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时》木竹笺

45、年前

　　年前他们都没怎么见面了，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被家里的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阮时这几天到现在跟着大爷到街上去卖对联去了，大爷亲自写书法，可以专门定制。大爷的字很明显是被大家认可的，街上的行人把他们这个摊子围了起来。
　　周围除了风声还有密集的惊叹夸赞声，男女老少都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观赏，也有人想跃跃欲试的，大爷很是无所谓，都随他们去，安安静静的和来往的人闲聊着，好生热闹。
　　长桌上还摆了对草稿，也是大爷写的，说是没读什么书，但也要装装文化人，结果写了一对自己编的什么诗句，自己嫌弃的不行就直接丢在桌子上不管了。
　　“人生有时闲，念卿应时归！”
　　阮时看了一眼完全没有在做生意自觉的大爷，无奈的热情对待面前这些不断询问的客人。其实自己没必要来的，可是大爷说他有充当一个门面的作用，要他迎客也可以，但是没必要，站着就行。可是说着好听，哪一次不是阮时冲锋上阵。
　　大爷写着写着就又开小差和别人聊天去了。
　　阮时有的时候对此非常头疼又无能为力。
　　“帅哥，我爷爷说要那一对。”
　　“好的。”
　　阮时来回递了几次。大爷总算不是没骨头的坐着晒太阳了，开始不紧不慢的写字了，周围的人像是举行什么神秘仪式似的看着他，总觉得他们会憋气憋死。
　　阮时见多了，但每次都会被自家大爷的姿势震撼住，不是写的多好，而是看着不着调，但这却绝不是别人轻松挥两下就能写出来的。
　　“那首诗卖吗？”
　　阮时听着顾客的声音这才开始工作，指了指大爷。
　　“那就是写着玩的，没意义，你再选一套？让他现场给你写也行！”
　　“没事，我拿去送朋友。”
　　“大过年的，送朋友废品啊？”
　　对面这女生被他这语气逗笑了，主要旁边的大爷还在反驳他。
　　“臭小子，什么叫做废品啊！每一幅字对我来说都很重要的好吧！。”大爷态度和语气真没发觉他有多重视，阮时翻了个白眼，打算把那个草稿卖出去，结果女生多说了两句。
　　“过完年，我朋友就要走了，我希望她可以记得我。”
　　阮时默默停止了动作，对大爷说“再写一副新鲜的。”
　　“你看我像新鲜的吗？”
　　大爷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帮女生写了一副她想说的话。
　　人来人往走走停停，总算是清静了不少，这爷俩姿势统一的坐在折叠椅上晒着微弱的太阳光！
　　“大爷，我发现了一个商机。”
　　“嗯。”
　　“我们不单单这个时候写对联卖钱，我们平时也可以帮别人写写句子什么的。如果他们想学，你还可以开个班。”
　　“真聪明，不过我没兴趣。当爱好成了你主要的谋生工具就容易变得枯燥，暂时没这个想法，你去吧，我好歹也教了你几年。”
　　“啧，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早该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
　　“你自己呆在这儿吧！我回家了。”
　　阮时说着起身就离开“大爷，这废品我回收了，晚点过来接你。”
　　大爷无所谓应了一声又和隔壁摊子聊起来了。
　　阮时在群里问了一句他们闲下来了没有。
　　周昱和弟弟在河边散步，也是消遣时间，刚好拿出手机看到了群消息回复了一句。
　　周昱和周琛打算回去了，出来挺久了。但周昱非常不愿意回去，回去又会和父母吵架，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奶奶肯定看着难受。
　　“你和你爸妈啥时候出去！”
　　“不知道，妈妈没说。”
