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守恒定律》核舟纪

3、无常深海

　　卡希娅与贝姬最终来到S城之上，这曾叫大洋洲。
　　这就是贝姬堡所占领的城池，与N·D城比起来，大概就是一个小乡村。但这里却占了能与人类好好相处生物的90％。很讽刺，但这是事实。
　　“哈！我们回来了！”贝姬一进总部就朝里头大叫，“卡希娅回来了！”
　　卡希娅：“……”还是点点头示意一下。
　　贝姬脱下蓝色小外套，露出了背心四块蓝色“包袱”。四个“包袱”抖了抖，开始充血，伸展。五分钟后，贝姬扇动四片蝶翼，双腿离地，腾空而起。总部呈空心芛状，内部有500米之高，足够让那些天空之子飞一飞，动动翅膀。
　　卡希娅身后忽有风声呼啸，双臂就被两只小胳膊勾起，随后就双脚离池升到空中。卡希娅：“……放我下去，有瞬移。”
　　贝姬：“不要嘛，直接瞬移到顶层只有那里的人可以看见你，我带你飞每层都可以看到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大家都一至要求看看你。”
　　卡希娅：“……”你就应该把“看看”改为“观赏”。
　　果不其然，十层楼的成员都围在超级玻璃樯边上看，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单看那些手拼命地挥着，足见其热情‘好客’。

　　顶层
　　贝姬和卡希娅落在十层平台上，透明的玻璃墙严丝合缝。门上一只“眼睛”本在随意瞄四周，一见二人，准确来说是卡希娅的到来，就一直盯着不放。卡希娅一上来，“眼睛”便迫不及待地放出蓝光，射到二人身上，二人很自然地穿过了玻璃墙。
　　卡希娅一万人进去就被一道白色身影抱住了，还是不放手那种。
　　卡希娅：“……”随后疑问似地张了张嘴。
　　贝姬抢着道：“别问，所有“天眼”都与她大脑相连。”
　　卡希娅闻言，也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任凭那个穿着白色短款实验褂的女孩搂着脖子，棕色短发蹭着她的脸。
　　茜茜芙蓉也没一点不好意思：“小娅娅，欢迎回来！”
　　卡希娅：“……………”
　　茜茜芙蓉：“给点反应？动一下也行啊∽”
　　卡希娅：“………嗯。”
　　茜茜芙蓉：“好棒！说了一个字！”
　　贝姬：“……”她好像不该待在这，可恶，欺负她没有闺蜜！她心灰意冷地转身离开(?д?; )。
　　卡希娅：“我和你一起走。”
　　茜茜芙蓉：“小娅娅，等等我！”
　　三人走进了一间空无一人的大屋子，里面全是仪器，奇型怪状。但最显眼的，还是中间一个“大罐子”。
　　“大罐子”里充斥着乳白色液体，但仔细看，可见一些五颜六色的小光点在游来游去。
　　“我尽力了，还是没有能将这些意识合为一个。”茜茜芙蓉委屈巴巴瞟了卡希娅一眼，“你别生气。”
　　卡希娅：“………”
　　贝姬：“……”
　　一月时间，就将一万点意识合成十点…生气？生气………
　　卡希娅扭头看向茜茜芙蓉：“芙蓉，你做得很好。”说着还扯了扯嘴角，如昙花一现。
　　茜茜芙蓉眼前一亮：“哇！真的吗，我…等等，小娅娅，你——笑了？”
　　听到这个称呼，卡希娅黑了脸，再次一言不发。

　　N·D城内
　　西妮亚离开了巨大的建筑，来到城市东南一隅。
　　巨大暮园坐落在N·D城温暖的一角。
　　西妮亚盘起长发，一身雪白长裙，与她雪白长发交相辉映，粉红色高跟凉鞋踏在五光十色，点缀着雨花石的青石板小路上。＇嗒，嗒，嗒＇，＇刷啦啦＇，银色的鞋跟与柏树有条不紊地打着节拍，明明和谐美好，也掩不住墓地的苍凉，大理石的苍凔，以及那黄瞳里数不尽的沧桑。
　　值得注意的是，大理石墓碑被修成各式各样的形状，无论是什么形态的墓，都只有两样雕刻，姓名生卒年各落在一只动物雕刻上，普通平常如猎犬鸡鸭之类家畜，到只在寓言中出现的远古生物。每只动物都有一只水晶眼球，透过水晶，可见中空大理石墓中其人生前所爱之物。正如安家祖规：身死勿留尘染世，随海流尽置宝珍。石雕栩栩如生，以兽性显人性，是这个古老生物学世家千秋万代流传下来的古老習俗。有人说这是对动物的偏见，亦有人怪这是对人的诋毁，外界谗言风一般飘渺，吹不动千年古榕粗壮枝干。极少有两人一物，三人同物更是天方夜谭。墓园深处，有一方新墓，还未与藤蔓相拥，同野花为伴。蛇鸵伴着朱雀，是一处合葬墓。
　　西妮亚最终在这座墓前停下，坐在碑前石凳之上。西妮亚曾不明白家规，只觉新鲜有趣，而如今原由已略略了然，再无最初探索时欣喜雀跃之感。
