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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心生涟漪 ...

  •   昨夜一场大雨过后,第二日的仁和县,天空瓦蓝瓦蓝的,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泥土味,亲切,舒爽。我与太夫人做了简单的告别,可太夫人对我太怜爱,硬是把一袋钱给了我,要我当盘缠,总是有需要的地方。太夫人对我的好我实在是无法言谢,我就在庙里对太夫人保证:“如若我闯出一片天,第一个就接太夫人和我一起分享我的成功。”
      分别后,我走出了庙街,这里是一条深街巷,原来庙宇在最深处,由于很久没有人去,时间久了也就被人遗忘废弃了。这里走街串巷的人也不多,路两旁有几家买卖的杂货铺和停脚的茶馆。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近处,凝聚在树叶上的雨珠还往下滴,滴落在路旁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不知走了多久,我来到了仁和县最繁华的街上!这里好是热闹!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都与我擦肩而过。这里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这里就好像那繁华的都城,让人禁不住停下脚步,抬眼望着万里晴空的云,复杂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那个让我伤痕累累的都城临安,那个我成长的地方,却也是让我最害怕的地方,我还能回去那里吗……
      被这样折腾了几日以后,我还真的是有点饿了,随意走进了路旁的一家酒楼,叫店家上了几样好吃的饭菜,和一壶好茶。吃饱后,正准备结账要走,耳边听见几位喝酒上了头的酒客们在调戏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是这家酒楼正经卖艺为生的,可那些青天白日就喝醉的酒客们说着一些俗不可耐的话,而酒楼敞开的大门外那悠闲而来又悠闲而去的行人们居然都停下来看着热闹。本来好的心情就因为他们而逐渐低了下来。原以为他们只是嘴上过过嘴隐,没想到他们其中一位越说越过分了,甚至走到了那位卖唱女娘子跟前动手动脚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拍桌子叫他们停下来,由于那些醉救客是背对我的,我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当他们听到我拍桌子时就一齐转过身看向我这里。我看到他们长相后差点被吓倒:“他们不是安老爷手下的那几打手吗?”其中有一个高大威猛的,也就是在西湖追着我不放的那个带头人,他目光好像在放光,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阴险飞快地向我扑过来,嘴里还说着:“这不是霍家娘子吗?我们这么快又相遇了!安老爷也很想你,找你找的也好辛苦。”
      他们看见我立马醉意全无,只见这个男的大手一挥,其他几个就奉命上前一把把我擒住。我毕竟一个女人终究是反抗不了他们,只有任他们摆布。
      我被他们捆绑着强行押上一辆马车!马车也在慢慢的行驶着,我听见押车的那几个人正在商量着如何把我交给安老爷,从他们话里我听出来了,为了抓我,安老爷给他们了很丰厚的奖赏,所以我这么快又被他们抓到,他们很是高兴。我挣扎着想要下马车,可是他们安排了一个随从在我车上。随从拿我没有办法,只有把我打晕了!
      不知马车走了多久我被强烈的摇晃震醒来了,我从摇曳的挂帘缝隙看到外面的天已经灰下来,我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七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只有我一个女人,让我越想越恐惧,最终,不安和恐惧还是降临了。
      那个带头的放开了他那粗犷的嗓门大声说: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稍作休息,哥几个吃饱了再赶路。”
      和我一起的那个随从一听见有吃的连我都顾不上就跳下马车。他们几个可能真的饿了,都没有注意到还在马车上的我。我很庆幸他们就这样把我丢在马车上,我又有机会逃跑了。可是我的手脚被他们死死的绑住,马车上又没有锋利的东西,我思考片刻后决定先跳下马车,寻找一个锋利一点的石头割开绳子。我用头顶开帘子,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看他们都进了客栈,我这才跳下来,因为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地上又坑洼不平,都是碎石子,硌得我都叫出了声,差点被发现。我使出浑身的力气,连挪带爬的移动到马车后面,在地上找了一块有碎裂痕的石头,开始割绳子,割了好久,两只手臂都麻木了,终于割开了,蹑手蹑脚的来到马车前,想解开拴着的马绳偷走马,这样会逃得快一点,可是马跟我不熟悉,在要解开牵着它的绳子时,它被惊动了,马的脖子后倾,前蹄高抬乱踢,还嘶叫的很大声,那几个男人也被惊动到了,都闻声跑了出来,这才意识到我没有被他们带进去。几个人先制服了马,又有几个人追着我,我最终还是被他们抓回去了。这次他们把我像奴隶一样牵着,走到哪我跟到哪。
      夜深了,他们都酒足饭饱了,酒劲过了头的一个人说:“安老爷真是命好,都那个岁数了,还娶了一个这么年轻貌美的娘子,真是有钱啥都能得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不纯净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害怕极了。这时另一个男的已经醉的连路都走不好,一摇三晃的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子,满嘴酒味,含糊不清的说:“我要是,娶,娶到一个,一个这么好看的娘子,那我死也值了。”
      说完他那肮脏的手划过我的脸,还好我躲的及时。我浑身颤抖,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开始祈求他们放了我,可是他们没有一个能听进去我的话。他们满嘴都是轻浮,不堪入耳的话。我绝望的大声哭了,试图用自己的哭声掩盖他们肮脏的话语。可是他们借着酒劲说的越来越过分。那个带头的男人走到我的跟前狠狠的打了我一记耳光:“今天你不是很厉害吗?敢阻挠老子们去寻欢作乐,这下好了,那就你来把老子服侍舒服了……”
      又有一个站出来说:“大哥,在把她在送给安老爷之前,要不咱们哥几个先高兴高兴如何啊!”