　　周昱觉得问弟弟也问不出什么。
　　“你不是亲生的吧？”
　　周琛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这么说，当真了。
　　“是，是亲生，你是我哥哥，我是你亲弟弟。”
　　周昱愣了一下，看着这个一回来就黏着自己的弟弟，又开始不正经了。
　　“别啊，我可不是啊，你哥我是天纵奇才，你小学统计学都学的两眼发黑。”
　　“那我英语和语文很好啊，我就是数学不好。”
　　“啧，你一小学生能有多难。”
　　“那你小学语文和英语还不是和我数学一样。”
　　周昱一听都气笑了。轻轻给周琛脑袋来了一下。
　　“谁告诉你的？”
　　“奶奶啊，她总说你很厉害，就是说话总得罪人。”
　　周昱想来也是，差点还以为是父母和这个弟弟说的，不过是自己想多了，这做父母的还没有弟弟了解的多。
　　他们回到家，发现家里突然多了两人，是姑姑还有姑父，周昱记得姑父的好，是一个很有自己思想的老实人，不过不是很喜欢姑姑，太利己了，不过人不坏，但总能感觉很有心机，相处起来太累。
　　“周昱，周琛今天中午吃饺子，你俩快点过来帮忙。”
　　他俩闻声进入了厨房。
　　“面粉在这，你给你哥哥打下手。”
　　周琛应了一声。听起来兴致很高，很喜欢跟自己哥哥待在一起。
　　“你们回来叫人没有。”
　　“叫了，我和哥哥都叫了姑姑姑父。”
　　随后，厨房就只剩这兄弟俩了，他们俩对话就没停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昱开始压饺子皮，周琛有模有样的包着，还有剩下多余的面粉。
　　“哥哥，为什么你的饺子皮那么薄，我就不行。”
　　“因为你不行。”
　　“那为什么你前面这些要扔掉？”
　　周昱看了看前面的一堆失败品，低头看了眼弟弟，总觉他故意的。
　　“因为他们太丑了。”
　　这个时候奶奶也走了过来，笑容可掬的看着他们，看得出神色不错。
　　“哎哟，小琛你这么包饺子，等煮出来就分家了。”
　　“这是哥哥教我的。”
　　“喂，周琛，你不要昧着良心说话，明明就是你学艺不精。”
　　“你就是这样教的。”
　　“放屁，我要你沾点水，你水呢？”
　　“忘记了。”
　　周昱被自己弟弟整笑了随手一甩，把手上的余粉撒在了弟弟的脸上还有头发上。
　　“哥哥，你好幼稚。”
　　“你有本事不要反击啊！”
　　他俩谁也不服输，一来一往，这厨房开始变得烟雾妖娆，很明显，周琛完败，没有一点招架之力。奶奶在一旁看戏，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不紧不慢的默默包着饺子。
　　“待会儿衣服你不给我洗干净，你就死定了。”
　　“奶奶，这小子的活，你别管了。”
　　“那么大了，还就知道吃。”
　　“你就欺负你弟弟吧！”奶奶又转身对周琛说“你看看，你那么喜欢哥哥，他对你像逗小狗一样。”
　　“哈哈！！”一旁的周昱没忍住笑了。
　　“奶奶，哥哥没有，哥哥没有欺负我，我们只是在玩，你不要说他。”
　　奶奶和周昱明显一愣，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周琛这话倒是在护着自己的哥哥，有护犊子的意思。
　　“哎哟，小琛这是怕哥哥被欺负啊！”
　　“没有，哥哥那么厉害，不会有人欺负他的。”
　　奶奶用笑声附和他们说的话。
　　“臭小子，你快点，待会儿饿死了。”
　　“我再教一遍，好好学，如果煮出来都散了，那就你一个人给他吃完。”
　　周昱说着就开始操作，让弟弟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旁的奶奶有点被呛到了，默默远离他们，找了一个完美避开的角度包饺子。
　　“你们这速度怕是晚饭都吃不上。”
　　周昱感觉这时候的氛围和场景让他感受到了温暖，想即刻记录下来，于是拿手机拍起了视频，还发了张照片在他们群里。
