殿以及上帝的居所。

　　就这样霍普和丹尼尔来到了天堂中心三环的中心大街。
　　中心大街看着就像上世纪人间的繁华商业街，华丽的欧风建筑之下，金色、白色一片，全是天使，有闲逛的，有品下午茶的，都说中心大街是天堂最惬意的娱乐区，这话是没错的。

　　刚一落地，霍普就直奔公告牌所在的大楼，丹尼尔则紧随其后。

　　推开门，两名接待天使就招呼道：“您好，欢迎来到中心大街公告处，若需发布信息，请出示身份证明和授权后的申请文件，由我们这边先行核对。

　　霍普听闻连忙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信息卡和申请文件，接待天使在核对完所有信息后便将信息卡退回给了霍普。

　　“感谢您的配合，霍普·加西亚院长，请随我们来。”

　　说着，其中一名接待天使领着霍普朝内部走去。
　　丹尼尔本来想跟上去，却被靠后的那名接待天使拦了下来。

　　只见拦住丹尼尔的接待天使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由于赎罪天使的身份无法核实，您无法进入。”

　　又来了…
　　天堂的死板规定。

　　霍普咬咬牙，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丹尼尔打断了。

　　“没事儿，加西亚院长，我就在这儿等您。”

　　虽然心里不得劲儿，但现在确实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
　　得不偿失。

　　就这样，霍普硬憋了一口气，“好，丹尼尔。反正去里面只是走个流程，应该很快的。”

　　“恩，您去吧。”

　　最后也确实如霍普所说的，公告处也只是等等信息，填填资料，没一会儿功夫他便弄完了所有的流程，回到门口时，丹尼尔还站在原地。

　　丹尼尔先热情迎接了起来。
　　“怎么样，加西亚院长，还顺利吗？”

　　霍普摆摆手，“恩，进去就填了些表，没一会儿所有流程就走完了，说不定这会儿我们的信息已经被贴出来了…”

　　说着，霍普突然想到了什么，灵机一动，下意识地抖了抖翅膀。

　　他抓着丹尼尔的手腕，“走，丹尼尔。咱们去其他公布栏瞧瞧咱们今天的成果，到时候我可得拍点儿照片纪念一下。”

　　“恩，好。你想干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加西亚院长。”
　　在面对霍普的请求时，丹尼尔从没有说过一次“不”字。

　　*

　　中心大街附近的某一公告牌前。

　　因为这里靠近天使的高等学院，又时值放学时段，所以周围来来往往很多都是还未毕业的学生天使。

　　这时，不远处的小道上走来了三名身着学院服的少女天使，看样子，她们应该是刚从高等学院里出来。

　　站在中间的那名少女天使身材高挑，扎着金色的双马尾，双手抱在胸前，扬起个脑袋，再配上那副谁也看不上的高傲表情，一看就是个高阶天使家族里被从小宠到大的大小姐。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名高傲的少女天使，名叫贝利·普莱斯，是高阶天使赞德·普莱斯的女儿。

　　赞德·普莱斯是大天使欧亚的追随者，身为欧亚麾下「清缴」卫军的领军之一，他跟随欧亚参加了大大小小数次战争，也算是立下了不少辉煌战绩，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普莱斯家族才受众天使敬仰，成为了天堂的几大家族之一。

　　至于贝利·普莱斯，关于她的传闻也不少。
　　要说天使二代中，她是出了名的性格跋扈。赞德常年在外征战，很少回天堂，普莱斯家族的其他天使便将她宠成了小公主，什么都满足她，就怕她受委屈。
　　久而久之，她便养成了自私自利、不能吃一点亏的性子，稍微遇见不顺心的事，就会大发脾气。

　　此外还有一点。
　　她是欧亚儿子——拉德洛克的狂热粉丝，每天张嘴闭嘴就是以后要嫁给拉德洛克，然而实际上都没见过拉德洛克几次。

　　只听贝利端着手抱怨道：“我真服了我老爹了，让他带封信给我的拉德洛克哥哥，就这么小一件事，他都给搞砸了，真的是…这么久了拉德洛克哥哥都没给我回信…我看，就是他把我的信弄丢了！气死我了。”

