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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这氛围安静又和谐,如果不是电影里叫的更厉害的话,丘逄小声嘀咕了句,蒋子曰没太听清,又等差不多结尾了的时候,丘逄才说了一句饿了。

      蒋子曰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问了他想吃什么。

      “不知道。”丘逄舔了舔嘴唇,“就是想吃东西。”

      “我去做,”蒋子曰站起来,“面条可以吗?”

      “等会。”丘逄眼睛里似乎有点点东西在闪,拽住蒋子曰的手,昂着脸看他,在沙发上站直了搂着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本来是抱着丘逄的腰以防他醉了站不稳,结果听着丘逄跟他悄悄话似的蒋子曰才真的回过神来他应该早就醉了。

      蒋子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扶着丘逄的脑袋,拇指蹭着他的眼角,时不时会有眼泪溢出来。

      电影继续放着,风格却转换的淋漓,是个搞笑片。

      诙谐的台词盖过了蒋子曰微微的喘气声,小腹绷的厉害,脑子里也眩晕的发昏。

      丘逄分开膝盖跪在地上,地面上的地毯软的很,倒也不疼。

      丘逄特执着的好像一定要弄出来点什么,被蒋子曰推着脑门松开了,丘逄瞪着眼睛不满意地望着他,蒋子曰挺无奈的,拿过手边的酒杯递给他说:“喝一口漱一下嘴。”

      丘逄接过一口闷,习惯地下咽却被早有预料的蒋子曰钳住了脸两边,用杯子等在他的嘴边说:“吐出来。”

      丘逄跟他对盯了半会,朝杯子里全吐了尽,又张开伸出舌头给他看了看。

      蒋子曰抓着他的手带到了沙发上,丘逄就正对面的姿势折着腿半跪在他腿上。

      蒋子曰朝后一靠,一只手带过丘逄的后脖颈,正好对上了亲,恰好两人呼吸间都有浓苦味的酒气,丘逄是醉的神智不清了,可蒋子曰还清醒着呢,亲了半会就停下,偏开头说:“这没有套。”

      “直接。”丘逄说,“没事。”

      “上楼吗?”蒋子曰问。

      “不,”丘逄皱起眉头,“这有声音。”

      蒋子曰也不知道为什么丘逄非要执着这点背景音乐才行,不过拗不过只能算了,叹气说:“做完就洗澡。”

      “嗯。”丘逄搂着蒋子曰的脖又贴了上去。

      天光白日起来的时候,丘逄除了感觉懵就是脑瓜子抽着疼,脑袋里最后那点印象就是他看着动画片给看迷瞪了。

      身上倒是挺光溜的,就是腰酸点,如果不是他非拽着蒋子曰跪着做现在也不至于遭这样的罪了。

      “醒了?”枕旁边传来一道声,转头就看见蒋子曰刚睁开眼睛,这会才发现这人眼睫毛挺翘的。

      “嗯。”这声劈了,丘逄才发觉嗓子干裂像成大旱地似的了。

      “喝水?”蒋子曰问了一声,却又不是问的,没等丘逄回就已经下床开门出去了,过了好一阵会才端着一杯水回来,“温的,直接喝。”

      蒋子曰身上套了件白短袖,四角短裤是黑的,腿上光着,丘逄趁喝水空当还瞄了两眼。

      讲真心话,挺好看的,让人一大早起来心情就特别美妙。

      “吃早饭吗?”蒋子曰正好接走丘逄手里的玻璃杯。

      丘逄点点头,想了想说:“吃面吧。”

      蒋子曰不明意思地偏头笑了声,又回头来说好:“你刷牙去吧,新的牙刷已经放在里面了。”

      丘逄不断片的,但是也不是所有事都跟出生似的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对蒋子曰这样就特别的奇怪:“笑什么?”

      “没事。”蒋子曰起来给他拿了一条长裤,顺便自己也穿了条,“我在下面等你,认识路吧?”