      说完他一脸□□!带头大哥转过身去一巴掌打在了那个刚刚说话的脸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这里有你什么份啊,都给我滚出去!滚!都给我滚!先让老子高兴了再说!”
      几个大男人就这样被喊了出去,屋里就剩下我和这个“魔鬼”我绝望的看着他向我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从地上把我拖起来,一把甩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拼了命的大喊:“你不要过来,我会听你们的话,乖乖的回去和安老爷成亲,如果,如果你敢碰我,我一定向安老爷告你的状,让你不好过。”
      我的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更凶神恶煞的走近了我的跟前,肆无忌惮的伸出了魔爪。我奋力躲闪,努力嘶喊,还是没逃过他的魔爪,我的衣服被他撕扯下来,我用尽了全身力量推搡他,可是我越反抗,他的巴掌就越用力,我为了让自己不和他触碰到,就这么大的屋子,我拼命跑,他就拼命追,可是我一个女人哪能抵抗住这个已经发了疯似的“魔鬼”。他一把将我推到在床榻上,他的身体离我越来越近,我拼命求救,拼命阻挠,就在我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店家急促的敲开了门,他手里好像拿着女人的衣裳,我努力的寻找他的目光与他对视,给他求救的信号,希望他能明白,救我一命。可是他也在逃避我的视线,进来就低着头跟我眼前这个恶魔说:“这位大官,您的马,您的马被人宰了!和你一起的那些人也被那位侠士赶走了!你快去看看吧”
      他一听不对劲!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飞快地跑了出去。店家看他出去赶忙背对着我把衣服递给了我。我很感谢他帮我解了围,又很茫然,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进来了,还拿着衣裳他怎么知道……随后这位店小哥着急忙慌的扔下一句话:“这位娘子,你赶快穿好衣服,那位侠士正在等着你……”
      “等着我?”我很奇怪!我也不认识什么江湖中的侠士。
      这时的我已经精疲力尽,但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流,我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心情,此时的我只能埋怨自己太没用。
      如果当初我不反抗乖乖的嫁给安老爷,或许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如果嫁给安老爷,我也不至于被一个“魔鬼”脏了身体,我越想越无助,此时我感觉我已经“不干净”了,恨不得用滚烫的水将自己洗一遍。
      过了好久我才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我将自己的衣服都脱去,换上了看起来干净的衣裳,去楼下见店家所说的侠士。
      在楼上一出房门就能看到楼下的情景!客栈正中央坐着一位一袭白衣的男子印入我眼中。小麦色的健康肤色,真的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那个看似消瘦到但很有担当的身影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他的头发墨黑,他的背脊挺直,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郎君如此优雅而又一身正气的模样。我缓缓下楼走到他的跟前,我和他都没有说话,可是,站在他的跟前也会让人呼吸一紧,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郎君长得如此好看,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就觉得他好像天神下凡,没有人会比他更美,哪怕是一位姑娘也好,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不能用言词来形容的。
      就在我沉迷于他的长相之时,客栈外面一个粗鲁的男子大声喊着:“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杀我的马,赶动我的人!”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我浑身颤抖,眼泪了不听话的又在眼睛里打转,我不由自主的向眼前这个人的身后躲去,他似乎看出我的恐慌,用手护着我,他的这个举动让我瞬间有了安全感,我觉得我在他身后就可以安心。
      那个“恶魔手里提着剑”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用剑指着护在我身前的这个人,他的口气更是嚣张跋扈的很:“你是哪来的,胆子倒不小,不想死就把你后面那个人交出来,他已经是老子的人啦!”
