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还是爱你》柳寻

11、第 11 章

　　叶云帆颓废道：“姐，借我钱的人没有犯法，报警也没用的。”

　　黄炎定得月息卡得很好，极其接近无效月息，但就是没有超。叶云帆就是看中这一点，不是高利贷！犹豫着就签了。

　　“你跟我说句实话，欠了多少？”

　　叶云帆就是不说，“姐，你回去吧，我在这里会好好工作的，我跟你保证，在钱没有还完之前，我不会瞎来的。”

　　叶灵站起来就往上追，叶云帆休息好了，速度比之前更快，不一会儿没影了。

　　“不信你不回去！”

　　叶灵转身，一位大叔气喘吁吁道：“姑娘，你……累死我了……你车钱没给。”

　　叶灵听声音认出是那位司机师傅，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给你。”顿了下，“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幸福路5号？我一起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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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后，司机大叔很诚恳地说：“姑娘，男人都这样，这个不行咱换下一个，这是何苦呢。”

　　叶灵听得云里雾里的，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过来。感情师傅以为她来捉奸的！

　　6楼602。叶灵敲门，但没人开门，也没人应声。

　　电话还是打不通。

　　过了好久，叶盛从里边问了声谁啊。

　　叶灵：“我。”

　　已经下午三点了，叶灵终于能坐下歇会儿了。

　　她喝了口水，也没来得及看看父母住的环境，只让叶盛赶紧打电话叫叶云帆回来。

　　蒋回用眼神制止住了，说：“你弟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叶灵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她逼他什么了？是催他还钱？还是逼他好好用功读书？

　　叶盛坐在旁边单独的沙发上，架势很大，像领导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一样，先喝口水，停顿一下，才开口道：“你弟啊，他不好意思见你。这几天在路上又累又热的，死活不想来找你，就是怕你怪他。”

　　“我们刚在路上见过了，让他回来吧。总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

　　叶盛和蒋回交换了眼神，才道：“给帆儿打电话让他回来。”这话对蒋回说的。

　　蒋回拿着手机，欲言又止，犹豫几下，还是吐出几句话：“不是我说，你弟这样都是你吓得。他一直在学校读书，这几年才到社会上，摔跟头很正常，你别总一副他很差劲的样子。在怎么样，他也是名牌大学出来的，不比你差！”

　　对对对，从小补习班没停，不知道给老师塞了多少，比她这什么补习班没上的，最后结果还是要差一些……

　　叶盛还没等叶灵说什么，声音重了几个音调道：“去打电话！”

　　蒋回像被人打了的狗，奄奄地打电话去了。

　　叶灵轻笑一声，把委屈和怒气都收到肚子里。

　　叶盛道：“你弟年龄还小，以后你多帮衬着点。将来等你弟飞黄腾达了，他肯定不会忘记你这个姐姐。”

　　十几分钟后，叶云帆低头走进家里，囔囔着喊了声“姐。”

　　叶灵一看到他，起身一巴掌甩了过去，叶云帆没躲。

　　蒋回立即老母鸡护仔，把叶云帆护到身后，尖叫道：“你干什么你？”

　　叶灵没理会蒋回，死死盯着叶云帆道：“你好意思叫我姐？”

　　叶云帆头更低了。

　　叶盛及时出来和稀泥，好显示出他一家之主的作用，“好了好了，一家人好好说话！”

　　叶灵眼里带泪，转而瞪着叶盛道：“一栋房子，外加几十万的积蓄，你不在乎，是吗？”

　　叶盛噎得没话说。

　　蒋回道：“那你也不能打人啊！我们这几个月多辛苦你不知道吗？”

　　叶灵：“要怪，就怪你们那宝贝儿子。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叶云帆双手紧紧握拳，一言不发。

　　蒋回连忙抱住自己的宝贝儿子，对叶灵发难道：“你厉害，你把钱还上啊。”

　　叶灵看着向看仇人一样，眼里带着恨意看她的母亲，又看看无动于衷，像是有情感障碍一样的父亲，再看看总是闯祸，遇事只知道逃避的弟弟，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她的关心、担心、用心和上心都好没有意思，就像一拳用力打出，只挥动了空气。

　　“叶云帆，你……自己看着办吧。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尽力了。”叶灵扔下这句话，准备回去。

　　“你什么意思？”蒋回不让叶灵走。

　　这回轮到叶灵一言不发，站在原地，等蒋回让路。

　　“这么多钱，你打算让你弟一个人还？你有良心没有？你爸多久没上班了，我工作也没了，你弟怎么还？”

　　叶盛是货车司机，常年不在家，就是在家也指待几天就会走，这次是他在家里耗费时间最长的一次。

　　叶云帆将蒋回拉开，道：“姐，你回去吧。”

　　蒋回想挣脱开，嘴里说道：“你不能这么走了！那么多钱，帆儿一个人……”

　　“妈！”叶云帆大叫一声。

　　蒋回住了嘴。

　　叶灵趁这空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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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双河镇上，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叶灵肚子早饿得叽里咕噜的，除了早上那简单的一餐，和叶家那两口水，她什么都没吃。