　　言念看到之后打击了一下饺子的卖相，周昱直接放肆大笑，给自己弟弟看了看。弟弟一看励志要包一个好的出来。
　　言念放下了手机，看着黏着爸爸的妹妹，安安静静的和他们并肩走着，像保镖一样跟随着在前面走的妈妈还有外婆。
　　他们现在一家人准备回去开始贴对联，挂灯笼，准备张灯结彩。
　　外婆和妈妈聊着天，看着他们嘴里还吃这东西，垃圾也是随地就丢在了地上，妹妹非常敬业的仰着头指挥着正在贴对联的父子。
　　“哥哥，要在往上去一点，要和爸爸对齐。”
　　“爸爸，你要往左边一点，不然就不对称了。”
　　言念有点无奈。侧头对着在右边贴对联的爸爸开口。
　　“爸爸，放下来点。”
　　然后言念也把对联左边移了一点。
　　“对对对，可以了，爸爸哥哥，可以下来了。”
　　妹妹放弃了爸爸，去扶了哥哥的A字梯。
　　“哈哈！！言言和哥哥亲一点哦。”
　　言忬予太了解自己妈妈了，有一个永不褪色的少女心。
　　“妈妈，你为什么不扶爸爸，如果他摔了，你不心疼吗？”
　　这下是大家都在看言母的“笑话”，言父还一副很有深意的看着言母。
　　言母走到了言父的身边，踮脚亲了亲脸颊。
　　言念和言忬予在妈妈踮脚的时候很有默契的移开了目光，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非礼勿视。
　　外婆在一旁教育了这对做父母的，就进屋和那两孩子一起装饰房子了。外面的灯笼留给外面那俩个人挂。
　　群里面叶晓也分享了自己的现状。
　　他坐在沙发上，周围全是一群小孩，还有一些他口中的七大姑八大姨，单看照片就能听见声音了。
　　“叶晓今年进步真大啊，一下就到年前第几名了。”
　　“是不是有女朋友咯，要发奋图强了。”
　　“懂事了，就说了少去飙车，多危险啊。”
　　“而且那些都是什么朋友，你受伤了不顾你死活就走了，万一没发现不交代那里了。”
　　“哎哟，我不吃，不要给我剥了。”
　　“你怎么还在打游戏啊，刚刚才说了你懂事。”
　　“言家那个小孩有出息了，还接了一个项目，说是那么难搞的编剧都谈下来了。你和他在一起要好好学学。”
　　“还有陆家那俩个小孩，野心也不小啊，年纪不大，但生意人都从他们身上捞不到好处。”
　　“你多和他们接触接触，不要总是打游戏。你不要被他们压了一头，你爸妈有的是资源，你也要争气啊！”
　　“…………”
　　叶晓疯狂打着游戏，对七大姑八大姨的好言相劝置之不理，以往年前聚会，他们有的人会冷嘲暗讽自己和言念。明里暗里让叶晓远离言念，说他冷漠。现在又这么说，真是好笑，要是以往他肯定一言不合就直接骂人动手了，然后让父母收拾烂摊子，但是今年认识了群里那几个人，让他性格都没那么暴躁了。
　　叶晓结束了这把游戏，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爸妈，对方笑而不语，一副你自己解决的样子。每次叶晓怼回去，他爸妈也从来没因此教育过他，都是任他而去。
　　“大姑，你操心什么，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你要想了解，我可以让阿念联系你，你看看能不能让他把那个项目送给你。”
　　“二伯，你也是的，陆家那俩兄弟你都捞不到好处，要说也是你们被他压了一头才对，不过也没事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应该高兴啊，你们不一向很喜欢他们。”
　　“我现在成绩不一样了，和他们不相上下，我倒觉得自己很厉害，而且我对这些家族企业一点都不感兴趣，何来压我一头这种说法。”
　　叶晓看到他们脸上尴尬的神情，抬头看了眼父母，对方明显被自己沉住气没破口大骂惊讶住了。叶晓父母还在担心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太克制，他倒希望叶晓可以无忧无虑。
　　叶晓完全不知道自己父母正在心疼自己，心情不错又开了一把游戏。结果这把游戏运气不好，可能是遇到了无法沟通的队友，叶晓实在没忍住激情四射的开麦，直到这偌大的房子有了他的回声，叶晓父母这才发觉自己想多了，这孩子还是老样子。
