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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白墨·祈雨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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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失在一阵狗吠声中醒来,头疼欲裂。
别人家屋里是漏风了四周,下意识就道:“白砚呢?”
不会是太过自责,不敢见我了吧。
“他啊,打算以死谢罪”林阡做出悲伤的样子,“刚刚你手里的那块石牌是他留给你的最终遗物。他说他对不住你,怕你阻挠,投睡得不好,他这是睡亭子根本不存在漏风的问题,因为四面八方都是风,时不时还能来点雨水清凉一下。
墨失自然没睡好。
“醒了,走吧”林阡冲墨失笑笑道,“去临江”
墨失下意识环顾了一下河而死”
等见了他,一定……
等等,白砚,死了?他就这么死了?
开玩笑的吧?
墨失连忙抓住林阡肩膀,语速极快,问题一句接一句:“他去哪条河了?你为什么不拦着?你还是人吗?”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林阡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还以为白砚是单相思呢,这么看来两人有点东西。
只是一个死也不说,另一个死也不承认。
“他有事去了,叫我看着点你”林阡忍着笑意,让自己变得严肃起来,“我们被人给盯上了。”
墨失表示一点也不惊讶:“凌陌那家伙早就想着我手里的兵权了,只是他没那本事拿”
“不是他”林阡正色道,“临江王不会没有分寸”
“小皇帝就更没可能了”墨失若有所思,觉得林阡是在说笑。
“哎,一时也说不清楚。现在陪我去祈雨村走一趟,当时走得急,东西都没拿”林阡似乎是命令式地说道,抬脚就往前走,小陌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我凭什么听你的?”墨失感到好笑,一个村医还想使唤他,做梦呢?
“凭这个”林阡在怀里掏出一块石牌出来,和墨失手里的别无二致,在墨失眼前一晃而过,然后快速收起来。
“你哪来的?”墨失很惊奇,为什么这人手里会有他找了几年都毫无线索的石牌。
“来不来?”林阡答非所问,边说边诱惑道,“你不来也没事,只是这石牌……啧啧啧,我可说不好一不小心顺手丢哪了。”
“你!”威胁我?以为我堂堂将军就会这么屈服吗?
不就是一块石牌吗,弄得好像我很稀罕一样?
墨失阴沉着脸,一只手还顺手帮忙拿起了林阡的包裹,冷声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点”
只是拿个东西而已,费不了多大点事。
墨失自己劝自己,反正也总要路过,多大点事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顺路而已,对,就只是这样。
“说实话,村里发生了什么?这么大动静”林阡边走边问着,准备了解一下刚才的爆炸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们比我后出村子,应当知晓,说来听听”
墨失并不想回话,直到林阡做一个把石牌扔河里的动作,才闷闷不乐地开口。
听完墨失的讲述,林阡大概了解了一个大概。
原来这两家伙把我这五年来送来的烟火都留做炸药了,还利用尘爆来引起连环爆。想的真好……下次不要再想了。
原来心都放这上面了,怎么我教他们识药草的时候,成了金鱼的记忆,七秒不到忘了个干净?
“你这个算他们半个老师的,有什么感想?”墨失问道,等着听林阡的自责。
“哎,太不聪明了,怎么这么笨啊?直接在祭师睡着的时候一刀砍了不是更省事?”林阡边吐槽他们杀人的漏洞太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墨失听林阡说的越来越惊悚,直接帮他们安排出了一天衣无缝的暗杀计划,甚至觉得让祭师他自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太可惜了,应该多折磨折磨,来告那些女孩的在天之灵。
“对了,你说白砚沉默了一会,你说了什么?”林阡问道,白砚走得太急,他都没来得急问他是什么意思。
“说他比我矮”墨失边说边做白砚那副沉思的样子,学得活灵活现。
“还有一次是我提到安愿雨的时候”林阡突然就停了下来,脸色十分难看。
墨失也反应过来,既然安待雨是祭祀在场,祭女变成了一了安求雨,那么安愿雨呢?
安愿雨不可能打办成安求雨,因为白砚之前说过,身高不对。明显的身高差距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虽然记忆有偏差,但不可能其他村民都认错。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安求雨是安待雨扮的,安愿雨则替安待雨扮演祭师的徒弟,因为祭祀带的头饰是有点花里胡哨的,增高了一些,也就减少了身高差距,连祭师都没看出来。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如果他们提早就知道要下大雨的话,把堵住河道的泥沙去掉,在汛期引发洪水是迟早的事。然后吓一吓村民,让他们不敢轻易外出。等洪水过来,就会直接被淹死。”林阡慢慢分析着,“祭祀前几天,村民都是聚一起吃饭,表示对神的虔诚。在饭里下点迷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即使有那么几个提前醒来的,也因为忌惮安求雨而不敢外出。”
墨失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全村人都可能丧命,“还有个问题,他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
“有人告诉他们了,是谁叫你们来的?”林阡一字一句道,语气更加肯定,“是国师对吗?如果你们在村里死了,等朝廷下来人调查的时候,也只会得出一个意外死亡的结果。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的力量可真是太渺小了。”
“不,不对。那白砚为什么要……那次我还救了他,他不可能害我。”墨失边摇头,把心里那点怀疑强行压在心底,“应该是国师,连自己人也不放过,他人也真狠。”
林阡:“怎么救的?说来听听”他挺好奇白砚怎么也会有让人救的时候,好可惜当时没在场,不然可以好好嘲笑一番。
“他中了别人下的药,刚好碰见了我,我帮他……”墨失回忆道,突然发现有一个惊悚的事实。
他在朝廷上是出了名的放荡不羁,为什么会向他求助,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他会做什么?还是说,白砚就是故意的,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林阡眼神古怪地望着墨失,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缓缓说出了残酷的真相。
“从来都只有白砚药别人,他怎么可能被下药不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成功成悬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