      他的这些话让我更家害怕,又更加恶心,我捏紧了眼前这个人的衣袖。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给人一种安全感,也感觉很踏实。
      “在下玉皇山福星观,南楼!”
      原来他叫南楼。
      “福星观!”那个“恶魔”一听福星观吓得后退一步,举着的剑也放了下去。
      以前在有钱人家做事听教书的先生说过,福星观尽是武林群侠,而且现在还有一位年轻的掌门人。
      那个恶魔又是一副嘴脸:“原来是福星观弟子!刚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你可别跟我们这种小喽喽计较。”
      说完他又看着我:“只不过你得把这个娘子交出来,他是我奉命要抓的人,你这一插手,我没法交差啊。”
      “既然你是奉命行事,那也替我办一件差事如何?”南楼一脸冷冷的问他。
      那个“恶魔”一脸疑问:“你说!能为福星观办事,那是我的福气。”
      “先报上你的名字来,好让我记住你。”南楼又问他。
      “小的叫张庸,不知你有何吩咐?”
      你就去告诉差遣你的人,这个娘子我要定了,如果他想要,就来福兴观要人吧!”
      南楼说完就拉着我走向客栈外面。那个叫张庸的“恶魔”眼看我又被带走,情急之下说:“这个已经脏了的女人南大侠带着恐怕不好吧!”
      他的这一句话将我重重一击,好像一把剑刺向我,疼的我都走不了路。我想回头和他拼命,只见他已准备好偷袭,手里的剑即将要刺向南楼时,我一把推开他,心里想到只要我死了,就不会在这么痛苦了,也不会牵连这位救了我的人,我挡在了南楼面前,那支冰冷的剑已经刺向我的肩膀处,南楼回过头只见他一手将我拉过他的怀里,另一手震出一股真气,将那个张庸和他的剑震出三丈之外。之后将我拽在怀里,一股力量将南楼和我送上了半空中。受了伤的我此时也不忘惊讶一番:“我这是在飞吗?”
      我紧紧的抓住南楼,看着他的侧脸深陷其中:“他到底是什么人?会如此厉害。”不知过了多久再等我醒来已经是躺在床榻之上……
      睁开眼,我的眼前一片亮堂!还有一股淡淡的焚香味!我要坐起来,可是我肩膀的伤扯的我剧烈疼痛。我看向伤口,已经换了药,也换了衣裳,一套白色的长裙,可是看起来不像女娘子们穿的长裙,倒像是女道穿的!不过穿起来人都显得精干的很。
      我捂着伤口下了床,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倒是很安静,很适合养伤。我打开门,走出房间,外面是宽敞的院子,有来回忙碌的人,有打扫院子的,还有在练剑的,他们各忙各的,一片祥和。虽然这里我很陌生,但是这么大的院子里唯独他的背影我很熟悉,是南楼!我缓缓的走到他的跟前,他正在与人商议事情,我便停顿了一会没打扰他。
      因为现在是夏末,早上有一种静谧的美,朝阳染红了天际,散发着一丝从未有的安宁与寂静。早晨的日头格外暖和,在阳光的照射下,他身姿挺拔,轮廓分明,是那么的耀眼。他注意到我的存在便打发走了那位与他商议的人。我们礼貌性的相视而笑。他走到我的面前说:“伤口还没有好透,就不要乱走动了。”
      我赶紧半鞠躬:“多谢南大侠相救,那天要不是你的出现,我可能又要被带回去,带回去嫁给那个比我大了三十多岁的安老爷。”
      南楼一脸疑惑扶我起来后说:“这位娘子不必客气!在下只是路过那家客栈,听闻店家说几个大男人绑着一位娘子,我看情形不对,才多停留了一会而已,还不知如何称呼娘子?”
      “我叫霍曦月,你可以叫我曦月或者阿月。”
      南楼又疑惑的问我:“刚才听你说嫁人?他们抓你就是让你嫁人?”
      我连忙解释到:“我是,被我爹卖给了这位大户人家的。”
      南楼大惊:“什么?你爹把你卖给人家?他可是你亲爹?”
      我实在是不愿说起这件事情便敷衍了事的说:“至于我的家事,说来话长,日后在于你详说吧。”
      南楼也很识趣,没有多问。我看了看周围才想起来要问:“这里是哪里啊?好安静啊!”
      我回过头看向了南楼,他还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我们还在仁和县,这里是福星观分支地,在这里你很安全,什么都不用怕。还有就是,你穿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他的这一句话让我心里一暖,也很不好意思。但是他说的很对,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来抓我,可是我也不能总躲在这个观里吧!
      南楼说:“你还是先进屋休息吧,等养好了身子再说吧!”
      “哦!对了!明日我要下山,你可否有东西要带?”