　　亲戚们本想继续说教他打游戏，叶晓察觉到了，立刻把周围几个小孩聚在一起。
　　“各位大哥，求带飞，来不来。”
　　那几个小孩立刻响应号召拿出了手机一起操作。
　　叶晓得逞的笑了笑。和那群小孩打了几局给江屿发出了游戏邀请，不过被拒绝了，在群里说了一句在外面。
　　江屿在外面和队友年前聚餐，除了队长，还有辅助，其他人都喝的不省人事了，教练还在说着鼓舞人心的励志发言。
　　“队长，你那么相信我，我以后一定好好训练。”
　　江屿看不下去了。
　　“队长在你对面。”
　　队长很无奈，站起身拿开了他准备要敬的酒。他们年纪都没有很大，就只有队长20了。所以他们都是胜负欲很强的年轻人。
　　“瞧不起谁，我还能喝，你看江屿，还是个未成年，账号都还不是用自己实名认证的。等他成年了，我作为哥哥要送他一份大礼。”
　　江屿发现他醉的整个人都要躺在后面的队友身上了，后面的人推也推不动，而且后面还有一个教练，真是前后为难。
　　“他妈，你先起来走两步再说你能不能喝。”身为辅助的队友，用了全身力气才摆脱他。
　　“我的天啊，教练一个人自言自语多久了？”
　　“江屿，这里就你年纪最小，除了队长，你真是脾气最好的了。我真要受不了。你们俩再不来帮忙，我们队内的感情可能维持不下去了。”
　　队长打了车。
　　江屿和队友起身，把喝趴下的三个人分工抬上了车。
　　“江屿，不要忘了今天晚上和隔壁战队的约定。”另外一个喝醉的队友上车前又提醒了一遍。江屿不厌其烦的应着。
　　教练一听立马探出头“什么什么？？你们又要干什么，大过年的不要给我惹事啊！”
　　“单纯切磋技术而已，非常友好。”
　　“江屿你不要被他们给带坏了啊，他们都是老油条，你年纪小……”
　　“哎，进去吧，他知道了。”辅助把他们塞进车里，报了一个地址，让司机快开车。
　　“江屿，还好你来了，平时我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队长如释重负，不过旁边还有一个醉鬼。
　　“队长，你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江屿笑的不怀好意。
　　“要这样他们又该伤心了。控诉我们如此狠心把他们丢在大街上不管。”
　　队长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车给你打好了，到家的时候发个消息。今晚切磋的时候注意让他不要太激动了，到时候对方随便刺激两句，他全交代了。”
　　江屿笑了笑了应着他的话，直到队长看着他上了车才拖着另一个醉鬼离开。
　　江屿回到家发现父母正在愁眉不展，一般这种时候江屿立刻就明白了。
　　“是不是江烨又来威胁你们了？”
　　江烨是江屿的亲生父亲。
　　“没事，你好好训练，不要管那么多，你爸就是想借点钱。”
　　江屿冷笑一声“那玩意能是真来借钱的？”
　　“他最好大过年过来一趟，我借他一笔大的。”
　　江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本来想去战队基地的，但是想了一下就直接去找了言念。
　　刚好叶晓也在，也懒得去找了。偌大的房子只有三个男生和一个妹妹，大人们都去帮忙，或者散步去了。年前的氛围就是大人们忙碌的身影和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声。
　　江屿什么真相也没说，就是让他们帮个忙。
　　“如果过年的时候，我那个老爸还不做人，你们就和我回家过年，镇镇场子。”
　　“没问题啊，我随叫随到，装比这事我没问题。”
　　叶晓情商高，也多少了解江屿的家庭，但是具体肯定是不知道的，但不管什么原因，兄弟开口了那就照做。
　　以言念的性格肯定会直言不讳的问一嘴，但可能是玩久了也潜移默化些想法，这次言念没有开口问就应下来了。