      “认识啊。”丘逄一边穿裤子一边转头望他,“我怎么感觉你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我能干什么坏事?”蒋子曰笑了笑说。

      “不知道,但你总这样笑就让人挺不踏实的。”丘逄眯起眼睛,站在床上边系着裤带,又抬了抬腿,“长了,你多高啊?”

      “和你差不多。”蒋子曰就顺手给丘逄整理了裤脚,特别违心夸赞了一句。

      “真假啊。”丘逄啧啧了两声,“你站我旁边还多一个头呢,说这话过水了吗。”

      “反正没到两米呢。”蒋子曰说,“去洗吧。”

      餐厅的局布就是煮饭的和吃饭的靠在一块,除非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才用正厅的大桌,但总体来说,这样的设计八成是不约等于灶王爷的效率,就是说,灶王爷来了也要升级换套西装。

      蒋子曰的手艺确实不是盖的,清汤盖蛋是真清,蛋都不是荷包蛋,汤也只好像滴了两滴油似的,不过胜在好吃,卖相也好看,没什么可差评的。

      丘逄碗里的蛋是全熟,蒋子曰那个就是溏心的了,托唐语一的福气,丘逄这辈子对半熟的蛋都没什么兴趣。

      “为什么?”蒋子曰对外力改变饮食惯性的事件还挺好奇的。

      “因为他的后妹叫唐心。”丘逄说,“所以他每次给我带饭的时候都把我饭里面的溏心蛋给搅的稀碎,而且我也搞不懂为什么饭里面要放鸡蛋,还是每次都煮不熟的溏心蛋。”

      “原来是这样。”蒋子曰没忍住偏头笑了笑,“所以你之后就不吃溏心的了吗?”

      “对啊。”丘逄说,“但是饭里放鸡蛋的那家店味道真的很不错,而且肉也很足,我那时候放弃的时候也很心痛,后来背着唐语一偷偷摸摸地去吃,他还以为我天天泡图书馆了呢。”

      “你们感情很好啊。”蒋子曰忽然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了这一句。

      “嗯?”丘逄倒感觉到奇怪了,蒋子曰这样他是有点不习惯,“就是朋友,那时候宿舍里不是四个人吗,其他两个人除了第一年相处还行,混熟了之后就不太来往了,后来听说要考研,也就挺少见面的了……但是后来,他也出去了。”

      最后一句,不知怎么的就莫名冒出来了,丘逄发觉不知道哪有股子酸涩感,反正这滋味挺矫情的,萌发出来的一瞬间倒是有些后悔。

      从他亲爸和亲妈离婚开始,他就知道没什么东西不是能永远绑在一块的,唐语一是,后妈是,工作也是,如果哪天他开始怕和蒋子曰分开,那才是真的完了,不是说他不能接受新生活,就像唐语一说要走,他向蒋子曰问过人要怎么改变,但是开始触摸白线的时候就感觉一阵怕了,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要问他现在为什么能接受唐语一和他方向相反了,可能是因为他不想了,不想,所以不思考,如果最后两人淡了,结束了,在他一成不变的生活里,好像也造不成什么天大的影响,反正他最后会忘掉,会被忘掉。

      “你下午……”正想岔开聊点什么,一阵手机铃响的打断了话,丘逄看了看蒋子曰,都看到一脸愣,“你的电话?”

      “我也不知道。”蒋子曰起身走去有响的地方,一会就拿了一个手机回来,递给了丘逄。

      是贺与笠,这完蛋玩意终于知道自己店被砸干净了。

      丘逄向蒋子曰打了手势,走到一边讲电话去了:“喂?”

      “那个我店……”对面的人似乎还很大条,半天没组织好一段语言。

      “现在店里比大街上还要干净。”丘逄忽的升上了一火气,“你还要不要开了?不要趁早撂句话,我也好收拾东西滚蛋。”

      “……不是,你先别生气,我,我现在有点……”对面终于给出了态度说,“我家里出了点事,你和梅艳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工资和其他的我照出,到时候不行了我在给你们电话行吗?”

