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杨季同人]一路》红唐

10、心动

　　专案组效率很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第一轮排查基本结束，确定了6名重点嫌疑人，专案组特意将手机店老板请过来组织了辨认，结果却令所有人大失所望，6名嫌疑人中并没有发现那个来卖手机的人。

　　季洁挂断电话，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病床上的人脸色发白，睡得不太安稳，“杨震怎么了？”
　　小黄跟着护士去取药，向远方拍拍季洁的手臂，拉着她到门外的椅子上坐下，“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累着了，他这段时间反复发烧，又有点低血糖才会晕倒的，大夫说输完液观察一晚就可以回去了。”
　　季洁稍稍放下心来，“真不让人省心！”
　　向远方向病房里看了一眼，“杨儿这个人，平时看着没个正形，其实心思特重，有点事全放心里憋着，什么事都愿意往自己身上揽。特别卢杰那事之后，更跟不要命似的，有几次我们看着都害怕，关键多伤身体，有几条命够他造的。”向远方说着，长长叹了口气，“小季，我看他还挺听你的，没事你也帮我劝他，总这样早晚要出问题。”
　　季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像老向说的，杨震这个人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像山一样可靠。在季洁的印象中，杨震就该是无坚不摧的，捶不扁砸不烂，然而一起工作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杨震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与无助又让她本能的想要靠近，就像战无不胜的勇士褪去铠甲后胸口处竟然别着一朵雏菊，这种近乎神性与人性的糅合让她神往，甚至激发出一种类似于母性的保护欲，她好像见不得杨震受苦。
　　季洁低着头不说话，向远方以为自己说多了，忙解释道，“对不住啊小季，哥哥这个人性格比较直，嘴上没个把门的，卢杰母亲的事你也知道，我和杨儿这么多年兄弟也是看着着急，没忍住和你多说了几句，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在意！”
　　“没有没有！”季洁说道，“我就是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
　　向远方点点头，“是啊，这小子特拧巴，你要说他满嘴跑火车，有的时候嘴比谁都严，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比谁都细。不是夸张，这小子要是过日子，就算家里有条狗他都能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季洁笑了笑，轻轻呼出一口气，向远方安慰她，“你也不用和他着急，他这人皮实，睡一觉又活蹦乱跳的了。诶，他跟没跟你说过，他当年开车追人，结果冲上财政局门口二十来级台阶把人家大门撞坏的事？”
　　季洁无语望天～～

　　“向哥，季姐！”丁箭提着一个袋子过来，“先吃点东西吧！杨哥怎么样了？”
　　向远方接过袋子，向病房的方向努努嘴，“没什么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我那边一结束赶紧就过来了…”丁箭说着，向病房里看了一眼…
　　又看了一眼！

　　“……”

　　“这，输的是血吗？”
　　？？
　　季洁和老向对视一眼，拔腿冲进病房。输液袋里的药液早已打完，回血快要一人高，床上的人依然睡着，对这一切全然不觉。
　　“坏了坏了，光顾着说话，不会打进空气了吧！”
　　老向按住季洁，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两声，“小声点！赶快拔了，别让他发现！”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震带人把列车上的旅客又过了一遍，排查出来的疑似人员还是那6个人，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布控严密，这段时间果然没有再发生入室杀人事件，杨震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真凶就在这6个人之中。
　　季洁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技术部门复检时，在凶手遗落在现场的头套中采集到了一小段毛发，丁箭已经带着检材去部里做DNA比对，如果检测结果能和这六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比对上，就足够把凶手钉死在十字架上。

　　向远方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凉气，把一个保温桶放在杨震面前。
　　“别琢磨了，喝吧，我妈给你熬的，还热着呢！”
　　杨震掀开盖子，桶口还氤氲的冒着热气，“黄豆猪蹄汤！这不是下奶的吗？”
　　向远方强忍着把汤扣他脑袋上的冲动，“你懂个屁！补气补血的，喝的时候仔细品品，我妈熬了一小天呢，别喝瞎了！”
　　“怪不得这么香呢，替我谢谢咱妈！”
　　“这还像句人话。”
　　向远方借着灯光打量他的脸色，“杨儿，我说你有病可抓紧治，不舒服就去医院，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那脸色，像个鬼似的，我都怕你壮烈在我这屋里，诶我这屋可是新装的！”
　　“我说怎么待得这么难受呢，整个儿一毒气房啊。”
　　向远方白了他一眼，又说道，“你说这特么孙子，咱们把全市每个小区都看死了，车站、中央大街全都是便衣，咱那蹲点儿民警，你要问他五条禁令是啥他未必背的出来，一说嫌犯的体貌特征全都门儿清，结果可倒好，正主没抓着，小偷小摸逮的一堆一堆的，明年的贼都抓完了。”
　　“不过，也有意外收获！”向远方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一副要大说特说的架势，“我们今天下午蹲点的时候，有群众举报，说这段时间总能听见邻居家有打斗的声儿，怀疑是家暴。派出所过去一看，嚯！动静真是不小，结果是一对儿小情侣搁那难舍难分呢，上去一问，俩人连对方名字咋写都不知道。”
　　杨震直觉他还有下文，“所以你还挺感慨？”
　　“感慨谈不上。”向远方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肩，“就是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奇怪，有的人爱都没爱就睡够了，有的人碰都没碰就爱疯了，你说是吧！”
　　杨震撂下汤匙转身就走，“不吃了！”
　　“诶你这人！”向远方叫住他，“季洁还没回来呢！”
　　“胡说什么，你这屋太闷，我出去凉快凉快。”
　　“冻不死你！”
　　向远方拿过保温桶，里边就剩点黄豆了～
　　……
　　“你这不都吃完了吗，也不说给我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