　　“爷爷，奶奶，爸爸……还有妈妈，西妮亚来看你们了。”西妮亚微微前倾，她看着正对新碑的两块已有些年头的合葬墓，抚摸着上面的名字，“我终结了人类的罪恶，姐姐不在。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团聚的。”
　　“你们知道吗，卡西茜长大了呢，她出色而自信。什么，她是谁？那只小白鳍豚啦，那多么怯懦脆弱的小卡西茜，依昔记得我第一次成为姐姐的感觉。还有爷爷你那株长青藤，也走了爷爷你的路。”她苦笑，“每次看到他，我就会想到您，那总是对一切都充满希望，抱有幻想的温和。他们还不知道姐姐就是姐姐，要是知道了，大概也会离开我吧。”西妮亚小脸打上一片阴影，长发之下，是上了锁的灰暗。
　　“我现在才明白，圣母或许可以拯救众生，恶魔或许会腥风血雨，但都无法逃脱命运冲刷，最终还是发现现实与期望隔着银河。”浩洁身影，与大理石揉和成一片空白，好在绿洲描绘了它清瘦轮廓，“总是将未触及与美好混为一谈，才会失去美好吧。您们救了那么多人，却连自己也救不了。想一辈子善良完美，也得有这个运气才能享这个福吧。”
　　“我没这个运气。”西妮亚淡笑，“现在，我只想达到我的目的。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死罢了。”
　　她扭头看向那块空碑，轻笑一声：“也不算太坏。”
　　长发被风吹起，似浪似雪，终是温驯地垂在她肩头。天空很蓝很蓝，云在这跑道上疾疾飞奔，远走，碑林庄严肃立，似乎在审视所有渺小。
　　西妮亚又想起了那个小小的花园，总是溢满温暖，长青藤包裹的暖阳，荷花擎起的梦想，都融化在茵茵芳草，绿浪深处。铃兰，马齿苋，蔷薇……不论学名。她嘴上说着都喜欢，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眼里只有姐姐为她种的那株黄金玫瑰。在那两人一豚的温暖中，最美好的时光已匆匆逝去。
　　卡西茜与诺斯琼肩并肩伫立在墓园外，毕恭毕敬地等待。
　　卡西茜叹惋：“时间过得真快，不过眨眼间，就只剩我俩陪着博士了。”
　　诺斯琼轻笑：“也不知道卡希娅和茜茜芙蓉小姐怎么样了，还有小妹和宝姬姐。现在不能叫博士姐姐了，似乎有些可惜。有时我也会想，她是不是太绝对了，可走到现在，除了对人类，对谁都好。只是代价太沉重了。”说毕，又恢复了一贯冷漠。
　　沉默冗长，除了这里的常客风，谁也没有任何动静。
　　卡西茜突兀发言：“可无论如何，我都支持博士。卡希娅姐姐走了，除了我们，谁还能陪博士？她俩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卡西茜望着天，“可是，我只能选一个。现在，我也没什么能再失去了。”
　　诺斯琼提醒：“博士来了。”
　　西妮亚神色如常，但身影却落寞了。小姑娘周身的保护伞远去，只有自己长出铠甲来抵御未来。
　　卡西茜轻声问：“博士，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西妮亚灿烂一笑，可爱至极，还是十三年前的模样，让卡西茜看着心里生疼。
　　“姐姐觉得呢？当然是好好地拜访一下，探讨探讨人生啦。”
　　“可是，他们根本就不会让我们进去吧。”
　　“不是＇我们＇，是＇你们＇。”西妮娅语尾上翘，“我可没空干这么累的事，哥哥姐姐代劳可好？”

　　卡西茜就这么站在了贝姬堡大门口，诺斯琼本来是要陪同的，但主人忽然接到消息要去冥王星，只好让诺斯琼留下。
　　现在卡西茜只想知道自己该怎么进去。她本以为一个陌生人忽然出现在贝姬堡会有什么人来问她或来攻击她，哪怕注意一下也好啊！可现实是她围着贝姬堡跑了一圈也没人理她。
　　这地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她决定走近大门，当她距门l米时，门开了。
　　卡西茜：“？？？”所以说这门根本不设防？还感应开门？
　　好不容易进来了，卡西茜正要拿下背在背后的双枪小心潜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四周突兀地传来清脆的嗑瓜子声，若大的贝姬堡骤然明亮。
　　卡西茜有种想哭的感觉。四周玻璃墙密密麻麻人头攒动，全在观赏；大厅也坐着半圈人，边嗑瓜子边瞅着，但注意力更多在瓜子上。坐在中间的＇人＇实在太惹眼，不得不让卡西茜多看几眼。这个小男孩长着鹿角，是又短又绒那种，圆乎乎的嫩棕色鹿角让人看着就想rua一把。此时，那对深棕鹿眼正天真无邪地瞅粘她，金黄长发泛着棕，后面扎成的小辫子尾巴似的在脑袋后晃了晃，穿着着宽大实验袍使他更加可爱了。卡西茜咽口唾沫，好可爱呀！仿佛由她众多小鹿娃娃合体的可爱呢！