　　江屿有点惊讶，也看得出言念很想开口问，江屿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就说了。
　　“我爸那玩意不是什么好人。”
　　“家暴，黄赌毒三样他沾了前两样，还有点心理变态。”
　　“我妈也是被骗婚的。”
　　“后面从局子出来之后也不知悔改。”
　　“那傻逼最近总回来刷存在感，所以过年他可能还会过来找不痛快。”
　　“不用说了，再给他送进去。”
　　江屿笑了笑这事就算过去了。他们本来想拿手机开局游戏，结果周昱在群里春心荡漾。
　　“好紧张，在路上遇到了她。”
　　“想去打招呼。”
　　阮时直接在群里回复“快冲！！孙子。”
　　叶晓也帮了自己一把“别怂啊！”
　　“你行不行啊！！”
　　言念直接打了多人视频电话，周昱在街上假装镇定自若的接听。
　　“我靠！！你们说话注意点，离得近听得见的。”
　　“这就装上了。”
　　“人在哪呢？”
　　“前面蓝色衣服那个，你们三着急看什么。”
　　“看看能把你这种人拿下是什么样的女神。”
　　“假装偶遇一下。”
　　“本来就是偶遇，不用假装。”
　　“我认识人家，人家不一定认识我，哪来偶遇这种说法。”
　　“可以啊，情商小秃子，说话都有格调了。”
　　他们三个一人一句的说着，还帮兄弟出主意。
　　“假装迷路，去问路啊！”
　　“也可以问问她旁边的姐妹。”
　　“你可以直接说交朋友，你平时不挺能说的。”
　　周昱很无奈，换谁都可以侃侃而谈但就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真的没有勇气。
　　言念发现阮时一直在沉思，看这样子好像是豁然开朗了，总感觉要说话了。
　　“你女朋友有点眼熟！”阮时笑的很有深意。
　　“我靠爷爷，她还不是我女朋友呢！”周昱那语气明显很高兴。
　　“倒也不必装的那么明显。”
　　“还是十元牛逼。”
　　“算了算了。”
　　“真怂！！”
　　“出息！！”
　　“真废物！！！”
　　“……”周昱特别想破口反击，但还在大街上，得忍着这群幸灾乐祸的家伙。
　　阮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女神叫叶枝礼，隔壁班的。”
　　现在大家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爷爷，快告诉我，你怎么会认识？你们认识吗？”
　　“不对啊，你朋友我都认识，你怎么会认识我女神？”
　　阮时不紧不慢的开口“想知道？”
　　“嗯嗯嗯！！！”
　　“上前去问啊！！”
　　“哈哈哈哈！！！”其他人的笑声有点大。
　　周昱有点紧张，做了好一会儿的心里建设正准备上前，叶枝礼刚好回头，大家都看到了她的容貌，周昱突然定格在了原地，他感觉叶枝礼在看自己，很紧张很紧张，他立刻挂了视频熄了屏，周昱觉得叶枝礼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好…！这…”叶枝礼放弃组织语言了，指了指旁边的周琛。
　　周昱立马反应过来。
　　“臭小子？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刚看你一直在打电话，我就自己去玩了，结果找不到路了，是这个姐姐帮了我。”
　　周昱有点震惊的看着自己弟弟。
　　迷路个鬼啊，这地方才多大。多半是听见了电话内容。太假了吧，这么近的距离，怎么会找不到。
　　“你好！谢谢你。”周昱摸了摸耳垂“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吧！”
　　看着叶枝礼没说话，周昱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鬼附身了一下开始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周昱。”
　　叶枝礼还是没开口说话，还是旁边的姐妹示意了她一下。