      一听到到下山我满怀期待的问:“下山?可否带上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南楼说:“不行!我此次下山是有事情要办,不方便带一个娘子同行,更何况你的伤还没养好,不便多走动。”
      看他不答应我就开始装可怜:“南大侠,你就带上我吧!我从小就被我爹管住,哪都不让去,一直在临安城,没去过临安城以外的地方,这次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就带我多见识见识一下可好?”
      南楼担心的说:“可是你的伤?”
      我拍着胸脯对他说:“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按时上药,也绝不会给你惹麻烦,就是去见识一下而已。”
      南楼最终没有拗过我答应了。
      第二日。
      我早早的起来收拾好包袱,就等着南楼来叫我。可是我等了一个早上都没等到他来,叫来一个第子才得知,天不亮他就已经动身走了。只留下一封只有几句话的信
      “霍娘子,请原谅在下不辞而别,在下这次下山是有重要任务要办,带着你属实不便,我已与观中弟子吩咐好了,你就安心养伤。若五日之后,如果在下还是没有回来,你就自行离开便是。”
      这位大侠居然骗了我,出尔反尔。可是当下我也只能先在这里停留了。
      我在这里住了3天了,依旧没有等到南大侠的消息,我就问了观中弟子,他们只说南掌门去临安钱塘办事了。
      原来南楼他就是那个年轻的掌门人,果然气质不凡。
      可是我在这里也无事可做,要不我自己提前先走吧,反正南楼也还没回来,我去找他也是可以的。说的五日后他不来我便可以自行离开,这都三天了,两天之差也无妨。
      我与观中掌事弟子告别。原来南楼早已吩咐他们为我准备好了离开的行囊。几件换洗的女娘长裙,碎银,最为显眼的是一个画着淡粉色的梅花的圆形胭脂盒,我打开一看,里面也是淡淡的梅花色。还有一张字条
      “女为悦己者容”
      看到这个字条我的心突然紧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
      “严廷宜”
      看着字条上的字,我在回想,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为喜欢或者欣赏自己的人而装扮自己,可是刚刚为什么会想到他呢?好奇怪!我没敢多想,收拾好包袱后就离开了福星观。
      在下山的路上我在想,我是要继续留在仁和县呢还是去找在钱塘县的南楼,如果回去,要是再被抓到了,那就再也出不来了,可是不回去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靠我一个人会很困难,要是在钱塘,最起码我还可以去投靠我在行的织造局,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决定回钱塘。和南楼有缘自会再见的。
      终于走下山了,从山下看,原来福星观在山顶上,福星观里的人从高处清清楚楚的看着山下的人,也是一种保护。不过上山的年轻人也不少,打听了一下,他们都是去上山拜师学艺的,我早就有所耳闻,福星观虽然是清静之地,但也是一个聚集了武林群侠的地方,南掌门就是被他们说的传呼其神的武林高手,而且福星观中的弟子们个个都是高手,外界的人都不敢与福星观对着干。
      我边走边打听了一下去都城最近的路,都说走水路会更快,于是我就去码头,可是码头那个管事的人不让外县人乘船,除非拿出五十贯。真是个黑心的商人,可是我全身的家当只有三十贯而已,不能全给他吧。我正为钱愁的一筹莫展时!看到远出有个大户人家正往码头走过来,看来是来头不小的人家,跟随的家眷很多。我就想着给他们打点一些钱把我带上船应该可以吧。我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大哥:“这位大哥,你好,我与家人都是从外县来的,不幸走散,我想去找家人,可是船家不让我搭船,如果要搭船的话又太贵了,我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你能不能把我一起带上船,我可以给你钱。”
      这位大哥看起来面善,可是说起话来是那么的凶:“不行不行!你找别人吧,我们又不是缺钱的人。”
      说完他头都不回的上船了。而我继续留我在码头寻找可以帮助我的人。眼看着码头上的人都差不多上船了,可是我怎么问他们都不愿让我上船,只因我是外县人,没有当地衙门的通船令,说什么都不让我上船。正当我打算要放弃乘船时,看见码头不远处走过来几个人,虽然有些远,但是有点熟悉。知道他们走过来没错,这几个人我都认识。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让他们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往旁边放着的货箱后躲过去,看着那几个人走过来。这才看清楚,没错!就是他,严廷宜!还有他的手下。眼看着他们快上船时我这才畏畏缩缩的张开嘴准备喊住他们。
      好巧不巧,我听见有人在喊:“霍姑娘!”
      “应该不是在叫我!因为他也不知道我姓霍啊!”我疑惑的继续往前走。
      “霍曦月!”
