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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遇见我,他的命运几乎出了差错” ...
周明炽写的这首《阿珍》,讲述的是一个武家之女“阿珍”的故事。
阿珍是家中幺女,自小跟着兄长习武,舞得一手好剑。她不饰脂粉,不习女工,不身襦裙,最喜欢和哥哥们长歌策马。隔壁柳大娘看了,直跺脚骂“不像样”。
阿珍就这么“不像样”地长大了。
十六岁那年,边境受犯。阿珍的四个哥哥正值当年,又有一身好功夫,无一例外应召入伍。
阿珍吵着要一起去,四哥笑嘻嘻地说,“珍妹,要不你替四哥去,四哥我倒舍不得家里的桂花糕呢!”
大哥路过听到,一脸严肃呵斥道,“不像话!参军之事不可儿戏。四弟,你休要再说这些混账话。珍妹,哥哥们这一去,不知何时是归期。你在家要替哥哥们照顾爹娘,知道吗?”
两人被大哥训得低下了头,待大哥一走,四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忍痛道,“珍妹,四哥最爱的桂花糕也托付给你了。”
哥哥们出征那天,下起了蒙蒙细雨。爹叹气,娘抹眼泪,阿珍拽着四个哥哥马上的缰绳嚎啕大哭不让他们走。
时辰到了。最终还是大哥狠心把阿珍推开,一鼓作气地离开了。
阿珍在家安分了两天,太阳一出,她又偷跑出郊踏青,在桃花林结识了游玩到此的公子燕氏。
两人一见如故,煮茶论剑,吟歌赋诗,好不快活。
而命运从不昭示悲剧。
七日后,燕氏称他接到家信,家中祖母病重,盼他速归。
阿珍和燕氏依依不舍地道别,临走时,燕氏取下随身玉佩赠与她,说他回家路途遥远,来去怕是要好几个月,又要处理祖母后事,下次见面,应是来年春天了。
阿珍含泪道,“我等得起!”
“不像样”阿珍变成了少女阿珍,日日守在武馆门口绞着小手绢等心上人来提亲,没想到等来的是灭门之灾。
原那燕氏是逃走的新晋驸马爷,疑似是敌国细作。
公主查到燕氏在桃花林停留数日,还和一个出身武馆的贫贱女子私定终身后,怒上加怒,下令抓捕阿珍,抄她满门。
阿珍身上搜出的燕氏的玉佩,被当作通敌证据。年逾半百的双亲发配徭役,不日横死途中。四个哥哥虽屡立军功,仍然落得秘密处死的下场。
“你家全死光啦!都是因为你!”公主迂尊降贵,特地亲临大牢告诉阿珍。
她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喃喃道,“他说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像他的命一样重要,谁都不能给。”
“为什么他会给你?他也和你说,世间女子,我唯爱你一人吗?”公主猛地抬起头来,美眸含泪,看不清是爱还是恨。
阿珍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有说过爱我。”
他只说过,遇见我,他的命运几乎出了差错。
公主走后,阿珍一头撞在监狱的土墙上,没有死成,晕乎乎地被卖到了花船上。
不幸中的万幸,撑船的老头和阿珍父亲是旧识,想着法子要替阿珍赎身。花船主人不依,说上头的人下了命令,阿珍只能死在这条船上。老头苦苦哀求,花船主人看阿珍的身世实在可怜,勉强应允了阿珍卖艺不卖身。
从此,“不像样”阿珍沦为了歌姬阿珍。除了唱歌,她不再开口说话。
年年岁岁,阿珍低头看一眼头顶月儿在河面的破碎倒影,叹一口气,日子就似那船下的流水,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朝廷吃了败战,骄横跋扈的公主被送去和亲,换来一时安宁。不久,公主病逝,边境再次交战。男子参军的年龄一降再降,兵部发下公告,凡是大于十二岁的一概明日午时到广场上集合。
乘船老头家中三个儿子一去不回,只剩下一个小孙子,正月刚满十二岁,愁得他又老了几岁。
阿珍换上她的旧骑装,高束额发,还恩人一命。
边境苦寒,才呆上两三天,阿珍冷得手脚生了冻疮,夜里奇痒无比。同帐篷的士兵笑她娇弱,问她是哪个没落世家的公子哥。
阿珍沉默着,次次冲在最前头迎战,杀得一身血腥味,同帐篷的人不敢再当面说她的笑话。
靠着不怕死的打法,命大的阿珍屡次立功,夺回两块失地。
只是,式微已久的战局,单凭阿珍一人岂能扭转?
忘记是来到边境的第几天了,她终于在战场上见到了公子燕氏。
燕氏拦住手下人,含笑道,“珍妹,一别三年,可好?”一如当年他们站在那棵桃花树下,他用剑鞘挑起一朵桃花,轻轻送到她面前。
他又说,“珍妹,我要娶你的话并非虚言,只要你愿意。”
“害你兄长惨死的公主,我已经替你杀了,你开心吗?”见阿珍未有反应,他扯动手中缰绳,驱马往前走了几步。
同时,一直微垂着头的阿珍骤然动作,一踢马肚子,疾驰冲向燕氏,手中的剑直指他的咽喉。临到生死关头,却剑柄一转,剑锋在他那张讨厌的脸上擦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害怕的命运的差错,我来替你修正,叫她永永远远不再犯。
燕氏一惊,下意识勒马往后退了几步,阿珍的背影和他记忆里那个爱穿红衣的明艳女子重叠起来。那时候,她多好,多欢喜他。
他没有放弃找她就好了。
他没有被那棵开得茂盛的桃花树吸引就好了。
他没有成为驸马爷就好了。
燕氏声嘶力竭,喊道,“不要射箭!不要射箭!”