　　贝利身旁的两个小跟班安慰道：“贝利，你别生气，你的爱意整个天堂都知道，拉德洛克他不是一直在天堂边界吗，可能在忙。”

　　“就是啊，贝利，别气了，你就安心等着吧。更何况你生日要举行宴会的事，已经在公告牌公布了，拉德洛克一定能瞧见的，说不定他到时候回来给你一个大惊喜呢！”

　　听见这话，贝利一下子羞红了脸，“那还用说！我们家拉德洛克哥哥最好了。”
　　接着她话锋一转，皱起了眉头，“不过，他现在在边界，应该时刻面临着危险，我也不奢求他给我写回信什么的了，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三人组就这么闲逛到了公告牌前，贝利本想看看自己生日宴会的宣传海报，却发现，角落有两个奇奇怪怪的天使十分碍眼。

　　此刻，“天二家”的招聘文件已经同步在了所有公告牌上。
　　兴奋至极的霍普搂着丹尼尔在公告牌角落一顿狂拍，因为两人的发色和霍普那奇奇怪怪的举止，属实吸引了不少学生天使的注意。

　　在拍了不知道多少张照片后，霍普点开了其中一张图片，图片中，他搂着丹尼尔的脖子，两个人一个咧嘴大笑，一个满脸惊讶，再看右下角，“天二家”的招聘文件清楚可见。

　　霍普见状心满意足一笑，而后将图片迫不及待地po到了朋友圈里，并配文——“俺的福星@助理丹尼尔。（PS：诚招治愈天使，有意者请速速联系我。）”

　　没一会儿功夫，底下便多了几条评论。

　　西塔：【？我还纳闷你们去做什么大事去了，竟然连公告牌都整上了…厉害。】
　　哈伦大叔：【恭喜——】
　　亚瑟：【小个子院长…你的好友百分之九十都是我们院的人吧？括号里的PS可以不要的，要不然你也不用去招聘中心。】
　　亚瑟：【哇哦，看来我的变形法术帮了大忙。嗯…不过你们这搞得和官宣似的，蛮般配啊。（PS：凯乌斯借亚瑟手机留）】

　　亚瑟的评论还是那么得令人不爽，不过霍普选择了选择性无视。

　　霍普长舒一口气，心情愉悦道：“诶——今天我可太开心了，丹尼尔。”

　　丹尼尔的余光瞥向霍普手机里的照片，又是一笑。

　　“您开心就好。”

　　观望了好一会儿的贝利发出了一声冷哼。

　　「清缴」卫军以上帝的恩赐为信仰，厌恶一切忤逆上帝的存在。因此在他们眼里，堕天使同恶魔一样是应该被铲除的邪恶之物，而和堕天使恶魔相关的一切也不应该存在与天堂。

　　赞德·普莱斯是这种观念的坚定拥护者，他尤其看中天使血统的纯正，看不起一切像霍普那样血统不纯的天使。
　　贝利在他父亲这种极端想法的耳熏目染下自然也是将对血统的歧视刻在骨子里的。

　　她看了眼霍普和丹尼尔，没好气地说道：“一个杂牌天使，一个相貌丑陋的赎罪天使还敢到天堂中心来…碍眼。”

　　又来了…
　　霍普再次仍不住翻了个白眼。
　　毕竟也在天堂待了上百年了，他早就对这种攻击免疫了。
　　对付这种天使，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她。

　　只是…

　　看向丹尼尔，他的表情却十分平静，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悦，他向前一步，用翅膀挡住了霍普的脸。

　　可贝利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霍普那不爽的表情，她叉着腰破口大骂道：“你什么表情！？信不信我让我爹把你驱逐天堂！你个杂牌天使！”

　　丹尼尔见状抢先一步道歉道：“不好意思，贝利·普莱斯小姐，是我们失礼了。”

　　然而这并没有取得贝利的原谅。

　　“你个丑八怪又有什么资格直呼我的名字！？”

　　是普莱斯家族的小姐啊…
　　那怪不得。

　　霍普见状绕过丹尼尔的翅膀，用着最阴阳怪气的语气说着最卑微的话。

　　“这位大小姐，我们这就走，不破坏你美好的心情了啊，也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贝利忽然拽住了霍普的手臂，咄咄逼人道：“谁允许你们走了！？”