      这不就是我的名字吗?我僵硬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他,确实是他在叫我。远处的他慢慢的朝着我走过来,直到走到我的面前。
      阳光照在码头水面上,显得格外明亮,在阳光下,这个高大威猛的少帅,他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他还是一身黑色锦袍,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开口说:“原来你知道你是霍曦月,我还以为多日不见,你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呢!”
      我看着他一副取笑人的样子很是不舒服:“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好像没与你说过。”
      他看着我说:“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的名字。”
      我很奇怪的看着他,心里在想“难道抓我的那些人和你有关系?”
      接着他又开口说:“哦!对了,你和廷尉夫人分开后就一直在仁和县吗?我以为你回都城了!”
      我回答他:“我是要准备回都城,可是这船家不让我上船,所以我现在要去官府要通船令。”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就凭你,你是要不到通船令的,你知道这个通船令是给什么样的人吗?”
      他的话让我很疑惑:“难道通船令还要看人给的吗?官府不就是替老板姓们排忧解难的吗?官府应该问问这些船家,他们让百姓交那么多银子才让上船,这还有王法国律吗?”
      他哈哈大笑,分明是在笑话我的无知:“你呀!见的世面还是太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当你有了势力和权利后,做任何事都畅行无阻。”
      “什么?”我听到他的话大吃一惊,原来官府不替老百姓办事只是因为没有权利和势力?这也太荒唐了吧!
      说完他就让我跟着他一起上船,走到船跟前时,一个船家大声说:“这位公子,你上船可以,但她不行!”
      严廷宜走到他的面前,拿出一块令牌,举在他的眼前,只见那个人看见令牌迅速跪了下去,嘴里还说着:“大人恕罪,小的有眼无珠,尽没认出是少帅你啊!”
      严廷宜双手背后!一副得了势的样子说:“那现在,她可以和我一起上船了吗?”
      那个船家没等严廷宜说下一句就连忙回答:“可以,可以,少帅要带上船的人,我们哪敢拦着!”
      说完!那个船家起身跑到我的跟前,毕恭毕敬的说:“这位姑娘,刚才多又得罪,小的们不知道你和少帅认识,所以,你在少帅面前美言几句,不要让我们丢了饭碗啊!”
      这个船家的脸变得可真快,刚才还对我那么凶!这时候却乖的很。
      我被严廷宜的势力和权利所折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先跟着他上了船。
      折腾了大半天,船终于要开了,我被严廷宜安顿在船上的一个船舱里,里面就和客栈差不多,什么都有。我坐在床榻上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官府的人,还有这些有钱的人,他们为什么办事只看势力与权利呢,他们为什么会这么黑暗呢,如果都这样,可怜的不都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吗!
      这时,有人再敲我的房门,我打开一看,是严廷宜。他走进我的房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说:“你看到了,现在这个世道,你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否则,你别想办事!”
      他的这一句话让我很生气:“你们拿着俸禄还这么黑暗,官家知道吗?”我可听说了,官家是个爱子民的官家,他可不和你们同流合污的。”
      严廷宜笑了笑:“没错!可是官家不会每天这么清闲,一件一件的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就像今天你没有钱上船一样,这种小事是到不了官家的耳朵里,官家忙的可是朝政大事。”
      他越说我越生气:“你胡说,如果连这些小事都管不了,那官家如何管理朝政大事,如何让百姓们诚服于官家。当今世道之所以如此安稳,那也是官家治理有度。才不会像你们一样,坏了官家的名声。”
      严廷宜看我情绪激动起来了就换了口气和我说:“好!我不与争辩!我就是来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被你没用的爹再抓起来,或者说不想再被那个有钱又有权的安老爷抓起来嫁给他,那你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你才有说话的权利,还有做事的权利。”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而且他的这些话让我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了,他说的没错,如果我再这么软弱下去,那我肯定还会被他们抓回去,乖乖听他们的话。没错,我必须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他们。
      他看出我若有所思,说:“这种事,不能急,你得遇上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可是你已经错失了一个机会,下次就把眼睛放亮,不要自以为是,不听别人的忠告!”