      “行,”丘逄好歹没那么恼火了,顺了顺话说,“店里那些事呢,你打算怎么办?”

      “你先帮我收拾一下。”贺与笠似乎叹了一声,听着挺疲惫的,“有什么你就先决定一下吧,到时候再一起报给我。”

      “嗯。”丘逄张了张嘴,他和张嘉的事他一个外人到底不该插嘴,于是还是没有说,只是提点了一声,“张嘉已经辞职了。”

      对面沉默了会,回了“知道了”。

      电话挂断的时候,紧跟着来的不是松一口气,照例是不轻松,甚至没平常累的时候松快。

      “你们店长吗?”蒋子曰走过来问了一声。

      “嗯。”丘逄拿掌根摁了摁眼窝,本是想缓解一下情绪,却没想着顿时更空白了,对着蒋子曰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那边出事了?”蒋子曰试着问了一声,可也没得到丘逄回应,只是看着对方发愣的样子有些短气,蒋子曰结结实实地默叹了一口气,绕到丘逄正面直接给人托着抱起来了,一路走到电影室,随便找了个热闹喜气的电影放了,摁着丘逄后脖子亲回魂来,安慰了一句说,“别想了,你不是说有声音挺好的吗,下午没什么事就在这消磨时间吧。”

      “嗯。”丘逄挺郁闷的,却不是刚才那阵郁闷,他倒挺喜欢这感觉的怎么办?

      阿姨来的时候也感觉奇怪,本来打扫是一周一次,顶多赶上周末两天弄个三菜一汤,这会才周二,蒋家的那男孩就给他打电话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丘逄正抱着腿看的津津有味,蒋子曰给阿姨发完短信之后就调了震动,第一声嗡了后,蒋子曰就捞过手机走了出去。

      突然出现在厨房还给阿姨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哎哟说:“小蒋啊,你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啊?”

      “朋友来了,”蒋子曰说,“他今天心情不好,就想能不能做点好吃的给他。”

      “哦哦,”阿姨点了点头,“你也没说具体想吃点什么,我就随便买了点,虾和牛肉可以吧?”

      “可以。”蒋子曰点点头。

      “那蔬菜我就烫点生菜好不,今天生菜还蛮新鲜,我就多买了点,待会饭后给你们弄个沙拉清口行不?”阿姨点了点菜数说,“汤就弄个排骨玉米汤,你看可以不?”

      “都行。”蒋子曰说,“您看着做就好,今天算额外的钱,做好了您就可以下班了。”

      “哎好,”阿姨说,“做好了我就给你发信息说一声。”

      “谢谢。”蒋子曰顺带拿了一瓶汽水,“那我就先进去了。”

      小电影室内的空调温度还是开高了点,汽水罐贴到丘逄脸上时还刺了一个激灵。

      “你刚才出去就是拿这个啊?”丘逄接过蒋子曰手上开了口的汽水,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了句。

      “不是,这个顺手拿的。”蒋子曰挨着丘逄旁边坐下,“阿姨来了,我刚才出去跟她说了几句。”

      “你亲戚?”丘逄瞄了蒋子曰一眼。

      “不是,是家政阿姨。”蒋子曰说,“正好在附近就叫她来弄一顿饭。”

      “哦。”丘逄又没什么话好说了,虽然是盯着屏幕,但这会却什么都看不进去了。

      该想点什么,理智告诉他必须得想点什么,关于为以后做个打算什么的,仅仅是光想点什么也好,至少让自己有负罪感,至少让自己不空,不然该怎么办?