　　这时，贝利身旁的一个小跟班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指了指霍普，小声道：“贝利…这个小个子他似乎是「天使的第二个家」的院长，叫霍普·加西亚来着…”

　　贝利骂道：“当那个精神病院的院长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吗？”

　　这句话霍普自己都无力反驳，甚至觉得她说的蛮对。

　　眼见双方久久僵持不下，小蛇不知又从哪个犄角旮旯溜了出来，慌张地爬上了霍普的肩膀。

　　“嘶——报告！报告！外出工作中被跟踪！报告…”

　　看样子它之前应该一直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着霍普的一举一动，有人打扰了它，它才着着急急地溜了出来。

　　与此同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一名打扮华丽的金发红瞳四翼天使来到了贝利身后。
　　这名四翼天使便是贝利·普莱斯的哥哥，阿谢尔·普莱斯，如今年轻一代天使里少有的四翼天使。

　　“贝利，别闹了。”

　　“哥！？”

　　贝利回过头，这才松开了抓着霍普的手，她惊讶道：

　　“你不是给上帝汇报工作去了吗？怎么来我学校这边了？”

　　阿谢尔眉头微皱，虽说是在责备，语气却很温柔。

　　“今天是鳞家族的宴会，父亲让我们俩都参加。我刚汇报完，想着顺路就来接接你，没想到一来就碰见你在这惹祸。”

　　“哥！我没有惹祸！是他们…”

　　贝利像个小孩子一样撒着娇试图为自己辩解，却被阿谢尔弹了弹额头。

　　“好了，别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先回家准备准备，我知道你的性子，选个衣服都要选半天，一会儿别迟到了。”

　　“我必须去吗？鳞家族的宴会我可没什么参加的欲望……”

　　“这是父亲的意思。”

　　贝利这才作罢，恶狠狠地盯了霍普和丹尼尔一眼后便离开了。

　　霍普内心吐槽：好好好，好一副兄妹情深的美好景象。呕——

　　贝利走远后，阿谢尔展了展翅膀，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朝霍普说道：“好久不见，霍普·加西亚。恭喜你升职成为‘天二家’的院长，以及…我为我妹妹贝利刚刚的失礼行为向你道歉。”

　　“啊…恩，好久不见，道歉就没必要了。”

　　霍普的脸比被贝利无理取闹的时候还臭，内心的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

　　阿谢尔依旧保持着微笑，他看向一旁的丹尼尔，“这位看着很面生，是…你的助理？”

　　霍普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他应着：“恩。”

　　完全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而阿谢尔其实并没有过多在意霍普的反应，在注意到丹尼尔的存在后，他的注意力便完全放在了他身上。

　　阿谢尔半眯着眼，快速地打量了丹尼尔两眼。态度一向温和的丹尼尔，此刻的眼神难得流露出了一丝冷漠，但也只有一瞬。

　　在对上丹尼尔绿眸的那一刻，阿谢尔的嘴角再一次上扬，接着他朝丹尼尔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阿谢尔，很高兴认识你，方便…问一下你现在的名字么？”

　　丹尼尔笑着回握了上去，“你好，我叫丹尼尔，是加西亚院长的助理。”

　　“丹尼尔？”阿谢尔顿了顿，“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谢谢。”

　　“不谢。”

　　说罢，阿谢尔收回了手，双手背在身后，整个天使肉眼可见地兴奋了几分。

　　“今天也算是有缘，只可惜我着急赴宴，不能再多聊了，希望…下次有机会还可以见到二位。”

　　话音刚落，阿谢尔便扇动了身后的翅膀，在掀起一阵狂风后便离开了。

　　阿谢尔一走，霍普的五官瞬间皱巴到了一块，表情就跟遇见了衰神一样，他小声嘀咕道：

　　“讨厌的家伙终于走了。”

　　丹尼尔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加西亚院长，看样子…你不是很喜欢他？”

　　这一问，霍普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你可别被他的表面看上去的人畜无害的模样给骗了，他们普莱斯家族的天使都一个样…你别看他客客气气的，其实心里对我们这种所谓的非纯种天使厌恶的不行！相比起来，贝利那种直接将喜恶摆脸上，都比他这种伪君子好的多。这点没人比我更清楚。”