      他说的话让我很不解:“你说什么?我错失了什么机会?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严廷宜说:“就在仁和县的破庙里,廷尉夫人!我都与你说了,让你跟着廷尉夫人,或许你可能已经改变了。”
      他说完我也回想了一下,廷尉夫人确实是很疼爱我,而且她这个靠山也很稳固!但是~谁会像到这么多呀!等我以后有机会,在找她这个靠山吧。“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从别人的,难道我靠自己不行吗?”我生气的与他辩论着。
      船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摇摇摆摆的,他一把扶住了我,让我坐下休息一会。可能是从山上下来,没有吃饭,现在又在船上,晕船了,再加上我的伤没有好透,我有点体力透支了。我靠在床榻上,这时候这个房间安静的都能听到我的肚子在叫了,严廷宜看出了我的窘态,吩咐下人去准备吃的。没过多久丰盛的饭菜就已经上桌了,我顾不上女娘家的形象,一阵狼吞虎咽后才想起来还没有感谢这位把我带上船且又有权有势的少帅了。然而他却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谢,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想要的谢礼吧。”
      他这个怎么这么厚脸皮呀,居然要谢礼,头回见识。就这样,船不知不觉就到了都城码头,船家来告诉我已经是到了后半夜,这让我如何是好。白天,我可以先找一家客栈住下,这大半夜的让我去哪里?
      下了船,我站在都城的码头,虽然是半夜,但是能感觉到空气都是熟悉的味道。我正准备与严廷宜道别,可是他一句话就说破了我的状态:“你有家可回吗?你敢回去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大半夜的去惊动那些想要得到你的人,不嫌弃的话,先去我的府上住一宿,等天亮再做打算吧!”
      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去他的府上,他的马车已经到了眼前,马夫恭敬的唤他为殿帅。
      我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此时找客栈确实很难,我只有勉为其难的答应他先去他府上,于是就跟着他上了他的马车。
      我们两个人在一辆马车上,我们俩近距离面对面坐着,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我不知往哪里看,可他却双手交叉,看我不自在就闭目养神。他闭着眼睛,在烛光的光影下,他的睫毛又黑又长,整张脸看起来是那么的纯粹,又那么的孤独,看不出他年纪轻轻的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殿前少帅。正当我注视他的脸庞,马车突然一震,我被颠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一把将我搂住,我们近距离对视着,蜡烛微光的作用下我的心不禁揪了一下,着实难受,甚至都有点呼吸困难了,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黝黑的眸子里透一种神秘而又说不出的悲伤与破碎,让人更是心头一紧,此时的他也一动不动看着我,似乎也有点紧张,我立刻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一把推开他,坐到了他的对面。此时的马车好像也到达了目的地,停了下来,我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下了马车,眼前的景象让我有点呆住,他的宅子竟如此阔气,连烛光都是那么明亮。再看看他的马车装饰也和他这个人一样,一席黑色,既威严又冷清,还透露着一种神秘的孤独感。
      他也立马起身下了马车。”
      我一抬眼就看到了很大的“严府”两个字,虽然是半夜,可是能看出周围什么都没有,他的府邸位置好像挺偏僻,而且也给人一种孤独又压抑的感觉,看得我都不敢进去了。这时,他的随从们也都到了,有一个姑娘走到我的跟前说:“姑娘我叫小莫,你跟我进去吧,我家主帅都吩咐过我,好生照顾霍姑娘。”
      她把我带进去,走了好一段路才到,看来这个严廷宜年纪轻轻就不一般,有权又有钱,府院还这么大。小莫把我带进了一间屋子,打开门那一刹那,我都惊呆了,一间屋子居然这么大,一间屋子都快赶上以前我和我爹住的整个房子了。里面的陈设也很精致,看得出是女娘住的。我赶紧问:“小莫!怎么会有姑娘住的房间啊,是不是你家主帅经常带来女子啊!”说完我偷偷的笑了一下。
      小莫赶紧回答我:“不是的,姑娘误会了,这间屋子原本是主帅妹妹住的,自从嫁了人后就一直空着呢!”
      小莫的回答让我很不好意思,感觉我有点自作多情了。我怕小莫多想,就弱弱的回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说完我就到处看看,因为我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的屋子,我有点兴奋呢!这时小莫拿着一套衣裙站在我的面前说:“姑娘,这是换洗的衣裳,你换一下,我去给你打沐浴水,很快的。”
      我听了有点不知所措:“沐浴?不用了,不用了,我没那么脏的。”
      小莫说:“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只是你的伤口出血已经把衣服渗透了,我是给你泡了一些草药,让你泡泡,有助你的伤口。而且这是我家主帅吩咐我这么做的。”
      我低头一看,原来我的伤口一天没有换药,再加上折腾了一天,都流出血了,我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却被她看到了。既然都这样了,我也没在多说什么。换好衣服后把脏的衣裳给了小莫,不一会功夫,小莲就让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提着几大捅热水进来了。还嘱咐我说:“姑娘,你放松泡一泡,有什么事尽管喊我,我就在外面。”
      等他们都出去以后,我检查了一下门有没有锁好,这才安心的泡进了小莲准备的药草热水里。哇~真舒服,好久都没这样放松了,我享受着眼前的舒适,闭着眼忘掉了所有烦恼……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小莫在门外喊着:“姑娘,姑娘!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快开门啊!”
