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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平静的生活 ...


  •   “秦淮?那个很有名的歌手?”旁边的人小声议论着。

      “没想到她会来着表演!今天算是来对了!”

      “是啊,大明星怎么会来这儿?”季明心里想着,“不会是沈言陌请的吧?”

      “想什么呢?”一片惊呼声中,沈言陌站在季明旁边,因此声音十分清楚。

      季明的思绪突然被打断,有些尴尬地说,“啊!没想到这么红的人会来这表演。”

      沈言陌看向正中央的秦淮,似笑非笑地说,“这有什么,说不定人家乐意呢。”

      季明还想说什么,沈言陌却把手指放到季明唇前,做了给噤声的手势,“嘘,要开始了。”

      “啪!”清脆的响指声响起,沸腾的观众蓦地安静。

      随之响起的是一段优雅的旋律,琵琶声如怨如泣,一弦一音都带动着观众的情绪,季明现在觉得自己就像被关在小黑屋里,然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是音乐是人心灵的窗户。

      不得不说不愧是红人啊。

      起承转合,琵琶声不断低至不见,但转瞬高山遇流水,又迸发出震耳的力量。曲未终,人未散,好似跌落谷底,但其流水又似利箭般直冲云霄。

      直至结束,一曲已毕。台上的
      秦淮看向沈言陌,眨了眨眼睛。

      台下人还沉浸在表演之中,季明鼓起掌,紧接着,所有人都同时爆发出赞美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牛逼!!!”

      “牛啊啊啊啊啊秦淮!!!换一种风格依然牛逼!!”

      “哈哈.....大家被惊到了吗?我也是第一次这样演奏哦?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呢。”秦淮拿起话筒,甜美地回应着。

      “喜欢!!!!最喜欢你!!!”

      “接下来还有几首歌呢~希望大家今天都玩得开心!”

      接下来的表演便是按部就班地唱歌了,季明每次听老王哼地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不过秦淮唱得确实好听,也绝不虚“明珠”这二字给她起的称号。

      表演结束后,秦淮被观众围绕着,沈言陌好不容易把季明从人群中拉出来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冬天的夕阳总是很短暂,过半个时辰夜晚就会来临了。

      火红的夕阳照在他们的脸庞,季明眉眼弯弯,一双杏眼笑颜如花。

      “我待会就要回家了,太晚老王会担心的。”季明先开口道。

      “嗯。”

      “我待会还有点事,不能送你回去了。”沈言陌道。

      “没事,这里的路我很熟悉。”季明点点头。

      季明朝着沈言陌声音方向抬起头,风吹乱他的发梢,顿了顿,说:“今天谢谢你,很开心,没想到还能碰到秦淮......”

      沈言陌的笑意不加掩饰,“那你要记得给我写信,当我的笔友,这就算谢了。”

      “....好,我会写信的。”

      沈言陌送别季明后,转头走向游乐园的休息室,两个硕大的保镖站在门口,他一步不停地走了进去。

      “沈大公子,我觉得你得给我个解释。”秦淮转头看向沈言陌。

      “嗯?”沈言陌随意地做在凳子上。

      “你邀请我来演出就罢了,还是在个游乐园里?!明天新闻头条就是秦大明星在公园里激情唱歌!!!”秦淮简直像拿手里的化妆镜砸到沈言陌身上。

      “我看你也挺开心啊?第一首弹地不错。”

      “废话!老娘可是精心准备的,那些文化人可不就喜欢听这些。”

      “哎,你不说你是为了让你朋友开心吗,才专门来请我过来,人呢?我说,到底是你朋友还是你中意的人啊?”秦淮霹雳吧啦吐出一大串,也不管沈言陌听见没。

      沈言陌两耳一闭,当作没听见,道:“今天多谢你。”

      “下次带给大伙们见见呗!向晚知道你今天放了他的鸽子陪别人都要在背后戳死你了。”秦淮好奇地说。

      “他是个瞎子,你们会吓着他的。”沈言陌沉思了一会说道。

      “啊.....好吧,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秦淮摘掉了假睫毛,擦了擦脸上的胭脂满不在意地说。

      沈言陌没有接话,静静地听着秦淮叨叨不倦地诉说。

      季明回到按摩店时,已经打烊了,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老王,季明熟练地拿了被子披在老王身上。

      突然他一挺身,出了老王房间,满脸震惊和懊悔,“卧槽,忘记要签名了,老王知道会不会杀了我........”