　　小男孩用左手支着脑袋，身边坐的全是背枪拎刀大高个，有人有熊，但因为都是人形，除了那小耳朵之外没区别，无一不用吃瓜眼神兴奋望卡西茜，带着激动。一只熊吐出瓜子皮，飞到卡西茜脚边。
　　“姐姐，你继续，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小男孩不知从哪掏出一包薯片，利落地撕开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吃成了仓鼠，阿不，仓鹿；而其他人和熊们也不约而同地掏出各种美食，统一撕开包装往嘴塞，又多了好几只仓人仓熊。
　　卡西茜只觉一降奇香扑面而来，在贝姬堡外头跑了半天，肚子和嘴先于脑子背叛了她：“给我来点！”肚子“咕”地一声表示同意。小男孩抛给她一大块菠萝包，还是刚烤好的，正冒着泛甜的热气，中间的黄油已经钻进了面包，边缘的黄油还在边上摇摇欲坠，上面脆皮油亮亮地正冲着卡西茜微笑。来不及思考有没有毒就往嘴里塞。
　　脑子在吃完美食后姗姗来迟。卡西茜看着手中空空如也，仔细回味着那块美味菠萝包，有些怅然若失。一抬眼看着面前一排吃瓜群众，正想再要一些，忽然醒悟：她不是来探察贝姬堡的吗？怎么还吃起来了呢？她想到这，正要开口，却见小男孩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马卡龙，住卡西茜手中递，卡西茜双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就要接，好在大脑及时回归，将不受控制的手艰难地拉了回来。小男孩看了也没说什么，将马卡龙一口包掉，卡西茜看了心里阵阵难受，甚至在想：她为什么不接过来！
　　看着卡西茜那副肉痛却又拼命克制的模样，小男孩笑得更欢了，大大鹿眼眯成了一条缝，用苏苏小奶音小声说：“姐姐别难过，我还有呢。”说着又掏出一大盘马卡龙递给卡西茜，用超乖大眼睛示意她：吃点吧，不吃多吃亏啊！卡西茜嘴和胃以压倒性优势征服了大脑。
　　吃了一轮后，卡西茜瘫在小男孩召唤粒子躺椅上心满意足。两支枪慵懒地倚在她身侧。这时又闻到一阵甜香，卡西茜睁开眼，只见小男孩又递来一块小糖。
　　卡西茜艰难扭头，用余光偷瞄那块糖：“可我吃不下了。”
　　小男孩依旧是乖乖笑：“这是我刚做的消食糖。”
　　卡西茜已经完全放下警惕，一口包了。
　　再次醒来已经完全放下警惕，一口包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一个巨大笼子里了。
　　朦胧间听到两个人聊天声音，其中一个有些熟悉。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开了眼，就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巨大激光笼里，手脚被上了锁了。而笼外的是一个在大厅见过的熊人，还有一个正是小男孩。卡西茜用写满了“你这个老六”的眼神死死盯着小男孩。
　　小男孩依旧笑得很乖，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眼神在卡西茜看来只有嘲讽：“等贝姬大人回来再做决定吧。”说完瞬移离开了。
　　卡西茜目瞪口呆：这样的老六她怎么总遇见！
　　那熊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布林给的东西我们都不敢吃，你也是真勇。”
　　卡西茜不服气：“但至少很好吃啊！”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熊人：“……”这姑娘真乐观，她真不知道布林的“爱好”。想到这，熊人忽然十分同情卡西茜。
　　然而卡西茜还在暗自嘀咕：等博士拿下贝姬堡，她一定要让这个小东西给她当厨子！想着以后每天都能吃这等人间美味，卡西茜整个人都飘了。也忘了自己还关在大笼子里，现在她只觉得自己非常有远见！
　　熊看不下去了，立刻将卡西茜拉回现实：“上一个坐在你现在这个位置那位已经被布林制成人不人鬼不鬼战斗机器了！再上一个直接被做成了蛇长枪！布林正用得欢呢，虽然他还是更喜欢原来那个，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了！姑娘保重啊！”
　　卡西茜僵硬地扭过头，弱弱地问了一句：“我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那得看布林心情，他没有在这就把你干掉，说明他刚刚心情不错，你还可以多活一会。”