      或许是我泡的太久了,舒服的都睡过去了。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后我立刻穿好了衣裳,打开了门。
      小莫着急的说:“姑娘,你没事吧,你都泡了快两个时辰了,吓死我了!”
      我居然泡了这么久,我连忙安慰小莫:“可能是你泡的药草起作用了,我泡的都睡着了。”
      这时小莫的后面严廷宜站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整理了一下衣裳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回去,我都没穿好衣服!”
      严廷宜说:“小莫叫你半天不出声,以为你晕倒了,这才叫我过来的,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因为刚才小莫敲门敲的打紧,我没来得及穿上鞋子,脚又很湿,转身的时候被地上的水滑倒,正当我扯着嗓子大叫,只听见一个重而有力的脚步声冲上来抱住了我,还好没倒在地上,但是扭到了脚,倒在了严廷宜的怀里!我一动不动,死死的抓着严廷宜的衣服,因为我怕我再动一下,我的衣服就会滑落下去。还好,严廷宜转过脸,摸索着将我的衣服拉好,然后一把抱起我,可能是因为在以前的家里,有我那不争气的爹的好处,天天虐我,才会有我现在消瘦的身子,他才会轻松的把我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就在这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暖暖的气息把我包裹住,让我很温暖又很有安全感。他放下我的那一刻我居然紧紧的抓住他没有放手,我居然点舍不得那种温暖。他双手缓缓抓住我的胳膊,慢慢的放下来,我这是才回过神,我的脸瞬间热了起来,我赶紧抽回死死搂着他的胳膊,低下头整理衣服,为了缓解尴尬,他吩咐小莫去拿药,此时房间就剩我和严廷宜。我不敢看他,因为我此时的心跳快的都不能正常呼吸了。他站在床榻旁,想伸手去看我扭伤的脚时,我一把拉过被子盖在了我的脚上,对他说:“没事,明天就好了。”
      他也不好在说什么了,这时小莫拿着药进来了,他起身走到小莫跟前对她说:“照顾好霍姑娘。”说完他就走了。
      刚才用被子盖住脚是因为我的腿上到处是疤痕,新痕旧疤,没有一处是好的,我一个女子,我不敢让他看。
      小莫走过来轻轻的掀开被子,为我上了药!然后她说:“娘子,我家主帅都多少年没和女娘们这么近距离了,上门说亲的都快把门槛踩断了,我家主帅都不曾多说一句,多看一眼。对你!我能看出来,可真是不一样!”
      我问小莫:“有何不一样?”
      小莫说:“上门来说亲的哪家不是大户人家,哪个不是大官大臣的女儿们,可是我们家主帅就是不理他们,有的连府邸门都进不来。”
      小莫越说我越紧张了!连忙阻止她:“够了小莫,这是你们家主帅的事情,你不用与我多讲,我今晚只是借宿,等天亮我就会离开。”
      小莫说:“姑娘,恐怕你是走不了了吧,你瞧你那肿的好似馒头的脚,怕是再住几日都嫌少了,你没听过伤经动骨得百天才见好呢!”
      我看着小莫笃定的说:“天亮我必须走。”
      而小莫看着我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帮我敷完药后说:“姑娘天色不早了,赶快休息,等天亮再说吧!”说完她就关上房门出去了。
      我躺在床榻上还在提醒自己,天亮我一定要离开,可是刚才的场景一直在脑海里闪现,让我心跳不安,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我在睡梦中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我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原是小莫,她一脸慌张的说:“霍姑娘,快收拾行李跟我走,我家主帅吩咐我务必将你带出去。”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问小莫:“发生什么事了,大清早的,你家主帅怎么了,他人呢?”小莫拉着我说:“霍姑娘,来不及很你解释那么多,快走吧!”小莫一边催促我,但手里的行李已经装好了,一边说:“我家主帅让我以后跟着你,伺候好你,你只要不嫌弃我就行。”就这样,我被小莫拉着准备出去。正要走出大门时,一群身穿黑色锦缎的人,手持佩剑冲了进来,他们将我和小莫一把推开,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被推倒在了地上。随后一个头戴官帽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大声喊到:“严廷宜何在?还不赶快出来迎接本丞相?” “丞相?”我听到后有些惊讶,这可是位高权重的人,怎么会亲自来严廷宜的府邸,严廷宜到底是什么人?他又做了什么?这个稍有些身宽体胖的丞相四下打量着,这时严廷宜的管家小跑着到丞相面前说话:“丞相大驾光临我们殿帅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可不知丞相是为何而来?”此时的丞相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管家,一脸不屑的说:“大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把你们殿帅叫出来。”一句“大胆”把这位管家下的不轻,立马弯下腰,双手抱前颤巍巍的说:“丞相,不是殿帅不出来迎接,而是他昨晚半夜就离开了府邸,进宫去了,所为何事,小的也不知情啊。”这位丞相一听严亭宜进了宫,脸色大变,并怒气冲天的吩咐跟随他的锦衣卫:“把他的人都给我带回去,一个都不放过,押回去严加审问。”说完这位丞相甩袖而去,就留下我们不知所措,而我也被牵连进去……