　　三中已经下了晚自习，还有零星几个学生在夜市街上玩笑打闹，他们好像没有烦恼。

　　叶灵进了林启带她吃过的砂锅粥店，店里人和昨天晚上差不多。她坐在店里最里面的桌子。

　　“哥！你看！”马遇伯低声地但有些激动地喊他哥。

　　今天他哥心情低迷，送来的货物没清点好，害得他们搞到现在。他从昨晚就想吃海鲜粥，歹到机会，自然要来饱口福了。

　　只是一天没见，但林启觉得过了好几个月。叶灵随意变卦的事让他很难过，这会儿，他开心归开心，却不想和她打招呼。

　　马遇伯看他哥一脸平静，却没想到他哥心里正翻江倒海。不管他哥，有个漂亮姐姐和他们一起吃饭也挺好，而且那姐姐一个人吃饭诶。

　　叶灵在等饭，心思不由得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上面来，一阵低落，完全没注意到桌前来了位身材高大的小朋友。

　　“你？”一抬头，叶灵就看到一张稚气阳光的脸冲她笑，吓了一跳。

　　“你还记得我吧？姐姐。”

　　叶灵点点头，眼珠子往周围四处乱瞟，一般他都是和林启一起的。

　　“我哥让我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外面凉快点。”

　　眼珠子转了一圈，叶灵终于看到外面坐着的林启，他正接着服务员端来的菜，放下后往这边看了一眼。好像并不在意叶灵愿不愿意出去和他一起吃。

　　“不了吧，我点了东西的。”

　　马遇伯跟着叶灵的视线看到了林启的表现，便胡诌道：“我哥就那个样子，他今天心情不好，我都不敢和他说话。你去了，他就不会对我摆臭脸了。姐姐，我想吃顿美味的粥。”后面说的林启好像真的怎么他了一样。

　　“啊？啊，那，好吧。”

　　“谢谢姐姐，我帮你和服务员说，你点的菜送我们那桌。”

　　叶灵跟着马遇伯到外面坐下。外面确实凉快很多。

　　“这是我们点的，你看还要加什么？”马遇伯将他们手写的点菜单放到叶灵面前，又去前台取了菜单来，“看着这上面点，想吃什么写什么，我哥请客！”

　　叶灵看了眼林启，后者说：“别客气，这家店的菜味道都很好。”

　　好客套的一句话。

　　叶灵加了两个，林启拿过来，又加了两个。

　　“今天不好意思，我突然有急事。”叶灵道。

　　林启大度道：“没事，又没有耽误我的事。”

　　叶灵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事情解决了吗？”

　　叶灵道：“算是解决了，反正和我没关系了。”

　　林启像是为她感到高兴说：“那就好。”突然感觉这好像在学叶灵，不自在了一阵。

　　“你明天还有空吗？”叶灵没在意，壮着胆子问道。

　　“有……的。”

　　“就是，明天能再麻烦你，帮我装下吗？”

　　林启早在叶灵过来坐在他这桌上的时候，气消了大半，这会儿，没气了，便说：“嗯，好。”

　　叶灵感激道：“谢谢，不过我家没有钻头，得买一把。”

　　“我家有，明天一起带过去。”

　　“那太谢谢了。这顿饭我来请吧，麻烦你了。”

　　林启给她倒了杯茶，道：“别这么客气，认识这么多年，吃顿饭没什么。”

　　菜全都上来了。

　　叶灵拿起林启给她倒的茶说：“我们来干一杯，谢谢……林……”大学的时候，她几乎没和林启说过话，及至上班，她叫的也是林组长，认识这么多年，还真是没喊过他的名字，一时磕巴了，“林启请客！”

　　马遇伯端起牛奶，三人碰了一杯。

　　“姐姐，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马遇伯嘴里吃着，并不耽误他说话。

　　“我叫叶灵，你可以叫我灵姐。”

　　马遇伯：“灵姐，你和我哥怎么认识的啊？”

　　叶灵心想这小孩挺自来熟的，“我们是大学同学，大学就认识了。”

　　“那不认识好几年了？”

　　叶灵道：“嗯，是好久了。”

　　“你哪里人？怎么搬到这里来了？我们这里风景好吧？”

　　一连串三个问题，林启都看不下去了，制止道：“讲点礼貌，你查户口呢？”

　　马遇伯示威一样，挖一大勺粥，盯着他哥，一下塞进嘴里。

　　叶灵看两人互动觉得有点好笑，嘴唇往上扬了点，问道：“你们两个人是亲兄弟吗？”
　　“不是，没有血缘关系。”

　　“你多大了？”这问的是马遇伯。

　　“十七了。”

　　林启道：“严谨一点，虚岁十七。”

　　马遇伯：“有什么差别吗？”

　　看两人又要掐起来，叶灵赶忙道：“十七岁，上高二了吧？”

　　“嗯。”声音闷闷的。

　　“勤工俭学啊，小朋友。”叶灵打趣道。

　　马遇伯敷衍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我哥比我更勤工俭学呢。”

　　叶灵的注意力成功转向林启，问道：“你也边上学边打工？”

　　林启有些不自然，“也不算，就帮人写写小程序。”

　　叶灵大学的时候从别人那里听到过他的传闻，说他靠接这些活赚了几百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他在这方面挺厉害的。听他这么谦虚，叶灵指责道：“要不要这么谦虚啊！林组长！”

　　熟悉的称呼，不是在办公室叫出来的，而是在这么一个轻松有人气的地方，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叶灵觉得这是自己太放松的结果。

　　吃完饭后，林启提出送马遇伯回去。

　　马遇伯不愿意道：“我想骑车！正好消消食。”

　　林启拒绝道：“晚上骑车不安全，我送你。”回过头问叶灵：“你车停哪儿了？”

　　“我……我今天没开车来，去了趟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