      就感觉一阵空落落,很不安全……特不踏实那种,即使篓底掉了也有他老爸兜着,但是他不想走到那地步,就好像死路,碰上胡同口结果一转眼变成没路的墙。

      他现在就好像装着一口袋的鸡蛋,甚至不知道买个篮子,不然摔了还能选一样护着。

      反正……不知道怎么说,没有人教他怎么做,有一种特无力的感受。

      午饭挺不错的,算起来,差不多十五六年没吃过这么清淡又那么浓厚味道的菜了。

      老妈……樊梨和老爸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之后,第一次见面就对他爱答不理的,但是每样菜都掐在他味上做的。

      从那之后,樊晴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虽然樊梨嘴上苛刻他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但是他一直坚信,一直,一直以为有人只是嘴硬心软而已。

      但后来知道好像不是那回事,一个别人家的,凭什么对另一个别人家的那么好,除非好处肥,可他也给了不少,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就不能将就装……一下吗?

      “下午我要回学校一趟。”蒋子曰说,“你和我一起去吗?”

      “嗯?”丘逄突然回了神,“去哪?”

      “学校。”蒋子曰看着他说,“发什么呆呢?”

      “想点事。”丘逄说,“没事。”

      “一起去吧。”蒋子曰看了他一会说。

      “嗯。”丘逄点点头。

      昨儿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所幸天回的温都差不多,外面套一件稍微厚点的就行,主要还是裤子。

      丘逄个稍微矮点,扒好半天才找出一条带松紧运动裤,裤脚堆就堆了吧,也不能现切了。

      学校里挺热闹,正好赶上下午第一节课,两人靠一块走着也不显眼,只不过走到楼前面了丘逄才想起来问他们来干嘛。

      “你怎么不等我收钱的时候再问呢。”蒋子曰没忍住笑。

      “啧。”丘逄不爽说,“指不定谁卖谁呢。”

      “你现在在我的地盘还敢这么猖狂?”蒋子曰眯起眼睛说,“一会把你给丢了,看你怎么哭。”

      “你怎么可以如此幼稚?”丘逄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我是不认路,可我不是傻子。”

      “啊,”蒋子曰假惺惺地遗憾了一声,“失算了。”

      教室里没人,更像个工作室,位置挺小的,看样子能容纳二十来个人。

      “来这干嘛?”丘逄问。

      “周三四五有个课题研究,成组出去。”蒋子曰顿了顿说,“很早定好的计划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一起去?”丘逄愣了愣,没能明白蒋子曰的意思,“你的作业我去干嘛?”

      “也可以顺便去散散心。”蒋子曰笑笑说,“作业也只是借口,那个老教授人比较通达,说是诗和浪漫,非要我们实地考察。”

      “这么开朗吗?”丘逄结结实实地惊讶了一下,“你这是上的什么课啊?”

      “文学。”蒋子曰笑笑。

      “啊,”丘逄挺意味深长的,“你还挺有情调的。”

      “三万字的论文。”蒋子曰看着他笑笑说,“还文艺吗?”

      “……你们教授真变态。”丘逄咂咂舌头,“真辛苦你们了,所以你们打算去哪?”

      “海边。”蒋子曰说,这时候正好进了人,伸手拉丘逄过身边,向来的人打了声招呼,于是谈话就在这断了。

      “这么早来?”女生挺惊讶的,一瞥见丘逄就直白地指着问了,“他是谁?”

      “朋友。”蒋子曰说,“佘豪生没和你一起来?”

      “分了。”女生嗤一声,看表情挺不爽快的,挑了一把椅子坐了说,“发疯说要和我结婚,我没同意就把他甩了。”

      话音还没落,门又被打开了,女生和开门的一对眼就互相哼一声扭过头谁也不乐意睬谁。

      想必这位就是佘豪生了,丘逄悄咪咪地想着,又偷偷摸摸的和蒋子曰换了一个眼色。

      蒋子曰挺无奈地笑了一声:“那你们俩岂不是要换题目了?”