      从游乐园那次后,季明常常给沈言陌写信,大多是一些无可诉说的日常,沈言陌也毫不含糊,每一封都认认真真回了信。十二月初,沈阳的天气已经十分寒冷,平常喜欢往外面溜达的季明,现在也除了必要的事情以外都窝在家里。

      这天,季明像往常一样,提早了一刻钟到永乐门,惊讶的是,孙不知早早就坐在大厅等着季明,嘴里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叼着个包子。

      “吃了包子了?”季明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早饭吃的包子?”孙不知一脸迷惑。

      季明摇了摇头,不说话。

      这时,一位穿着文质彬彬、相貌挺拔的中年男子朝他们走来,季明瞅了眼他那光滑的脸蛋,不得不说保养的好。

      “你们好,免贵姓钟,钟晏。”

      钟晏顿了顿,然后说,“汪永歌让我教你们知识。”

      随后,他看向季明,说,“不管你们以前学过什么,我希望你们都把它抛下,跟着我就好。”

      季明心想这是在针对谁吗,嘴上老实回答:“好的。”

      “你们的基础都很薄弱,我们从最基本的开始。”钟晏拿出一本写着数学知识的课本,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

      半小时后。

      “.....靠!啥啊都是!”孙不知嘴巴叼着笔,咕哝着。

      季明倒听得懂,基本的数学知识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也就他妈一点啊。

      、 钟晏已经离开了,孙不知费解写着留下的作业,边写边抱怨,“为啥老大让我们学这啊!”

      季明想了想,说:“科学家要学这。”

      孙不知一听就炸,“我又不当科学家!让那些人学呗!”

      季明还想说什么,汪永歌响亮的声音已经响起,“找老婆的人要学这!”

      孙不知一听赶紧把叼着的笔放下来,端正做好,又迟疑的说,“学这难不成还能找到媳妇?”

      汪永歌一拍孙不知脑门,“说你无知吧!现在对象都是要挑的!你啥也不会就只能被别人挑!”

      季明听着话眼皮一跳一跳的,关键那傻逼还信了,一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汪永歌这才看向季明,拿着一大篮子的东西塞给他,“这你带回去,给你爹去。”

      季明面无表情看着汪永歌,歪头表示询问。

      汪永歌:“.......”

      汪永歌:“没啥意思,就是钟晏给你补习的事,别给你爹知道了。”

      季明还想要问,汪永歌手一按,说:“大人的吩咐事小孩照做就好了。”

      汪老板刚说完,就转头大步离开,不给季明追问的机会。

      季明看着那一大篮子的东西,觉得今天真是太丰富了。

      按部就班地完成一天的训练后,季明在日落时分回到按摩店,把那一篮子东西往老王眼前一扔,直截了当地说,“汪永歌给你的。”

      他到底是没把钟晏的事告诉老王。

      老王看着那一篮子东西,又看着他从小养大的季明,一时无言。

      季明率先打破了安静,“你和汪永歌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王的眼神让人看不清,刚想开口,却又闭上了,四周落针可闻。

      季明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但又感到一丝尴尬,于是就说,“不想说算了。”

      季明转身离开,老王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以后会告诉你的....还不是时候。”

      “...嗯”

      老王看着季明离开,五味杂陈地叹了口气,撕开那一篮子东西,看着一瓶珍贵的美酒躺在里面,老王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怪季明,他与老王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虽说季明知道他不是老王的亲儿子,但这些年老王也的确对他好,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两人虽然有年龄的鸿沟,但确实无话不谈,少年也总是一腔热血,突然被最亲的人隐瞒,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季明坐在窗前,脖子上裹着条围巾,凭着记忆找到了信纸和笔,哈了口气写着。季明写了又写,把孙不知、永乐门老板汪永歌、以及他和老王之间模糊的关系都写了进去,以及.......‘冬至就要来了,寒冬降至,注意保暖’。

      季明把写好的信整整齐齐放到信封,准备明儿寄出去,随后摸黑爬进床上进入梦乡了。

      寄信的人实在勤快,不到一天,沈言陌的信已经到了季明手中,季明拿着信时,寄信的人还没走,他想起昨天才跟老王吵架,实在不能找他念信,太尴尬了。

      一把抓住送信人的胳膊,季明脸红极了,说,“能帮我读一下这封信吗?....我看不见。”