　　“你…你好。叶枝礼。”
　　周昱实在是觉得尴尬想拉着周琛离开，结果叶枝礼旁边的姐妹非常自来熟。
　　“你好，我叫林清。别等下次了，刚好我们错过了午饭没吃，你请客，走吧！”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叶晓。
　　“哥哥，我也想吃，我们去吧，我们应该谢谢这两个姐姐。”
　　周昱默默的给自己弟弟点了个赞，顺便吐槽了一下真会装。
　　周昱非常得意的言简意赅的在群里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和表达了自己紧张的心情，然后就对群消息置之不理了。
　　“阿昱那小子喜欢民国妹妹这样的！”
　　“眼光挺高！”
　　“他弟也是牛逼，真不愧是兄弟。”
　　江屿和叶晓突然放下了手机，想到一块去了。
　　“阿念，你进展太慢了，要不让妹妹也帮帮你。”
　　一旁的言忬予听的可认真了，非常大气“哥哥，你需要我怎么做。”
　　言念回着信息头也不抬“不急，慢慢来！”
　　“江屿，就我们俩是孤寡老人了。”
　　“我还没成年，不算老人吧？”
　　“也是，我也没有，我也不算。”
　　言忬予也插了一嘴“还有我！！”
　　言念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阮时告诉言念，叶枝礼就是之前说的隔壁班暗恋周昱很久的那个女生。
　　这事情发生的概率太小了，周昱简直太幸运了。不得不说，言念真的很羡慕。不过言念有自信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觉得阮时也喜欢男的。”。
　　“你怎么确定的？”叶晓问。
　　“你想说他也喜欢你吧！”江屿问。
　　言念想了想说“不确定。”
　　“我调戏他的时候，他总脸红。”
　　“十元本来就敏感。”
　　“他熟悉我们，所以平时小磕小碰也没说什么，但牵手拥抱不行，嫌弃全在脸上。”
　　言念看了看他俩“我每次都会故意和他亲近，拥抱的次数都数不清了。”
　　叶晓想了想“分人吧，我和你们可以，但是像之前比赛车的那傻逼我也膈应。”
　　“所以也不能证明他喜欢男的吧。”
　　“和你这种直男说不清楚。”
　　“我感觉阮时也喜欢我，但他喜欢暧昧的过程。”
　　江屿想了想“暧昧上头的时候，直接亲呗！看他什么反应。”
　　“牛逼，等一下十元没反应阿念倒是硬了。”
　　“咳咳！！”江屿想示意叶晓妹妹还在。
　　言念眼神也想剁了叶晓。
　　“妹妹？你不是要去找朋友玩吗？”
　　言忬予很自觉的站了起来。
　　“江屿哥哥，我想问一个问题。”
　　言忬予拗不过江屿，到头来称呼上还是多了哥哥两个字。
　　“你问。”
　　“你刚刚说让哥哥直接亲，那如果你是小时哥哥呢？”江屿看了眼言念，想问这种问题能直接回答吗？
　　“没事，我们家关于这方面教育是从会说话就开始了”
　　江屿接受了这个设定。
　　“我不会是小时哥哥，也只有一个小时哥哥，所以我也不知道。”
　　言忬予就知道是这种答案，妹妹无所谓的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他们继续帮言念分析。
　　“其实我们大直男，亲亲抱抱举高高是很正常的事，我觉得人家十元说不定根本不在意。”叶晓杀人诛心啊。
　　“这句话没错。”江屿也表示赞同“不过，十元好像很在意，说不定呢。”
　　“牵过手吗？”
　　“没有！”
　　叶晓觉得太墨迹了“阿念，你直接给他灌醉，用强的。”
　　言念头疼，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要听这几个直男的建议，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比较靠谱，几次分析来分析去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