      “换?”女生瞪大眼睛,挑着眉头说,“凭什么我换,要换他换。”

      佘豪生没忍住直接反驳了:“你的题目都是我给你想的好吧!”

      “所以呢?”女生不屑地哼了哼,“反正我已经交上去了,你有本事推去啊。”

      佘豪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坐不住了,好像火舔着屁股似的一下蹦起来:“是你要我选这门课的你这个疯婆子!”

      “谁让你没脑子了舔狗!”女生很不客气地回击说,“麻烦您动动脑子好吗,别每次一和好就跟恋爱脑似的好吗,余豪生?”

      “直睿湫!”佘豪生眼睛都红了,指着女生说,“你当初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直睿湫皱眉说,“能别发疯吗?还有别人看着呢。”

      佘豪生看过来的时候,丘逄得承认,他尴尬了,冲着膝盖上的手指一顿琢磨,差点就朝美食方面取经去了。

      “所以你们分手让文教授知道了吗?”蒋子曰叹气说,“不然真的得换题目了。”

      “没呢。”直睿湫没好气地说,“序言都写好了哪敢让他知道,死老头麻烦死了,还正好挑中我们这组跟。”

      “那就别吵了,”蒋子曰说,“好好地装死吧。”

      “嗯。”直睿湫哼了一鼻子,瞥了一眼佘豪生,皱了皱眉,“坐下。”

      “……哼。”佘豪生也真的挨着她老实坐了。

      其实倒也不是没见识,当初上学的时候,宿舍里两个的身上艳史就够炸裂了,一个被背叛却选择原谅,一个被撒网暧昧自知却难以自拔,再加上唐语一这个种苹果树的,每年掉下来的都够下一年的做养料了。

      只是真正身处其镜中看别人撕扯的时候,却冷不丁被点到,真的挺尴尬的。

      大概是人还没来齐,等的时候,气氛确实僵硬的一塌糊涂,蒋子曰有和他搭话,只是他都不好意思回。

      又来了个,是个胖胖的墩,进来先挺热情地打了圈招呼,发现没人理他才挨着蒋子曰边上的座坐了下来:“咋了又?又分手了?”

      丘逄有些震惊地睁大眼睛,没忍住朝胖墩看过去,胖墩估计也是自来公司的,和丘逄一对上眼神就展开了灿烂的笑容:“嗨,我杜丰,你是哪个专业的?”

      “我……”丘逄皱了皱脸,“我没专业……”

      “啊?”杜丰也愣了半天,直愣愣地看着丘逄没动。

      “他是我朋友,来玩的。”蒋子曰说。

      “哦哦哦!”杜丰呲牙笑了笑,“你好,朋友,你叫什么名儿啊?”

      “丘逄。”蒋子曰说,“别聊了,人来齐了。”

      一组五个人,最后一个女孩梁徽鸳,目前正在和她的鸯热恋,只不过她的鸯有些不同寻常,是个跨性别者。

      “加上文教授,我们有八个人。”蒋子曰随手抽了块板,上面垫着纸边写着,“来回路费以及房间分配就照之前说好的定,有什么其他意见可以私下交流,周三上午六点车站口集合,文教授去不跟我们一块,回是一起,费用一人五百,报名表提交之后以上报人头提出报销,报销申请由文教授上缴,具体下发时间以文教授通知为准。”

      蒋子曰抬头看了一圈,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杜丰甚至认真举了手,“为什么我和文教授一个房间?他实在太啰嗦了,你们怎么忍心让他去摧残我?”

      “因为你上次睡过了没来小会。”梁徽鸳捂着嘴嘿嘿笑说,“本来蒋子曰的房间空着呢,说不定你求求他,好心的组长大人就答应你喽,可是……没想到人家这次也带了对象过来呀,你就只能认命喽。”

      “啊……”杜丰扒拉着蒋子曰的胳膊嚎,“组长!救命啊!”

