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杨季同人]一路》红唐

25、过渡章

　　三年后

　　“胡闹！当年说干的是她，现在不干的也是她，猴戴帽子唱戏，想一出是一出！”
　　杨震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那套茶具，第一泡太浓，第二泡正好，杨震将茶斟入茶盏，“你别说，这茶确实是香，贵有贵的道理。”
　　“她脑子不清楚，你不能跟着糊涂，你得拦着她点，不能由着她胡来！”老郑学着季洁的语调，“还说什么，我又没说离开六组，就是想做回普通侦查员，全力调查815大案。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什么话，她以为公安局是她们家开的！”
　　茶汤清亮，入口回甘，实属上品，杨震仔细品了品，“你刚才说这茶是哪买的，给我也带上半斤。”
　　“喝！喝！喝！还有心思喝茶，你听没听见我说话？”老郑嗓门儿越拔越高，不时有人悄悄往门里看，杨震关上办公室的门，“你先别急，她也是怕兼顾不了全面工作，坐下先喝口茶。”
　　老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烫的直跺脚，真是造孽，知道的是他找杨震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找法制处长告状呢。

　　“我算看出来了，跟你说也白说，你们俩才是穿一条裤子的，她也得为我想想，这么大一个组，说不干就不干，让我找谁接她的班，要说你带的这些兵怎么都跟你似的，个顶个的主意正。”
　　“丁箭这小子不错，要不是不肯离开六组早都该当头儿了，他和季洁搭班子这么多年，熟悉彼此的打法，还有那个刚调过来的陶非，能力也不错，丁箭接没问题。”杨震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再说了，我们还不都是你带出来的。”
　　杨震知道老郑已经拿定了主意，就是想和他絮叨絮叨，其实他挺喜欢听老郑说话，特生动，不忙的时候即便老郑不来，他也得上老郑这溜达几趟。

　　老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琢磨好事，敲了敲桌子，“你不能什么事都听季洁的，该说的时候也得说，你也知道她为了815一直憋着劲儿呢，盯上王显民还不疯了似的查，那王显民什么人，815的时候都能给自己摘那么干净，绝对不是善茬，季洁整天在这么号人身边晃悠，你就不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自打王显民再次出现，他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杨震向后捋了捋头发，“我担心啊，你看我这头发跟蒲公英似的，风一吹都掉，她有什么事肯定不会告诉我，还得麻烦你帮忙看着点。”
　　“你着急你活该，还不是你自找的，她的事我管不了！”
　　杨震笑着把两张球票塞进他手里，“你是她的老大哥，你得管！”老郑看他要走，“季洁又不在家，你走那么早干嘛？”
　　杨震掏出串钥匙拿在手里摇晃着，“季洁刚把钥匙给我了，让我帮她遛狗。”
　　刚说完不管没有两分钟，又上赶着掺和他俩的破事，老郑赶苍蝇似的把人撵走，三年了，那么大一个活人套不着，领个狗还津津有味的。

　　杨震初到法制处时很不习惯，一线时的雷厉风行杀伐果决显然不适合节奏缓慢的二线工作，何况法制处的工作也不比在六组轻松，一个累身，一个累心。每天没完没了的开会、报表、方案、检查，一耗就是一整天，经常是坐着坐着就站不起来，站着站着就动不了，除此之外，还得应付下属们三五不时送来的小鞋。
　　用杨震的话说，让他干这磨叽的活就是受洋罪，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到了法制处倒也得心应手，案子上的事糊弄不了他，没人比他更清楚案子该怎么办，什么时候该高高举起，什么时候又该轻轻放下。久而久之，处里的人也摸到了自家处长的脾气，能和下属打成一片，又轻易没人敢挑刺冒尖儿。

　　楼道的感应灯好像坏了，杨震脚跟在地上磕了几下，不亮，摸着黑上了楼。季洁回六组后又忙成了小陀螺，杨震虽然也忙但总有闲着的时候，一闲下来就没着没落的。当年劝季洁回六组就是打着815的名义，现在815卷土重来，他心里反倒没了底，不是不相信季洁的能力，而是他们在这件事上都缺少足够的冷静。杨震在心里安慰自己，来就来吧，这件事也该有个交代了。

　　小胖听见脚步声嘤呜一声蹿到门口，扒着杨震的裤腿要抱，季洁在家时这小东西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这会儿又和他是天下第一好了，杨震满心无奈，拍了张照片发给季洁。
　　季洁电话很快回了过来，“发的什么，山上信号不好加载不出来，狗粮都在厨房左手边第二个柜子里，还有挺多呢，千万别再买了。我走之前给你包了点饺子放在冰箱冷冻层，回去的时候记得拿，不想做饭的时候就煮点，千万别对付……”
　　杨震一一应下，季洁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回过身，何燕华就站在她身后。
　　“呀！吓我一跳，来了也不出声。”
　　“又包饺子又和馅儿的，你们俩是不是非法同居了！”
　　“别瞎说啊，我们俩就不是这样的人。”
　　何法医掰着手指头，“你们俩认识得有六七年了吧，这人生大事还得几个五年计划啊，妹妹，听我一句，这男人不能要，怂！”何法医摆摆手示意她跟上，“赶快吧，胳膊腿儿已经集齐了，再磨蹭一会天都黑了。”
　　图片终于显示出来，季洁把图片保存到手机里，又给杨震回了条短信，“最近有点冷了，等回去咱们吃涮羊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