　　卡西茜：“………”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总之就是她快挂。卡西茜只觉弱小可怜无助，所以她非常委屈地把手上脚上的锁破解了，又非常弱小地将熊人打倒将他易容成卡西茜自己样子关进了笼子，而她又很无助地易容成熊人走出了那间屋子。
　　一出去她就退回来了。
　　只一眼，差点人都吓没了，门口有一具她熟悉的身影，那可不正是失踪了三天的小玫瑰妹妹吗？但一看就知道是早已魂归西天了，因为她的整个身体都被改造成人形玩偶，要是还活着就怪了！谁干的更不必说。可最让卡西茜心头猛颠的，是那个小妹妹忽然回过头，她脸还是熟悉模样，那双紧闭双眼看上去安详，可她一睁眼就不得了。她眼眶里眼珠早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对粉色绒球，美丽而空洞。似乎是被吵醒了，她朝卡西茜方向张望，那对粉色绒球像是有生命般，上面绒毛猛得变长，在眼睛前方团成两个球，上面绒毛猛得变长，在眼睛前方团成两个球，又以惊人速度变成黑色，就像两颗黑眼珠，与在眼眶中那个粉色球形成鲜明对比。然后，卡西茜不自觉地往其他地方看，有十几个被改装成偶眼，珠子被换成各种奇怪东西的“人”，用不同的诡异方式看着她。而最让卡西茜后悔的是住上看，看面有许多小罐子连着天花板，里面全是眼珠子。不仅是眼铢子，连后面神经也一并连着，被泡在不朋液体里，像鱼儿一样游来游去，还时不时朝卡西茜看一眼。
　　退回去卡西茜好容易才缓过神来，看着笼中看戏脸的熊，差点气晕了。她刚想说你为什么不吿诉我，可细想自己好像也没问啊。就此作罢。她正在出不出去这一选择上举步维艰。

　　而在贝姬实验室里。
　　三个女孩正悠闲地喝果汁，吃着布林做的点心。当然，是验过毒的。贝姬往嘴里扔了第三块咸蛋黄小蛋糕，奶油又甜又清新蓬松，充满了小颗小颗咸蛋黄颗粒，填满嘴中。布林迈进来，一见三人，双眼一亮，巨甜笑容像奶油一样溢出温暖。
　　贝姬开门见山：“你又抓了一个粉丝？。这那人对你说了什么变态狂言。”
　　布林一回来就原形毕露，慵懒仰卧在沙发上。蜕去可爱光环，散发出不可一世的贵气，与他那软萌面孔大相径庭：“这次是我家那位。”
　　贝姬一愣，＇唰＇地一下立起：“卡西茜姐姐？！你！你……”
　　布林打断了她：“怎么可能呢？”
　　贝姬似是说了什么可笑的话，耸了耸肩：“她知道是你吗？”说完，又发现说错话了。
　　布林不在意：“不知道，别忘了西妮亚对他们做了什么。”最后一句，冰火两重天，“况且她不知道我重生了，狐狸变小鹿，老变小，小笨蛋怎么也想不到吧。”他的神色总算是平静下来。
　　贝姬无奈：“没想到时隔多年，她还会吃一样的糖，上一样的当。让她自己逃出去吧，我们就当没看见。不过目前，她还不知道就是我们，但西妮亚姐姐似是知道了什么。至少知道了卡希娅。”
　　“布林，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卡希娅淡淡开口，“瞒不住的。”
　　布林故做轻松脸，但语气微微苦涩：“难道让她知道我是谁，然后站在她对立面吗？不论她从何处知道这件事，也比我亲囗告诉来得好太多了。再说，这种原则问题，我还是懂的，在彻底阻止那件事发生那件事之前，我尽量不让她知道我是谁。”布林四周空气变得宁静，他浅浅一笑，清澈明亮：“芙蓉，我们去合成意识吧。”
　　茜茜芙蓉耸耸肩，随布林离开。
　　卡西茜终于鼓起勇气，再出门，当她花十分钟艰难睁眼后，却发现，屋子还是那间屋子，却变得空荡荡。再打开那间屋子另外一扇门，已经是外面了。
　　卡西茜：“…………”所以说，她没那么重要吗！只是关在靠外头一个小房里！
　　布林望着远去背影，摩挲着手上细长物件，幽暗房间一切都不甚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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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要开始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隐藏细节。
下章预吿：过去的印记，仍旧印在女孩举手投足间，还回得去吗？阳光下玫瑰熠熠生辉，一根连着过去的细丝，在悄无声息间绷断。
敬请期待下章《绿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