      此时的小莫已经慌了神,吞吞吐吐的说着:“姑娘,都怪我,没有早点把你带出去,都怪我!这让我怎么跟我家主帅交代啊!”看她如此慌了神我赶紧安抚小莫:“你不要自责,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会丢下你的,而且你家主帅好心收留我,我不能只顾自己安危的离开,你不要怕,你家主帅会来救我们的……”
      就这样慌乱之中我们被带到了不同的地牢里,还好小莫和我在一起。地牢里四处阴暗潮湿,里面的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绝望,还有愤怒。我们俩被推进一个角落的牢房里,地下全是干草,而且恶臭不堪。这时一个狱卒过来,一脸邪魅的说:“这牢里多久没来这种美娘子啦,一来还来俩,这真是老天眷顾啊,哈哈哈哈,那就留着慢慢的享用吧!”说完他就把牢房锁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我们俩走了……
      进地牢第一天没有人理我们,我们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等着随时被传唤,被处理。
      深夜,迷迷糊糊听见地牢门开了,我揉了揉眼睛看向有声音的方向,只看见一个蒙面男子,一身黑色布衣,身形高大,健壮而又结实。他健步如飞,行云流水般的将那两个狱卒打晕。他飞快地走向我们的牢房,我这才看清,原来是他,严廷宜!看到他的我不知怎的,眼泪一下模糊了视线。我也来不及将泪水拭去,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府里的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严廷宜没等我说完,但语气有些着急的说:“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我先救你和小莫出去,其他人我会去救,你不用管那么多,出去后不要回头,走的远远的。”说完他就拔出剑,一剑劈下去将牢房门打开了。他牵起我的手,拉着我走了出去,此时我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温暖,他那略微粗糙的手把我的手整个握在他的手心里,显得我是那么的渺小。一边走我用另一只手也紧紧的握住了他握着我的手,就跟着他一路小心翼翼的出去了。或许是我从小没有感觉到过这种被牵手的温暖吧,所以我有些留恋这种温暖,直到出去了我都不愿放开他的手,严亭宜看我半天不放手,就说:霍姑娘,我知道你很感谢我,但是这手是不是该松开了。”他的话才将我出戏的心思叫了回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又不好解释什么,只能转移话题:“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就这样带我出来,会不会被牵连的更严重啊,其他人会怎么办。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很无奈,他说:“你只要和小莫安全离开这里,其余的你不用操心。我们有缘会再相见的。”说完他又嘱咐小莫:“以后你就跟着她,你的家里的人我都安顿好了,你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我看向小莫,只见她突然跪了下来,哽咽的说:“主帅,你的大恩大德小莫无以为报,你放心,只要我在,我以命担保,我会照顾好霍姑娘的。”严廷宜立马将跪着的小莫扶起来说:“没有什么大恩大德一说,照顾好霍姑娘还有你自己,这里是一些盘缠,够你们以后生活,做点生意。带着她快走吧!”说完他就转身离开,看着他渐渐消失在黑暗光影之下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既舍不得,又不得不离开……
      深更半夜,我和小莫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下了。就这样我和小莫便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早晨天微微亮,我和小莫启程寻找新的落脚之地,我们俩走了一早上,打听了一早上,终于看上了一处小别院,不大,也适合两个人居住,谈好价格后,我和小莫立马开始马不停蹄的置办起家用,就这些就用了两天之久,终于有了家的感觉。闲下来的时候我和小莫闲聊,我问他的身世,原来他和我一样,因为家里太穷,他的娘亲才会把他卖给了严廷宜的府邸,还好遇上了好人,严廷宜看她可怜还是个乖巧的女子,也就把她的卖身契还给了他的家里人。严廷宜表面看着威严,但心眼还是很好。说到严廷宜,在置办别院的这几天,我和小莫也没停下打问他的事,可是好像事关重大,没有人愿意为我两个不知名的女子透漏一点消息。就这样我和小莫失去了和他联系的方式,但是我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查到他的消息,一定要为他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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