      送信人也是诧异,似乎在说你看不见还写什么信啊!但嘴上也是应着了,毕竟老王可是受到金山街百姓的爱戴的。

      “给季明:
      见信如唔,展信舒颜。不用这么客气,和你出去玩对我来说是十分难得和快乐的。你能有这么多人和事分享给我,我

      很开心。至于你所说你亲人对你的隐瞒,我想,或许是时候未到,或许是他们认为有些事你还不能背负,这么说可能有点打

      击人,但我们的阅历与知识的确是不如他们的,不过他很爱你,季明,总有一天这个隐瞒会被打破,我们只需要耐心点。

      是啊,冬至就快来了,这次我是回不了家了,那就提前祝你冬至快乐吧!”

      送信人读完就把信塞到季明手中,一脸好奇地看着季明。

      “谢....谢谢你。”季明接过信,挠着头不好意思说着。

      “没事!我叫苏小培,兄弟,你叫啥啊。”苏小培是个送信的,留着寸头,脚踩着自行车,长的痞里痞气。

      “我叫季明。”

      苏小培别过季明后,又踩着轮子在街上肆意骑车,其实他也不是无聊搭讪人的主,只因为落信人的名字,实在是......沈家独子,为什么会对一个瞎子写信?

      苏小培越想越有劲,一不留神,没刹住车直接撞上了侧边的包子铺————

      “造孽哟!!!哪来的兔崽子!!————”朱姨的吼声直冲云霄。

      苏小培没管倒在一旁的旧自行车,拍了拍屁股擦擦灰,忙扶起朱姨,点头哈腰地赔笑:“哎嘿.....朱姨是我啊,抱歉抱歉刚才是走神没看到路,一不小心把你给撞了,真的抱歉哈。”

      朱姨怒气未消,一巴掌拍到苏小培身上:“你谁啊你!痛死老娘了!”

      苏小培贼兮兮地笑着:“是我啊!苏小培!!”

      朱姨:“?”

      苏小培:“就是那个经常买您家包子的!小时候不听话被俺妈追着大街小巷的!还有那个在学校因为打架被辍学的!还有.......”

      “行了!我想起来了,我不管你谁,掉地上叁包子怎么办!”朱姨有点着急了。

      苏小培一愣,又忙堆起笑:“好办!我把钱给您!这叁包子我带走。”

      苏小培捡起包子,热乎乎的还有些烫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个手绢把包子放进去,最后又掏了点钱放到朱姨手里。

      苏小培扶起旧自行车走过热闹的街道,到了处无人地,小心翼翼拿出手绢,包子早就没热气了,还有点泥,苏小培没在意,吃的正香。

      季明靠在门前,心里想着沈言陌的话,叹了口气,走去找老王。

      “还有两天就冬至了吧?” 季明朝着老王,开口问道。

      老王有点不知所措,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说:“啊...是的,还有两天。”

      “那...待会去买饺子皮?那天包饺子吃。”季明吞吞吐吐地说。

      老王笑了起来,满脸皱纹都堆到了一起,说:“好啊,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军事训练课,通俗点说就是打架,不过是正正当当、实打实的打。

      当然,打架对象是向晚。

      沈言陌避开向晚朝他的攻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顺势重心朝下,一记又狠又快的踢腿过去,另一只手掐住向晚的脖颈。

      “停——停停!!我输了!”向晚嘴里发出熬叫声。

      沈言陌立马松开了他,伸出手扶他起来。

      “咳....我操沈言陌你他妈跟我打一点水也不放啊!痛死我的屁股了.....”向晚揉着肩膀,很不爽地说。

      “我这是帮你提高战术,战场上敌人可不会放水。”沈言陌揉了揉手腕,淡然回应。

      “上啥战场啊!没事去打什么仗!痛死我了。”向晚瞪了回去。

      沈言陌沉默,向晚又没事找话:“马上就立冬了哎....北方还真他妈冷啊。你回家吗?”

      沈言陌淡淡地说:“不回。”

      “哦.....好吧。”向晚又搂住沈言陌肩膀说:“没事兄弟!我会给你带饺子吃的!”

      沈言陌乐了,说:“我要韭菜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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