　　“加西亚院长。”丹尼尔顿了顿，有些犹豫道，“您和他之间是…发生过什么么？”

　　“不，也没什么，就是……”霍普叹了口气后挠了挠脑袋，轻描淡写道，“在天堂初级学院的时候，我和他一届的。然后…怎么说，算是被他的手下莫名其妙揍了一顿，然后搞成了重伤吧，记得当时还在天堂医院住了好一阵吧，把我老爹吓得半死，不过…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前因后果我都有些忘了。当然，我对他的讨厌忘不了。”

　　见丹尼尔没有接话，霍普假咳了两声，调节气氛道：“诶咦——别那副表情，我好歹也在天堂也混了那么久了，早就不是任人欺负的小鸡仔了，现在的我，都是有仇必报的。”

　　说着霍普露出了一个坏笑，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而后拍了拍肩膀上小蛇的脑袋，自顾自地说道：“恩…这么说时间也差不多了。虽说我只会低阶法术，但也算是用得炉火纯青咯。”

　　*

　　正当贝利三人组飞到中心大街最为繁华的广场中央时，位于贝利右边的小跟班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空气中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纳闷的她嗅了嗅鼻子，顿时一股恶臭袭来，这臭味堪称放了三个月的臭袜子，差点把她给熏晕过去。

　　另一个跟班见状要去扶她，然而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臭得干呕起来。

　　“呕…，要死了，好臭…！”

　　“什…什么味道啊，我受不了了…呕……”

　　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贝利不耐烦地转过身，质问她们在干嘛，却不料那两个小跟班的反应更激烈了。

　　她接着往前一步，其中一个小跟班竟真的吐了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我靠近还吐得更厉害了！？”

　　另一个小跟班捂着鼻子，神情痛苦道：“贝…贝利，那个臭味…好像……好像是从你身上传来的。”

　　“你在乱说着什么！？”
　　贝利怒吼着，抬起手一副要打人的架势，然而手还没挥下去，距离她们五六米远的过路天使竟也捂着鼻子吐了起来。

　　贝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法阵。

　　法阵的构造很简单，只是一个低阶法术，贝利甚至能一眼认出那是什么法术——防止年龄较小的低阶天使在集体活动时走失的标记魔法。

　　凡是被施下这道法阵的天使，只要与施法者超出一定距离，就会自动触发标记，气味标记甚至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

　　当然，标记触发后的气味不一定是臭的，大部分天使都会选择花香或者令人心情愉悦的味道，但也不乏有恶趣味的天使选择使用腌入味的臭袜子一类的味道。

　　回想起自己刚刚用这只手触碰过的只有那碍眼的黑头发天使，贝利顿时恼羞成怒，羞红了脸，她无法接受自己背一个血统不纯的低阶天使如此戏弄。
　　她咬紧牙关，本就血红的瞳子变得更加猩红，接着展开了巨大的羽翼，用力一扇，手臂上的法阵瞬间破碎，四周的臭味也随之驱散。

　　贝利攥紧了拳头，凶恶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个女鬼，她望向“天二家”所在的方向，内心暗暗道：

　　「霍普·加西亚，你等着，我会让你好看的。」

　　*

　　另一边，天堂边界·混沌小镇。

　　某公告栏前，在瞥见角落里的招聘文件后，一名头戴兜帽的男天使停下了步子。

　　他抬起手，从斗篷缝隙露出了一侧手臂，伸手碰了碰那份来自“天二家”的招聘文件，肌肉感十足的手臂上侧有一个圣剑模样的金色印记。

　　在没有人注意的文件角落，有一个浅浅的印记。
　　而这个印记，与兜帽男手臂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最终兜帽男微微一笑，将文件揭下塞进了斗篷里，全自动更新的公告栏瞬间又张贴了一张全新的招聘文件上去。

　　兜帽男转身离去时，小声嘀咕了一句，“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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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小可爱
★
霍普：有仇我必当场报…嗯…当然，结仇被报复就到时候再说。
丹尼尔：（眯眼笑…随时准备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