      “快点松开。”蒋子曰说,“不然标准间都没有。”

      “没有标准间那我睡什么……”杜丰瘪着嘴问。

      “当然是大床房啦!”梁徽鸳搂着男朋友鸯的胳膊,笑嘻嘻地倚着对方,“杜丰和文逯达睡觉觉喽!”

      杜丰一边嚎一边喊,丘逄却笑不出来,蒋子曰没否认他和他的关系,原本不是心照不宣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万一蒋子曰真要明明白白地拿出来说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回应?是要结束了?

      想到这,丘逄就能感觉到一阵不舍得,脑子里嗡嗡鸣鸣地扩响。

      “你叫丘逄是吧?”梁徽鸳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嗯……”丘逄抬起眼看着她,想笑却难的很,一阵一阵的冷从后脑往下蹿。

      “你最轻松啦。”梁徽鸳嘟着嘴说,“都不用写论文,我们可是带着任务去的呢。”

      “是吗……”丘逄勉强牵了一下嘴角,心下想逃跑的念头疯狂胀出来。

      “你是哪个学校的呀?”梁徽鸳继续笑嘻嘻地问,可惜丘逄的耳朵几乎快把她的话屏蔽干净了。

      “我……”丘逄感觉眼睛前边开始转,不停的绕圈圈地转,甚至脑子里都有一股天旋地转的劲儿。

      “他不舒服。”蒋子曰拽着丘逄的胳膊站了起来,朝几个人说,“我带他出去吹吹风。”

      “哦……”梁徽鸳抬头傻愣愣地回答。

      工作室就在一楼,旁边是几间自习室,抬头就几乎是可以看的见对面的坦坦荡荡,可望了一圈都没看见两人的影子。

      演播厅除非各个负责人开会的时候会敞一回两回,不然一年半载都别想它外借给谁,某个掌握大权的人这会却以权谋私,摁了密码就拉着人进去了。

      但这时候蒋子曰却没有表现出他那空调似的全方位,全覆盖的体贴,只光让丘逄搂着没出声。

      而抱了半天的丘逄才慢慢吭声说:“不是说出去吹风吗,这挺闷的……”

      “还晕吗?”蒋子曰问。

      “……还行。”丘逄口干舌燥的几乎哑了,“想喝水……”

      “后面桌上有。”蒋子曰拍了拍他背,“我去拿。”

      丘逄没动,过一会才说:“我不喝,有毒。”

      “……哪来的毒。”蒋子曰叹了口气,“去年才买回来的。”

      “你也说是去年的。”丘逄说,“肯定过期了。”

      “今年离去年才三个月。”蒋子曰似乎拿他没什么办法,好像无奈地又叹了一声,“不喝就回去吧。”

      这话好像戳到丘逄什么似的,搂着蒋子曰腰的手臂突然的一勒,接着好像很气似的把胳膊挂在蒋子曰肩上朝着他的嘴唇啃过去了。

      蒋子曰嘴唇被咬了几口后,很快怨气转到他舌头上去,丘逄就跟护食似的,叼着就咬,能一口算一口。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疼才推开,蒋子曰说:“做人能这样赖皮吗?”

      “能,为什么不能。”丘逄理不直气壮看着他,“我说能就能。”

      “……现在算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蒋子曰叹气问。

      “谁都不逼谁。”丘逄转过脸去,“慢慢来不行吗?”

      “你说行吗?”蒋子曰反问他。

      “……行。”丘逄咬着牙说,“我说行……”

      “那就行吧。”蒋子曰说,“回去了。”

      傻孩子压根没想到这是被人给套了。

      丘逄心里一紧,盯着蒋子曰看:“去哪?”

      “回去收拾行李。”蒋子曰顺便就牵过丘逄的手,叹了一口气说,“明天不是要早起吗?”

      “哦。”丘逄蹦了蹦,吮了吮嘴皮,“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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