太迟了。
手下人早已搭好了弓,燕氏往后退的瞬间,箭已离弦。
阿珍死了。
为抢回死掉的阿珍,燕氏肩膀上挨了一刀。
他把阿珍带回家,埋在她的四位兄长身边。只是大漠干旱,他为阿珍种下的桃树始终开不出花。
王珍儿眼泪汪汪地说,“我最喜欢这两句歌词。”
“桃花逆,字字珠玑令;千里情缘,作故弄玄虚。
狼烟密,漠漠是杀机;断此情缘,立我墓志铭。”
《阿珍》歌曲发出后,反响热烈。为将歌词所要传达的故事完整呈现,王珍儿执意还原每一个重要细节,最终拍出了长达十九分钟的MV。
家中同样开武术馆的王珍儿当仁不让出演女主角。除了年龄相差过甚,换上红衣骑装的王珍儿,倒真像“阿珍”从歌词里活过来了一般。
她有意邀请周明炽来演燕氏一角,带一下人气。周明炽却推辞了,称自己气质不符,最终承了王珍儿好意客串了爱吃爱玩不正经的四哥。
在王珍儿的不吝宣传下,JOJO音乐创作人的身份算是立住了,也因此接到了好几个前辈的邀歌。
知道周明炽有自己的专辑计划,安姐想替他推掉几个,周明炽坚持他做得来。
他两眼放光,掰着手指数道,“余庭儿前辈、林思丹前辈、楚之添前辈,怎么办?每个前辈我都好爱啊。”
安姐说,“你会累死的。”
从未受过如此重视的周明炽干劲满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两个星期后。
“我真傻,真的。do la fa so ~”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周明炽捧着空碗呢喃道,“我单知道打工不容易,do fa so ~ 我到底为什么要接这么多歌啊?oh yeah ~”
烟玉忍无可忍,把他拖到了床上,说,“两个选项,你自己睡,还是我打晕你?”
不情不愿合上眼皮的周明炽嘴上还翻来覆去地do la fa so。
周明炽最终赶在一个月写了三首歌,体重也掉了三公斤,因此被安姐勒令重启健身房增肌计划。
在角落练腿的烟玉稀罕地看着跑步机上吭哧吭哧的周明炽,一会儿背着手假装路过,不经意一瞥。
好家伙,快一个小时,行程两点多公里,敢情是在室内定点散步呢。
道理烟玉都懂,循序渐进嘛,但是三楼退休的李阿姨遛她家的小博美都比他这个配速快啊!
感受到烟玉一边投来轻蔑的眼神,一边不经意地做了几个伸展动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展示自己完美的肌肉,周明炽红着脸喘着气,艰难抬起右手,指着健身房的门悲愤道,“滚……给我滚。”
周明炽向安姐发疯,要求她找一个健身教练,要高,要帅,要嘴甜,还要明天晚上立刻到岗。
安姐说,我的小祖宗,上哪给你找……诶,不对,好像还真的有。
安茹把联系人列表翻到底,小姨夫曾经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健美教练,说是他的关门大弟子,又高又帅嘴还甜,就是年纪小了些,不过不要紧,年轻有活力啊。
一想到自己念大学的时候小伙子还在算鸡兔同笼数学题,安茹怎么做心理建设都下不了手。加了联系方式之后,郭力刚从此顶着一身腱子肉头像在安茹的聊天列表躺尸。
次日晚上,烟玉哼着一曲好运来走进健身房,被眼前的粉红泡泡震撼到失语。
“慢慢来,JOJO哥。”一个陌生男子正在教周明炽用臀部训练机,他贴手扶上周明炽的腰肢一按,温柔道,“贴紧这里,上半身尽量不要晃。”说着,手从腰上滑向大腿和膝盖,“膝关节微屈就好,对,大概到这个位置。JOJO哥你太棒了!”
周明炽大受鼓舞,挺着小腰杆开始练习,余光扫到烟玉,情难自控地甩了个脸子。
烟玉一脸黑线,这位员工对老板的态度怎么愈发放肆?得让虞大头加强企业文化管理了。
健身房一向是烟玉的快乐老家,那天晚上,他头一回有被偷家的滋味。
周明炽和他的小白脸教练好像故意在烟玉面前显摆一样,烟玉走到哪里,他们就把粉红泡泡带到哪里。
“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而是你好不容易养熟的小白兔投向了别的健身教练的怀抱。”烟玉一脸幽怨,把脚下的踏板踩得哐哐响。
小话筒:请问王珍儿女士,最喜欢这两句词的理由是?
王珍儿(皮笑肉不笑):当然是因为作者只想到了这两句啊。
后面终于进入暧昧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遇见我,他的命运几乎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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